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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我和师尊破镜重圆了(GL百合)——人面烂桃花

时间:2025-04-08 16:12:58  作者:人面烂桃花
  “不如许公子自己去拜访沈宗主?”
  眼见着他们越说越不像话,赵靖源忍不住皱了眉头,刚要开口,殿门“轰”地一下被人拉开。
  金玉雕琢的纹饰都落了满地,这等气势着实凶煞,也让殿内的人暂时闭了嘴。
  远处阴灰的暗影庞然压下来,门口的人身影渺小,却怒火冲天。
  “你们说的好轻巧——”
  她冷笑不止,三步并作两步走上来,异色的双瞳扫过这些或事不关己或冷嘲热讽的面孔。
  “落了错自有出头者承担,苟苟藏藏之人反得幸免。”
  “诸位仙尊…好啊,你们尽可以随心所意欲,无故诽谤。我师尊不在,但她如果听到这些话,只怕也会一笑了之,她若真是嗜杀如命,这些年来天下早已血流漂杵。”
  “她做错了事,可究其根源,今天这场大祸,难道不是一开始就铸成了的?!人间原本的秩序,早在第一个修仙者现世时就被打破。可你们不思补救,反而急着找个替罪羊,找个宣泄愤怒的出口。”
  周清扬失望地看过去,字字锥心:“你们就是这样求仙问道?这样为人师表?”
  在三十多年为人的生涯里,这是她第一次毫不委婉、咄咄逼人地说话。
  周清扬觉得自己是疯了,热血上头,把全部的伪装都撕破了。
  她自问卑微渺小如蜉蝣,本没有改变什么的力量,可当黑白真的颠倒,曲直真的不明,她又忍不住要争个头破血流。
  这席话震慑肺腑,连许玄都忍不住侧目。
  殿内之人一时噤若寒蝉,他们虽不会问心有愧,却天然地惧怕强者。
  周清扬修为已臻化境,天赋更是远超首阳历代天才,她的话总是叫人畏惧。
  “你看到了么…靖源,首阳当年的风骨,已十不存一,这样的天地啊…”
  许玄站在赵靖源身边,冲着他微微感慨。
  他其实很少表露真感情,赵靖源偏头看他一眼,冷淡地说:“当年是什么样子,你又如何得知。”
  许玄笑了笑,没答话。
  周清扬站到他跟前,说:“既然许公子选好了人,七十二峰均摊人头就好,何必还要商议…你筹划多时,我们还能阻拦你不成?”
  她语气微讽,和许玄针尖对麦芒地正面相撞。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许玄优游地退了一步,向她作揖:“那便多谢成全了。”
  他临走,似是不经意间回头说:“我见周峰主颇有同乡之感,其实这天地之大,要碰到同路来的人是不容易的。”
  周清扬一僵,揣摩着这朦胧的一语,一时无法反应。
  世外之人…世外之人。
  应龙的话言犹在耳,既然自己能穿行异界,没道理别人不可以。
  那么许玄,会是这个意思吗?
  这种猜想过于惊骇,周清扬按下思绪,有和殿内的人扯了好一会皮,先软后硬,先礼后兵。
  好在只是安置难民,还没触到这些人的底线,也无人想舍身试一试化神修士的底蕴。
  于是此番风波总算了结。
  周清扬疲惫地坐在殿内,总算明白了为何沈昔全动不动就要先杀人后办事。
  这调兵遣将真不是谁都能担当的。
  众人散去之际,赵靖源给她叫住。
  “赵师兄,我有话问你。”
  赵靖源犹豫着回头,问:“可是想问沈宗主的下落?”
  ……
  周清扬不料给人看穿了心思,尴尬道:“师兄一定知道吧。”
  赵靖源摇头:“沈宗主不愿你涉险,你待在首阳才是正理。”
  周清扬苦笑:“师兄,我并非为了私情。首阳山上唯我二人破了化神期,她一人行事多有不及,我去了是能助力的。”
  她言辞殷切,句句在理。
  赵靖源给她缠得没法子,也觉得此时不该计较那些儿女私情,遂取了笏板,将位置指给她看。
  周清扬细细记住了,却没有立刻动身。
  她踌躇半晌,道:“我还有一事,要拜托师兄……”
  赵靖源还没听到她后边的话,外面滚滚浓雷炸开了殿宇。
  一道娇而颤抖的声音传来:“你…想抛下我,一个人走?”
  伴着雷声落下的是一把青伞,伞下的人立在雨中,因气恨打着哆嗦。
  “容容…!”周清扬心脏乱蹦,她跑过去将沈容拉进殿内,摸到她冰冷纤细的手腕,倒吸一口冷气:“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是不是生病了?”
