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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把神君当成渡劫道侣(玄幻灵异)——仗剑折花

时间:2025-04-03 08:19:32  作者:仗剑折花
  他俊美无双的容貌,本就极具欺骗性。
  可没人会沉溺于一个阎王的美色。
  因为,那或许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炎热八月,王佑楠的心,突然凉得彻底。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连饶命都喊不出来。
  “殿下,这是在林间发现的武器。”侍卫上前,呈上一柄弓,以及几支雪白的箭。
  这是近日京城盛行的落日弓,专为富家子弟把玩,弓身通体赤红,缀有翡翠珠玉。
  段冽随意瞥了一眼,仍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惫懒模样。
  丹卿却微微出神。
  这是刚才朝他面门射来的白色箭矢。
  是他们想杀他?
  丹卿眉头轻锁,他也不想卷入这些是非。
  只可惜他是下来渡劫的。
  丹卿叫苦不迭,不是说渡劫无须他操心,一切皆由命格推着走吗?
  真是倒霉啊!
  暗自叹气,丹卿上前两步。
  他努力作出愤怒的模样,颤抖着问那二人:“是你们想杀我?为什么?”
  跪伏在地的王佑楠恐慌到极致。
  “不是我,不是我。是他,是他……”仿佛抓到最后的救命稻草,王佑楠指着旁边抖若筛糠的少年,将罪名都推到他身上,“是你庶弟想要杀你,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
  丹卿眼神微动。
  庶弟?那他身份……
  匍匐在地的另个少年既怕又恨,他掌心死死攥住一把腐朽枯叶。
  身为庶子,他身份上不得台面,唯有巴结王佑楠这些人。
  可今时不同往昔,若不再替自己辩解两分,便不是打几十板子就能解决的事了。
  毕竟马背上那位,可是赫赫有名、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啊。
  不知打哪来的力气,楚之平竟飞快爬到丹卿面前。
  他抱住丹卿的腿,哭求道:“大公子饶命,我不会射箭,您是知道的啊!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啊!”
  楚之平哭得涕泗横流,“是王小公子恨您,他说您装腔作势、自命清高,整天端着脸,一副谁都看不上眼的模样。可背地里,却是个勾三搭四的妖艳骚货,昨天惹得丞相家的公子和世子爷大打出手,今天又害得他二哥醉酒痛哭,闹着要找李家退婚。所以他对您怀恨在心,我都是受他蛊惑怂恿,大公子救救我,大……”
  丹卿被晃得脑袋晕。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凡尘人设,怎会如此不堪?
  “楚之平!”王佑楠暴起怒喝道,“你他娘找死是不是?”
  此时王佑楠早已忘记惧怕阎王爷这回事,他踉跄奔来,一副要撕烂楚之平嘴巴的模样,“你这个不要脸的狗东西,是谁每天在小爷耳边嚼舌根,说楚之钦娘娘腔不是个男人,又是谁说楚之钦本性浪荡红颜祸水?还有今天,要不是你打着二皇子的名义把楚之钦骗过来,小爷能见到他吗?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贱货,小爷踹死你!踹死你!”
  两人扭打在一起,如疯狗对恶犬。
  丹卿呆呆看着,有些失神。
  他实在没办法接受那两人嘴里的自己。
  清风穿过树梢,吹起丹卿鬓间碎发。
  他眼神茫然,红唇饱满。
  面上既有清高不容玷污的委屈。
  也有纯真不谙世事的无辜。
  丹卿自是不知。
  他现在的容貌虽不比从前,却也是人间一等一的绝色。
  尤其眉眼间的茫然脆弱感,与九重天上的他,有八.九分相像。
  段冽被吵得头疼,满脸都是不耐烦。不知不觉,眼尾流淌出肆虐的杀意。
  “你也嫌吵,是不是?”
  他屈指点了点雄鹰的头。
  雄鹰意会,猛地冲向缠斗中的二人。
  它气势逼人,凶狠劲十足,活像地狱爬出的恶魔。
  王佑楠和楚之平避之不及,被雄鹰狠狠剜去一块血肉。
  这些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都是没有血性的孬种,哪曾见过这般阵仗。
  而雄鹰却见过伏尸百万的战场,也曾在血泊里折翼受伤,它眼里的煞气皆由白骨垒成,真实得令人心悸。
  成功整治两条疯狗后,雄鹰一个旋转俯冲,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丹卿漂亮的眼珠子疾冲而去。
  它势头不减,直至距离丹卿右眼仅剩几寸,骤然顿住。
  然而接下来的画面,与雄鹰想象中的略有不同。
  眼前的孬种,既没有哭,也没有尖叫。
  这人,傻的吗?
