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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叫我去出嫁(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5-04-08 16:16:00  作者:一天八杯水
  她可猜不出胧明是真会是假会,要不,她无缘无故地再讲一遍玩法?省得这大老虎拉不下脸开口。
  “奇了怪了。”昆羽嘀咕,“当真是百年前学的,没忘干净?”
  其中凡间二字,她轻易不敢提。
  胧明神色难辨,抬指叩桌,以作催促。
  濯雪索性也不多讲一遍了,她倒要看看,这白毛虎妖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反正就算输了,不认账就是。
  桌边大妖们原还嬉皮笑脸,如今个个神色凝重,既怕输,又怕赢。
  游戏的乐趣已被洪潮冲散,怒澜上唯有一处歇足地,但那并非赏景亭,那是刑台。
  濯雪不动声色地分完叶子牌,慢腾腾挪到胧明身后偷觑,眼前那一手牌不算坏也不算好,属实一般。
  胧明神色未变,不谈棋牌,反道:“近些天是黄泉府的择安节,不知黄泉府邀了哪路神仙。”
  黄泉府的事,问昆羽算是问对了。
  绝冥岭与冥界关系匪浅,岭中鬼多妖少,收留的多是不愿轮回,亦不肯湮灭的亡魂。
  这些小鬼靠吸食绝冥岭的阴气为生,只要勤加修行,亦能与妖仙魔罗比肩。
  昆羽颇觉意外,边看牌边道:“事前听闻,黄泉府邀了瑶京仙首,梧桐岭凤族,四海龙王,云涯七圣,和弦清山七真人,不过近日黄泉府内杳无仙迹,似乎无一仙应邀前往。”
  “黄泉府作何反应?”胧明又问。
  “无甚稀奇,就当魂花未开。”昆羽悠声。
  “蹊跷,年年赏花,唯独今年不赏。”有大妖咋舌,“莫非昆仑瑶京闹出什么乐子了?”
  “众仙不赏面,也该我赏花了。”昆羽乐呵,“不过昆仑瑶京能出什么事?我日日盼夜夜盼,就盼云崩星陨,将那瑶京砸了,不然那些神仙天天喊着杀妖,差些杀到我绝冥岭门外。”
  胧明沉思不语,倩丽身影明明就在妖群之中,却依旧孤寂。
  “我起先还以为,凌空山下的鬼见愁,是昆仑瑶京的手笔,后来冒出个猪妖,便也断了我的猜想。”昆羽摇头。
  “不错。”另一大妖附和,“昆仑瑶京唯恐三界太平,说什么除魔卫道,全是胡除乱卫。”
  “凡人被那一群阳奉阴违的仙,骗得团团转。”有妖戏谑。
  “不过那猪妖擒住不曾?既然不是昆仑瑶京所为,那会不会是……”
  一众大妖齐齐看向胧明。
  “猪妖遁逃,不过请柬已发,就看魇族赴不赴宴。”胧明传声入耳。
  众妖主神态各异,小妖们耳畔寂寂。
  濯雪听到了,却不甚在意,只光顾着看牌桌了。
  昆羽本就牌技不精,如今这一分神,更是手忙脚乱,皱眉道:“好啊你,突然问起黄泉府,是不是想扰乱我心,方才出错了两张牌,我要悔了!”
  “棋盘上落子无悔,牌桌亦然。”胧明面色不改,“况且,我问黄泉府也不是为了乱你心弦。”
  “别说你来了兴致,忽然想去赏花了。”昆羽不信。
  “嗯。”银发大妖应声。
  昆羽手里余下的两张叶子牌根本丢不出去,气得连头上髑髅都嫌挡脸,干脆将髑髅拨开,抱臂道:“再来,这次谁都不准出声。”
  濯雪纳闷了,凡间五年有那么铭心镂骨么,百年过去,胧明竟还记得这坊间游戏。
  胧明纤指微抬,往桌上轻叩两下,并未拒绝。
  各路妖主眼瞪眼,胜负已分,她们不光妖力差胧明一截,连牌技也比不过。
  昆羽心烦意乱,冲狐狸招手,“你来。”
  濯雪心里直打鼓,挨着胧明的后背便往前倾身,当真做到了寸步不离。
  “妖主喊我作甚?”濯雪挨得近,翕动的唇就在胧明耳边,她话说得轻飘飘的,留存了万分小心。
  轮到昆羽挤眉弄眼,她寻思,这小狐狸若真想随她离开,定会学得聪明一些。
  昆羽意味深长道:“你来将叶子牌打乱,可莫要因为自己如今还跟着胧明,心也向着胧明。”
  “我身在凌空山,心不向着大王,还能向谁。”濯雪视若无睹。
  被她依着的银发大妖微微侧目,飞扬的银发绊惹春风,无意掩住眼下黑纹,犹抱琵琶。
  发丝拂上狐狸面庞,狐狸鼻边一阵瘙痒,喷嚏被憋成两记闷雷,炸得她周身猛震。
  凡间常说,一声喷嚏是有人记挂,两声喷嚏是暗地里被说坏话。
