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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叫我去出嫁(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5-04-08 16:16:00  作者:一天八杯水
  濯雪懵懵地想,这么一来,她不也出不去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眼前旋动的天地终于重归寂定,不像方才。
  灌进濯雪思绪的,得有上百道咒法,有简单到一目了然的,亦有难到令她抓耳挠腮的。
  以前在秋风岭上,兰蕙也会亲自教小妖学术法,兰蕙教得仔细,又教得慢,也许四五日才教完一术。
  胧明不同,胧明根本就是将她当成饕餮,要她胡吃海塞。
  这要她如何学?
  她对着满脑子的咒法一顿比划,也不知比划得对不对,若是出了岔子,可别把胧明的寝殿炸了。
  濯雪翻了个面,仰躺在床褥上不动,半晌抓起一绺头发把玩。
  光泻进窗,眼前有一丝若隐若现的银亮。
  濯雪恨不得将那根银发戳进眼眸,手脚刹那间冒出寒意,她怎么……长起白发了?
  是了!
  大妖们的容貌大多会停留在法力鼎盛之时,而小妖法力不济,寿限一到,大多会和凡人一般变作雪鬓霜鬟,颓如灯灭。
  可她才刚突破境界,也才活了十八载,灯怎就开始灭了?
  别灭呀,要灭也得等她享够年华,吃足香鸡再灭。
  濯雪哪还敢耽搁,坐起身双膝一盘,慌忙从第一式开始练,一个劲掐诀施咒。
  许是胧明早有预料,屋中所有器物俱受术法庇护,轻易损毁不得。
  屋中一会烈火焚燃,一会大浪滔天,木榻软纱都还是好端端的,既未被浸湿,也未被熏黑。
  主殿中,魇族妖使奉上薄礼,看着胧明不卑不亢地道:“还请妖主笑纳,此乃我家主子精心挑选的月溶录,枕此录而眠,夜里能沐天地灵气,更能助长修为。”
  银发大妖未令秋柔去接,眸中无甚情绪。
  魇族妖使双臂悬空,有些进退两难,又道:“妖主不喜欢?”
  秋柔也微露困惑。
  胧明托着下颌,不甚纯粹的银发垂在身前,她与濯雪不同,她发呈两色,是因她兽身本就是两色。
  她漫不经心地朝妖使手上瞥去一眼,眼里无惊无喜,也许就算是魇王亲自前来,她也是如此姿态。
  “这月溶录是好,但一时疏忽,可是会命丧九天的。”胧明眼波闲静,“你家主子既然持有此物,还以此作礼,又岂会不知?”
  话中深意何其明显。
  本就不是十全十的好东西,魇王特遣下属送来此物,又能怀揣什么十全十的好心思。
  秋柔站在边上,低声问:“妖主何意,这月溶录要不得?”
  月溶录之好人尽皆知,其中不详,恐怕唯有昆仑瑶京最为清楚。
  若非胧明与黄粱梦市的主人凉梦交好,她怕是也无从得知。
  胧明捏着那半掩在袖中的白玉铃兰,缓声:“借月溶录,不必耗费法力便能神魂出窍,还能避开神光侵袭,直上九天云霄,沐九天至纯灵气,但如若被昆仑瑶京发现并擒捉,神魂怕是不能归来。”
  秋柔听得一怔,“听闻月溶录内,藏了当年补天之石,故而枕此录入眠,能梦到九天盛景,又能助长修为,怎么忽然……就成神魂出窍了?”
  “游者分不清眼前所见是真是假,如此口口相传,人人都以为是梦。”胧明虚眯双眸,“有传言,此物是昆仑瑶京特意抛下妖凡两界的。”
  “难不成,是为了迷惑众妖自投罗网?”秋柔揣测。
  “实际如何,得问月溶录的原主。”胧明淡哂,“可惜谁也不知,月溶录出自谁手。”
  魇族妖使目光游离,面上惊诧不掩,明显并不清楚此事,片刻神色不改地道:“妖主言重了,此物的确有利有弊,我家主子知晓妖主惯来敏锐,这才特地遣小的送来。”
  此妖微顿,慢起调子,“妖主沉疴未愈,我家主子挂怀已久,听妖主所言,月溶录用来是有几分危险,不过这也是难能可贵的治病法子。”
  在胧明面前提及她的旧伤,无疑是火上浇油。
  尤其提及此事的,不过是魇族的一个喽啰。
  妖使说完,明目张胆地打量起胧明的面色,根本不怕胧明忽然降下威压。
  胧明一嗤,眸中毫无波澜,别有深意地问:“魇王有心了,百年不闻不问,怎偏偏此时送来月溶录?”