  丹卿呆呆与雄鹰对视。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雄鹰圆溜溜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似大受打击。
  一人一鹰,就这么保持着古怪的姿势对望。
  侍卫们围观得瞠目结舌,似是很敬佩丹卿临危不惧的勇气。
  就连三皇子段冽,都纡尊降贵地向丹卿投来淡淡一瞥。
  丹卿:……
  等等,他现在亡羊补牢还来得及吗?
  蓦地后撤两步,丹卿拍了拍胸口,做作惊呼道:“呀!”
  雄鹰看了丹卿两秒,信以为真,表示非常满意。
  “啁啁”两声,它扑腾翅膀,重新落到段冽肩上,那引颈的模样,显然得意至极。
 
 
第7章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段冽瞥了眼表演拙劣的丹卿,眸光凉薄。
  他向来看不惯这群世家子弟,一个个,披着金玉的皮,实则满腹腌臜。
  瞧瞧地上两坨废物就知道了,愚蠢又懦弱,连逗弄戏耍的兴致,都让人提不起来。
  还有就是丹卿这种。
  看似柔媚无骨,指不定比鹤顶红都毒。
  段冽多看他们一眼,都觉得脏。
  一声令下,他直接带领侍卫们离开。
  马蹄溅起尘土飞扬。
  绝影宝马载着段冽,如疾电般,转瞬即逝。
  丹卿傻傻望着段冽离去的方向,很有些莫名其妙,这位殿下怎么说走就走?
  他都还没来得及向他道谢呢!
  不过走了正好。
  丹卿也有急事要办。
  丹卿思量再三,还是觉得,不能糊里糊涂的,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他既然保留记忆,便不可能按照司命星君原本设置的命格走,万一他无意间,破坏了既定走向,怎么办?
  在剧情线彻底崩盘前,他还不如想想怎么与九重天取得联系,让他们把漏洞给修补过来。
  另边,虎口逃生的王佑楠和楚之平紧紧相拥,两人又哭又笑,状若疯癫。
  丹卿看不懂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也不想看懂就是了。
  他快步走出翠林,弯弯绕绕,终于找到一座小土地庙。
  丹卿认真理了理衣襟,然后跪拜在香案前,双手合十,态度诚恳道:“土地公您在吗?小仙乃兜率宫丹卿,因为走投无路,所以想请您帮个忙。我是从天上下来渡劫的,可能是哪里出了纰漏,我仍保留着九重天的记忆。你能不能帮我向天上递个话,让他们帮忙解决一下问题!待我回到天上,定会报答您的恩情。拜托拜托,真的很急的,如果您听到,一定要替小仙传个话,小仙……”
  “咳咳……”
  丹卿话还没讲完,身后突然传来两道咳嗽声。
  原来是个年约四旬的大婶儿,她臂弯挎着竹篮,里面装着瓜果,还有蒸熟的馒头。
  应该是献给土地庙的供奉。
  丹卿尴尬起身,让位到一旁。
  那大婶儿直直盯着丹卿,打量好久,眼里除了惊艳,还有些同情怜悯。
  好端端一个俊俏公子哥儿,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傻了呢?
  摇摇头,大婶儿走到土地庙前,把贡品摆放好。
  她拜了拜,不好意思道:“是这样的,信女昨晚做了个梦,梦见了我那死去的丈夫。原来他是天帝投胎,他跟我说,等我死后,就把我接到天上享福,做天后娘娘。嘿嘿嘿,信女本来是不大信的,可今早起床,好几只喜鹊蹲在窗户上叫哩!土地神啊土地神,如果信女的梦是真的,您能不能晚上托梦,给信女一点指示?拜托拜托,只要您肯指点一二,信女保证香火供奉不断,还给您修建一座金身。”
  丹卿瞪圆眼睛。
  真的,他刚刚差点就信了。
  这大婶儿,居然想做容陵的后娘?
  呃,容陵他知道吗?
  丹卿实在不知该露出何等表情。
  看着眼前画面,丹卿挠了挠脖颈,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啊!
  啼笑皆非地转身,丹卿顺着小径离开,心里难免生出些感慨。
  当地仙可真不容易!
  如果每天耳旁环绕的都是这种夙愿,土地公能把他的话当真才怪。
  看来报错这条路,很难行得通。
  如果相关仙官不能及时发现错误,那他岂不是只能靠自己渡劫?
  不知不觉,丹卿走到繁华热闹的大街。
  他在身上摸了摸,找到个钱袋,里面装着几块碎银。
  丹卿握着碎银,就近买了两串糖葫芦,可是摊主找不开银钱。
  于是,丹卿很慷慨地买下所有糖葫芦。
  拎着摊主找的两吊铜钱,丹卿躲到角落。
  准备卜卦。
  丹卿苦中作乐地想,咱好歹饿不死吧!