  濯雪寻思,肯定是胧明在心里念她不好,明明她已说得这般滴水不漏。
  “现在是在凌空山,往后可不一定。”昆羽幽幽道。
  濯雪心里咯噔一下,原来破绽出在这。
  胧明平心静气:“无妨。”
  濯雪又将叶子牌打散,并未从中作梗,也不看昆羽一眼。
  半刻后。
  “还有谁。”胧明环顾四周。
  昆羽输完,起身拍拍衣裙道:“烦死了,方才就应该走的,定是黄凉梦暗暗施咒,坏了我的气运。”
  胧明不留她,只道:“改日邀你同去赏花。”
  边上小妖们观完这一战,仓皇回神,啃瓜的啃瓜,吃肉的吃肉,装作什么也没看到。
  濯雪头回当妖侍,也不知该不该送,好在她在镇上学过两句,挥袖便道:“妖主慢走,常来玩呐。”
  那乌影随身的绝冥岭妖主化鸦腾高,一个徘徊,便在凌空山上留下团团乌云,认定这虎狐二妖是在轮流戏耍她。
  胧明不甚在意,手腕一抖,黯云消散。
  良久,胧明慢声问:“还想走吗。”
  桌边大妖一哄而散,心知此话必不是冲她们说的。
  濯雪讪讪:“走?走哪儿去。”
  又见胧明往膝上轻拍。
  濯雪心领神会,窈丽身姿一旋,芙蓉面化作瑟瑟小狐,三两下就爬上胧明的膝。
  “我这悟得够快么。”小狐道。
  “是够快,一时一个念头,变换得也挺快。”胧明见狐耳抖动,不由得捏上前,轻捻两下。
  这不轻不重的力道,分明是染缬时拨动的水涟,搅得濯雪心尖酥痒。
  她也可能不是染缬,她是做染料时被捣碎的花,胧明恰好捣在她身,她蕊颤筋麻,一下就没了形,失了态。
  濯雪又庆幸此刻并非人形,否则也不知该有多丢脸。
  怎会如此,明明只是被捏了一下耳朵,她以往有这般禁不住揉搓么。
  “你家山主让你去宁虹山,你作甚跑到凌空山?”胧明低声问。
  濯雪不愿意说实话,她是听错了,真以为兰蕙要她嫁,她甚至还斗胆爬了胧明的床。
  “宁虹山没肉吃。”狐狸机敏。
  “倒是聪明,知道凌空山在办宴,闻着味就来了。”胧明赤眸微弯,笑意极浅。
  濯雪冥思苦想,“百里外都能闻到,恰好没来过凌空山,便想来见识见识。”
  也算前后呼应,圆上疏漏了。
  “所以鬼话连篇,自称献礼?”胧明淡哧,“这东诓西骗的性子倒是救了你一命,若是在宁虹山上遇险,那些凡人和尚可救不了你。”
  可不是嘛,濯雪心里直打鼓。
  世上牛鬼蛇神多了去了,能给魇族和阗极做事的,万不会是简单角色。
  濯雪支支吾吾:“我也没诓骗,我就是代兰姨献礼来的,旁人赠礼如山,唯我两手空空,这如何好进门。”
  “我看你也不是拿着请柬进门的,需要献什么礼,分明是有个妖侍帮了你。”胧明轻声。
  是了,那个石妖姐姐。
  濯雪警觉,双耳直挺挺竖起,“是我蒙骗了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大王明鉴呐!”
  胧明幽声慢调,“我不罚她,我还要赏她。”
  “那怎么不赏我?”濯雪暗觉不平。
  “你想要什么?”胧明问。
  濯雪舔了一下嘴角,心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胧明不捏她狐耳了,改捏她嘴筒子。
  狐狸双眼瞪大,抬起前爪胡乱刨蹬,她势必要在胧明身上刨出坑来。
  凌空山上热闹不减,徐徐有客远道而来,填上那空出的坐席。
  众妖却不往胧明面前凑,就为了给她留个清静,只远远地插科打诨。
  良久,胧明喝完热茶,转身回到殿中,殿中无光,她隐入黑暗,食指一勾便唤来春溪。
  黑雾凝出人形,春溪拱手现身,似是刚跋涉千里,气未喘匀。
  “春溪在。”
  “魇族如何回话,动身不曾?”胧明问。
  是了,胧明给魇族发了请柬,约莫是白日狐狸未醒时吩咐下去的。
  濯雪虽不曾涉足苍穹山界外,却也在兰蕙口中,听说过各山界妖川的分布走向。
  苍穹山界距无垢川能有万里远,无垢川在东,苍穹山界在西。
  前者是峻岭崇山,百岳竦峙,土坚石固,草木秀润;后者是泓澄川泽,片沙粒石无存,常年水声锵然,阴木幽草浴水而生。
  寻常小妖即便施以妖力,马不停蹄地从苍穹山界赶赴无垢川,也需耗上一日不止,可见春溪妖力之盛。
  春溪道:“我亲自将请柬交到魇王手中,魇王未立即给出答复,只道若他赴宴,明日便可赶到凌空山,还请大人静候。”
  “静候?还卖我关子。”胧明冷笑,“魇王可知凌空山遇袭一事?”
