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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叫我去出嫁(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5-04-08 16:16:00  作者:一天八杯水
  狐耳双耳一竖,困惑不解。
  胧明接着道:“要想解除禁制,不可光靠外力,你妖力太浅,法力尚不如顽童,且先去泡上两个时辰。”
  濯雪备受打击,只能灰溜溜往殿后走,果不其然见到了一口清凌凌的泉。
  清泉漱石,嘈嘈切切。
  濯雪心下一喜,变作秀颀人形,弯腰将裙摆尽数掖到怀中,足趾轻试水温,慢吞吞踏入其中。
  水好凉。
  踏进去的一瞬,濯雪差些从水里弹出,哪料后方袭来一股妖力,不留情地将她推入其中。
  当即水花四溅,边上的萤草洗去尘埃,变得跟烛火一样光亮。
  濯雪才从锅里出来,如今又栽进池里,冷不防咽下一口泉水,肺腑被冻得似要凝结寒霜。
  好在泉水甘甜,浩瀚灵气沁入心脾,她也成了蒙尘的萤草,身上一干二净,心也清明。
  难怪胧明会将那么厉害的花尊拱手让人,原来这凌空山上还有更厉害的。
  也太厉害了些,她转瞬便被灵气淹没,在水中晕头转向。
  多年修行,她正好比那无头苍蝇,连瓶颈在哪都找不着,此刻经灵气洗涤,那些未能勘破的阻碍,成了剔透琉璃,被她一览无遗。
  濯雪徐徐下沉,已忘了身在水中,几近窒息时,才慌忙上浮。
  这十数年下来,她一直没能突破境界,难道不光是因受禁制所压,还因秋风岭的灵气太过稀薄,供养不起她?
  濯雪伏在池边,垂着头猛咳数声,随之一个哆嗦。
  寒意徐徐往她躯壳里钻,它温和却不容抗拒,分明是泉中源源不绝的灵气。
  她好似成了窥不清底细的漩涡,周遭灵气尽被吸纳而来。
  濯雪忙不迭阖眼,探查灵台究竟,岂料体内充盈的灵气竟钻不进妖丹,似被一层屏障隔绝在外。
  这该如何是好?
  她不曾破过境界,这些年倒是常常听兰蕙口头传授,要想突破,就得先……
  濯雪悟了,赶紧在水中寻一落脚之处,盘腿坐低。
  得先将灵气纳为己用,在运转自身妖力时,徐徐地将之敛入脉中。
  待灵气汇入经脉,再令之归聚于灵台,用以滋养灵台妖丹,万不可心急,谨记徐徐图之,戒骄戒躁。
  这是濯雪头回突破境界,她一身冷汗模糊在泉中,墨发浮动,面色苍白似鬼。
  就在灵气徐徐汇拢,涓流般涌入灵台之刻,她的后颈无端端又发起烫来。
  此番再烫,好比开水浇上皮囊,疼得她差些大叫。
  好在如今身在冷泉之中,她只稍多埋进水里一些,发烫的后颈便能被泉水淹个完全,热意便也能被带去些许。
  疼——
  濯雪紧咬牙关,忍不住闷哼出声,干脆屏息下沉,没进水下更深处。
  一时间憋窒难忍,与之一比,后颈的疼痛便也没有那么明显了。
  她成了被夹在冰火之中的一尾鱼,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痛到想就此停步,让她这么浑浑噩噩过一世她也甘愿。
  可她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她是狐狸,又不是生死不能的板上鱼肉。
  狐狸在水中战栗,水面跟着荡漾不歇,波光粼粼。
  良久,灵台内沟满濠平,已被灵气填个齐全。
  灵台中的妖丹好似如梦初醒,震颤着裂出道道纹路。
  还是好疼——
  原该静谧的泉水起伏不定,里边似蛰伏了凶悍蛟龙,蛟龙已在冲天之际。
  泉水频频翻涌上岸,岸上萤草全被打湿,远远一观,泉边比白日还亮,亮得刺目。
  有脚步声不疾不徐靠近,观其裙摆上光泽熠熠的水墨远山纹,便知是胧明的法袍。
  只是水中狐狸无知无觉,已游走在失神边沿,她紧咬的牙关忽地松开,一串气泡咕咕上蹿。
  纤柔人形冉冉下沉,成了一株绵软的藻。
  濯雪几番试探,每每都是只差一丝便能突破,灵气破不开妖丹上的坚壳,多试探一分,后颈便愈发烫痛难忍。
  就在此时,后颈似被丝绢柔柔包裹,那沿着皮肉往里渗透的烫意,竟一点点地被蚕食干净。
  似乎不是那么疼了。
  “醒神,突破境界。”
  隔着冷泉,低低的声音汇入耳中,不似铜锣不似号角,它比泉水更冷冽清冷,直唤醒沉睡神魂。
  濯雪被妖力捞起,一只手覆上她后颈,明明那只手也未做其它,却好似替她扫去了阻碍。
  突破了。
  灵台受灵气涤荡,原还灰得好似遍布尘土,现今澄净透亮,何其光鲜。
  妖丹饱食灵气,生生胀大一圈,撑得外壳剥落,露出妖纹繁复,且又精妙绝伦的内里。
  有的妖,妖丹朴实无华,是因其灵台无力承载更多,神魂和妖筋俱平庸无奇,是以,再如何修炼,也不会有突破之日。
  濯雪的妖丹不同,只是如今就算突破,它竟也还是黯淡的。
  不该,妖丹就算杂质再多,也不应像灰石一般,它看似冰冷沉重,里面分明还藏了另一番天地。
  覆着濯雪后颈的那只手缓慢松开,被遮掩的符文徐徐显露。
  只是这次,胧明不再拉下那薄薄衣襟探看符文全貌,她已记得足够清楚。
  濯雪的境界已然突破,再无灵气汇入灵台,妖丹外那无形樊篱又在禁制的驱使下,无声无息复原。
  随之,禁制上热意散去,光亮也跟着渐渐消弭。
  濯雪还未恢复神志,浑浑噩噩地觉得,自己离不开那只手了。她眼还闭着,双臂已逐上前,紧紧将之拥入怀中。
  胧明企图将手抽离冷泉,拥着她的狐狸随之从水中探出头,双臂缠得比藤蔓还要紧实。
  月色晦暗,好在莹草未熄,将濯雪拧起的眉头和缩紧的肩角照得很是分明。
  胧明微愣,低头看了半晌,一时能看到珏光的影子,一时又不能。
  “醒了?”
