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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叫我去出嫁(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5-04-08 16:16:00  作者:一天八杯水
  匣中静悄悄的,未见异物袭出。
  良久,濯雪转起眸子,悄悄睨过去,本以为匣中会是什么断肢残臂,不料竟是……
  一卷素雅至极的画卷?
  她错愕道:“这是什么?”
  “月溶录。”胧明施术将卷轴托至半空。
  卷拢的画卷倏然展开,卷上纤尘不染,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一轮月盘。
  不见星云,独独月盘。
  有流光在月上一晃而过,恰似夜里月华倾泻,洒下潋滟海光。
  濯雪从未听说过月溶录,此时得幸一见,惟觉得此物只应天上有。
  “魇王特遣妖使送来此物。”胧明微微仰头,神色平静地观赏着,“枕此卷入睡,可观九天奇景,沉睡者以为是梦,其实是神魂出窍,直上云霄。”
  听着这话,濯雪似还真能隔着那一轮月,看到天上琼枝玉树交倚,云霞烨煜织瑞光。
  “这么说,这还是好东西?”濯雪看得出了神,“那你又是如何断定,此物就是给我的?”
  胧明笑得很是薄情寡义,眼底寒意惊人,又成了那潜伏在暗处,居心叵测的狩猎者。
  “此卷在妖界中流传,妖们魂魄出窍,冒着神光擅闯九天,若是被抓着了,那留在下界的躯壳,便只能成死躯一具。”胧明幽幽出声。
  濯雪慌忙敛起目光,不再盯那月溶录。
  “此物常被用来修炼,若能汲得九天上的灵力,境界一夜间便可突飞猛进。”胧明慢条斯理,“只是大多数妖,都没有这个命。”
  “魇王何其阴险,竟想叫你自投罗网!”濯雪瞳仁微颤。
  “非我,我自然用不到此物。”胧明嗤笑,“你说,我这凌空山上,谁最用得着?”
  濯雪神色恍惚,“莫非是我?”
  “你昨夜刚突破境界,今日魇族便送来此物,这可并非天降鸿运,分明是想引你奔赴樊笼。”胧明翻掌一勾,月溶录便自行卷起,落到她手中。
  “好在大王一眼就看穿了魇族的诡计!”濯雪心有余悸,先前看那月溶录,还像在看惊世珍宝,此时珍宝变作喋血蛇牙,她多瞄一眼都觉得可怖。
  胧明坐到书案前,托腮道:“魇族猜准了,如今是我在护着你,只是他们未能亲眼见到,所以轻易不会向我施威。”
  “这该如何是好?”濯雪无甚头绪,毕竟那一头不光是万妖王,还有那天界仙首。
  除非如胧明先前所言,先将阗极送上风口浪尖,挫一挫他的锐气。
  “看来,去黄泉府一事,是该提上日程了。”胧明移开桌上镇尺,从笔架上取下一杆长笔。
  濯雪爬起身,顶着乱发赤足上前,想看看胧明要写些什么。
  能看她就明着看,不能看,她就悄悄看。
  好在胧明并未出言阻止,她一踮脚,大大方方地望过去。
  胧明轻甩笔杆,雪白的兔毫登时浸成墨色。
  笔尖落下,每一个字俱是力透纸背,锋芒毕露,比濯雪见过的所有字都要好看。
  凡间说字如其人,似乎有几分道理。
  只是胧明下一个字刚收笔,上一个字便逐笔消失,那墨迹好像渗到了纸张里,渗得彻彻底底。
  此信是写给绝冥岭妖主昆羽的,以询问黄泉府近况,好伺机潜入。
  胧明最后一笔落下,轻甩笔杆,兔毫上的墨色当即消失不见。
  “这就成了?”濯雪哪见识过这样的法器,还当这虎妖是沾染了凡间的书香气,才在寝殿里摆上这么一张书案,闲来无事信笔涂鸦。
  “成了。”胧明将镇尺拖来,重新压在纸张上。
  濯雪有些怯阵了,在胧明耳边道:“夜潜黄泉府的时候,我能告假吗?”
