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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恰似故人来(历史同人)——此间乐

时间:2025-04-05 12:42:47  作者:此间乐
  他想另一边距离定下出征漠北的日子也所剩不多。
  他们虽然互相扮演,会有交流了解。可毕竟不是本人,彼此心中着眼的战役的谋篇布局都不一样。
  霍去病心向大漠,要活捉匈奴单于,扬大汉国威。
  李世民志在统一天下,驱逐突厥,还百姓一个安稳福祉。
  他们都明白,自己是无法真正替对方做下任何决定。不是带兵打仗的问题,更不是怯战。
  “这次得花多长时间才换得回来?虽然封狼居胥是将领的最高荣誉,不过,如果不是本人亲自去,不是自己人生的话,那又有什么意思。”
  李世民对霍去病有提过,中间那句霍去病听到耳边依旧是一片消音,不过后边的那句他同样赞同。
  不是自己的人生,再精彩也没劲,就算是外表不变,也不是本尊,是过客。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不是他。
  除了这事,霍去病仰头阖上眼帘长舒一气,眼下他担忧的还有一件事。
  李世民不可能不清楚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所以刚刚才会隐晦地对他道:“霍将军,你瞒着大将军的事,他可能有察觉了。”
 
 
第15章 
  “此次出征,朕对你寄予厚望,你可以先于全军挑选深入力战敢死之士,战马、武器,只要是你看上的,朕都可以优先调拨给你。”
  刘彻与李世民一起踏上复道,宫人低眉顺耳远远跟在两人后边。木质的地板上沾满飘过来的落雨,变得湿亮亮的,将丝质的华贵长袍衬的更加熠熠。
  “谢陛下。”李世民抬手一礼,随口应下。“可是舅舅他是大将军,理应……”首先挑选将士。还没说完,就见笑容满面的刘彻瞬间垮下脸,略微回身淡淡扫了他一眼,不悦道:“你是离不开娘奶了?整天就知道卫青,朕是让你去打匈奴,不是让你跟卫青去踏青郊游。堂堂一军之将,做什么都要看大将军脸色,叫朕以后怎么放心把统领汉军的重任交给你。”
  “……”李世民惊讶刘彻能如此隐晦又极其坦率地告诉他日后会更加重用霍去病。看来史书中记载的汉武帝与大将军之间关系渐入冰封并不是单纯臆测。不管是不是出于卫青个人的意愿,卫家在朝中确实已经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庞然大物。太子、大将军、皇后、太仆……九卿中几乎人人与大将军交好,军中中层以上的军官大半数都是以前大将军的部将,就连如今身为冉冉将星的骠骑将军也是。
  太子确实需要强大的外家作为支撑。可外家势力过于庞大就会对未来的新君造成阻碍,过往的历史已经多次印证。恐太子受外戚操纵掣肘,因此刘彻不得不走上当初的老路。就像他打压窦家那样,不断地冷待皇后,分割大将军的兵权,达到抑制卫氏的目的。
  只是他终究真正狠不下心,分割卫青的兵权,捧起另一股势力。这股势力虽然姓霍,却跟卫家息息相关。
  青年刚刚的反应惹得刘彻不高兴,其实是无形中又提醒了刘彻,霍去病虽然姓霍,但到底还是太子的表哥。他的心一定会向着卫家,向着太子。长远来看,卫霍结党,权倾朝野,是必然。
  “臣明白了。”对于君臣离心,李世民唏嘘不已。他对此感触太深。如今他与身在长安太极宫中的阿耶不也已经开始无法避免的君臣离心了么。
  功勋累积越多,声望越高,帝王的猜忌也就日重。就算是自己再三表态并无威胁皇权之意,但也无济于事。
  人心隔着肚皮,看不透帝王心中究竟在作何想。帝王也看不透臣子恭敬的外表下真实是在有何打算。
  大将军一定也很累吧,面对这样一位多疑寡恩的君主。卫青每次进宫回来都浑身满是疲惫,冷汗湿透衣衫,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强作微笑。
  李世民望向大步走在前方的刘彻,无声叹了口气。
  “臭小子,又耍脾气了,还不跟上来!”刘彻看李世民慢吞吞走在后面,虽然面上神色未变,可皇帝实在太清楚徒弟的脾性了,听不得别人说卫青半句不好,一听就炸毛。
  刘彻往日斥责霍去病时,常带上卫青,说他疏于管教,这小子立刻就会跳起来与刘彻争辩。现在长大了,脾气稍微收敛了些,也好不到哪去,照样是听到别人说他舅舅半个不字就发脾气。
  哼。刘彻不禁笑了一声,他的确不喜霍去病这天大地大舅舅最大的风格,同时却也十分赞同。毕竟他也是那种听不得他人说卫青半个不好。皇帝向来双标,在这件事上,他更是双标至极。
  小混球,性子也太像朕了。皇帝不止一次遗憾霍去病为什么不是他跟卫青的亲儿子,对霍去病愈发喜爱,心中因刚才的话升起的怒火渐渐消下去。
  李世民三两步走到刘彻身旁,雪白的广袖轻抖,单手负在身后。
  “陛下,这次可以由臣自己挑选熟悉的校尉,行吗?”
