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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叫我去出嫁(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5-04-08 16:16:00  作者:一天八杯水
  狐狸哽咽:“兰姨不是说,身上若是难受了,掐住别的地方,就能将疼痛移开么。”
  良久,胧明道:“你咬的是我的手。”
 
 
第46章 
  46
  狐狸不知道自己咬了谁,倒是咬得很有劲。
  她咬得牙酸舌麻也不肯松开,唇里逸出两声噫嘤,另一只手垂在身侧,难受地抓挠着。
  挠得指缝里全是泥沙,这么下去,非得挠个鲜血淋漓不可。
  好在屏障一旦撑开,飞虫走兽进不了此地,虫鸣鸟啾也传不出去。
  万籁俱寂,此时此刻正纷扰不休的,独独胸腔下那一颗心。
  狐狸心乱,胧明的心也不甚安宁。
  胧明抓起狐狸挠地的手,吹开其指缝里的泥土,淡淡一哧,好似揶揄,又好像不是。
  “咬的时候还知抓着我的手,刨地的时候怎又不知了。”
  声音冷是冷,却未冷到骨子里,似江上薄冰,一履即碎。
  说的什么?
  狐狸听不清了,那难耐的情热以席卷八荒之势,迷乱了她的神志。
  狐狸热汗淋漓,紧咬着胧明的虎口不松,已是咬出血痕,偏胧明好像无知无觉,要任她咬到皮开肉绽才罢休。
  “什么,你说什么?”濯雪话音含混,方才还朦朦忪忪的眼,此刻像打磨过的金玉。
  她的眸色熠熠而动,神采既无关七情,也无关六欲,纯粹得好似一匹未染色的素绢。
  明明受情热所扰,却又不受情欲所困,她不懂欲念,只是觅着清凉就偎上前了。
  舒服,却又不足,像海上扁舟,如何都到不了岸。
  咬出了血腥味,濯雪像兽一般伸舌舔舐,舐尽了那丝丝甜,又露牙咬上前。
  好尖锐的牙。
  胧明未动,虎口已是血迹斑斑,也没垂头看上一眼。
  屏障太窄,气流不通,此地忽而变得憋闷无比,狐狸身上的燥,正一点点地埋没她身上的凉意。
  她似也栽进热锅里,汗湿了额发。
  “濯雪,莫动。”胧明唤道。
  濯雪咬了良久,依旧觉得不解燥,索性松开胧明的虎口,身软绵绵地直往下坠。
  船要翻了,怎还是到不了岸?
  濯雪委屈,紧紧拽上胧明的衣袂,不发一言地仰头,心道,救救她呀,怎么不救。
  胧明被攀着紧,顺势坐到地上,黑发褪去,逐渐变回原来那银发及腰的模样。
  一双赤瞳何其冷寂,眼下两道黑纹斜飞入鬓,仿若血月高悬,黑云乱入。
  好在有此屏障在,若有人夜闯深林,也看不出任何异样,只当是周遭阴风习习。
  胧明才刚坐下,那湿涔涔的手臂便横至她身前,狐狸似将她当成了一席冰褥,揽紧她便往下躺。
  她被枕个正着,那近乎与狐身时一般白的发顶,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她颈侧拱。
  “什么,你刚才说了什么?”濯雪还是听不清,侧颊贴上胧明的脸,缓缓将耳朵侧过去。
  胧明看到,那只耳也染了绯色,好像桃肉,半白半红。
  “我让你莫再动了。”她道。
  濯雪露出疑惑神色,根本还是没听明白,她不懂纾解,只一味贴近,一味地轻声喘噎。
  只是她越是捱蹭,身上就越不舒服,成了那熟透的桃,顶着一层软薄的皮,稍稍一刮,便要汁液横流。
  银黑两掺的发上,倏然冒出一对狐耳,尾巴也陡然甩出,扫在胧明腿上。
  胧明微愣,幻形是要动用妖力的,此番她再探查濯雪的灵台,果不其然,那灵力已是一丝不剩。
  灵台空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这次,那妖丹再如何也汲不到灵力了,濯雪也再无灵力可用。
  濯雪忽地哽咽一声,眼泪打上胧明的颈窝,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她攥紧胧明的衣袂,哭得整个身都在微微抽动。
  胧明抬手往肩窝上抹,虚眯着眼抬高手臂,那沾在指尖上的莹莹水色,似乎成了月的纱衣。
  “好难受,胧明。”濯雪道。
  “莫哭。”胧明垂头。
  濯雪不哭了,埋头闷闷地道:“我要死了,你见死不救。”
  这哪里到得了“死”这地步,只是不论胧明此时如何解释,濯雪都听不进耳。
  胧明指尖的那滴晶莹,已是摇摇欲坠。
  过了许久,胧明才道:“你看我。”
  这回竟又听到了。
  濯雪微微仰头,视线落在胧明面上,她一双眼础润欲雨,连眸光都是湿的。
  胧明将那沾在指尖上的泪,轻飘飘地抹上前,在濯雪眉心处留下淡淡水光。
  一点触碰都难以忍受,一点触碰都能惊得海啸山崩。
  濯雪猝然微颤,眼角泛湿,就连泪珠下滑,也带出无边酥痒。
  她伸舌,将滑落的眼泪卷进嘴里,尝到一股咸味。
  胧明的食指,仍抵在狐狸的眉心上,她就着这姿态,缓缓将灵力灌入其中。
  那股灵力不疾不徐地游走在狐狸的躯壳之中,它不灌入灵脉,以防被妖丹吞吃。
  它同样也不横冲直撞,而是循着气血的流转,淌遍狐狸周身。
  灵力所到之处,俱能引起一番震荡。
  “里面怎么了?”濯雪的嗓音轻若柳絮。
  她吃力地撑起身,另一只手往自己身上抚,灵力迁动半寸,指尖便跟着动上半寸。
  她碰着自己,唇边难以抑制地泻出清吟,漂浮的船终于能找到方向,它东漂西荡,以谋生路。
  衣襟垂下肩头,腰上珠带也被碰乱,她循着那股灵力慢慢往下摸索,指腹落到肚腹下,倏然吸气。
  胧明冷不防收回灵力,她……只能帮至此。
  就这刹那,濯雪又成了那截扶不起的藤,沉沉压回到胧明身上。
  船颠簸了一下,撞进大雾之中,一瞬又乱了方寸。
  如何到岸,如何到岸呢?
