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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神君当成渡劫道侣(玄幻灵异)——仗剑折花

时间:2025-04-03 08:19:32  作者:仗剑折花
  容陵凶她,定是她这个做妹妹的不对。
  容陵烦她,定是她这个做妹妹的不好。
  容陵……
  栖梧殿灯火通明。
  过往回忆一幕幕在眼前重映,容婵莫名打了个冷战。
  她喜欢从前的二哥哥?还希望容陵用以前的方式套路她?
  呵呵。
  倒也大可不必。
  光想想从前傻不愣登的自己,容婵就快窒息了。
  这兄友妹恭的戏码哪儿还维持得下去?
  容婵匆匆道了声“预祝你渡劫顺利”,忙寻借口,逃之夭夭。
  望着远去的鹅黄背影,容陵摇摇头。
  夜深了,露意浓。容陵收回目光,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晦暗的光。
  这些年,他很少再回忆过往。
  今夜容婵不经意提及,容陵才觉得,那些曾经,竟如此的陌生,且遥远。
  恍惚都是上上辈子的事了。
  ……
  青黛殿。
  丹卿悄然睁开眼睛,他被酒水湮没的脑子虽然不大清醒,心情却属实不错。
  容陵殿下真是顶顶仁慈的神仙啊!
  他不仅不责备他僭越,还温柔地送他回家。
  丹卿在心中很是感慨了一番,世上怎会有这等美好的神明呢!
  既长得好看,能力又强,不愧是九重天可望不可即的天字号美男子。
  今日过后,说不定他也要成为容陵殿下忠实的拥护者了呢。
  丹卿在床上滚了三滚,忽然在床沿看见一瓣杏花。
  它静静躺在榻边,一抹浅浅的月白色,四周还氤氲着轻薄灵雾。
  是自容陵衣袂间飘落下来的么?
  鬼使神差地,小狐狸凑过去,它粉色小舌一卷,杏花便入了嘴。
  甜甜的。
  丹卿辗转着翻了个身,把头埋入被褥。
  迷迷糊糊的,就这么放松地睡了过去。
  翌日天明,丹卿掀开被褥,坐着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些什么。
  究竟是什么来着?
  梳洗更衣罢,正待出门,丹卿脑中猛地灵光一闪,暗道不好。
  糟糕,云崇仙人似乎还醉倒在花药宫附近的杏树林呢!
  马不停蹄寻到云崇仙人后,丹卿很是赔了番罪,才得到谅解。
  涉及天族太子容陵的事,丹卿自然不好多说。
  只同云崇仙人讲,他今晨一觉睡醒,才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上,也不知昨晚是如何回去的。
  丹卿依稀记得,昨晚他把容陵认错,并抱住他的时候,容陵似是动了气。
  他说话声音很冷,并不像传言里温和好脾气的太子殿下。
  但他亲自送他回青黛殿的行为,又如此善良体贴。
  这不禁让丹卿起疑,那个冷若冰霜的容陵神君,会不会只是他醉酒后的幻觉呢?
  云崇仙人颇受惊吓的模样,拍着胸口说:“你这也太危险了!幸好是回了自家青黛殿,万一你晕头转向去了别家洞府,又或是言行不当,开罪了旁的神仙,该如何是好?”
  丹卿摸了摸鼻尖,刚想说,都醉成那副模样了,这不能够吧!
  转而思及容陵那茬儿,丹卿当即闭口不言了。
  两人一路说着,并肩来到青黛殿。
  因丹卿在兜率宫当值,擅长炼丹,云崇仙人时常也能得到方便。
  譬如丹药,云崇仙人只需寻得天材地宝,托丹卿炼制便可。
  丹卿拂开庭院禁制,邀好友入内。
  “你稍坐片刻,我即刻去取九转会清丹,就放在……”
  穿过垂花门,刚踏进堂屋门槛,丹卿便察觉不对。
  堂中有一股极强劲威压,而这股威压,他并不陌生。
  步伐僵硬,丹卿呆怔在原地,全身血液仿佛都冷却了。
  蝶翼般的睫毛颤栗着,丹卿缓缓抬眸,望向屋内那抹尊贵背影。
  他眸色复杂,有不安,有惊诧。
  唯独不见半分欣喜。
  云崇仙人跟着顿步,随之望向堂中陌生男子。
  看丹卿反应,这位尊者似是不请自来。
  相交多年,云崇仙人还不曾见丹卿这副模样,他一贯松弛懵懂,可此时,他周身气场都变得紧迫而低迷了。
 
 
第5章
  屋内,背对而立的男子身形挺拔、威势逼人,想来是惯常发号施令的上位者。
  再看他通身打扮,气派得很。
  深紫色刺绣长衫,长发被白玉冠束起,玄色腰带嵌着珍贵的七彩玲珑珠,竟足足有十八颗。且腰间还悬系着精巧的镂刻香球流苏,端得是尊贵又不失风雅。
  云崇仙尤在苦思冥想。
  一旁丹卿已恢复如常,他掩住晦暗不明的眸色,作揖行礼,言语恭敬:“丹卿见过青丘狐帝。”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青丘狐帝宴祈?
