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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恰似故人来(历史同人)——此间乐

时间:2025-04-05 12:42:47  作者:此间乐
  他常招惹李世民,小时候李世民受不住激将老是要跟他打架,一打架李元吉就能逮着机会去向李渊告他黑状。可以说李世民少时被李渊罚跪基本都是李元吉害得。
  后来年岁渐长,李世民跟随李渊四处游宦,李元吉留在河东老家,逢年过节才能见上一面。李元吉再故意挑衅李世民,李世民不是当做没看见,要不就直接无视,实在凑到眼前甩不开了也就狠狠瞪李元吉一眼,最后忍了。
  李元吉见他这二哥不跟他吵了,深感无趣,大没面子。他一直嫉妒这个深得父母宠爱的哥哥。以往还能借由跟他打架博得父母的一点关注,而今李世民修得不动如山,连多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他,这叫他可怎么忍得?
  李元吉最厌恶的就是被人看不起,尤其是被同娘亲长得最像的二哥看不起。他相貌丑陋,因而刚出生就被亲娘所恶,甚至命人将他丢弃。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他被奶娘带去给亲生母亲请安时,母亲目光凉风般从他脸上掠过,她宁愿盯着窗外光秃秃的树干也不想见到自己这个亲生的儿子。
  他犯了错,母亲不骂。
  他做得好,母亲不夸。
  不管他怎么做,亲娘就是连个眼神都不施舍给他。
  二哥可以在母亲的怀里随意撒娇,母亲眼中的宠溺盛满到几乎快要溢出来。
  她亲手喂二哥吃点心,亲手替他擦汗,教他读书习字,还亲手给他盖被子,做衣服。
  可当李元吉每每忍不住靠近时,窦夫人就转过头去不理他,只有那个坐在母亲怀里的二哥微微歪着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疑惑地看他。
  他一定在想,这是谁?是他的哪个兄弟?
  同样作为嫡子的李元吉,在唐国公府里就是这样不起眼,这样引人厌恶。
  思绪从回忆中抽出,李元吉勃发的怒气蒸腾上头,他浑身颤抖,脸色变了又变。李世民不屑理他,但好歹念在是兄弟,从不会说重话。换做霍去病来了,哪会再给他面子,直接更没好气地问他是不是有病。
  李元吉怒极反笑,他故意一把拉住霍去病的手亲近道:“诶,二哥,你好不容易回来,咱兄弟几个还没好好聚聚呐。再说了,嫂子一年半载见不到你一面,你这回来先是一场大病,病刚好就要去军中,不是冷落了嫂子叫她难堪嘛,嗯——”他嘴里流里流气,故意睨了霍去病一眼,神色轻佻,说到最后直接曲起手指在霍去病脸侧轻勾一记。
  霍去病拳头捏的死紧,他双眉紧锁,怒意自眉间凝聚,逐渐蔓延到紧咬的牙关。李元吉得意忘形时,手指滑到他下颌就要钳住,下一瞬只听到李元吉惨叫出声。
  “二哥,你、你干什么!放、放手!”
  长得丑就算了,竟然出言不逊,还敢动手动脚,换做是在大汉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这蠢货。
  霍去病本就为自己看不了史书心情一直不佳,好不容易能离开皇宫,中途还被纠缠阻拦。刚好一肚子鬼火,这就送一个不怕死的上来。念在这是别人的壳子,他不想惹是生非,尽量压着自己的脾气。但李元吉的胆子越来越大,嘴上不把门,还得寸进尺手上揩油,这他就忍不了了。
  你还叫我二哥?!
  你叫我爹今天本少爷也揍定你了!
  直接一手用力反捏住李元吉的手腕,那腕骨在他掌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霍去病颊边带笑,神色阴冷。
  只听他忽地柔声道:“放手?好啊。”
  言罢在李元吉挣扎最起劲的时候力道一松,李元吉一时收不住惯过来的力往后连退数步。等他好不容易刚要站稳,一只黑色锦靴上来就是一脚踹到李元吉肚子上将他当鞠球一样踢飞出去。
  让你手贱!让你手贱!