  濯雪的金瞳终归还是染了欲,只是她懂得不够透彻,迷迷糊糊,不明就里。
  再无灵力从旁指引,她怅然若失,只觉得灵脉空空,百壑难填。
  抵在脐下的手慢腾腾地掀起裙边,可惜就算指腹贴上肌理,也还差上一些。
  船得穿过茫茫海雾,才能看得清前路。
  摸不够,得更里面,得更加亲密无间,就像那缕灵力方才所在。
  濯雪探到了水涔涔的一处,指尖探入幽岫,不由得轻声喘噎。
  “这是什么?”濯雪抬眸看着胧明,手上轻弄一下,气息便断断续续。
  胧明未应声。
  濯雪又试上一回,连肩胛都发酥,头埋低便再抬不起了。
  银月高悬,那薄云来回穿梭,也不知来去了多少回。
  幽林中风声低吟,四下树影婆娑,也似重叠的人影。
  良久,察觉到濯雪的气息变回和缓,胧明终于抬起手臂,又点住狐狸的眉心,这次却是为了将方才的这段记忆,从狐狸的灵台上隐去。
  她再窥濯雪灵台,此时那枚妖丹又蒙上晦色,像是将方才脱去的那层壳,重新裹上了。
  胧明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奇观,她转而将手覆到濯雪的后颈上,没想到,这次不论她如何试探禁制,那符文都不见发亮。
  禁制寂定,若非此前她看得分明,定以为禁制已被破除。
  那道禁制的确焚毁了一半,却也还余有一半。
  胧明寻思,妖丹此时恰恰与禁制形成两相抗衡之景况,若濯雪幸得突破境界,禁制必碎不可。
  是以,妖丹急于突破,恨不得将灵力全部纳为己有。
  恐怕要在突破之后,那些被吞吃的灵力,才会从无底洞中源源而出,归还到灵台灵脉当中。
  胧明释出灵力,一来是想试探妖丹,二来是想让濯雪有自保之力。
  如她所想,不论她分出多少灵力,灵力都被妖丹吞尽,一点不遗。
  别无办法,胧明只能掐指施术,以压制濯雪身上的不适。
  这并非长久之计,压制太久,往后必将一发不可收拾。
  翌日马车颠簸,未再进云京,而是沿着羊肠九曲的山道前行,朝着一处山城奔去。
  濯雪醒来时头疼得厉害,她慢腾腾睁眼,起身才知身侧垫满软枕,头并非是被马车颠疼的。
  怎又在路上了,莫非她又被后颈的禁制折磨得昏了过去?
  她撩开帘子,一眼看到胧明正在御马。
  胧明斗笠下的黑发微微曳动,其间已见不到一丝白,想来又化作了凡人模样。
  只看一眼,濯雪猛地松开垂帘,攥起自己一把头发,颤巍巍道:“胧明,我的头发只剩下一半黑的了。”
  昔时她常常恼于自己的兽形纯白无瑕,那般显眼,若是大敌当前,连躲都不好躲。
  此刻连人形的头发都要变作全白,真是悲凉。
  垂帘外,胧明不紧不慢道:“若能突破境界,想必已经全白。”
  濯雪怔住,讪讪道:“我没突破?”