  云崇仙人看了眼古里古怪的丹卿,俯首参拜:“天枢宫小仙官纪云崇,拜见青丘狐帝。”
  被称作青丘狐帝的男子终于回过身,露出庐山真面目。
  他容貌俊美,有潘安卫玠之风范,就连眼角轻浅的皱纹,都给人一种儒雅迷人的韵味。
  青丘狐帝宴祈,本就是出名的风流美男子。
  传闻他年轻时流连花丛,六界皆有相好,还曾惹得魔族女子与妖族女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接任狐尊之位后,宴祈的性情倒是有所收敛,再未有桃色绯闻传出。
  屋内寂静,落针可闻。
  宴祈淡淡看了眼丹卿,嗓音听不出明显起伏:“四千年未见,看到本尊,你便只唤一声狐帝?”
  他嗓音不怒自威,在空阔大堂回荡,经久不息。
  丹卿瞳孔微缩,面色泛白。
  他抿了抿绯色的唇,似忍耐着什么,自喉间溢出不轻不重的几个字:“丹卿见过父尊。”
  伴着这声“父尊”,天空仿佛轰隆一声惊雷,把云崇仙人劈得外焦里嫩。
  顾不得礼仪,他视线惊诧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丹卿居然是狐帝宴祈的儿子?是青丘的少君殿下?
  云崇仙人细细打量二人,丹卿眉宇间的旖旎殊色,确实与狐帝宴祈神似。
  只不过宴祈身上多了些岁月酿就的洒脱从容,而丹卿却少了些狐族天生的无骨媚态。
  就在这时,一股无形力量托着云崇仙人站直腰身。
  随即,他掌心多出个镶有翡翠玉石的木匣。
  宴祈如长辈般和蔼道:“云崇仙人不必多礼,这些年,有劳你照拂丹卿。匣子里的红覆扇,便当做本尊给你的见面礼吧!”
  红覆扇?狐帝这么大方的么?
  可瞥了眼安静得古怪的丹卿,云崇仙人婉拒道:“狐帝客气,若说照拂,是丹卿帮助我居多,这红覆扇,小仙委实消受不起,还请狐帝……”
  “收下吧。”宴祈神情看似慈祥,眼底却有不容拒绝的威严。
  接收到丹卿示意他收下的眼神,云崇仙人默了默,拜谢道:“多谢狐帝赐赠。”
  宴祈周身威势不减,在这股逼仄的压迫下,云崇仙人不得不识趣告退。
  临走之前,他担忧地看了眼丹卿,尤放心不下。
  很快,屋中独剩宴祈与丹卿。
  宴祈面无表情端坐上位,半晌才沉声道:“四千年前,你执意入职天宫,打得便是接近战神顾明昼的主意?”他微冷眸光落在丹卿脸上,略作停顿,忽地哂笑,“你与战神这桩丑闻,如今可都传到了本尊耳里,倒也丝毫不嫌丢人。”
  丹卿身体轻颤,自始至终都未抬头。
  他垂着眼皮,努力降低存在感,仿佛连呼吸声也消失了。
  宴祈冷冷盯着丹卿:“给你两个选择,即刻随我回青丘,或者准备下凡历劫。”
  丹卿微怔,他缓慢抬起眼睛:“可我并未感知到劫难的降临。”
  宴祈道:“本尊自有办法助你,这趟渡劫,你把莫须有的心思都收一收。待历劫归来,若想回青丘,回来便是。”说到这里,又难掩讥讽,“战神顾明昼即将迎娶帝女,你还留在天宫,莫非是想让这些无聊的仙族看尽我狐族笑话不成?”
  丹卿张了张嘴,他并不想再回青丘。
  但这话,终究没能说出来。
  宴祈无声无息地走了。
  丹卿站了许久,随即耷拉着双肩,回到卧房。
  躺在床榻,丹卿拉过被褥,把自己盖得严丝合缝。
  宴祈并不喜欢他,这一点丹卿打小便知。
  当年得知他的存在后,宴祈专门辟出一方无人知晓的空间,将他关了两百多年。
  那两百多年,丹卿孤单地活在须弥空间里。
  他的世界很宽阔,有广袤森林,有澄澈湖泊,有蓝天和白云。
  他的世界也很狭小,小到所见所触,都是灵力变幻出来的虚物。
  两百多年过去,宴祈将他从须弥空间放出来,却从未承认他的身份。
  丹卿很难不去猜想,或许宴祈从未期盼过他的出世。
  又或者,是他母亲,偷偷将他生了下来。
  那他母亲究竟是谁,她还活着吗,她在哪里,生得又是何模样?
