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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恰似故人来(历史同人)——此间乐

时间:2025-04-05 12:42:47  作者:此间乐
  皇帝吟着诗慢慢拨马到他跟前,深邃的眼眸亮亮,盈满笑意看向他时恍若十几年前在乡村小店里出手救他的稚嫩纯真的侠义少年。
  魏征深受触动,刚要开口,就见面前的皇帝神色倏地一凛,拉住魏征的缰绳勒马反手拔出腰间墨玄麟几乎是贴着魏征的幞头一斩,魏征感觉到有腥臭的液体喷出,接着什么东西落到他肩上。
  “不长眼的畜生险些伤我爱卿性命。”李世民冷道,垂手用力将刀贯穿落在泥地的蛇头上,伸手捻起掉在魏征肩上的蛇尸扔下。
  “陛下。”魏征稍微愣了愣,反应过来霎时热泪盈眶,感动万分。
  这是李世民第三次救他。
  李世民用手帕简单替魏征擦去脸侧溅上的血迹,又接过侍卫递来的墨玄麟重新还刀入鞘,途中不忘打趣道:“玄成虽是文士,但也得学点防身之技。诸如此类畜生不巧遇上,若是避不开就只能正面相抗,你不会武实在吃亏,要不要拜我为师?”
  他见魏征眼神下瞟左右不定似是要推辞,当然不给魏征开口的机会。他一个皇帝老是被臣子「欺负」,可不得找个机会整回去。
  思及此几乎要放声大笑,见魏征想好说词叉手正要行礼,李世民状似无意把手搭在魏征的手上用力按下去,诚心实意道:“玄成放心,我这个师父教徒不收钱的。”
 
 
第55章 
  鱼龙川狩猎一行诸人都过得十分愉快,包括魏征被李世民救了后都没再说煞风景的话。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同去的正版舅舅——从蜀地回京述职的高士廉很受伤。他听着李世民一个劲称呼那位卫先生为舅舅,起初还以为是不认识的皇亲,后来发现陛下只是跟着他的那位「发小」叫的。这让隔壁高舅舅都酸了,二郎对他时怎么没把「舅舅」这俩字硬生生扭出十八个音来。难道分别这几年他二人的关系生疏了?可二郎不是这样的人呀。
  高士廉陷入自我怀疑。
  好在这份怀疑没有持续多久,霍鹞与那位卫先生和刘先生突然要告辞离去,道是在长安待得够久,见李世民无恙,他们心下无忧也是时候该启程了。
  这段时日与他们熟识的一些官员问他们将要去往何处,他们道这次不去行商,改游历全国,看看皇帝治下的山水人家。
  至于是哪个皇帝,就只有自己才知道了。
  他们启程的那日,李世民摒开了所有人独自去送他们,回来时眼圈通红,满脸不舍。
  “陛下,您要是想他们,可以随时再邀请他们来长安啊。”高士廉酸归酸,劝还是要劝的。
  李世民摇摇头,鼻子眼睛难受地皱成一团,死死捏住失去了灵气的指环闭目泣道:“不,他们不会再来了。”
  “?”高士廉为难,李世民的这句话着实令他一头雾水。
  什么叫不会再来了?他的这份疑惑皇帝外甥不会给他解答。而他另一个亲外甥长孙无忌也没空顾得上听他细说。
  长孙无忌正忙着观察随行的颉利、突利那几人。这些人在狩猎中的表现,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都在他和房玄龄等人的关注之下,这场狩猎也决定了朝廷对这些人最后归属的决断。
  李世民为表不疑,让颉利跟在他身旁与他一道逐鹿追兔,颉利在他身边挽弓时,其他臣子都暗暗捏了一把汗,生怕那闪着寒光的箭尖即刻就调转对准他们的陛下。不过顺天门那一次颉利已经彻底失去了雄心,见李世民毫无防备把后背留给他,心中只有万千感激。