  狐狸那紧闭的眼皮时不时颤上两下,双臂力度不减,就是不应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魇着了。”胧明淡声,“好在,魇族如今可不会一声不响地闯进凌空山。”
  濯雪睡熟了,梦中怕得出奇,恨不得将胧明的手勒到自己骨子里。
  她半个身还泡在泉中,湿淋淋的衣裳挂在身上,每一处布料俱贴得紧,连她急促呼吸时起伏的胸腰,都勾勒得清晰。
  泡过冷水,她手脚更是白得出奇,好像那串铃兰白玉。
  胧明敛了目光,忽将掌心贴上濯雪的肚腹。
  掌心温热,睡熟的狐狸觅着热源便往前迎,令那纤长五指更是贴得严丝合缝。
  肚腹之下便是灵台,妖丹在灵台之中。
  胧明暗施灵力,再窥濯雪灵台,此次看得更清楚了些,她一眼就看出,这还不是狐狸妖丹的真容,禁制必破不可。
  只是时机未到,狐狸刚突破境界,尚还虚弱,她万不可强硬试探,至多只能替狐狸将体内凌乱妖气一一抚顺。
  一番梳理,混乱妖气归回正轨,狐狸微微松开拧紧的眉头。
  “舒服了?”胧明眉梢微抬。
  也不知狐狸嘟囔了什么,想来应当是舒服的。
  已算是帮到了底,其实胧明大可施展妖力将狐狸推开,只是她鬼使神差的,竟将这狐狸拥到怀中,湿了满怀。
  狐狸看起来太可怜了,突破了境界还是睡不安稳,也不知在怕些什么,身颤巍巍的。
  胧明心道罢了,朝着泉边莹草吹出一口妖气,吹熄了光亮。
  沿路回到殿中,濯雪时不时嘟哝几句,依旧听不清是什么。
  没想到这狐狸不单耳朵不灵光,嘴也笨拙,这么几句话都说不清楚。
  胧明俯身听了两回,皆没听明白,索性当作耳旁风。
  接着她手腕一旋,勾来一缕风,将她与狐狸身上的水汽全数带离。
  如若是兽形,此时怀里狐狸一定比棉团蓬松,只可惜狐狸长手长腿俱垂挂着,不蓬松,倒是和棉团一般软。
  屋中地褥未铺,胧明环顾四周,干脆将狐狸搁到了床榻上,还随手在那银铃上小施了噤声咒,省得它叮铃不停。
  于是银铃不会响,夜也静了。
  濯雪睡舒坦了,终于放松警惕,悄然无声地变作兽形。
  胧明睨去一眼,回头吹灭灯台,朱红的眼在昏暗中静静睁着。
  良久,她勾动食指,远处木柜陡然打开。
  妖力拂上前,将丝绢和裹在其中的铃兰白玉,一并送到她的手上。
  翌日清早,天蒙蒙亮。
  濯雪一个激灵从梦中醒来,只觉得灵台温暖,随后才记起,她昨夜一鸣惊人,竟突破了十数年不曾突破的境界。
  被喜意冲昏了头,她一时也没怀疑,自己是如何回到这处寝殿,忍不住便就地乱刨。
  岂料,才刨下去,她尾巴就被捋了一下,从尾根到尾尖,捋了个严严实实,一寸不落。
  有风长啸着进窗,扬起一片白毛,恰似飘摇的蒲公英。
  恰逢季春,狐狸换毛的时节,她没摸老虎屁股,老虎却把她薅了。
  忽然有小妖叩门,小心翼翼道:“妖主,无垢川的妖使来了。”
 
 
第25章 
  25
  无垢川的妖使来得还挺早,怕是一夜未眠,戴月披星。
  只是昨儿听春溪的意思,那魇王似乎要亲自前来,此番竟只是派出个传讯的,也不知是不是怯场了。
  濯雪宛若惊弓之鸟,周身陡然紧绷,就连尾巴骨也变得跟笋一般直。
  她猛地扭头,瞳仁带颤地瞄向胧明,实在怕胧明一个不经意,就将她说了出去。
  应当不会吧,胧明和魇族不合已久,又岂会在这种事上粗心大意。
  胧明未应声,只是松开了狐狸的尾巴,若有所思地倚上华纱倾垂的床头。
  濯雪亦是一声不吭,唯恐那魇族来客就在门外。
  银发红眸的虎妖静静凝视狐狸少顷,不紧不慢地将食指抵到唇前,示意狐狸屏息不言。
  于是濯雪牙关紧咬,气力大到似要把这一口皓齿都嚼碎。
  如此还不够,她还要慢吞吞伏低身,佯装成床褥一角。
