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大王叫我去出嫁(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5-04-08 16:16:00  作者:一天八杯水
  昆羽眼中虽还有几分嗔怒,但那怒意只对着魇王,她有些不自在地轻哼一声,应声:“不就是茶吗,我这绝冥岭什么没有,就算你想喝岁奉酒,那也是有的。”
  “你的岁奉酒,还是从凌空山搬来的。”胧明冷不丁一句。
  昆羽愤懑:“既然搬到了绝冥岭,那便是我的了,我就爱用这岁奉酒待客。”
  濯雪本想说,那便来一缸岁奉酒,只是她话还未说出口,就想起自己前段时日满地找尾巴的窘态。
  虽说如今已犯不着找尾巴了,不过她还是喝不得。
  如今狐耳狐尾齐全,但狐身不在,遍地找狐身还怪诡谲的,比众鬼拿脑袋当蹴鞠踢还要诡谲。
  喝不得,喝不得。
  醉在凌空山还好,这可是绝冥岭,丢狐可不能丢到外边。
  “我去取岁奉酒。”昆羽自作主张。
  濯雪连忙制止,还故作不以为意,“喝酒误事,还是品茶为好。”
  “我们以茶代酒,你要喝便自己喝。”胧明嗤道。
  昆羽嘀咕一句:“品茶就品茶,不过我这只有一味茶。”
  “凉梦赠你的?”胧明毫不留情地一语道破。
  昆羽周身不自在,走进洞窟道:“问这么仔细作甚,烦人!”
  窟中自然比不上凌空山的寝殿,也远不及黄粱梦市,里边器物乱糟糟地摆了满地,只那茶桌看起来还算纤尘不染。
  茶桌与洞窟格不相入,一看便知是旁人赠予的。
  此地不说床榻了,竟连个坐垫也没有,也难怪凉梦要叫昆羽随她快活,根本就是看不上昆羽这山窝。
  哪里是快活,分明是去享福的,偏偏昆羽就爱过这清贫日子。
  濯雪就地坐下,侧身将狐尾揽到身前,省得沾上泥灰。
  昆羽泡茶的姿态倒是有模有样,那手法竟和兰蕙大差不差,一看便是精心学过的。
  热茶落杯,昆羽将杯盏推至两妖面前,如坐针毡道:“随意泡泡,两位随意尝尝。”
  胧明浅抿了一口,平静道:“得了凉梦真传。”
  就算是听到这样的话,昆羽竟也没再发恼。
  濯雪心下连连称奇,果然那暗暗生过情愫的就是不一样,恩仇都能泯了去。
  绝冥岭里的游魂本就数不胜数,如今鬼魂们蜂拥而出,何愁找不到魇王或是凉梦留下的零星踪迹。
  魇王或许会隐匿气息,但凉梦未必。
  濯雪也才咽下半口热茶,刚润好嗓子,便看到外边有鬼影扑近,吓得她差些将茶水晃出杯沿。
  狐耳倏然一动,全赖鬼魂脚不沾地,走起路毫无声响。
  众鬼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若非窟中燃了灯,里边定昏暗无光。
  被挤到前边的鬼揖身道:“未找到魇妖气息,倒是找到了黄粱梦市那位主人残留的气息。”
  “领路。”昆羽蓦然起身。
  濯雪咽下余下半口茶,出了洞口便攥住胧明的衣袂,她也想跟去瞧瞧,只是看昆羽那火烧火燎的样子,她步行可未必跟得上。
  胧明的半个不字已至舌根,在看到狐狸那奕奕有神的眼时,又无声地被嚼成了别的音。
  那对眸子恰似浮光跃金,映上了她的心头。
  “上来。”银发大妖摇身变作白虎姿态,背上一对羽翼噌地展开,如其身躯一般有力。
  昆羽还在前边走着,倏然被冲荡开来的威压震得滞步,要不是她及时抬手,头上髑髅定已被吹飞。
  濯雪轻车熟路地翻上虎背,落在昆羽眼里,好似趾高气扬。
  昆羽费了好大劲才定住心神,只还余下两分魂不守舍,惶惶道:“倒也不必这般大张旗鼓,客气了,我就不上了。”
  “也未叫你上。”白虎口吐人言。
  濯雪如愿骑上白虎,狐尾摇得甚是得意,一时藏不住心绪,往老虎那大脑袋上轻拍了两下。
  “你……”白虎欲言又止。
  濯雪瞎扯一通:“没坐稳,捱着你脑袋了。”
  胧明可不信,分明是管不住手。
  前边带路的小鬼得幸一瞻虎妖真身,好在多看了自家妖主一眼,不然已忍不住伏身臣服。
  “大王,这边请!”小鬼掠至远处,快如击电奔星。
  就在绝冥岭的三里外,黑土上无端端出现一处焦坑,周遭枯木乱倒,岩上裂纹密如琉璃碎,根本是术法所致。
  白虎落地一刻,变作窕窕女子,甩着尾巴的狐狸伏在她背后,差些仰身倒下。
  昆羽心惊胆战地迈入焦坑之中,躬身拈起一物。
  两指间那玩意恰似百足虫的半截尸,尸上布满红纹,可不就是穿心蛊。
  “穿心蛊。”濯雪认得,不顾泥污刨出了一只瑞鸟花簪,看着像是凉梦遗落的。
  她将花簪递给昆羽,好心安慰:“我们在黄粱梦市见到她时,她手脚齐全,看起来并未受伤。”
  这能是什么安慰的话,昆羽愁云满面,未见好转。
  昆羽端详手里花簪,神色何其凝重,她从簪尖上一拭而过,指腹沾到残余的乌紫血渍。
  “还真是魇族。”她冷冷道。
  魇妖的血不同寻常,干涸后似含剧毒,色若紫酱。
  胧明走过去扫了一眼,淡声道:“凉梦交予你了,万不可莽撞行事,切莫擅闯无垢川,若能寻机与凉梦里应外合,也是极好。”
  “凉梦被卷入其中,势必是知道了什么。”昆羽紧握花簪,“我呢,我也该知晓一二吧。”
  胧明看着昆羽,良久才道:“魇族勾结阗极,祸乱三界。”
  昆羽心感震惶,“如何破局?”