  身为无垢川之主,当对妖界诸事了如指掌,魇王若说不知,如非有意,那便是名高难副,空坐了无垢川的帝位。
  春溪答:“我将那猪妖的断趾,一并交到魇王手中,魇王称,此事他已有耳闻,假以时日定会查清,大战方过百年,此时最忌内讧。”
  胧明若有所思,“魇族嘴里没半句真话,最忌内讧四字,竟也能出自他口中。”
  春溪不言。
  “且看明日。”胧明微扬手腕。
  豹女又变作黑烟,转眼无影无踪。
  明日啊,濯雪寒毛直竖。
  魇王比那猪妖不知厉害多少倍,好在群妖宴上耳目众多,这众目睽睽之下,魇族应当不会大开杀戒。
  濯雪一想到困难重重,便饿得肚鸣,心道她可得吃饱些,才好应对明日。
  欢宴直至半夜才停歇,小妖们横七竖八地倒在桌底,些个手里还抱着岁奉酒的酒缸。
  趁胧明和妖主们议事,濯雪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循着宴桌逛上一圈。
  宴上的残羹冷炙早被妖侍们收拾妥当,只余些冷茶冷酒。
  濯雪不喜茶也不喜酒,唯想吃那一口质嫩爽口的肉。
  幸好听说厨屋里还余有些未呈上桌的,濯雪本着不想糜费佳肴的心,蹑手蹑脚便朝着厨屋去了。
  厨屋无人,也未点灯,灶膛里的柴火已然发凉。
  灶盖下果然藏着还未装盘的菜肴,虽所剩不多,却也足她享用。
  濯雪变作狐身,站在灶台上叼肉,边吃边往地上吐骨头。
  她留了个心眼,耳朵一个劲往门那边偏,生怕哪只妖突然出现。
  这一顿大快朵颐,生生将她今日暗暗咽下的涎液都补回来了,眼看着锅里的肉就剩最后一坨,她一时舍不得叼。
  门紧掩着,外面无甚风吹草动。
  还是吃了吧,一家子齐齐整整到她腹中,也算团圆。
  濯雪安下心,弓着身凑到锅边,门外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
  “你在做甚?”
  声似潮汐,缓而有力地漾至耳边,除却胧明,还能是谁。
  濯雪吓得没站稳,咚地栽在锅中,雪白皮毛全沾上黄澄澄的汤汁。
  门遂被推开。
  银发妖主背映月光,幽幽目光斜进屋内,若非铁锅外还有条大尾巴在摆动,她一时还找不到狐狸所在。
  濯雪挣动了几下,四爪开叉地在油锅里打滑,半晌才爬上灶台。
  狐狸整个身油油腻腻,菜汁一个劲往下滴,溅得灶台上到处都是。她望着胧明不语,实在是想不到什么绝妙理由了。
  “我看厨屋有些脏乱,闲来无事,来打扫一圈。”濯雪提起一口气。
  “怎么这一通打扫下来,地上还多了骨头?”胧明也不踏进门一步,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立在门外。
  濯雪道:“骨头也不干净,如今都被我剔干净了。”
  用牙剔的。
  胧明垂眸一哂,逆着光,眼下黑纹不甚清晰,少了几分凌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我一会再清洗灶台,打扫得循序而为,一处都不能疏忽。”濯雪还以为,如此轻易就蒙混过去了。
  “你说,那猪妖会不会还在山上?”胧明薄唇微启,冷不防吐出一句。
  濯雪猛一哆嗦,将皮毛上的汤汁远远甩开,恰好甩上胧明鞋面。
  好在那缎面山水纹的丝履亦是法术所化,但见流光一闪,那金灿灿的汤汁便消失不见了。
  “我看是了,猪妖诡计未成,必不会走远。不过,他若想在我面前藏身,怕是只有一计。”胧明脚步未抬,身却如追风逐电般逼近,食指悬至狐狸额前。
  狐狸扑通一下坐在灶台上,“何、何计?”
  “夺舍。”胧明食指往前一抵,戳在白狐眉心。
  狐狸捂着头软趴趴地伏着,“哪有什么夺舍,我是专程来找肉吃的。”
  实话实说,狐狸认栽。
  “看看你这身油污,兰香圣仙若在,定也不忍直视。”胧明将手收回身侧,转身一哂,“我平日不进五谷荤素,你饿了便自己寻吃的,不必遮遮掩掩,省得被我养坏了。”
  胧明竟不生气?
  濯雪转念又想,不对,该她气才是,胧明怎能说她是猪!
  那沾满油腥的狐狸,亦步亦趋地跟在银发大妖身后,已无心管顾锅中最后一块肉。
  到寝殿,银发大妖往殿后指去,平淡道:“后面有一口清泉,不光能洗涤周身污渍,亦能助长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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