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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恰似故人来(历史同人)——此间乐

时间:2025-04-05 12:42:47  作者:此间乐
  卫青和霍去病进去宣室殿一会儿,霍去病就先独自一人出来,皱眉一脸如临大敌的在合上的殿门前站了一会儿。就在王义躬身赔笑不敢开口,只敢用眼神无声请教骠骑将军还有何吩咐时,霍去病终于迈动脚步朝宫门的方向而去,留下一句:“烦劳王公公替我转达舅舅一声,就说去病在宫门口等他。”
  宣室殿内——
  皇帝好不容易把骠骑将军支开,当即快步从御案后走出,张开有力的臂膀抱住卫青在他颈间深嗅一记,喉间轻震,低沉磁性的话随之流出:“告诉朕,朕有多久没这样抱过你了。”
  “陛下……”箍住身体的力道蓦然加重,皇帝紧紧抱住他,给他一种要将他揉进身体里的错觉。
  “仲卿可会怨朕?”皇帝突然问。
  卫青疑惑地抬眸看向刘彻。皇帝英俊的脸庞,高深莫测的漆黑眸子没有一如往常习惯性地扫视着,嘴角露出温柔的笑,用手捏住卫青的下巴,拇指摩挲着将军在塞外晒成微黑的肌肤。
  “瘦了,也黑了。”阴影下,皇帝蹙眉,毫不掩饰疼惜。“朕的仲卿在外出生入死,回来得不到任何封赏,你的心……”手指点到卫青心口,“就不怨么?”
  卫青低头看着皇帝养尊处优修长的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问他怨吗?他其实一点波动也无。赏也好,不赏也罢,于他而言都无甚重要。只是苦了跟他一起从血海里蹚回来的部下们,因他之故也得不到封赏。
  他已经是大司马大将军、长平侯,汉军的最高统帅,封无可封,赏无可赏。皇帝不封不赏才是对他的恩赐,不然的话,等着他的就真的只有末路这一条。
  卫青道:“臣清楚,臣的一切都是陛下所赐,臣所能报答给陛下的,只有臣的一颗忠心。陛下的不封赏,是在保护臣。”
  清润的嗓音,一字一句缓缓道来。雷厉风行的将军不知何时讲话变得这样斟字酌句,比那些文士说话还要不漏口风。刘彻不喜他这样面上柔顺,说着真心,却总是隔着一层纱,虚无缥缈仿佛九天之月。可他纠不出任何错,只得接了卫青的话道:“朕知道,仲卿是个厚道人,心中从无怨怼,无论朕做什么。”
  他轻叹一口气,似乎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卫青听。
  “所以朕命人找来齐国人少翁,为王夫人招魂。”
  卫青狐疑地看了刘彻一眼,不明白话题怎么会突然转折到这里。难道他之前跟去病在宫廊上的话被人听到,这么快就传到皇帝耳朵里了?他脑内飞快思索着请罪替霍去病开拓的话。
  却又听刘彻道:“招魂不过是个幌子,朕在天下人面前标榜情深,朕自己都不相信。”他不屑地嗤了声,与卫青稍微分开了点,平静地直视卫青的眼睛,体贴而深情地诉说着足以令怀中人瞳孔震颤的话。
  “朕这样做只是为了,替朕自己与仲卿找一个好的借口。”
  “如今匈奴远遁,今后十几年也别想掀起风浪。卿自青年从军至今,为我大汉立下汗马功劳,也该是享享清福的时候了。”到这里时,卫青都能料想到皇帝会用这样的借口来名正言顺的收回他的兵权,只是他没料到——