  “突破了一回。”胧明道:“寻常妖万做不到连连突破,你却能,可惜第二次灵力不足,未能突破到底。”
  濯雪一看,才知自己已连一丝灵力都用不出来,这和刚化作人形有何不同,也就这躯壳,能比凡人更皮实些。
  “怎会如此,我的灵力呢?”濯雪颤声,“就算渡劫失败,也不该落到这般境地。”
  胧明淡声:“你的妖丹不同寻常,此时丹中灵力恰能与禁制抗衡。妖丹亟待突破,现下要么维持原状,要么便是,去寻求更多灵力,将之填满。”
  “好大的胃口。”濯雪惊叹。
  原来是物随其主,怪她平日太贪嘴。
  “此时不论你吞下多少灵力,都会被妖丹汲取殆尽。”胧明又道。
  濯雪静默了片刻,冷不丁摸至发顶,摸到一对狐耳,随之她又探向身后,不出意外地摸到了那根狐尾。
  她欲哭无泪,“那我如何变换相貌,先前还能不管不顾,如今头发白了一半,还顶着这一对毛耳。”
  风曳起垂帘,胧明侧头,迎上狐狸那双灿金的眸子,从容露笑,平静道:“我给你施了术,除你我外,谁也看不穿你的真身,不碍事。”
  濯雪心安了大半,困惑道:“我只记得昨夜那三道雷了,我是被禁制疼昏过去的,还是被天雷砸晕的?”
  “天雷。”胧明淡淡应声。
  濯雪又纳闷了,“不是说,大妖突破境界才需承受雷劫么,这雷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劈我。”
  “我猜是阗极的手笔。”胧明道,“昨夜禁制波动,被他察觉到了。”
  “还以为天雷这般看得起我,原来是被挟制了。”濯雪语气里透露出几分失望。
  她凑到车门边说:“后来你便造出这马车,带着我上路了?”
  “嗯。”胧明多一个字也不说。
  濯雪按住自己的腰腹,“那我这灵力还能回来么。”
  “自然。”胧明道:“待境界突破,妖丹会将灵力全数吐出。”
  濯雪便也不心慌了,只是不知道这妖丹还需吞多少灵力,才够饱腹。
  她轻轻吁气,转而道:“昨夜走得急,未来得及问,我们在魇梦里时,要是坏了梦里的规矩,是会死,还是怎么的?”
  胧明答:“破坏万物之动向及法则,必会被魇梦侵蚀神魂,就算是魇王自身,也不能在梦中肆意妄为。”
  “可那魇王,明明有万般手段,直接在梦中将锦囊掳走。”濯雪寻思。
  胧明哂笑,“我在锦囊上施了术,除非我自行给出,否则谁也不能掳走,而他又万不敢踏出魇梦边沿,一旦神志迷乱,他也难以脱身。”
  濯雪心有余悸,“好在他未亲临云京,趁你我被魇住,直接在魇梦外痛下杀手。”
  胧明冷笑,“云京的神仙可太多了,可不是每一位都向着阗极,他又如何敢借阗极之风,在云京作乱。”
  濯雪微微颔首,明明才醒片刻,便又乏了,定是因为灵台太过贫瘠,浑身没劲。
  她躺了回去,将身侧软枕掐了个遍,实在想不通,胧明怎忽然这么周到,竟还替她护好了脑袋。
  莫非是昨夜那三道天雷,不止劈她,还劈乱了胧明的神志。
  也不应该,方才胧明说话有条有理,不像乱了神志的样子。
  为何呢。
  那神态又不像是觉察出她便是珏光,若是如此,不得声泪俱下,化作白虎绕膝?
  濯雪想不明白,简单将之归结为,胧明怕了她的两大瓢。
 
 
第47章 
  47
  可惜了,那瓢还在魇梦当中,根本拿不出来。
  濯雪半倚着,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在软垫上,实在想不通,自己费了一整夜来突破境界,究竟突破到哪去了。
  突破了半天,还打不赢凡人。
  好在禁制被妖丹压制着,阗极已觉察不到她的去向,此刻只要人不犯狐、狐不犯人,便也没有那腥风血雨可掀。
  实在要掀,那也无妨,掀了便烦请胧明多担待着些。
  车辕嘎吱作响,蜿蜒的山道像那伏地的土龙,一眼望不到头。
  如今没有灵力可用,濯雪再如何静心定神,也闻不到烟雨梦的气味,只能一味酝酿睡意,全凭胧明带着走。
  马车过了山坳,遥遥能望见一座城,城是由石头垒成的,高耸的屋舍像嶙峋的山壁,看起来坚不可摧。
  “黄粱梦市今夜就开在此处。”帘外传进来声音。
  濯雪醒过来,掀开帘子往外打量,看到艳阳当空,那山城直挺挺地伫立在高处,似能与灼日相接。
  乍一看是石岩林立,细看才知是屋舍拔地而起,胜似万仞奇峰。
  “有些奇怪。”胧明皱眉。
  “哪里奇怪?”濯雪观察了片刻,天上未现异象,地上也平和,怪的只有如山的屋舍如山。
  胧明深深吸气,继而又将那馊臭气味徐徐吐出,幽声:“烟雨梦太过浓郁,像栽进香盒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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