  谁也别想看到她,她今日不当狐狸了,当床褥也好,做狐裘也罢,哪能藏身她就往哪挂。
  狐狸盘成一团,过会儿又想,她就算想藏身,也未必藏得住。
  有后颈禁制在,这禁制只稍一松动,阗极必会有所感应,而魇族,自然也能知晓她之所在。
  此物不松动时,能瞒天过海,连下此禁制的阗极都被瞒着。松动之时,它哪还是什么禁制,分明是凡间的信号弹。
  罢了,胧明叫她噤声她便噤声,天塌了有高个的老虎顶着,反正她只是一只法力尚不如顽童的狐狸。
  “大王?”门外小妖未听到应声,又叩了两下门。
  胧明平静道:“请妖使到主殿一坐。”
  门外小妖应声:“遵命。”
  等屋外妖气渐远,胧明才不急不忙起身,手腕一旋,水墨法袍凭空而现,一瞬便穿戴整齐。
  就连混淆了青丝的银发也在霎时间挽好,柔顺得不同于她微凉的目光。
  濯雪还咬着牙槽,琥珀色的眼一个转溜,话全写在了脸上——
  我呢?
  胧明将那盘了整夜的铃兰白玉收到袖中,压着声道:“你留在屋内,切莫随意走动。”
  濯雪点头不言。
  “听清不曾,记住不曾?”胧明知道这狐狸耳背,还俯身靠近,食指往狐狸脑瓜上轻戳,“复述给我听听。”
  濯雪当即挺直腰背,倒吸一口气才说:“留在屋中,切莫什么送?”
  她一顿,“十里相送。”
  念起来还有几分道理,应当没有出错。
  狐狸眨巴眼,小声又道:“我不同你客气的,有魇妖在,我才不会奔赴十里送你,你要走便走。”
  胧明默了片刻。
  狐狸困惑地接了一句:“早去早回?”
  胧明索性不解释了,抬手在狐狸眉心前画了一道符。
  符光刺眼,一笔一划复杂到看不清头尾。
  濯雪被光晃得难受,不得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讷讷道:“作甚,莫非我又听错了,要给我洗洗耳朵?”
  收尾一刻,符文飞快旋动。
  濯雪来不及避开,只觉得额前滚烫,光亮随即消失不见。
  耳朵无甚变化,却是数不清的法术技艺将她头脑填了个满满当当。
  她头脑发胀,昏昏沉沉,眼前天旋地转,连南北都分不清了。
  这么多术法一股脑涌过来,她成了海上一叶弱不禁风的小舟,一下便被淹没。
  隐隐约约,胧明低声道:“留在此地,将我教你的术法都学明白了,还望我回来后,能看到你学成的模样。”
  濯雪平日只爱听听说书,字都不愿多看几个,如今满脑都是字,差些昏厥过去。
  “太难了?”胧明捻指审思,觉得应当不算难。
  濯雪头晕目眩,在床褥上伏了良久,才回神道:“一时学这般多,神童转世也做不到,要不打个商量,减去一半?”
  “空有境界,连术法也不识,日后如何自保。”胧明轻哧。
  狐狸嘟囔,“不是要我寸步不离么,在你身边何须自保。”
  胧明又一哧,“救不救你,全凭我一念。”
  “兹事体大,你多寻思寻思。”狐狸劝说。
  说完,濯雪变作人形,有气无力地伏在床边,姿态还像狐形时一般,纤长十指在床褥上轻飘飘抓挠着。
  乌发铺满整个背,其中露出几根不易发现的银丝。
  胧明看见了,拨开濯雪背上发丝,拈起一根银发道:“何况,你不想看到自己真正的模样么,你受禁制约束,如今的真身并非你的真身,此禁制由外难攻,却能由内突破。”
  濯雪亦非不想,可她的真身又能奇特到哪去,还能是三头六臂不成?
  “待禁制解除,你的妖丹不再蒙尘,你便也能见到自己真正的样子了。”胧明收回手,转而在门上施下咒术。
  符咒已成,胧明推门道:“门上有咒,非我不能开,如此也不怕有外人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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