  “十几年来,你我聚少离多,去病已经大了,可以独当一面,今后军中的重任就交给他,大将军就陪着朕去巡幸四方,看看你辛苦守卫的大汉疆土,看看朕治下的汉家盛世。你我朝夕相伴……”
  “陛下!”卫青怔愣着,几乎有些无措地打断皇帝的话。他身体发颤,对刘彻接下来要说的话真实感到恐惧。
  逃避了十几年,终于还是到这天了。匈奴已破,皇帝不再需要他这个权倾朝野的大将军。如今需要的,只是一个合他心意的爱人。或许连爱人这个词都勉强,毕竟,他当初只是和姐姐一起被送给君王的玩物。这么久了,没想到头来回到原点,依旧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仲卿害怕做什么?朕盼这一天可是盼了十几年,卿这样忠心的臣子,难道不应该替朕感到高兴?”刘彻柔和了眼神,沉浸入骨子里的专横独行杀伐果断,此刻全化作对心爱之人的宠溺。他揽手将卫青再抱得紧一点,薄凉的唇贴着卫青的耳廓,移动到卫青剧烈颤动的睫毛。
  “你待在朕的身边,哪里也不许去。下个月朕要去鼎湖宫,你骖乘伴驾,去病就不带了,朕给那臭小子安排个代天巡视的活,叫他不要来打扰我们。”
  亲昵的耳边话,后宫的娘娘贵妇们盼都盼不来的恩宠,卫青反而避之不及。
  他张着嘴,急促地呼吸,颤动的眼帘遮不住眼中的惊慌。刘彻很满意他这幅少见的表情,跟卫青还是建章宫的少年建章监时一样,每次单独面对皇帝,总是对皇帝的毛手毛脚错愕的如一只单纯的小鹿。
  “陛下,臣恳请……” 知道怀中人会出口拒绝的话,刘彻果断以吻封口,不想听。他作为皇帝,坐拥天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唯独眼前的人,即便与他距离再近,近得没有缝,刘彻依然觉得抓不住他。所以他心里才会一直惶惶,隔一段时间就会找卫青谈一次真心,便是最后是失望,是激恼,他依旧不愿就此罢手。
  卫青极力后仰着身体,双手抵住皇帝的肩想要推开,又不敢真的用力。两下僵持,咬合的牙关已经被刘彻灵活的舌撬开,与他的唇舌深深纠缠在一处。
  “仲卿,不要推开朕。”皇帝呼出一口气,碾磨将军的唇不松口,身体前倾将这具高挑结实的躯体压在光滑的地面上。空旷的殿内,落地的错层铜灯上跳动的火焰照映着两人交叠在一处的身体,墙壁上人影晃动。
  皇帝的手紧紧攥住将军的手,食指紧扣,他单手按着卫青的后脑,慢慢从卫青唇上移开,亲啄着下巴一路沿着脖颈向下。
  感觉到刘彻的手在危险地挑动腰带,卫青终是忍不住,一把抓住皇帝的手,深吸口气抬高声调。
  “陛下,这里是宣室!”
  刘彻抬起头,瞳仁阴沉森寒。
  他沉着声,语气平直淡漠,但卫青清楚地感觉到其中压抑的火焰。
  “宣室怎么了?天下都是朕的!朕说可以就可以!”
  卫青倒吸口气,睁大清润的双眼瞪着阴沉压抑的帝王,他紧咬住唇,重新恢复平静如水的面容此时写满不愿抗拒。
  刘彻气急。拒绝、拒绝、你就只会推开朕,只会逃避!理智摇摇欲坠,那一瞬间,刘彻甚至想抽出天子剑抵住卫青咽喉,问他心中到底有没有在乎过他这个皇帝!他一定会回答一切忠于陛下,然后再说若是因为他的行为引起陛下的不满与误会,他的罪当诛,接着不用刘彻亲自动手,自己就能一扭脖子刎颈自戮。
  刘彻恶狠狠地瞪着卫青,凶恶的如同一只饿了三天的猛兽,而卫青就是投入围场的羊。他张口狠狠咬住眼前凸起精致的锁骨,卫青痛得大叫一声。
  他甩袖起身,背对卫青喘着粗气,许久,他开口,只问了他的大司马大将军一个奇怪的问题。
  “仲卿可还记得,曾经对朕有何许诺?”