  他和突利并四方夷族首领一起配合李世民捉住了一只白鹿。
  从古至今白鹿出现都被视作祥瑞,李世民虽不信这些,但依旧命人将白鹿好生喂养等返回长安献给李渊。
  颉利的表现让李世民很满意,他问颉利是要做灵州都督还是虢州刺史,虢州靠山獐子麋鹿等数不胜数,颉利闲暇时可以射猎娱乐,要不就封他做虢州刺史吧。
  他这话说的真心,可颉利才归顺不久还不清楚这位皇帝的脾性。在他的印象中,这位大唐的天子剽悍勇猛又机智过人,几次把他和突利耍得团团转,这让他去做虢州刺史,还让他射猎自娱,不会是在试探他吧。
  颉利汗湿后背,不多想就下马顿首推辞不去。
  李世民还纳闷,这么好的地方怎么还不愿去了,莫非这前突厥可汗其实不喜欢狩猎?竟会有人不喜狩猎??李世民大感失望。
  回到长安后,李世民向李渊进献白鹿,李渊大喜,遂在未央宫设宴大宴群臣。
  此次宴会比凌烟阁那次更为隆重,受邀者不仅有宗室大臣们、四方夷族首领、南蛮酋长,更有颉利、突利等一众突厥人。
  秦王破阵乐声震百里,雄浑激昂,观者皆热泪盈眶,合着时而婉转时而高昂的曲调仿佛又回到那个峥嵘挥洒热血的时期。
  震天的鼓点划破长空,李渊执杯,酒意熏陶下心情激越,在破阵乐演完后,他一指满头是汗坐立不安的颉利,笑道:“听说胡人善跳胡旋舞,颉利,你即为胡人,表演一支给朕看看此话真不真。”
  颉利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离席,推辞不肯。李渊哪会放过他,当初迫于形势,他登基后不得不向突厥称臣,此种耻辱不是一两日可以洗刷干净的。
  颉利一看李渊那边行不通,便把目光移向李世民,谁知这位皇帝也笑盈盈地注视着他,深邃闪动的眸光无不在无声威胁,还不快跳!
  颉利无法,只得在欢快的乐声下手脚僵硬跳起舞来。众人看得津津有味,由以那位南蛮酋长冯智戴笑的最大声,他这一笑就引起李渊的注意,先前还在嗤笑颉利出丑,此时换他笑不出来了,只因太上皇命他即兴赋诗,而那位坐在上首的皇帝则单手支颐,兴致勃勃。
  命颉利跳舞,又命冯智戴赋诗,此种快事人生能得几回。李渊笑道:“汉朝时胡、越都是我华夏一族的大敌,现在成了一家人,这是自古以来都没有的事!”
  李世民适时为李渊添酒应和着父皇,“能有今日盛景,孩儿不敢居功尊大,这都是父皇您细心教导我的结果。”
  李渊听后更加高兴,酒喝完一杯接一杯,直到喝得酒气上头昏昏欲睡。李世民命宫人扶太上皇去偏殿更衣稍事休息,少顷他要亲自送太上皇回大安宫。
  送走李渊,群臣更加放得开,有起身赋诗有之,喝醉到手舞足蹈有之。四方夷族首领一直不敢多喝,只因他们此番前来大唐不仅仅为朝见,还有别的目的。可怜他们刚到驿站屁股还没坐热就被邀请与皇帝一同去鱼龙川狩猎,前后几天稀里糊涂一点正事没干。
  眼下这场景极好,隆重不失欢快,适合他们来作锦上添花,便端着酒杯来到宴会中央,面向李世民而跪虔诚磕头。
  “嗯,卿等这是何意?”
  就在刚刚四方夷族首领跪下时,热闹的宴会瞬间雅雀无声,李世民这句话音调不高,在大殿中依旧清晰可闻。
  四方夷族首领将酒杯举上头顶道:“尊敬的陛下。”
  “我们在此代表各夷族首领,敬奉陛下为天可汗!请陛下做我们共同的主人。”
  “……”李世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放下酒杯扫视下方群臣一眼,见宗室与文武大臣们都震惊到目瞪口呆,他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问道:“我已经是大唐的天子了,还要做可汗的事吗?”
