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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叫我去出嫁(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5-04-08 16:16:00  作者:一天八杯水
  “阗极如今还是瑶京仙首,只手即可遮天。”胧明眸色深沉,“魇族既与他同道,轻易就能借到他的东风。”
  濯雪哑然,合着她不论怎么走,都危机重重。
  胧明淡哂:“我常想,天道是不是看不到妖凡两界的苦厄。”
  濯雪低声蛐蛐:“或许不是看不到,是装瞎呢,就像我前段时日苦苦瞒你。”
  天边忽然响起一记闷雷。
  狐狸不说了,假模假样地打个哈欠,倒头装睡。
 
 
第62章 
  62
  凌空山与无垢川隔山隔海,需在东方欲晓之时发轫启程。
  山上众妖见到妖主不足半日,又得在山门前目送妖主离开。
  群妖之中,只春溪与秋柔知晓妖主的去意,其余小妖勉强能猜到二三,心知妖界风云将变,暴雨在即。
  此行定与四日前的天雷脱不了关系,只是凌空山再高,也不及九天,小妖们单能猜到这一环,而估不准那日的天雷落在了哪里。
  白虎扬长而去,身影模糊在远山之间。
  春溪与秋柔相视一眼,倏然从结界中穿出,各赴西东。
  秋柔悬在结界外,温声道:“我与春溪前去召集各山山主,尔等留在凌空山上,万不可离开半步。”
  正如众妖所猜,风雨欲来。
  “是。”
  小妖纷纷应声,不寻根问底,俱已做足准备,全凭妖主差遣。
  半刻后,凌空山渺若尘烟,成了画纸上秀巧的一笔。
  那体态庞然的白虎终于变回人身,踏风穿云,恣睢无忌。
  胧明看起来好像是孤身离开的,她身边哪里有狐狸的踪迹,可叫她抛下濯雪,又万不可能。
  再看才知,她左侧的衣袂翻飞似蝶,而右侧袖口沉甸甸往下坠,俨然兜着什么东西。
  “已到凌空山外。”胧明自言自语。
  她衣袂间挂着一物,像是沾了一团从狐狸身上落下来的绒毛,偏偏便是这狐毛,压得袖子风吹不动。
  狐毛不该重成这般,分明是那九尾银狐变作指盖大,扒在胧明袖口里侧胡乱晃荡。
  狐狸道:“风此刻是往哪一面吹,我这荡得像不像风动?”
  不像风动,只像米袋里进了耗子。
  “风从东南来。”胧明只道。
  狐狸已是昏头转向,哪还分得清东西南北,荡上片刻便荡不动了,那袖口铅直往下,一看就暗藏玄妙。
  狐狸不怪风,亦不自嫌,全赖到旁人头上,念念有词:“你怎挑了这么个地方,还不如我另寻一处。”
  不等胧明答应,她噌噌往上爬,搔得胧明臂膀发痒,好似进了虫。
  还是肩上风光好,狐狸从胧明的肩上探出头来,白花花一团。
  好在狐狸此时身量小,那拱起的幅度几近于无,只像衣裳破了洞,漏絮了。
  鼎鼎有名的大妖,也算是穿到漏絮的破衣裳了,何其节俭。
  “可别被风吹跑了。”胧明垂眸,“不然我还得打着灯笼找。”
  “莫慌,我也是会法术的,再不济也会给自己生一团火,无需打灯笼。”濯雪安慰道。
  会个生火的法术便如此自得,也不知安慰到谁了。
  濯雪根本不慌,她甚至还想站到胧明头上,充当簪上的绒饰。
  此刻再嗅,胧明身上只剩下那杂糅过后不清不楚的气味,而指盖大小的狐团似已脱去气息,比那掺过百八十遍水的茶酒还要寡淡。
  气息已然隐去,用的是妖界里,那些妖力平平的窃贼们惯用的招式——
  隐魂叶。
  那隐魂叶还是春溪顶着夜色在荒野中觅回来的,用来熬作羹汤,以助狐狸变化身形、遮掩气息。
  费如此大劲,全因无垢川不同于黄泉府,在黄泉府中,还能用术法遁迹潜形,无垢川中却不能。
  无垢川盛满曳绪水,曳绪水不光源源不绝,还能洗去纤尘。
  在川泽之上,所有掩人耳目的术法都将化为乌有,无垢川因此得名。
  说起这事,濯雪还有几分气愤。
  昨夜里她本意装睡,不料眼皮沉重,弄假成真,一不留神就入了梦。
  胧明半夜传讯春溪,春溪化作黑烟,在寝殿外凝作人形,拱手听令。
  “去寻两片隐魂叶回来。”胧明若有所思。
  春溪应声,余光暗暗往殿门那处飘,笃定狐狸就在屋中。
  她实在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嘴:“妖主初回来时,似有陌生威压随行,也不知是何方妖圣,莫非那……”
  话音戛然而止,春溪一时竟不知要如何称呼那只狐狸。
  “莫非什么。”胧明问。
  春溪自认嘴拙,根本想不到别的词,索性开口:“莫非那位大人是扮猪吃虎,其实境界不低?”