  她未等魇族妖使作答,又道:“小小月溶录,可不够治我的伤,魇王大抵最清楚,我当年伤得有多重。”
  妖使抬起的双臂僵在半空,“我家主子说,这月溶录难得,妖主若是不喜欢,大可赏赐给手下小妖把玩。”
  胧明不再推拒,朝秋柔使了个眼色,“看来此物我不得不收了,那便多谢魇王。”
  秋柔走上前,接过魇族妖使手里那一卷月溶录,随之凭空捞出一方木匣,将之纳进盒中。
  木盒落到胧明手里,胧明掂量了一下,并未打开查看。
  魇族妖使如释重负,拱手道:“无垢川已遣多名妖使往返各山界,可惜皆找不到那断趾的猪妖,不知妖主还有没有别的头绪?”
  胧明垂眸把玩木匣,“无。”
  “山中有无大小妖受其袭击?”妖使又问。
  “无。”胧明单一个字。
  来使露出难色:“线索太少,怕是还得一番苦找,妖主稍安勿躁。”
  “无妨。”胧明收起木匣。
  魇族妖使暗暗环顾四周,眉间微露失望,躬身道:“礼已送到,若无旁事,小的便告辞了。”
  胧明无甚诚意地邀其留下,“凌空山在办宴,何不吃过饭再走?”
  “多谢妖主。”魇族妖使惶惶摇头,“小的还得赶回无垢川。”
  胧明令秋柔去送,她则留在殿中,暗暗放出一缕神识。
  待亲眼目送那妖使离开苍穹山界,她才拎着木匣返回寝殿。
  此刻,狐狸正伏在榻上,锦衾乱糟糟地堆在她脚边,也不知被踩了多少下。
  榻上华纱软帐也是乱的,一半卷在狐狸身上,一半垂及地面。
  听到门开,软趴趴的狐狸一个鲤鱼打挺,蓦地起身,抓起一绺头发便往胧明面前送。
  那绺黑发里藏着的银丝,比先前多了不知多少。
  濯雪紧抿的唇微微一动,攥着那绺发,紧张至极地道:“别人突破境界能多活百年,我怎么一副要死的样子?”
 
 
第26章 
  26
  学也学了,练也练了,一通忙碌下来,头发竟毫无起色,还是这半死不活的模样。
  濯雪手抖,话音也抖:“凡间常说,揠苗助长有违万物生长之定律,我莫不是……弄巧成拙了?”
  “还有余力将纱障和被褥倒腾出花,这不是元气挺足?”胧明看到那绺发,愈发证实心底猜想。
  禁制果真不能强硬破除,而狐狸的内丹,也另有乾坤。
  濯雪化出一对狐耳,耳尖微动。
  白日时她刚睡醒,便被薅了一把狐狸毛,而后魇族突然到访,她受惊还来不及,哪有心思留意其它。
  如今再听到胧明说话,她莫名觉得,她似乎……
  听得更清晰些了?
  也或许是修炼了一番,妖力增进,能抵得住禁制对双耳的箝制了。
  濯雪嘀咕:“正烦心着,元气又能充足到哪去。”
  “你那命不久矣的结论,是打哪来的?”胧明好整以暇地问。
  濯雪懵懵仰头,半晌嘴里逸出一声:“啊?”
  并非听不清,反而是因为听得太清了。
  算下来虽只比先前好上一些,好在字字分明,每个发音俱是清晰可辨,哪还有先前半分含混模糊。
  就好像清泉灌入耳中,将之里里外外洗涤一净。
  除却听音还稍显轻远,远得像隔山隔海,其余已难不倒她。
  濯雪揣摩透了,原来她这耳聋的毛病,还真是禁制所致,此禁制害狐匪浅。
  想来这也是阗极和魇族所盼,如若她一直是这软弱可欺的姿态,何愁杀不掉。
  濯雪心里一阵乐呵,偏偏她来了凌空山,叫阗极和魇族不能得逞。
  胧明以为狐狸没听清楚,索性复述:“我是说,你那命不久矣的结论,是打哪儿来的。”
  濯雪忙不迭将发丝拨开,挑出银白一根,捏在手里道:“我头发一夜花白,放在凡间,这是早衰之迹。”
  胧明俯身,五指嵌入狐狸发中,在狐狸耳畔轻悠悠地掬起一撮。
  五指划过发根,掀起密匝匝的痒意,那点若隐若现的痒,一瞬便能循着气血流淌全身。
  濯雪抿唇不言,踩在锦衾上的足趾微微蜷缩,不由得屏住呼吸。
  坏了,她干脆不屏息了,身一伏,整张脸埋到褥子上,咬紧指甲盖。
  这时节当真不好,也不知泡在泉中会不会好上一些。
  狐狸发顶的青丝被轻飘飘翻开,胧明看得仔细,这架势活像是要根根数清。
  濯雪本就牙尖,逮着自己手指头一顿啃咬,咬狠了,血腥味蹿入喉头,叫她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她赶紧松嘴,平日是馋了些,却也没馋到要吃自己,可别叫胧明误会了,真将她当成猪妖。
  胧明并未留意,甚至还摸至发根细细端详,也不知在琢磨什么。
  狐狸身都软了半截,就差没在褥子上蛄蛹,过会儿,她实在闷不住气了,露出半张脸问:“有这么多吗,数到哪了?”