  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呢。
  六爻这项本事,丹卿学的并不到家,他只能卜简单的卦,难度高的就不准了。
  卜什么呢?干脆卜他接下来往哪个方位走,才能找到渡劫对象好了。
  丹卿挑拣出三枚铜钱,用双手捧合于掌心。
  两正一反为东,两反一正为西,三正为南,三.反为北。
  凝神静气,虔诚默念片刻,丹卿忽地抛出铜钱。
  铛铛铛,铜钱落在地面。
  是北面。
  丹卿抱起插满糖葫芦的麦秸桩,一路向北。
  从熙熙攘攘人群穿过,丹卿也顾不得路人朝他投来的古怪目光,只心心念念朝着目标,步履不停。
  黄昏降临,天边染满红霞。
  丹卿走啊走,天黑的时候,走到一座碧瓦朱甍的府邸前。
  这座宅子很大很宏伟,门前停了许多马车,规格都很尊贵,想来主人正在设宴。
  丹卿走得有些累了。
  这座府邸正好挡住他去路。
  如果绕路,又要走得更远。
  丹卿此时又饿又困。
  而且这幅身体实在脆弱,好几次,丹卿都觉得快喘不上气。
  再走下去,他兴许会死吧。
  没办法,丹卿干脆坐到隐蔽角落,他嫌弃地拔出一根糖葫芦,剥开米糊纸,用力咬了口。
  神仙是不必吃东西的,尽管九重天也有神仙爱烹饪下厨,但丹卿不怎么稀罕,有那闲情,他还不如睡觉。是以丹卿从没吃过人间食物,就算修为不够的幼年期,他也只啃啃灵果灵草什么的。
  然而下一刻,当酸甜爽脆的味感在舌尖爆开时,丹卿大受震撼,他似乎感受到了飞升般的快乐。
  睁圆眼睛,丹卿难以置信,这世上竟有如此珍馐美味?
  那一口口酸甜软糯,简直甜到了心坎儿里,让他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丹卿幸福地闭上眼,咀嚼速度时快时慢,一根吃净后,又赶紧剥开一根。
  真好吃啊!丹卿觉得,他可以把这些糖葫芦都吃光光。
  结果吃第三串时,丹卿已经略有些腻了。
  但他还是舍不得这种美妙滋味,便慢条斯理吃着玩儿。
  就在这时,灯火通明的府邸传出动静,有一群人从正门出来。
  天黑,距离颇远,丹卿这双凡人眼实在是看不大清楚。
  只隐约能听到含糊说话声。
  丹卿撑着眼皮,困意早已来袭。
  他望向府邸,随时都可能睡着。
  直至那抹身影打马走出朦胧处,显出熟悉的俊美轮廓时,丹卿顷刻睡意全无,甚至精神充沛、生龙活虎!
  竟是三皇子段冽。
  他果然就是他的北之所向、是他的渡劫对象吗?
  丹卿难掩激动地朝他奔去。
  跑出两步,又折返回来,抱住他的糖葫芦架,继续往前跑。
  “殿下,三殿下。”丹卿喊得有点大声。
  站在府邸门口的几人不由朝这边望来。
  马背上的段冽眉头微蹙,不以为意地朝昏暗望去。
  然后见多识广的三皇子段冽,也开始怀疑自己眼睛。
  那是个人抱着满架糖葫芦在狂奔?
  带刀侍卫立即挡在段冽身前,随时都准备着厮杀。
  跑到近前,丹卿聪明止步。
  他从满满当当的糖葫芦架子后露出笑脸。
  这会儿的丹卿吃饱喝足,脸颊潮红,咬过糖葫芦的两瓣嘴唇更艳丽,像开得绚烂至极的绯牡丹。
  段冽剑眉轻挑,眼底晦暗不明。
  旋即挥手示意侍卫不必忌惮。
  就这么个弱柳扶风的娇娇身躯,哪怕能从葫芦架里拔出刀,也保不齐马上就要平地摔一跤。
  “殿下,我们白日方见过,”丹卿笑容干净,如拨云见日般,极富感染力,“我还没来得及多谢殿下的救命之恩呢。”
  段冽双眸眯着,表情似有些玩味,还特地扫了眼存在感极强的糖葫芦:“所以?”
  丹卿卡了壳。
  他是知道凡间有句话很有名,叫做“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但丹卿憋了半天,着实没脸讲,尤其对着那张似笑非笑的面庞。
  丹卿忽然想到什么,机灵地把糖葫芦往前送了送:“殿下吃糖葫芦吗?”
  段冽:……
  气氛霎时沉默。
  两人面面相觑,丹卿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在天上时,云崇仙人便总数落丹卿。
  他说他是一条懒散的咸鱼狐,既没有上进心,也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哪怕天塌下来,亦不能使他奋发图强。若麻烦不主动来找他,他准保能睡到地老天荒。
  丹卿表示非常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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