  不管到时能不能换回去,该帮霍去病做的还是要先做到。
  “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说。”刘彻一点都不惊讶,仿佛早已在预料之中。“朕早已下令,不给你配备任何裨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就临阵决断,独断专行吧。”
  李世民低头称「诺」,旁人没有注意,就在他说完时,周围的时间似乎瞬间静止。等青年再抬起眼帘,漆黑的眸子较之前的飞扬更为凌厉寒冷,若一柄出鞘之剑。
  “臣一定为陛下打出我大汉的威仪来!”霍去病正声,双目灼灼,神情激昂。
  赵信投降匈奴后被匈奴单于封为自次王,因他在汉朝生活多年,对汉军十分熟悉,针对汉军的现状,他向伊稚斜提议将王庭迁徙到大漠以北。
  隔着广袤的戈壁,茫茫的沙漠四处弥漫的都是死亡的威胁。
  匈奴人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但这是一个国家长达七十余年的世仇,他们低估了汉朝的决心和魄力。
  元狩四年春天,天空东北出现异星。
  皇帝道:“五星出东方,利中国。”
  遂诏命卫青、霍去病各率精兵五万骑分兵两路出征漠北。
  出征的十万精骑中,每人都配备有用粟米饲养的膘肥体壮的战马。后方还有四万匹负责转运辎重的民马,数十万步兵民夫,肩挑背扛,将粮草源源不断运抵前线。
  大军出发在即,原定霍去病所部自定襄出塞,长途奔袭,寻找匈奴单于主力进行正面对决。卫青则率部自代郡出塞,进攻匈奴王庭。其时,恰巧在边境抓到一名匈奴士兵,从他口中得知单于主力都在东边,刘彻思来想去,不顾临阵换将的忌讳,下令改由霍去病出代郡,而卫青出定襄。
  自卫青率军奇袭高阙击破右贤王后,漠南再无王庭。因此大军此次出塞未遇到阻碍,十分顺利。直到横穿大漠后,从抓到的俘虏口中得知匈奴单于在卫青所部的方向,而霍去病前方即将遭遇的是匈奴的左贤王部。
  卫青帐下士卒都是霍去病挑剩下的,当时大军已经出塞一千余里,再调换两军已经来不及。
  面对厉兵秣马,以逸待劳的匈奴十万精骑,狂沙席卷遮蔽天空,铺天盖地的阴影下,汉军的将士们无不畏怯胆寒。但是身为主帅的卫青内心却十分平静。
  他缓缓抽出佩剑仰观,这柄刘彻赠他,陪他征战四方的名剑,剑刃森寒,锋芒逼人。
  卫青已经有预见,不论生死,这都将会是他此生的最后一战。
  无论是马革裹尸,亦或是回去后解甲归田,甚至获罪被诛。他都不会让自己留遗憾。
  ……
  霍去病率军出塞两千余里,遇到匈奴左贤王部的顽强抵抗,他手下的将士皆是精挑细选的汉军精锐,力战深入之士。
  四周皆是震天的厮杀呐喊声,眼中的天幕是一片血红,他抬臂一把抹去脸上厚重的血污,粘稠的鲜血挂在睫毛上,经受不住往下掉。
  这不是他的血,是无数匈奴人的血。
  霍去病避开当头劈下的弯刀,右手长剑顺势斩下,弯刀连着握刀的手被齐齐砍断,只听眼前匈奴人凄厉地痛叫。胯、下乌孙名驹猛地回身,带着他左手握住的长戟,一招利落捅穿惨叫中匈奴人的胸膛。
  “舅舅。”
  已经记不清接到军报前方是左贤王时自己的反应,在诸位校尉惴惴的视线中,漆黑的星眸平静幽深,只有深处灼发翻腾着澎湃的怒火。