  可惜,除了那片危险又浑浊的灰雾,除了那抹银蓝色的少年背影,丹卿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这一觉睡得意外的沉。
  两日后的中午,丹卿徐徐醒来。
  窗外银杏树仿佛又长大了些。
  丹卿望着那片绿意,忽然生出些许迷茫。他来天宫,是为了报少年的恩,如今少年即将成婚,他也失去了留下来的意义。偌大天地,他接下来何去何从?
  此时下界渡劫,竟已是最好选择。
  又过三日,天府宫鸣雀小仙官找到丹卿。
  他告知丹卿,这月十六将安排他下凡应劫,请提前做好相应准备。
  狐帝宴祈办事的能力,丹卿从未质疑。
  其实如丹卿这般修为血脉的仙灵,早已渡过劫,有的甚至都历劫数次了。唯独丹卿体质特殊,至今尚未感应到劫难的降临。
  这并非好事,但数千年过去,狐帝宴祈从未主动提及。
  如今这般上心,约莫是真的嫌弃他在天宫丢尽了狐族颜面。
  得知他即将下凡应劫后,太上老君干脆免了丹卿仙务,只委托他再办件差事。
  原来前些日子,九重天升上来一拨小仙。
  仙御史那边刚调/教完,预备派往天宫各处任职,兜率宫也有一个名额。
  兜率宫主炼丹之责。
  选拔仙官自然马虎不得。
  丹卿见过仙御史后,在飞升小仙里挨个挑选,最后择定名叫徐君迁的小仙。
  此仙在凡间曾是大夫,做的都是救死扶伤、悬壶济世的良善事。
  因功德高,连飞升都是天道保送上来的。
  登记造册。
  丹卿顺利领走徐君迁。
  路上,丹卿与徐君迁讲解兜率宫注意事项。
  徐君迁听得认真,还从袖中取出凡人用的纸笔,将丹卿所言一一记下。
  丹卿配合地等他落笔,才继续往下叙述。
  半柱香过去,徐君迁已写满三四页。
  他字迹隽秀,如他给人的感觉一般,稳重且值得信任。
  丹卿不由生出些好感:“不日我便要下界历劫,此后若有不解,你可以向白檀仙人或如柳仙子请教,他们都是乐于助人的前辈。”
  话落,丹卿明显察觉徐君迁僵了僵,他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狼狈,以及丹卿读不懂的情绪。
  是他说错了什么吗?
  徐君迁很快恢复如常:“小仙谢丹卿前辈赐教。”
  “往后大家都是同僚,无需客气,直接唤我名字即可。”说着,丹卿迟疑地问,“我刚有说错什么吗?你神色似乎不大对劲。”
  徐君迁微怔,旋即弯了弯唇:“与丹卿仙人无关,我方才只是想到一些前尘往事。”
  一片浮云被风吹来,到他们身旁时,已溃散成游丝,即将湮没于天地间。
  徐君迁认真望着这些云丝,声轻如絮:“往事终将逝去,就像它们的宿命一样,不是么!”
  丹卿没听太明白。
  只觉得,这位新飞升上来的小仙似乎还挺有诗意!
  与徐君迁分别,丹卿朝西走,远远便见云崇仙人腾云而来。
  丹卿下意识的反应,竟是想躲。
  毕竟他与狐帝宴祈的关系,一直瞒着云崇仙人,且丹卿也不知如何向他……
  “丹卿,你挑好新人了吗?”云崇仙人甫一落地,便急急询问。
  丹卿颇感意外:“挑了。”
  “挑的谁?千万可别是徐君迁啊。”
  “……就是他。”
  沉默半晌,云崇仙人扶额:“丹卿啊丹卿,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丹卿很无辜,那双澄澈的眸子仿佛在说:我怎么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干呀。
  云崇仙人好生疲惫:“但凡你平日少睡些懒觉,也不至于消息如此闭塞。”
  丹卿讪讪然。
  云崇仙人也不指望丹卿就此改性,他轻叹道:“前夜琼花宫设宴,有幸请来文昌帝君。新晋这一批小仙都被带去见见世面。却没料到,其中一小仙见到文昌帝君,竟似丢了魂,冲上去便紧紧抱住文昌帝君,一边哽咽,还一边伤情地问,‘郁郎,是你吗?’此言一出,琼花宫满场皆震。”
  丹卿也很是瞠目结舌。
  等等,那位勇猛的小仙官,莫非就是……
  云崇仙人拢着手,施施然瞥了眼震惊的丹卿:“如你所想,这位仙人,便是徐君迁。”
  丹卿头晕目眩,经好友一番讲解,才知原委。敢情文昌帝君也刚历劫归位不久。
  而徐君迁,好巧不巧,正是文昌帝君在凡尘的道侣。
  这实在是……
  半晌,丹卿干巴巴问:“彼时文昌帝君如何反应?”
  云崇仙人挑眉:“能有何反应?他可是帝君,活了万万把年,渡的劫没十次也有九次。指不定在徐君迁之前,还有过别的渡劫相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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