  “自然不能。”胧明回头看她。
  上回黄泉府的门还没进着,濯雪便已被阎王的威压吓得够呛,她打起商量道:“那地方寒意透骨,阎王气势又冷厉逼人,我一到那便束手束脚,局促不安,肯定会碍事。”
  “那是因为你道行太浅,境界不足以抵御,所以才需勤加修练。”胧明起身,食指悬在濯雪额前。
  濯雪如被定住,惶惶不敢动。
  那指腹没碰着她,却在徐徐下落时,好似贴紧她的皮囊,一寸寸地刮过。
  自眉心到喉头,从脖颈到胸腹,又到脐下三寸,那是连通灵台的妖脉所经。
  “我看看,你有未认真研习。”胧明慢声。
 
 
第27章 
  27
  濯雪很庆幸胧明未起杀心,否则单凭眉心那一指,就能叫她洗颈就戮。
  古怪的是,明明胧明也未碰着她,却有细密的寒意透进皮肉。
  是威压。
  大妖惯有的威压被胧明妥善掩藏,它跟随着妖气,宛若无孔不入的春雨,凉丝丝地渗进肌理。
  “不动。”胧明道。
  濯雪受威压震慑,灵台瑟瑟发抖着。
  灵台上那一枚小小的妖丹跟琉璃珠似的,来回弹动几下,搅得她气血大乱,掀起平地风波。
  濯雪哆嗦不已,冷不防握上胧明纤长的手指,唇翕动数下,磕磕巴巴道:“妖与仙的威压大不相同,那阎王还半神半鬼的,就更不一样了,你该不会是想用这种法子叫我适应吧。”
  这如何适应得了呀,除非她神魂麻木了,狐狸腹诽。
  “你习练了半个时辰,妖力合该有所提升,我是在探查你的妖力。”胧明并未抽回手,任濯雪抓着。
  濯雪冷汗直冒:“我以为你的查验之法,是叫我逐一展示。”
  “等你逐一展示完,得到猴年马月。”胧明淡哂。
  濯雪如何辩驳,若叫她一个咒法一个咒法地比划,耗时的确会长一些。
  好在胧明此刻的妖力不算凌厉,过了开头那股寒劲后,便变得像一把被好心焐温的……榔头,在她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锄着。
  她成了被春雨泡了整夜的软泥,绵绵一滩。
  那股妖力沿着她的筋骨脉络走了一遭,钻到她丹田之中,像不可捉摸的一缕烟,倏忽游荡。
  也像山中虎,招摇过市,四处都要巡查,不遗一处疏漏。
  濯雪越攥越紧,好在胧明的手并非那脆生生的鸭梨,不然定已面目全非。
  她隐约察觉到,胧明那寒锐的气息,已巡视到她的妖丹边上,此时正肆意蹿腾着。
  她的灵台连带着妖丹,不多不少也沾染上那股气息,一时间分不清,体内这与她相连的灵气渊沼,还是不是她的。
  当真坏事了,她无从抗拒,莫名还想要沾染更多,分明是时节和妖性所致!
  濯雪抿起唇装作毫不在意,可是手上力度不减,体内灵气还像戏莲的鱼那样,轻悠悠依附上胧明的气息。
  直到此刻,狐狸才明白,兰蕙的“恨铁不成钢”究竟是种怎么样的心情。
  “松开些许。”胧明眉心微拧。
  濯雪松开手,一不留神便往前栽,好在未成倒栽葱,恰恰栽到胧明身上了。
  只是胧明没来得及收手,指尖戳到了她的痒穴上。
  顶着狐耳的少女忍不住了,躬起身咯咯地笑,笑得泪湿眼睫。
  胧明被撞个正着,施出的妖力略微停滞,索性解释:“是你的灵气,往边上挪挪。”
  濯雪哪知道要如何挪,后退半步道:“不如我们过招试试,若能学以致用,才算学成。”
  这不比试探她灵台有用得多?如此,她也不必那般难以忍耐。
  胧明面露疑色:“用那三两个术法与我过招?”
  濯雪硬着头皮点头:“高手过招讲的是点到为止,我不是高手,你是,所以你点到为止,我全力以赴。过招知真章,万一刚才学的那些,我都能用上呢。”
  胧明垂眸一哂,恰好又在狐狸的黑发间找到几根银丝,这几缕银,和她的发色很是相近,却更为细柔。
  想来若能突破境界,妖力大盛,狐狸定会满头皆白,像银织的绸缎,像融雪流瀑,又像贯月虹光。
  试一试,也并非不可。
  于是胧明直直看向濯雪双目,眼中并无戏谑玩闹之意,沉声道:“我予你一炷香,这一炷香内,用尽你毕生所学。”
  濯雪深深吸气,心道,玩真的呀?
  不过仅仅一炷香,可用不完她的毕生所学,真是虎眼看狐低。
  濯雪跃跃欲试,搓了两下掌心,道:“那如何才算我赢?”