  同作为军人,他应该相信卫青。但作为外甥,他本能担忧自己最亲的舅舅。万般愤怒纠结化作来势汹汹的杀意。他控制不住自己挥舞兵器的手,脑海中只有血腥与杀戮。胸腔中那颗不羁跳动作痛的心需要不断的胜利来慰藉,巨大的忧虑需要淋漓的鲜血来抚平。
  乌孙名驹飞扬着铁蹄,载着一身黑甲红袍的骠骑将军于匈奴军中纵横驰骋。士兵们见主帅不畏生死,身先士卒,勇猛搏杀,自身大受震撼,全军士气高涨,五万铁甲精骑呈锐不可当之势。
  几场恶战下,霍去病所部以减员一万余士兵为代价,斩杀匈奴七万零四百四十三人。擒获匈奴屯头王、韩王等三人,另有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八十三人。
  踏临狼居胥山,周身是漂浮的白雾,脚下是皑皑白雪。
  他祭天却不拜天。
  告知上苍,大汉武威旁畅,振动四极。
  姑衍祭地。四海之内,皆为我汉家国土。
  登临瀚海,握住马缰的手指冻得发僵。一望无际明镜一般的湖面,碧蓝澄净与天空一色。嘴中呼出的白气几乎在空中冷成冰花。
  睫毛上不可避免挂上冰霜,他的脸在刺骨的寒风中蒙上一层冰壳。不化的表情,在斜照阳光映照下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温柔。
  胸中的杀意和焦虑在此刻平静下来。黑甲红袍披上白雪,远远看去有种奇异的瑰丽。他弯下腰,手指捧起一捧雪来,缓缓仰头洒在自己的脸上。
  清新入脾的空气,忽略胸中愈演愈烈的绵密刺痛,恍然一眼,他见到湖边枯树的遮挡下,凛风冻雪中倔强开放着一朵淡黄的小花,迈步靠近再靠近,伸指轻轻碰了碰。
  “破奴,找个东西把它封起来,带回去。” 骠骑将军嘴角勾起一抹柔软的笑。我要给舅舅和陛下看看,这里的景。
  漠北一战,大将军与骠骑将军两部,共歼匈奴九万余人。自此之后,匈奴远遁,汉朝边境终于安宁。
  战报传回朝中,刘彻大喜过望,下诏增加霍去病食邑五千八百户,其部下封为列侯的多达四人,其余部将兵卒,受封赏升官者众多。
  卫青所部因逃了单于,不益封。
  刘彻又下诏增设大司马代太尉之职,冠于将军号上,卫青与霍去病同属大司马,令霍去病官阶和秩禄与卫青等同。
  自此之后,骠骑将军日益显贵,风头一时无两,而大将军权势衰微,愈发低调。
 
 
第16章 
  卫青和霍去病班师回朝,在司马门等皇帝的圣旨宣读完毕,围绕的官员们还未散去,侯府的家仆焦急来报,卫母已到弥留之际。
  她年事已高,身体一直都不康健,早在元狩三年伊始就断断续续缠绵病榻。今年开春受了风寒,病情来势汹汹,操劳了半辈子的瘦弱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从根基腐坏开。
  卫青将她从疗养的别院接回侯府细心照料,不久后皇帝下诏出征。
  大军开赴漠北,长时间没有军报传回。长安城里不断传闻大军要跨越沙漠,无垠的黄沙到处都是吃人的暗坑,负责押运粮草的民夫士兵每日都死了不少。
  她不懂军事,以为传回噩耗的是前线部队。因而更加日日提心吊胆,生怕亲儿和外孙遇上不测。接连发了几次噩梦,强撑着病体日夜为卫青和霍去病祈福,病重的身体耗到油尽灯枯。不过是凭一口气吊着,等到卫青和霍去病得知消息匆忙赶回府,枯瘦的手指在触碰到儿子和外孙手的那一霎,卫母终于心安地闭上眼。
  “娘!”