  “破局在我。”濯雪盈盈一哂。
 
 
第54章 
  54
  狐狸口出狂言,偏她神色笃定,不像无凭无据。
  昆羽原还不信,这搅动三界之事,岂能胡来,她宁可认为是自己听岔了。
  她眼中的一簇火越烧越旺,动唇:“何时勾结的?”
  “百年前的大战。”胧明道。
  昆羽早看不惯魇族那鸠占鹊巢的行径,如今更是恨入骨髓,凿齿锯牙道:“鼠雀之辈,恶心至极,只是不知,他们从中还捞着了什么好。”
  “不计可数。”胧明冷哧。
  “可要出兵?”昆羽目眦欲裂。
  “稍安勿躁。”胧明看昆羽周身妖气浑浑,显然已是怒不可遏,忙不迭弹出一缕灵力,扎到她眉心之中。
  昆羽当即如受雷劈,一个激灵便醒过神,沉沉地呵出气。
  胧明道:“我暂未恢复至全盛期,若与阗极一搏,只有四分胜算。而阗极又与魇族联手,我等无缘无故攻入瑶京,魇王势必会出手阻拦。”
  “莫非破局当真在她?”昆羽看向狐狸,大惑不解。
  濯雪权当这大妖气昏了头,心怜地睨去一眼,道:“不信我也罢,胧明的话你也不信了?”
  昆羽已是惊得舌桥不下,但看胧明连辩驳的意思都没有,还好似听之任之,终于半信半疑。
  只是她始终想不明白,这妖力低微的狐狸该如何破局,总不能是去跟阗极与魇王打一圈叶子牌。
  “如何破?”昆羽心知胧明万不会将此事当作儿戏,不过是想求个一知半解。
  濯雪气定神闲道:“山人自有妙计。”
  昆羽看胧明默不作声,便知自己今日是撬不出谜底了。
  她垂眸注视手中花簪,转身时意已决,一路踏得黑沙飞扬,字字掷地有声:“你们路上多珍重,我先前去无垢川一探,凉梦素来聪颖,兴许还留下了别的蛛丝马迹。”
  胧明只叮嘱:“切记,莫要冲动行事。”
  昆羽化作黑影离去,而众鬼纷纷飞回绝冥岭,为守好山门。
  只余濯雪和胧明还在原地,两妖早有打算,不慌不忙。
  “要走了吗。”濯雪眸光一动,恰若日照长川,春光潋滟。
  胧明目视远处,“路远迢迢,可别打退堂鼓了。”
  “退堂鼓是什么,我不会敲。”濯雪目光飘开,全忘了自己此前悄悄擂过几次鼓。
  鼓皮都要擂烂了。
  无妨,缝缝补补又三年。
  已不是在凡间,胧明不变马车,而是摇身化作白虎,双翼一振,烈风卷得丘上黑沙滚滚,尘土遮天蔽日。
  有鬼魂找踪迹时浑水摸鱼,往黑沙下一藏,便睡了过去。
  此时白虎翻江搅海,黑沙乱作一团,鬼魂倏然惊醒,头也不回地奔回绝冥岭,还以为这苍穹山界的妖主忽然就大开杀戒了。
  属实是好大的阵仗!
