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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叫我去出嫁(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5-04-08 16:16:00  作者:一天八杯水
  “黄粱梦市的门开了?”濯雪心下一喜。
  “时辰已过,只能静待明日。”胧明垂眸看向手中,五指用力攥紧,“魇王动用妖力,必将引来仙神,此时再不走,你我就得代他受过了。”
  濯雪已收拾妥当,推开窗问:“往哪走?”
  自然是从客栈大门出去。
  那掌柜半夜被扰醒,本还想叨叨两句,没想到客人大方,那银锭铿地砸上桌案,将他砸清醒了。
  “慢走,客官慢走。”掌柜躬身笑道。
  出了云京,胧明化作白虎背负狐狸,一驰便是三里远。
  周遭无甚人烟,自然也没那富丽堂皇的客栈,两妖只能露宿山林。
  濯雪从虎背上下来,手心直冒汗,看胧明变作人形,赶紧将锦囊递出去,“你拿着,此物放在我身上,似乎不太稳妥。”
  胧明收好锦囊,改而握上濯雪的腕子,令她翻起掌心。
  濯雪疑惑:“给我什么?”
  “魇王未及时收回的灵力,被我半路劫走了。”胧明坦坦荡荡。
  魇王可是无垢川现今之主,其灵力之霸道,万不是寻常妖承受得住的。
  好比薄纸承水,怕是盛不到满溢,纸张便要破毁。
  濯雪蓦地拢紧五指,如今她恰逢情动,就算吃得下这浩瀚灵力,也未必能静心突破境界。
  “或许只差这一泓,禁制便可破除。”胧明直勾勾看她。
 
 
第45章 
  45
  魇梦三日,不过人间半宿。
  只是时辰已过,黄粱梦市已是闭门谢客,只能再去别的地方,寻那烟雨梦的香气。
  若能破除禁制,便也好省去求购瑶京惜泪这一程。
  山一程、水一程,浩浩前路暂无定数,中间若是出了差池,也不知何时才能揭穿阗极与魇族的诡计。
  濯雪并非疲于奔波,只是性命堪忧,此时若能靠吞食灵力助长修为,也算一举两得。
  只是……
  胧明这般直勾勾看她是作甚,先前不慌不忙,如今好像急火攻心,那炽焰就藏在眼中。
  等将伪装烧穿,就会露出赤红的一双眼。
  濯雪幽幽道:“这可是魇王的灵力,我一只小妖,哪有胆吃。”
  “世上万千灵力同源而异流,只要能化入自身灵脉,就算是仙气神力,也能为你所用。”胧明语气平和,眸光却不甚静。
  眸下暗流涌动,波澜壮阔。
  濯雪迎着那目光,只能将源头定在魇梦之中。
  玩脱了,露馅了?
  濯雪讷讷:“你该不会是想用魇王的灵力刁难我吧,就因为我拿瓢敲了你两下。”
  胧明默了一阵,“我本不想提起那只瓢的。”
  濯雪一会又变得贼眉鼠眼的,仔仔细细打量胧明面色,小声道:“除了那瓢,你还记得什么?”
  “醒着的,我全都记得,至于你是如何将我拖进深林的,我就无从得知了。”胧明眼底炽焰微隐。
  濯雪露笑。
  好在她是在胧明昏过去后,才悄悄伸手的,如此一来,真是天知地知,狐知而虎不知了。
  胧明又道:“在黄泉府时,你翻了命簿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濯雪笑意一滞,如她所料,这大老虎果真是怀疑上她了,如今正逮着她追根问底呢。
  她垂眸道:“看到许多,只是如今你看不到命簿上的字,难道单凭我的一面之词,你就敢信?”
  “你说。”胧明不依不饶。
  濯雪掰起手指头道:“看到我在云京的皇宫里当官,还看到我好生威风,手下竟有千军万马,我南征北战,我驰骋沙场,还有什么,待我想想。”
  她嘴角一扬,笑盈盈地接着道:“还有,我与公主肝胆相照,我为公主出生入死。”
  “你——”胧明语塞。
  濯雪胡编乱造,什么好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故作小心,实则胆大包天:“怎么了,你不信?”
  胧明如何信,她淡声道:“罢了,咽下吧。”
  “真要吃啊?”濯雪还是不敢,不过想来胧明也不会害她。
  上回泡在凌空山的冷泉中,她神志不清,险些溺在水中,若非胧明及时出手,她指定已成狐魂一抹。
  当过无垢川主人的妖,终归还是不一样的,胧明见多识广,说不定真能护住她。
  濯雪神色怵怵,“若我不吃?”
  “就算能进梦市,求得那惜泪眸的一滴泪,也未必破得了此局,届时如若生乱,我不一定能保你无恙。”胧明道。
  濯雪岂会不懂,她看着胧明握紧的五指不语,良久才道:“你为我护法?”