  霍去病潇洒一撩下摆,飞身跃到李元吉身边补上几脚。他出脚不重,但尽挑李元吉身上的软处下脚,踹的李元吉抱头鼠窜愣是还不了手。要不是能听到人声不住的叫唤,远远望去还真以为秦王殿下是在玩蹴鞠。
  跟在齐王身边的侍从宫人发现齐王被打,赶上去护卫拉架的都被霍去病一脚一个踹到旁边叠罗汉。他们不敢动秦王,也不敢就眼睁睁看着齐王挨揍,慌慌张张去找外援请太子过来劝架。
  太子刚好在两仪殿与皇帝议事,一听秦王和齐王当众打起来了,父子两个皆眼皮一跳,额角抽疼。
  多少年没听过了,二郎和四郎打架。
  “这是在干什么!”
  等李渊和太子急急忙忙赶到时,哪里还有架在打,周围宫人哭哭啼啼跪了一片,李元吉缩在地上口中不住哎哟哎哟,霍去病好好地站在一旁,手背不停擦着脸侧,满脸阴郁。
  李渊吩咐宫人赶快把李元吉扶回武德殿宣御医,转过身疾言厉色的对霍去病道:“你打你弟弟了?你为什么要打他!”
  “阿耶怎么不问他说了些什么话,又干了什么好事!”霍去病连刘彻吼他都不怕,更别说是李渊了,这世上他最怕的就是卫青,现在卫青不在,没人能制住他。
  李渊没想到李世民会毫不客气地回嘴,以往都是这二郎倔强不肯松口,今次居然会直接反过来质问他。
  “阿耶,三胡路上偶遇二哥就好心问他身体可安好,谁知二哥两句话说不到一处就打人,三胡也太冤枉了。”李元吉捂住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
  他给李世民甩黑锅甩惯了,可谓得心应手,那副皱着脸委屈的模样虽难看,却让李渊心疼这儿子。
  “二郎,阿耶给你辩驳的机会,讲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嘴上说让霍去病辩驳,实际上因李建成在旁边有意无意引导风向,心已经不自觉偏到李元吉身上了。
  这要是李世民,恐怕真没脸说原因。但霍去病不同,他作为天子门生一直由刘彻亲自教导,卫青出征时他就被刘彻接到宫里住。皇宫是天下最富贵也是最肮脏的地方,他什么腌臜事没见过,当然毫无顾忌。
  “哼,若是连出言轻薄兄长还举止无度也能称作是关心的话,那天下恐怕没有比这更奇怪的兄弟情了吧。”霍去病冷冷开口。
  李渊一怔,脸上黑云密布。
  李元吉丢了晋阳窝窝囊囊逃回来,他虽严厉训斥免去李元吉官职,但在李建成和一些朝臣劝说下不久就又给他官复原职了。不想这孽障不知闭门思过,偏偏要来招惹已经受命要领兵讨伐刘武周的李世民。李渊气得吹胡子瞪眼,多看李元吉一眼都嫌烦,直接一脚把李元吉踹得在原地滚一圈。
  李渊骂道:“你个目无兄长的孽畜!”挥手命侍从赶快将李元吉弄走省得碍眼,接着对霍去病温言劝慰。
  “三胡他贯是这样,你做兄长的别与他一般见识,阿耶罚他禁闭武德殿一月好好反省。你呢,回去西宫好生休息一晚,明日就启程去长春宫。我大唐的龙兴之地,就全靠二郎你了。”
  霍去病暗自不屑。当亲爹的心都偏到天边去了,还有那个太子,一边强词夺理替李元吉开脱。仿佛这具身体的主人跟他不熟不是他亲弟弟似的。
  天家父子兄弟情就这?