  此话一出,惊到下巴差点掉地的突利最先反应过来,赶忙离席跪于天子脚下,高呼万岁。
  有了他这一带头,醉得再狠的文武大臣也明白是什么事了,欣喜顿时盖过醉意,纷纷起身对李世民跪下齐呼万岁。
  山呼海啸皆是民意,李世民点头,既然文武大臣和四方夷族首领的盛情,那他如何会拒?
  “那好吧。从今以后,给各族首领的玺书中加盖天可汗印,我大唐兼容并包,从此汉胡一家,共襄盛世!”
 
 
第56章 
  天子南巡归京并未直接返回未央宫而是先驾临长平侯府。临到时銮驾车速愈来愈慢,直至停驻。隔着厚重的车帘,皇帝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到了?”
  “到了。”宦官苏文看到侯府门前的景象倒吸一口气小心翼翼禀报。
  刘彻听出了话音中的不寻常,皱眉向前亲自撩开车帘一望。
  进进出出的人,罩着白纱的灯笼在风中飘摇,门上悬挂的白幡冰冷又灼目。
  已是知天命之年的皇帝深深拧眉跳下马车,苏文急忙上前要搀扶,被他扬袖一把挥开。
  仲卿呢?
  羽林军粗鲁赶开人留出中间的道,刘彻快步赶往后院。
  灵幔白幡,到处都是凄色,嚎哭低泣盘旋不去,刘彻怒喝:“都给朕闭嘴!”他抬脚将一侯府的家仆踹翻在地,那家仆呜咽着缩成一团,感觉不到那一脚的疼痛,只趴在地上嚎哭不止。
  终于来到内院,刘彻长眉舒展,一反刚才的烦躁,堂堂天子放缓了脚步,步履轻轻的,生怕打扰到谁。直到他踏进室内,皮肤因扑面而来的寒气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刘彻对眼前的灵堂视若无睹,张口只温柔地低声唤道:“仲卿,朕回来了。”
  无人应答,唯有白烛燃烧火星炸开的响声。
  “爹爹,您小心脚下。”清越的少年音突兀响起,刘彻回身,就见身披麻衣重孝的俊逸少年仔细搀扶着一人缓步而来,少年是霍嬗,被他所扶的是霍去病。
  几月不见,刘彻发现霍去病整个人像是从内里垮了一般,明明正值壮年,挺直的背却在咳嗽中佝偻似枯树,那双夺人的星眸眼皮肿胀紫红,面色苍白,枯槁如鬼。而霍嬗亦是双目红肿,在看到刘彻时有一瞬的慌张后跪下参见,面颊上的泪痕黏腻,扑簌下两道热泪再添一层悲戚。
  见到霍嬗时刘彻第一反应以为是见到了少年时的霍去病,后来看清是霍嬗,忽然想到原来霍嬗已经十五岁了,到了当年霍去病进入期门军的年纪。不过去病那小子可不爱哭,就爱与他作对闹腾,而且他的眼睛从不会如霍嬗这般恭顺。那小子的眼睛里时刻淬着火,意气飞扬,也会可爱撒娇,对了,那小子最爱向他舅舅撒娇。
  那,霍去病的舅舅呢?