  “不多。”胧明生硬地揪下一根。
  “啊!”濯雪吃痛,忙不迭捂住后脑勺。
  这一痛,倒是把方才古怪的痒意都盖过去了。
  “你看,发上光泽不减,却是半黑半白。”胧明两指并紧,那断发自她指间垂落。
  濯雪双眸洇红泛泪,好一会才看清那细细一根发丝。
  似还真是半黑半白,可这有何古怪,若当真是一夜染白的,那她定已……病入膏肓。
  胧明松手,那根发状似飞絮,轻盈盈地落在榻上。
  她接着又翻看了良久,掌上掬着的发丝像潺流般泻下,淡声:“我此前便奇怪,你兽形是白狐,变作人身时,怎会顶着一头乌发。”
  濯雪讪讪道:“我以为我生来卓尔不群,别具一格。”
  她幼时还问过兰蕙,她是不是那天选之狐,兰蕙可没否认。
  “非也。”胧明摇头,“是禁制约束了你,所以我此前便说,你如今的真身并非你的真身,而妖丹亦然,不知你可有察觉?”
  濯雪努嘴,她也不曾见过旁人的妖丹,哪分辨得出,何为寻常,何又为不同寻常。
  她当即环紧腰腹,支支吾吾:“我以为,是因我并未突破境界,它才像蒙了灰那样。”
  “兰香圣仙养了你十数年,竟也不帮你探看。”胧明心觉好笑,又很是诧异。
  “谁没事会窥探旁人妖丹呀,又不是凡间赌石,将妖丹当成璞玉来赌。”濯雪灵光乍现,吃惊道:“你动用妖力在凡间赌玉了么,所以染上了这犯规的坏毛病。”
  “你怎么不问,我是何时窥探你灵台妖丹的?”胧明由着她错。
  濯雪绷起肩颈,警惕问:“莫非是昨夜?”
  胧明颔首,“你在泉中,差些突破不了境界,我替你拂去了少许痛痒。”
  濯雪原已不记清昨夜详尽了,经胧明一提,那一幕幕簇拥进脑,将她的思绪填得水泄不通。
  她作甚要揽着胧明的手,她嘟囔个什么劲呢,而且胧明……又为何要纵容她。
  荒谬,太荒谬了。
  濯雪忍不住在被褥上抓抓挠挠,双耳唰一下冒红,嗫嚅:“下回让我淹死在泉里算了。”
  “那口泉,我偶尔也会用。”胧明淡声。
  濯雪默了片刻,小声问:“我昨夜在水中涕泗滂沱,你还用不用?”
  胧明也默了少顷,委实不想同狐狸谈这个,拾起那根被她揪断的银发,哂道:“命不久矣?也不见得有多怕,我看你精气神挺足,还能谈天说地。”
  濯雪瞄见那银发被捻成卷儿,讷讷:“这么说,我的发色原该和兽形一般,都是银白的?”
  “待禁制完全解除,你就能知晓。”胧明并未明说。
  濯雪也不担心,自己的真身会不会是那三头六臂的,如若真有三个头,那应当也有三条尾巴,那可太漂亮了。
  她松下一口气,喃喃自语:“原来不是油尽灯枯,可把我吓坏了。”
  “禁制左右不了你的寿数。”胧明从袖中取出一方木匣。
  看胧明目色沉沉,濯雪松下的那口气又哽上喉头,颤巍巍地问:“魇族妖使走远了吗?”
  “走远了。”胧明将木匣放至床沿,只一挥腕,垂落的纱障便被妖力挽起,又道:“这是魇族给你的。”
  纱障腾高,就连裹在狐狸身上的,也好似有了灵识,一个劲往她身外抽。
  濯雪被迫滚了一圈,为稳住身,将床尾的锦衾踢得更乱了。
  她半点不信,怵怵仰头:“魇族指名道姓了?我能不收么。”
  “指名倒是不曾。”胧明冷冷一呵,“不过魇王打的是什么算盘,我一问便知。”
  濯雪环顾四周,生怕隔墙有耳,压着声:“问出什么了,也给我听听?”
  “你将木匣打开。”胧明神色从容。
  濯雪却是寒毛直竖,先是端起木匣胡乱摇晃,又将耳朵贴近,屈着手指轻叩几下,听里边的声响。
  里面是有东西,但她听不出是什么。
  “不会我一打开,就弹出那涂毒的飞镖吧。”濯雪将所有可能都想了个遍。
  “是秋柔收入匣中的。”胧明索性道。
  濯雪屏息仰身,头颈越仰越靠后,一双手直直伸上前。
  但见胧明一勾手指,木匣上的锁扣便咔哒一声自行打开。
  濯雪忙不迭扭头避开,生怕遭到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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