  沈容甩开她的手,眼睛红了一圈,梗着脖子不肯说话。
  周清扬一面急一面慌,摸了她的额头,确是滚烫的。
  她连问了几句,沈容都不吭气,她只好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
  最终,她狠下心,一字一字慢慢说:“是,我是要走了。”
  周清扬低着头,没看见沈容落下来的两行泪。
  在这低头的片刻,她想了很多,她想,沈容可能会骂她、数落她或者拖着她留下。
  可面前的姑娘只是抹干了泪水,说:“我陪你。”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或认定了某种现实,所以风干了幻想,只剩下执着的“我陪你”,作为最后的奉送。
 
 
第56章 
  北疆幅员辽阔,人烟却极其稀少。
  它不似幽冥危险,但却总是为人嫌恶。因为这里没有泥土,没有山峦,甚至难以见到一滴水。
  大片连绵的黄沙覆盖了这片炎热的土地。
  深入地表,耐旱的响尾蛇嘶嘶游动,不肯放过任何可以维持自己生命的物质。
  十年前,齐氏宗族被流放到此处。
  他们不但没有食物,还要抵抗来自蛇人族部落的追杀。
  那群半人半蛇的怪物,平常难见血肉,一旦有机会大快朵颐,便是拼了命也要逮到猎物。
  这么多年过去,没人知道齐氏还有几人幸存。
  此时,随风流动的黄沙脊上,两道蒙住了头脸的人影慢慢露出身形,轻薄又严实的打扮为她们抵挡强烈的日照,白色的轻纱头巾在黄沙中飞扬。
  其中一人取下随身佩剑,手腕一转,沙丘如有生命般流动着下陷。
  她那双黑沉沉的眸子经历了三年的风吹日晒,去了冰雕雪刻般的精致,多的是大地式的深沉和平稳。
  黄沙裹挟着两人的躯体,顺着黑漆的甬道而下。
  一座简陋的地下小屋里明了烛火,齐照坐下扯掉了脸上的头巾,明媚的脸上也全是倦怠。
  她说:“宗主,那蛇人不可信,他说是为我们打探齐氏的下落,说不定只是想趁机跑路,我们别等了。”
  沈昔全在烛火旁就着一点光翻阅卷轴,闻言只答:“再等等。”
  齐照抿紧了唇,手指躁动难安地敲着床沿。
  她盯着沈昔全手中捧读的那卷,还是忍不住涩声问:“宗主…三年了,真的值得吗?”
  秉烛细读的人听了这话,微微偏过头来,她可能也觉得憋闷,于是摘掉了面上的轻纱。
  那张冷白的半张脸上爬满了深刻复杂的符文,一眼望去甚为奇异又可怖。
  “没什么值不值得,我不这么做,只能是大家一起死罢了。”
  齐照却不信她,她低了头闷闷地说:“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
  沈昔全假装没听到,只是继续钻研那卷轴。
  待到外边日月轮转,夜幕来临,地下屋的也冷下来。
  齐照燃了火,轻声道:“宗主,休息吧。”
  沈昔全上了塌,手脚都是冰冷的,齐照仍凑在火堆旁,看上去怏怏不乐。
  “你怎么了?”沈昔全皱眉。
  齐照背对着她,蔫了好一会儿,才道:“宗主,我担心你…那卷轴上记载的方法太过凶险,即便成功,施咒者也必遭反噬。”
  “我不明白,她真的有这样好?”