  刘彻笑着朝霍去病招手,单手从广袖中拿出一个檀木盒子,上面雕着花,古朴精致。
  “去病,你快来看朕给你舅舅带回的仙丹。神君已经托梦告诉朕,只要吃了这枚仙丹,仲卿的病就会立马好。对,就如当年朕在鼎湖那样,朕还派人去修缮甘泉宫,等仲卿的病好点就带他过去疗养……”皇帝絮絮叨叨的,此刻就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布上道道皱纹的脸挂着难看的笑,强硬让自己扯开嘴角。
  “陛下。”霍嬗看不下去,泣道:“陛下,舅公他……”霍去病瞪了他一眼轻轻摇头,低声让霍嬗先退下,继而抬首看着刘彻道:“陛下,去看看吧。”他的臂弯里整齐搭着卫青的朝服,上前两步,将朝服递到刘彻面前。
  “您是皇帝,这件朝服,还是您为舅舅盖上吧。”
  刘彻的笑僵在嘴角,他颤抖伸出手,突然将朝服狠狠拍落在地,他大声呵斥:“混账!仲卿他活得好好的,你们搞这些乱七八糟东西做什么?!你舅舅呢?叫他出来见朕!不不不,他身体不好,朕去见他,朕去见他……”
  刘彻转过身,不等霍去病带路径直转过灵堂再往内室走。刺骨寒气扑面而来,眉毛眼睫都快冻在一处,霍去病缓缓弯腰捡起朝服拍掉沾上的灰尘,依旧是整齐叠好搭在臂弯里,跟着刘彻后脚进入内室。
  这个时间天气不热,甚至有些微寒。但内室一反常态放满大块的寒冰,床榻之上安静躺着一人,正是刘彻进府之后一直在寻找的卫青。
  “嘿,去病,你看你舅舅也贪睡。”刘彻笑了笑,弯腰抖着手指轻轻碰碰卫青僵硬灰白的脸,无血色的唇。他想要碰碰卫青的眼睛,却被浓密冻僵的睫毛扎疼了指腹。
  “仲卿,朕求来了仙丹,去病的指环果然好用,朕似乎看见它在发光,朕好像还听到李世民那小子说话,他请来了那个神医,也说你会好。对了,朕还向神君求来仙丹。”皇帝宝贝似的打开木盒盖子捏起圆润的丹丸。“只有这一颗,朕不吃了,留给你。”他把丹丸放到卫青嘴角,期待这温柔和顺的人能像往常那样张开嘴,凝着无奈包容的淡笑听他的话做他希望做的事。
  但这次,这一向听话的人忤逆了他的意思。
  褐色的丹丸很快冻成冰块,仿佛重量也增加了几倍。刘彻捏不住那颗仙丹,丹丸随着手指松开滚落入角落,来不及去寻,刘彻慌张地将耳朵覆在卫青的胸口上,没有熟悉有力的心跳,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刘彻勃然大怒,甩袖命令霍去病,道:“去病,快将你舅舅唤醒,朕有话讲!”
  霍去病见他状若癫狂,与几天前的自己别无二致。那时他跪在卫青的病榻前,用力握住舅舅的手赌气说若是舅舅不在了,去病也要随舅舅去。而舅舅用尽最后的力气如同小时候那般温柔地看着他,没有责怪他胡乱说话,嘴角噙着笑,不见遗憾。
  他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小时候卫青每次出门都会亲亲他的脸,对他温暖道:“去病,舅舅走啦。”
  而这一次,舅舅什么也没说,只把那块陛下当初赐给他的玉佩交给他。
  对了,舅舅的目光一直望向窗外,很远很远。
  他是在看向哪?霍去病从未觉得他的舅舅有如此刻这般难懂。
  或许有倾注了他青春热血的广漠草原,或许……有他深爱的那个人。
  霍去病垂下眼,从怀中拿出沾上体温的玉佩,与陛下腰间的玉佩一模一样,不过是分了左右。
  “陛下,舅舅临走时一直把这个捏在手里。”他把玉佩连着折叠整齐的朝服一起放下,转身咳着出了内室,重新跪在灵堂前,抬头望着漆黑灵位上他看了千百次已经快要不认识的字,耳边听到从内室发出的悲痛欲绝的嘶吼,霍去病闭上眼。
  舅舅你放心,去病一定会保护好卫家。
  元封五年,大司马大将军长平侯卫青去世,上悲痛,罢朝五日,诏令卫青陪葬茂陵,取「有功安民,秉德遵业」之意上谥号为「烈」,起冢像庐山。
  ……
  卫青去世后,没有了强大的支撑,明眼人都能看出皇帝对卫家的漠视。不见皇后,不满太子仁弱。甚至就连他最看重的臣子骠骑将军也一并受到冷待。
  证据就是大将军位空出,不少人揣测最有可能接任大将军的是霍去病。然而大将军位一直空悬,朝堂之上,张扬不驯的骠骑将军也变得像昔日大将军那般内敛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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