 
 
第6章 
  霍去病休沐一月,属于骠骑将军官署所属的一系列军务暂时转交给大将军官署。
  卫青平日就公务繁忙,除了全军军务,兼总领內朝,前些日子挤出些时间陪着外甥,这几日改革新的马政提上內朝议程,他不得不再次埋首案牍中,整日早出晚归。
  李世民平日无事,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该去哪溜达,便时常钻进卫青的书房研读兵书,顺便躲避府中下人端着药碗到处找他。
  “我真的已经好了,你看。”李世民站在卫青面前脱下长袍一身短打,特地带上长剑随手舞了一套剑法,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结实的胳膊,证明自己已经好到力能扛鼎。
  他没想到,好说话的大将军在某些方面真的固执至极。还有宫里的那位,上次不还把他喷得一无是处么,这天天从宫里送补药来是个什么劲。霍去病这么一个大好青年,再被他们这样喂下去,没病也得吃出病来。
  “真的?可舅舅见你脸色明显气血不足的样子,是不是又悄悄把药倒了!”卫青边说,俊眉倒竖。他一拍案几,李世民的眉头就向上耷拉一分。骠骑将军面相本就带着些稚气,再将锋锐从黑眸中刻意一收。一旦委屈,神情与小时候犯错卖乖别无二致。
  卫青见他这样,哪还生得起气。不喝就不喝吧,少喝一顿还能怎地。臭小子是突然开窍捏住他的脾性了,软磨硬泡齐齐施展,大将军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他也头痛不了多久,一个人的到来解决了这个问题,那就是卫青的生母,卫媪。
  卫母年纪大了,想要清净,早已搬到别院不管府中事务已久。如果不是有下人替卫青去向她问安时一不小心说漏嘴把霍去病昏厥的事情告诉她,卫老夫人现在都在好好的颐养天年。
  卫母大怒,外孙病了家里人都瞒着她,这是嫌弃她这老婆子不顶用还碍事是吗!
  卫母怒气冲冲回府,进了院门就看到外孙蹲在他舅舅面前求着什么,卫青盯着霍去病沉着脸色不说话,霍去病当下更加着急。
  卫母大喝道去病生病都要瞒着她这个老婆子,你还要怪罪你的亲外甥,有你这么当舅舅的?
  平白无故被自己母亲一顿责问的卫青只有无奈苦笑,边拱手对卫母赔礼,边解释说是去病不肯吃药。
  卫老夫人舍不得责骂外孙,一见霍去病消瘦了一圈的脸,泪水从眼中涌出来。
  “你这是要心疼死外婆。”卫老夫人一拄拐杖,掩面而泣。
  李世民受不了老夫人哭得如此伤心,求救的目光投向卫青,这一向对他最好的舅舅侧过身,广袖袖摆垂落轻晃,看天看树就是不看他。
  李世民没办法,苦着脸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一见目的达到,卫老夫人立时喜形于色,将外孙拉到身边让他坐下,自己摸摸外孙的脸,仔细端详着他。
  “以后不可如此任性,知道了?”卫母叮嘱。
  “知道啦。”李世民心有不甘地嘟囔着。
  卫青轻笑出声,上前来使劲揉揉外甥的头,道:“娘,去病懂事着呢。”
  “你小子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卫母笑瞪卫青一眼,转而握住李世民的手慈爱道:“去病啊,你小时候身体就不好,虽然治好了,但你自己也得注意小心啊。”然后对卫青道:“可有打听过,还能找到那个大夫吗?”
  卫青摇摇头。
  卫母叹了口气,默默捏紧放在掌中的修长的手。
  这两人说话落到李世民耳中就像在打哑谜一样。霍去病名为去病,可见这位名垂青史的大司马骠骑将军幼时确实身体不好。何况他年仅二十三岁就英年早逝,死因未有确切记载。
  莫非!