  要堂堂大妖为她护法,未免太屈才,但狐狸别无它法,只能令老虎先屈着。
  “有何不可,我能护你,也得你敢吞。”胧明展开五指。
  濯雪屏息不动,一会想到自己银发飘飘的模样,一会又想到自己法力无边的样子。
  突破境界其实无甚不好,这境界一旦突破,情热也便能受到压制,她日后就不必再想,什么体面不体面的了。
  其中未成定数的,独独这抹出自于魇王的灵力。
  魇王若有所感应,说不定还会趁她不备,借此灵力杀她。
  那股灵力还在胧明手中,它轻比飞絮,色浑如墨,乍一看好似那在水里洇开的墨迹,浮到了空中。
  濯雪抬臂,被灵力冻了个正着,此灵力好似是刚从冰窟里掘出来,比胧明的威压还要锐利。
  看似轻飘飘、软绵绵的一缕,其实周身满是刺棱,扎得她指尖发疼。
  她猛地收紧五指,心想,这东西若是汇到她的灵脉中,她定要被扎成筛子。
  濯雪周身怵栗地看向胧明,不知胧明将这东西握在手上时,是如何做到面无表情的。
  “万一我的灵脉承受不住。”她道。
  胧明从容应声:“灵脉并非不可拓,只要有人从旁助力,我会助你。”
  “我暂不想死。”濯雪看着胧明,明明还未开始吞吃,便已露出奄奄一息的神色。
  “我不会让你死。”胧明眼中有焰,它从未消失。
  濯雪信了,她双手握上前,一时间,掌心像被扎了个千疮百孔,痛得她差些撒手甩开。
  随着她深深吸气,那股寒意尖刀利针般渗进她的皮囊里,痛如切肤。
  “盘腿坐下。”胧明道。
  濯雪照做,双膝一盘便坐到泥地上。
  此股灵力不过是看似单薄,其实单单半毫,就能将她的灵脉填个完全,她只吞噬了不足一半,便撑到腹胀欲吐。
  到底是能撑得起整个魇梦的灵力,又岂会真的只是一丝一缕。
  濯雪冷汗直冒,撘在膝上的手忍不住往腹上移,腰也跟着弓了下去,不光灵脉,就连与之连通的灵台也绞痛无比。
  胧明将掌心按至狐狸颅顶,还真将那狭窄的灵脉拓宽了。
  但这并非良计,要是灵力未能及时化入灵台,狐狸的灵脉恐怕会不堪重负,就此破裂。
  濯雪抬臂扶上头侧,头痛欲裂地歪身,气息骤然大乱,连带着她自身的灵力,也在霎时间乱成一锅粥。
  千丝万缕的灵力在她的经脉中乱撞,她捋不顺,紧抿的唇齿间逸出两声痛吟。
  上次也痛,却远不及此次磨人。
  后颈禁制受到冲撞,当即烫得显露出符文轮廓,其光黯淡,已是在粉碎边缘。
  这次肺腑间好比有尖刀削剜,皮肉又烫得像被置进热锅,似乎再多个半刻,她就要变作一锅狐肉。
  濯雪已无力平复体内灵力,汗涔涔地歪倒在地,手上那股灵力已完全化入她灵脉之中,只是她无力牵引,那灵力只能乱碰乱撞,四处剐割。
  她看似完完整整,肺腑却已快要变成一滩烂肉,那因蒙泪而模糊的目光慢腾腾转向胧明,瞳仁忽地变作金色的竖瞳。
  这才该是她原本的眸色。
  “我要疼死了。”单说出这句话,她唇齿已是竭力,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头。
  胧明匆忙伸手,掌心覆上濯雪的后颈,徐徐引导紊乱的灵力回归原道。
  只是濯雪的灵脉还是太窄了些,魇王的灵力过于凶悍,灵脉内伤痕累累,灵台更加。
  胧明窥不见濯雪肺腑中的伤,在闻到那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时,便知这已是在生死关头。
  濯雪蜷在地上,冷不丁化作狐狸形态,此时那毛绒的双耳不光耷拉着,就连狐尾也一动不动,好似狐皮一张。
  “静心,事不可急于求成,不过既然求了,便不可中道而废。”胧明沉声。
  换作别个妖,胆敢吞噬魇王的灵力,怕是只会落到个爆体身亡的下场。
  胧明早有预料,只是又有些意外,那魇王的灵力,竟硬生生令濯雪的妖丹又剥脱下一层皮。
  原还暗沉的妖丹,好似抹去了蒙覆在上尘埃,其上精妙纹路越发清晰,有几处还透出光来。
  胧明定神,抚去濯雪内外伤痛,又借魇王灵力中裹挟的寒意,来镇住那符文之烫。
  狐狸原还蜷紧手脚,这一舒坦,连狐耳都立了起来,银白胡须跟着嘴微微一动。
  濯雪隐约觉得,那乱剜乱剐的灵力,变作了一泓温暖和顺的泉,徐徐流经她的灵台。
  痛已不痛,还将她泡了个骨软筋麻,实在想双眼一合就睡过去。
  只是境界还未突破,只是那魇王的灵力失了锋芒,已能任由她差遣。
  “且再试试。”胧明的声音拂向狐狸耳畔。
  狐狸慢吞吞着坐起身,下巴撘在前肢上,那大片的符文竟还在狐背上显了形,法衣般覆着它半个身。
  深林中草木沙沙,偶能听见几声虫鸣。
  胧明环顾四周,倏然撑出一道屏障,以防魇妖追上前来。
  狐狸徐徐将那股灵力化为己有,狐身时本该只有耳根发汗,也不知是汗如雨下,还是兽人两形已然失序,它周身狐毛都被打湿,似又泡到了忘川下,成了那白毛水耗子。
  胧明悬着的掌心微微落下,在狐狸湿淋淋的后颈上轻拍。
  境界只可狐狸自己来破,她如今能做的,唯有等待。
  濯雪体内的灵力是捋顺了,思绪却乱成一团,已分辨不清自己当下是兽形还是人身。
  静心。
  灵力一点点地挤入妖丹,此时不光灵台,就连妖丹也鼓胀难忍。
  偏偏痛意已被抚散,她不疼,单觉得自己成了那包不住馅的饺子,连皮都要坏掉了。
  妖丹倏然震颤数下,繁复纹路未变,丹体成了打磨过的玉石,灰衣彻底退去,独留璨绮光亮的内里。
  突破了!