  卫青沉默良久,轻声道:“陛下意指何为?”他并没有正面回答,将问题又原封不动推给刘彻,比背道而驰更加残忍。
  刘彻僵硬扯着嘴角自嘲一笑,道「仲卿可真会说话。罢了,朕知道了,朕不问了。」末了疲惫地挥挥手,“下去吧。”
  卫青恭敬行礼,就要告退,抬起头看到皇帝转过头看着他,锐利的黑眸中是迷茫和痛苦。脚下不由一顿,刘彻看到了,眼睛嚯地一亮,卫青慌张地垂眸,继续退了出去。没看到,皇帝眼中无法言说的失落和浮现的阴郁算计。
  卫青接到王义的转达,理好与皇帝纠缠时扯乱的头发和凌乱的衣物,尽量平顺呼吸,抑制因皇帝刚才那番似甜蜜似威胁的话而狂跳不已的心。
  霍去病等了很久也不见卫青,不用想也猜到卫青一定又被疑心病重还喜怒无常的皇帝给刁难了。
  不耐烦地手掌拍着马鞭,听到身后传来轻巧的脚步身,转过身看到是卫青,露出笑。
  “舅……舅。”声音低了下去,他微微颦眉,任卫青小心掩饰地再好,他也看到了。
  藏蓝领口包裹的白色深衣领边一点点几乎察觉不到的血迹,以及有些红肿的嘴唇。
  他和卫青分别时,卫青的脸上还有些微淡淡的红润,此时却是一片心神不宁的苍白。
  霍去病眼神暗了暗,抿直薄唇,最后什么话也没说,他不想让自己的舅舅难堪。
  “舅舅。”霍去病装作漫不经心地帮卫青牵过青鬃马,提议道:“咱们走回府吧,街上热闹,我想去看看。”
  卫青奇怪一贯不屑逛街的外甥怎么突然心血来潮要去感受人间烟火了。不过他此时心乱如麻,跟霍去病一起走走也好,索性同意,两人牵着马走出宫门,一路向闹市行去。
 
 
第17章 
  斜阳晚照,银线精绣的鱼纹飞鸟的华贵丝袍在晚霞下泛着粼粼的光。
  两人牵马并肩走在大街上,此处都是沿街叫卖的人。明明是看惯的风景,与卫青一起时所见之感却不一样。霍去病兴味十足地左瞧右看,时不时点评一句。此时若是有他的部下经过见到他,一定不敢相信这个跳脱的实际年龄大概只有八岁的大男孩就是他们寡言冷傲的骠骑将军。
  “远着点儿,小心烫,小心烫啊。”伴着一声吆喝,摊位上的中年人揭开冒着热气的笼盖,一股米糕的清甜香气扑鼻而来。
  霍去病目光闪闪,“舅舅,这个。”他一指蒸糕,“我要吃,给我买吧。”
  卫青惊奇地拉住霍去病的衣袖让外甥原地转了一圈自己认真打量。“我记得你的俸禄不少啊,怎么,还要来吃舅舅的啊。”卫青笑问。
  霍去病摇了摇头,皱皱鼻子煞有介事道:“不一样,我自己买的跟舅舅买的不一样。”
  卫青叹口气,勾起一侧嘴角无奈地瞟了外甥一眼,走到摊位前掏出几枚五铢钱照霍去病说的买了米糕。
  “拿去,喜欢吃哪种口味的自己挑。”卫青把油皮纸袋交给霍去病,后者先拿出一块给卫青,接着自己埋头在氤氲热气中用嘴叼出一块。
  卫青侧头爱怜地凝视外甥,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跟李世民学的,怎么越来越爱粘着他撒娇了。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外甥,霍去病这性子怕是一大半都是被他惯出来的,也怪不到别人。
  霍去病真如孩童般一个劲逗卫青开心,一路上要了不少吃食,抱在怀里腾不出手连马都交给卫青牵着了。
  他嘴里嚼着粔籹,依旧不消停含含糊糊问卫青。
  “舅舅你看,像不像我小时候你带我上街时的样子。”
  “我看你啊,比小时候还皮。”卫青故意嗔怪,浅笑着拿出手帕帮霍去病擦去沾到脸颊上的油。
  他抬抬下巴指指前方在大街上玩闹的一群稚子。“不过你现在可不会那样了吧。”
  霍去病顺着卫青意指的方向看去,俊脸顿时飞起尴尬的红霞,低头嘟囔,“这都多久了,你怎么还记得这么清啊。”