  “外婆!”
  这一刻,亲人的逝去冲散了凯旋而归的喜悦,侯府上空是隐晦的天色,暗沉沉的,高墙也挡不住撕心裂肺的恸哭。
  卫母去世,卫青和霍去病作为朝廷重臣,按例服丧三十六日后进宫拜见皇帝。路上听到宫人都在小声议论皇帝近日召见了一个从齐国来的名叫少翁的人,此人精通神鬼之术,皇帝特召他为死去的王夫人招魂。
  卫青对此没有任何情绪,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霍去病却是面色怪异,颊边浮现一丝冷笑。“这幅深情的模样也不知做给谁看。”骠骑将军骄傲自在惯了,向来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何况话中并未挑明指谁。
  卫青当然听得懂外甥是在讽刺皇帝。宫里人多眼杂,他面上依旧是和善的笑,只是藏蓝的广袖挨得霍去病玄色绣银的广袖近了些,隔着柔软的衣料狠狠拧了外甥手臂一把,痛得霍去病龇牙咧嘴。
  “去病,慎言。”
  霍去病不甘地噘嘴,但还是依卫青的话压低声音道:“我就说说而已。”
  “说说也不行,平日怎么没见你那么多话。”卫青嘴唇不动,声音从牙缝里泄出来。“你如今身居高位,更要小心谨慎,万不可再如此骄纵任性。”卫青叹了口气,听外甥痛得嘶气,拉过霍去病的手撩起衣袖看有没有伤到。
  “这?”他注意到外甥手腕向上延伸着一圈明显开始泛白的痕迹。霍去病不动声色收回手,晃了晃脑袋满不在乎道:“舅舅你不是不知道,大漠又热又晒。要不是打仗,我都恨不得打赤膊了。”手腕一转,张开骨节分明的五指凑近眼前好奇地瞧了瞧,下定结论:“这应该是没晒匀吧。”
  明明知道外甥是在胡说八道,但身在宫里,眼线众多,卫青也不好多说。只能没好气地瞪了霍去病一眼,“有事一定要告诉舅舅,记住了?”
  霍去病点点头,唯恐卫青还要再说教,赶忙转移话题。
  “舅舅,咱们走快点吧,要是陛下等急了,他可又要大发龙威了。”
  见外甥明亮的星眸露出求饶,卫青拗不过他,被他拉着在长廊上快步如风。等到宣室外,守在门前的宦者令王义差点被突然出现的二人吓了一跳。
  “奴婢见过大将军、骠骑将军,二位将军请入内吧。”
  卫青朝王义抱歉地拱拱手,霍去病轻振广袖眼角瞄了王义一眼没说话。王义悄悄抬袖擦擦脑门的汗,心想这霍将军有时真像小孩儿一样记仇。
  以前霍去病跟在皇帝身边读书时,两个臭脾气经常动不动吵起来。刘彻舍不得真的体罚霍去病,就罚他去默书,王义就是奉命在旁边监视霍少爷不准乱跑偷懒的帮凶。霍去病那个时候年纪太小,被娇惯的欺软怕硬,刘彻一瞪眼霸王之气全开他就发憷,只能看这个躬身捧着书简的老太监不顺眼。没成想到大了,儿时记忆深刻,还是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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