  胧明瞳仁微缩,不,还未完。
  突破之后,竟还有充盈灵力足够狐狸二次突破。
  只见那禁制受到莫大冲击,符文从狐狸尾部起,一点点地燃作飞灰。
  只是符文没能燃尽,留了一半多些,又逐渐消失在狐狸的皮毛上。
  光亮的妖丹转瞬黯淡,又成了冰冷的灰石,境界竟……没能突破到底。
  刹那间,屏障外狂风飒飒,天上暴雨倾洒,林中树影摇曳,状若鬼怪。
  歘啦一声,昏暝天边陡然降下一道掣电,直直劈上屏障。
  众生万物在脱去蒙昧,拾级而上突破境界的时候,若有幸濒行于鸿蒙边界,皆需承受雷劫三道。
  胧明神色沉沉,撑起的左臂被雷电震得微微一颤。
  狐狸尚未突破到下一境界,也远够不到鸿蒙边沿,雷劫来得不是时候。
  除非惹了天怒,天道不许她再近一步,又除非……
  阗极!
  胧明冷嗤一声,仰首凝视那浓云密布的天,以食指作笔,边吟诵咒术,边画出符文。
  符文无尽,徐徐附上屏障,任由天雷如何劈砸,屏障都稳固不破。
  她笃信阗极不敢这般无休无止地降下天雷,这般肆无忌惮,必会被瑶京别个仙神发现蹊跷。
  果不其然,掣电惊雷只降下三道,三道过后,天上黑云飘散,星月又现。
  胧明蓦地看向濯雪,只见狐狸瑟瑟发抖。
  狐狸的境界已在突破边缘而未能突破,一身灵力快被妖丹耗尽,此时妖丹只吃不吐,她适逢脆弱之时,小小痛痒都能令她难受。
  白狐陡然变作人形,罗裳绽在黑蒙蒙的泥地上,恰似那白日里羞于见人的晚香玉。
  只是她的手臂和腿还如狐态时一般,微微蜷缩着,好像初具人形的妖,尚不知如何摆弄四肢。
  濯雪长发倾洒,发丝白了一半不止,成了乌山上挂了半壁的银泉,只差没有淙淙水声。
  她好难受,后颈已然不烫,但心火在烧。
  情热将她一身气血都烧沸了,偏她一双眼好似蒙纱般,看什么都不甚清楚。
  她迷瞪瞪的,不知自己身在何地。
  金眸银发的狐妖仓皇往前爬了两步,撞在屏障之上,就好比撞进冰瀑,倏然一叹。
  裙摆在身后曳了好长,许是妖丹有变,就连化形后的这身法衣,也已不同于先前。
  她眸光一动,依稀看到个人影,又好似狐身时那样,屈着手脚往前爬。
  濯雪神志不清,伸手攥住了胧明的一角衣袂,犬儿般蜷上前,似还分不清眼前是谁,便出声呼救。
  “我难受。”濯雪眼梢洇泪,呼出的气息潮湿闷热。
  胧明抿唇不言,目光转向别处,淡声:“你且忍忍。”
  濯雪凑得极近,潮乎乎的目光循着胧明眉眼往下落,这回终于看清了,她支起身就拥上前,身比绸绵还柔。
  “胧明,我难受。”
  狐狸泫然若泣,连吐出的话音都像浸了仲夏的水汽,又热又潮。
  此时的轻刮轻蹭都能令她哆嗦不已,她抓起胧明的一只手,往自己侧颊上贴,小声道:“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是。”胧明寂寂的眼波被搅乱,倏然不知该停在何处,“莫再乱动,不然我就——”
  狐狸不肯:“不行,一动不动是王八。”
  说着,她一口咬上胧明的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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