  哪知白虎不过是要背驮狐狸,虎心倒是咚咚撞了几下,却不是杀心。
  濯雪爬上虎背,伏身时两只手揪在虎耳上,以防气力不济,当空跌落。
  她分明是将虎耳当成了缰绳,将大妖当成了坐骑使。
  胧明何时受过这般对待,这三百多年来,妖界中哪只妖不敬她,就算只是曲意承奉。
  就连在凡间的五载,那猎户鞭打她,也是因为忌惮虎身之大、虎性之狂。
  狐狸也怕过,她之怕倒并非假惺惺,不过是像奔走的江水,往东一逝,便没有了。
  就跟她偶尔闪过脑海的灵光,只逗留一时。
  胧明不言,倏然踏风而起,迎天直上百丈有余,像风中的一片絮,疾疾而行,运斤成风。
  这远比在凡间时,要飞得高多了。
  濯雪何曾到过这么高的地方,景色虽好,可惜疾风扑面,跟刀一般刮得她嘴巴子疼。
  她惊呼一声,赶紧抿唇埋头,余下的话已全部咽下。
  妖界鲜少屋舍,放眼望去全是各色山川。
  这黑如黄泉府的,正是昆羽的山界,往前炽火焚燃的炼狱,是妖影杳杳的火海刀山,越过炽火,亦能看到绿草如茵的峻岭。
  有高山好似被剜走了一块,其上盛满澈净天水,如明镜般映照出苍穹碧色……
  妖们便是栖息在这等地方,与天相接,与地相倚,汲取日月精华,方能长生。
  白虎静静振翅,庞然身躯穿过云雾,如疾星驰过。
  夜色褪去,旭日冉冉升起,跃至三竿高又徐徐沉降,随之夜幕又至。
  濯雪连苍穹山界都没出过几回,还是头回知晓,那在兰蕙口中短短的三个字,竟远到要费上一日的路程。
  她昔时觉得,兰蕙是见多识广,正是见多了、见乏了,才待在秋风岭中不肯出去,全未料到那身姿气度像仙的兰姨,还真的是仙。
  兰蕙不光说起过昆仑瑶京,也曾说起东海与南山,就连那什么蓬莱和青丘也提过一嘴,更别提那与昆仑瑶京相接的不周山了。
  不周山常年飘雪,兰蕙也不过是去过两回,单是在边沿之地便要冷得瑟瑟发抖。
  濯雪在虎背上醒醒睡睡,忽地察觉天光刺眼,慢腾腾掀开眼皮,赫然发觉,眼前天地只余下茫茫一片白。
  她直起身,凛风刮得她狐尾来回摆动,还以为是尾巴不为她所控,一个寒颤后,方知她已被冻冷得直哆嗦。
  “到了?”濯雪唇齿瑟瑟,连话都说不明白了,“方才不还是黑夜吗,怎忽然这么亮。”
  “有瑞光在,不周山没有黑夜。”白虎徐徐落到积雪上,身形刚往下降,便被雪堆埋大半,根本就是推着雪往前行。
  濯雪赤着双足,足趾冷得微微蜷起,没敢从虎背上下去,生怕一步也迈不动。
  在这不周山上,怕是连那从极寒之地来的冰虫,也要叫苦不迭。
  走在此间,需调动周身灵力以御寒。
  濯雪身无灵力,全凭胧明赈济,只是受庇护者尚未察觉。
  胧明终于开口,声还算稳:“这是不周山的山脚,我们从此处登山。”
  濯雪仰头观望,此前远一些的时候,只看得到茫茫一片白,如今近了些,隐约能在白雾间辨出一个灰影。
  灰影高可擎天,大而无边,叫她胆战心惊,不由得自视为蝼蚁。
  那想必就是不周山的山体,只是不知道,大雪瓢泼至这般程度,它怎会是灰的。
  天上瑞光何其刺眼,凡人如若误闯,想必单单一眼便会盲于此地。
  濯雪虚眯着眼,许是被瑞光照耀着,她的筋骨不免有些钝滞发疼,但魂灵却好像受到润泽的沙地,舒坦到飘飘欲仙。
  是因她那妖筋妖骨下,盛着的是仙魂仙魄吗。
  胧明原就不算话多,在踏入不周山后更显沉默,想必是周身难受,少言寡语以保存气力。
  濯雪俯身贴近虎耳,以防狂风盖过她的声音,“那株灵草究竟在什么地方,总不能在天边。”
  胧明眉眼处结满霜雪,就连睫上也是,视野差些就被挡实,“倒是不在天边。”
  濯雪神清气爽,双眸烁烁有神,“看你步履维艰,不如我去取?”
  白虎甩头,将面上冰霜甩散,淡声:“不周山上极险。”
  那便是不允的意思了。
  濯雪跃跃欲试,又道:“我踏足此地,神怡心旷,那些险必难不住我。”
  “你的妖筋妖骨尚不足半个甲子,神魂是承得住瑞光,但筋骨呢。”胧明嗓音沉沉,似嚼了冰,口中有未尽寒意。
  濯雪纳闷道:“那你为何要领着我登山?”
  “我以灵力庇你筋骨,想你试试,沐在瑞光之下会有何奇效。”胧明慢声。
  濯雪微怔,垂头才知身上笼着薄薄灵力,还以为是她足以抵御瑞光与酷寒,才没那么难耐。
  不过奇效么,似乎没有,不过是心神舒坦罢了。
  濯雪心惊肉跳:“若你撤开灵力,我这躯壳莫非会直接化在瑞光底下?”
  “那些与瑞光相悖之物,都已化作虚无。”胧明从容道出那令人生畏之话。
  化作虚无?
  濯雪整个身往虎背上贴,就怕自己转眼化作雪水,连话都来不及多说两句。
  那还是魇梦好些,在魇梦中,村民就算叫她去送死,也会提早告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