  “若逼得我反击,便算你赢。”胧明提闸放水。
  说罢,胧明收回手,双腿交叠着凌空坐起,姿态闲散地落回到木椅上。
  濯雪不信邪,不就是反击么,她有的是法子。
  胧明斜倚在桌案前,手腕一扬,那山峦香插上便凭空现出一杆线香。
  香上白烟袅袅升腾,比试已算开始。
  濯雪从第一式开始,不慌不忙地比划着,全不管掌下咒术有没有用。
  她翻掌拍出一泓清波,水色飞旋着撞向胧明,可惜连胧明的衣袂也没湿着,就蒸作了飞烟。
  胧明看着那一晃便消失的水光,平静道:“再来。”
  濯雪有条不紊,接着又掐指转腕,看似不甚熟练地施出了第二式,这回更厉害些了。
  窗棱被疾风猛撞,嘎吱一动,被镇尺压在底下的白鹿纸微微掀动。
  风拂向胧明的面庞,堪堪撩起她一绺银发。
  胧明哪能想到,狐狸的比试竟跟胡闹一般,这和挨个咒术展示有何差别。
  她默了一阵,薄唇轻启,“你在作甚。”
  “在用尽全力。”濯雪面不改色。
  若非胧明只给她一炷香,她当真能从第一式比划到最后一式,还是从易到难,循序渐进。
  胧明原也没盼着这狐狸能逼得她还手,万万没想到,这些个术法在狐狸手中竟全都有模有样的。
  是生疏了些,却毫无差错。
  这么多的术法,一下便能学到如此程度,实属不易,如果不是受禁制约束,狐狸的修为定还能更高一些。
  “这是什么战法?”胧明纹丝不动,看着狐狸一会驱雷策电,一会又引石招火。
  “我在凡间听说书时,听说有两国交锋,其中一方分散兵力轮番上阵,使得另一方疲乏气竭,无力应对。”濯雪继续掐诀。
  胧明将扑至面庞的水珠掸开,“那也得有所消耗,才能落个无力应对的下场。”
  濯雪掐诀掐了半晌,也掐累了,一定睛,眼前虎妖还是那毫发无伤的模样,气喘吁吁道:“你说得对。”
  于是小风不掀了,小水也不砸了。
  歇了一阵,眼看着线香快要燃到底,濯雪又翻起掌,掌间妖力涌现,竟是半清半浑,一如她的灵台。
  虽不能令天地变色,却也能引沄沄江水撞碧峡,能驱得石棱碎满天。
  刹那间,寝殿内薄纱翻飞,床榻木椅铿铿而动,被妖力乱搅一通,不甚安宁。
  胧明淡哧,屈指轻叩桌案,将殿中器物统统镇住。
  濯雪有些恍惚,低垂的目光冷不防抬起,琥珀色的眸子倏然变作金色兽瞳。
  一时间好比霜雪猝降,她那满头青丝又白了些许。
  她无从察觉,还在起势,凝神。
  一股骄横又不失纯粹的妖力,排山倒海般朝那银发大妖倾涌而出。
  胧明小瞧了这只狐狸,不得不抬臂抵挡。
  就在此时,袭来的妖力倏然消散,面前纤秀少女陡然变作白毛狐狸,金色兽瞳也变回寻常。
  胧明一顿,不假思索地卸力。
  但见狐狸飞扑向前,张嘴便叼住胧明的手臂,整只狐悬在半空,尾巴晃晃悠悠。
  隔着衣袂,狐牙穿不透法袍,胧明自然也不觉得疼,只下她意识便将狐狸提溜起来,按到了书案上。
  濯雪松开尖牙,翻着肚皮四爪朝天,好似人畜无害,乐悠悠道:“你还手了!”
  胧明轻哧一声,拎起衣袂细细端量,找着那一处涎液印子。
  “你认不认?”濯雪甚是得意地晃起尾巴,“我学得如何?”
  她话刚说完,便被胧明纤长的手指抵住唇齿。
  胧明摸着她的尖牙道:“是挺厉害,牙也有够尖利。”
  濯雪无措地张着嘴,含含混混道:“狐牙可不能辟邪,别拔我牙!”
  胧明收回手,看着面前这白绒绒一团,情不自禁便将五指撘了过去,不轻不重一揉。
  躺在书案上的狐狸左右扭动,那酥痒劲又从骨子里冒出来了,大尾巴不安甩动,甩得漫天都是白毛。
  就在此时,狐狸身后倏然一烫,她当即跟满弦的箭那般,扑到大妖怀中。
  此时濯雪已顾不得羞臊了,一时以为自己是人形,一个劲扒拉头上皮毛,没扒拉着,又扒起尾巴毛。
  她心道,莫非方才比划了两下,禁制又松动了?
  这次松动得厉害,一烫就是一大片,她的头发说不定又多白了一些。
  “乱动什么。”胧明被怀里这动弹不停的狐狸折腾到坐不直,数不清的白毛贴上她脸面,搔起一阵痒意。
  “好烫!”濯雪不动了,眼前的自己毛手毛脚,根本不是人身,哪有什么头发。
  她再一寻思,怎又不烫了,就只烫了刚刚那一下。
  “是昆羽回信了。”胧明拂开脸上狐毛,“这段时日,没事就别变回兽身了。”
  狐狸的身形陡然拉长,白毛变作雪肌,微微弓着身,面朝着面地坐在胧明腿上。
  “你——”银发大妖错愕仰身,唇中含辞未吐。
  濯雪无知无畏,摩挲起烫疼的后背,嘀咕道:“是你叫我变作人身的。”
  她扭头看向桌案,只见纸上徐徐显露墨迹,只是那墨痕和胧明落笔时一样,一个字显现,一个字便消失。
  “真的有字欸,快看,它要散了!”濯雪惊呼。
  说完,她缩了一下被地面凉着的足趾,还没来得及从胧明腿上下去,便被环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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