  谁没个少不更事的时候,只不过霍去病比别人更神气罢了。他小时候在长安跟一群小伙伴在大街上玩蹴鞠,球砸下来打翻了别人的摊位,闹得人仰马翻,气得老板举着杆秤追了他们两条街。
  别的小孩家里都非富即贵,逃回去就被家人保护起来。最后就霍去病一个最出名,谁不知道新贵卫家有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卫青在建章营和宫里忙得脚不沾地,好不容易休沐回家还要给霍去病收拾烂摊子。他最是好说话,那些人专门等着他回来再找他告状。卫青拉着霍去病挨家挨户登门道歉,又赔钱又赔笑。
  霍去病见舅舅为了自己这样低声下气对别人说好话,心中酸楚难当。在那些人面前他犟着脾气一言不发,憋到回府途中跟在卫青身后亦步亦趋,突然就委屈大哭说再也不在街上踢球了。
  卫青见外甥终于知错,自己教育的目的也达到了,就把外甥抱起来摸着小孩儿柔嫩的脸温声安抚。
  只是他没想到,给外甥治好了在大街上蹴鞠的毛病,后来霍去病进入期门军,踩热地皮后不久就带着一群同样爱玩爱闹的年轻小伙子一起去郊外马踏农田。
  事情传到大将军耳朵里,叫他差点气出好歹,偏偏刘彻还护短,那一段时间卫青真不想理这脸厚的师徒二人。
  “去病现在不会了。”霍去病道,他为此还挨了好脾气的卫青的打呢。
  “你要还不听教,那舅舅可真被你气死了。”
  霍去病闻言朝卫青看去,接触到对方眼中的促狭捉弄,两人都忍不住眉眼一弯,开怀出声。
  等止住笑,霍去病问卫青可曾想过,要是不打匈奴了,他想干什么。
  卫青一愣,随即唇角轻勾,隐隐约约有一抹淡淡的无奈。
  他说他少时的心愿不过是吃饱穿暖,不被鞭挞罢了。后来能参军封侯,已属万幸。其实他没别的什么追求,对权势也不热衷。若是可以,他倒想舍了爵位,去做闲云野鹤。
  “只是……”停顿一下,卫青想起未央宫里霸道专横的那位。这样的心愿,这辈子都不可能达成了。
  霍去病听后默然无语。卫青眼中的忧郁惆怅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多想对卫青说卫氏一门的重担交给他来扛,舅舅不用再为了家人勉强自己。可是一想到自身的身体状况,嘴就像牢牢被浆糊粘住似的,张不了口,只有一片苦涩。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敢许下任何承诺,因为他清楚,自己恐怕时日无多。
  空气一时在两人之间静默,霍去病不想就这么相对无言下去,脑内思索着别的话题。想着既然卫青已经知道他时常同李世民互换,就忖着要不给舅舅说说他在大唐的见闻。
  卫青对霍去病在唐朝的经历很感兴趣,毕竟灵魂互换确实是件稀罕事。
  两人找了间酒肆进雅间坐下,小厮很快端上酒菜,两人边喝酒边谈论。
  通过霍去病口中,卫青得知霍去病换走时那个陪在他身边的人其实是大唐的皇子。不过他这个皇子当得实在憋屈,有个偏心老爹,还有糟心的兄弟。后方巨大的压力和前方洛阳焦灼的战事把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压得几乎喘不过气。
  “所以啊,世人都羡慕天家好,我却不这么认为。有这兄弟,还不如没有呢。”霍去病嫌弃地一撇嘴,显然李建成和李元吉留给他的印象都不好。
  “世人亦是未经身受,不知其苦。”卫青感叹。
  “对了,舅舅,你不知道……”霍去病想起他翻看史书结果满纸空白的事,正要讲给卫青听,忽地眼前一花,一切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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