  她转过头,半张脸给火映得发红。
  “周清扬,她根本不懂宗主的性情,否则那些年里也不会和宗主离心。”
  沈昔全不动,只是无言地看着她。
  齐照被这双黑色的眸吸引,想到当年她满怀仰慕,却不得注视,忍不住委屈起来。
  “宗主,我当年想拜的师尊一直是你,为何不看我一眼。”她涕泪交落,自是很容易令人有自悔之心的。
  然而沈昔全一如既往地冷淡,甚至还有点倦怠,她讲:“若是她在,绝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齐照住了眼泪,怔怔的听着。
  “我是心悦于她,想保她在世间百岁无忧。可希望天下清平,也是我们当初下山的理由。我想削皇室,立宗门,是想百姓不为妖魔所苦。周周…旁人总说她圆滑、虚伪,可我知道她心里自有热忱,无论是对我、对自己、还是对天下。”
  “哪怕她总是不肯轻易交付真心,可天性里也难以作假。”沈昔全轻声说:“她比所有人,都真得多*。”
  齐照咬着唇,末了苦笑一声:“那看来不懂的是我了。宗主,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沈昔全一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说:“我从未瞧不起谁。你能摆脱皇室,瞒天过海拜入首阳,已不知强过旁人多少。”
  齐照眼里的泪还未干,听了这句好话,总算有所安慰,她自言自语地说着:“是啊,那地方…能逃出来,已是幸事。”
  她捂了脸,沉淀了了思绪,说:“宗主,关于融骨之法,我有一猜测。”
  沈昔全倾耳。
  齐照回溯着那段尽力遗忘的记忆,来到她的出身之地,把那些烂泥里尘封的东西扒开,清晰的脉络逐渐浮现。
  **
  齐氏承运千年,这片大陆上从未有过新的王朝,大家也不觉得该有新的王朝。
  大家浑浑噩噩而又自娱自乐的过下去,皇室的子弟也枝繁叶茂。
  齐氏像一棵大树,这棵树亭亭如盖,枝桠越发越多。
  人多了,通常会生出许多事来,然而多年以来国家一直太太平平。若有心人仔细计算着皇氏宗族的数量,就会发现,它竟会自己“修剪”自己。
  齐氏的人数,其实从未超过一个界定的范围。
  龙裔的血脉,要一直保持纯正,便不能与外族过度通婚。
  一个崇奉礼教的国度,皇室子女,竟屡屡亲者**。
  这样不能为人道的秘密,是齐照四岁上就明白了的事。
  她撞破了皇姐和皇兄的秘事,那一刻,她无力呼喊,无力恶心,只想赶快逃离。
  后来,她经由宫里此后多年的老太监得知,齐氏的血脉里,便注定了同血缘者会更加亲近。
  血缘越近,诞下的孩子龙息却纯正。
  这样的秘辛,是不能叫外姓之人知晓的。
  皇帝一边教化百姓,一边行蛮夷之事。
  齐照早慧,经常自己偷偷琢磨,她觉得恐惧,未来巨大的阴影笼罩了她。
  她一直在想办法,离开皇城。
  偶然一次,她翻到了史官的笔记,上面不但记载史料,还记载着而今天下发生的种种异事。
  最上面一本上书:首阳七十二峰,无运峰为一,现袭第五十二位峰主…沈昔全在任。
  年幼的齐照把那本书翻了又翻,上面书写的仙术仙境都是她想也未曾想过的新奇,史官秉承着私心,将首阳山夸的天花乱坠,上面还有一张修行天资排行。
  第一个名字姓张,叫做张先,乃是首阳当年开宗立派之人。
  第二个姓沈。
  齐照算了一算,发现此人不过二十多岁,比自己母妃还年轻。
  她怀里揣着书,透过头上小小的一方窗,畅想着这位年轻宗师的相貌。
  沈昔全的存在,给她带来莫名的希望和向往。
  她也想成为这样的人,不受束缚,自由自在。御剑凌空,那该有多么恣意。
  她终日把持着这点希望,终于等来了大选的消息。
  其实也只是一点捕风捉影的传言,毕竟宫内的消息闭塞,和首阳的关系也很微妙,不会有人特特来和她说这些事。
  齐照求了一次出宫的机会,不满十岁的女孩,从皇家鸾轿中偷梁换柱,将自己换出了队伍。
  而后她藏在平京,用偷学到的法门调动了真气,引来了首阳下界的考核修士。
  她成功进了首阳,却和曾经的理想失之交臂,甚至没能和沈昔全说上一句话。
  **
  齐照平淡地叙述着,她说:“所以,按照蛇人族的说法,如果齐氏到现在还有人活着,那么一定是养出了所谓的‘神女’。”
  举全族之力,挑选两个龙息最纯正者**,诞下的女儿可承受龙息的灌注,重新召唤应龙的庇佑。
  “这方法和宗主卷轴上的方式异曲同工,不过当时我的年纪小,这种法子了解的并不清楚。但蛇人族如此强大,不可能抓不到几个凡人。”
  沈昔全静默着想着她说的话,再去看那卷轴。
  首阳山无运峰下,与张先随葬的,只有这卷轴。上面隐晦地提到,若未来世间秩序崩摧,集远古应龙血脉与凤凰之骨,可感召开天辟地之时,神龙座下真君。
  龙脉与凰骨如今都几近消亡,若齐氏真的供奉着神女,那倒是替她们省了不少事。
  沈昔全正想着,头上的沙忽然传来流动的声响。
  有人在叩门。
  沈昔全支起身子,感受到了来者的气息:“是蛇人。”
  她撤掉结界,滑进来的一个半人高的小怪。
  他人头蛇尾,行动倒是很迅速。
  “宗主,你们要找的人有消息了。”他的面貌看上去还是个孩子,眼睛晶晶亮:“就在蛇窟的东北面,距离此地不过百里。”
  沈昔全还不待说话,一旁齐照便接道:“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那蛇人嘶嘶吐着蛇信,道:“阿照姐别生气,我是从部落里偷跑出来的,总得避人耳目,故而走的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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