  李世民忆起几日前,小太子刘据奉皇后命出宫来探望表哥,实际上是他自己想来的。
  李世民带着卫青的三个孩子和刘据一起上街去玩。几岁的孩童好奇心重,平日里听府中的下人们聊到长安柏梁台刚刚修建了一座神观,请来了一位神君。那神君相术奇高,只需见来者一面便能算出其此前经历,往后运势如何。
  刘据也听过这个传闻,糯糯的道父皇也去见过那位神君。
  李世民向来不信鬼神,听四个孩子童言童语说的神乎其神,置之一笑。但拗不过他们拉着他的衣袖抱住他的腰一个劲撒娇喊:“去病哥哥、去病哥哥。”就是要去。李世民便带着他们去了。
  神观往来香客络绎不绝,香火鼎盛。但也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见到柏梁神君。
  李世民牵着四个孩子走进神观,四处随意观望,见到神像也不拜,就站在一旁抱臂守着跟着虔诚的香客有样学样的刘据他们。
  “霍公子。”一个侍从模样的人恭敬地来到他身边低声道。
  李世民侧身扫了他一眼。
  “神君想请您可否入后堂一叙?”
  李世民闻言眉毛轻轻一挑,脸上似笑非笑。他可记得清楚,传言骠骑将军误入柏梁台,柏梁台女神君因见骠骑将军容貌甚美,心下悦之,想与将军亲近,便危言耸听道骠骑将军缺少精气,需得神君以双修之法渡之方可消弭灾祸。骠骑将军大感被羞辱,严词拒绝后拂袖而去。几年后,骠骑将军果然如当初神君所预言的那般早亡,令人扼腕叹息。
  虽然不知传言真假,但确有柏梁神君。李世民心中好奇,忖道不如去看看,也好知晓神君对骠骑将军说的究竟是不是那番话。
  他挥手招来一直护卫在暗处的侯府亲卫,吩咐他们看顾好四个小孩,自己去去就回。
  李世民跟随神君侍从来到后堂,侍从敲门,得到许可后缓缓推开两扇雕花木门,弯腰伸手请李世民入内。
  甫一进屋,旦见一身披纱衣,肤白胜雪,云鬓高簪女人背对而立。房门在李世民身后悄然关闭,女人徐徐回身,半纱遮面,一双琉璃浅灰色的眸子稀世少见。
  李世民一见神君面貌,当即了然。怪不得说得神乎其神,原来是胡人。
  “妾身见过骠骑将军。”神君对李世民福身行礼。
  李世民拱手回礼道:“哦,神君知道我会来?”
  “妾身早已算过,骠骑将军今日会到神观,特在此恭候。”柏梁神君言语空灵轻柔,身上轻纱无风自动,乍一见不似这凡尘中人。
  “妾身斗胆请将军屈尊一见,一是仰慕将军风采,二是算得将军此身将有灾祸,特来告知消灾止祸之法。”
  李世民点头,广袖轻摆垂在身后,意味深长道:“素闻神君精于相面,不如先替本将相一面如何?”
  神君见李世民对灾祸二字并不在乎。反而提出请她相面,心中疑惑,却也答应。
  李世民含笑望着她,神君靠近,微微仰头仔仔细细的用目光描摹眼前这张犹带稚气的俊俏容颜。
  神君道:“将军两眼如炬,贵不可言。”
  李世民道:“此话淮南逆贼刘安曾经也说过。”
  神君道:“妾身一观将军面相,当官至极品,权倾天下。但……”她欲言又止。
  李世民静静等她说完,神君微微眯眼,不自主抬手,葱削的指节顺着眼前人饱满光洁的额头下滑到上挑的眼角。
  “将军隐有天日龙凤之姿,这……似乎不是将军的本相。”手指随着话语缓缓滑到下颌,落到喉结,最后停在李世民肩颈侧。
  神君蹙起纤细的眉,神情疑惑不解,自觉对自己将要说出的话匪夷所思。
  “这具身体里,似乎存在有两个人。如今的将军,到底还是之前的那个将军,亦或是……”她还未说完,就被人一把抓住手,那只手修长有力,掌心中带有长年使剑留下的厚厚的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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