  如此才说得通胧明身上的气味,和其遮遮掩掩的态度。
  “扮猪吃虎?”胧明哧笑,无甚揶揄的意思,反倒带着点了宠溺入骨的欣然,叫春溪毛骨悚然。
  狐狸能扮猪,却未必吃得到老虎。
  春溪估摸不准胧明的意思,她何曾在主子脸上看到过此等神色。她权当胧明出去一趟就被外物夺舍了,差些就要施出术法,招回胧明原本的魂灵。
  “属下逾越了。”春溪想想,可不止是逾越,忙不迭添上半句,“属下嘴拙。”
  “再馋也得有那胃口。”胧明应了春溪前边的问话。
  春溪素来稳重,此时惊得一个头两个大,心道妖主莫非是默认了?
  默认狐狸的确随行回来了,而威压又的确出自狐狸。
  她百思不得其解,狐狸若有那等境界,为何要藏头藏尾,难道这是应对魇王的其中一计?
  魇王行事刁钻高明,妖主棋高一着,竟那么早就布下了局。
  看似是潜进山的小妖,其实不然,出奇方可制胜。
  不过想到狐狸与妖主之间非同一般,春溪还是有些恍惚,众妖将妖主奉为楷模,绝不谈情,亦不双修。
  妖们孤身大半辈子,没想到妖主悄悄就结了缘。
  春溪喃喃:“也好也好。”
  胧明疑惑看她。
  春溪改口:“属下行走妖界,还不曾遇到过那样的威压,此等境界万不可一蹴而就,可妖界多年来竟无风声。”
  “不必多言,你去取隐魂叶便是。”胧明话止于此。
  春溪应声,连夜将隐魂叶取回,还熬成汤汁,送到胧明手上。
  濯雪睡得昏昏沉沉,梦里唇间湿淋淋的,好似咬了一口大肥鸡,沾了满嘴的油。
  那油怎还绵绵不绝?
  她想伸舌**,冷不丁被一滑溜之物搅了一下,登时气息不顺,只能微微张着唇承受。
  那物什吮了她的唇珠,又轻轻露齿啃咬,用牙研磨两下,舌又顶入其中。
  只这一处触碰,潮意便好似沿着筋骨蔓延开来了,一点点爬向她的指尖,汗湿她的掌心。
  她又变成了染缸里被搅成一团的绫罗,温烫的水将她一点点熨开,渗入她的肌理,引得春意骤至,让泥沼间开出花来。
  哪来的大肥鸡,明明是胧明在亲她。
  胧明渡给她一口汤药,将她亲得七荤八素。
  她昏昏懵懵地睁眼,还未回神,迫不得已又咽下一口,尚没来得及尝出味,唇齿里里外外又被胧明的气息席卷个遍。
  怎一口刚尽,一口又来,给她喂的什么?
  濯雪被亲得周身酥软,再无余力问上一句,只能屈膝抵在胧明身前,借着这空暇扭头喘息。
  她睡眼惺忪,连面前大妖也看不分明,红着眼梢瞪上一眼,差些瞪了空气。
  胧明只手握住她的膝,将她的腿折向一边,朝手中瓷碗抿去,遂又贴向前。
  唇齿相依,温温的汤药淌到濯雪唇中。
  有一丝从她颊边滑落,她颊边微痒,咽下后伸舌舔舐,没舐着,只能用指腹刮蹭,又将指尖含入唇中。
  濯雪终于品出了这汤药的味道,带着一丝丝涩,像是雨后的山中青草,泥腥味十足。
  她当即瞪直眼,翻身伏到床沿,想吐个干净,不料胧明将她翻了回去,又渡过来一口汤药。
  猝不及防,恰恰咽下。
  胧明将碗搁到一边,取来丝帕,捧起濯雪的脸慢腾腾擦拭,唇角和脸颊,一点不遗。
  濯雪方才已被亲得神志不清,如今又被摸着脸,那因情热而生的记忆恰似潮涌,将心尖淹个完完全全。
  她不由得想到,她在山隙下是如何任由胧明摆布着的,那从皮囊上流淌而过的每一下揉捻,那濡湿而毫无章法的亲吻。
  随之她又想到,胧明那同样被困于情潮,却愈发赤红而执着的眼,想到胧明纤长的五指没入她,似要寻珍觅宝,想到胧明的神色像品食珍馐,不知倦又不知足。
  情热定是卷土归来了,濯雪燥得不成样子,迷迷瞪瞪地道:“你怎能、怎能——”
  “嗯?”胧明擦拭干净,将丝帕丢到一边。
  “你怎能喂我吃那会引来情热的药!”濯雪又羞又愤,周身难耐不堪,支起身狠狠咬上胧明侧颈。
  上下尖牙微微一拢,就差没在胧明的脖颈上打洞。
  胧明转而才明白濯雪为何误解,只得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濯雪的后脑勺,道:“那是隐魂叶熬的汤药。”
  隐魂叶?
  濯雪也曾采摘过不少灵草凡药,自然知道隐魂叶是什么,脸就跟埋到了胭脂里,一瞬红个彻底。
  原来不是那什么春方媚/药,倒是她一下就将自己的心绪袒露得彻彻底底。
  她哪会承认自己误会了汤药,还是叼着胧明的脖颈不放,含含混混道:“喂我吃这个作甚,你亲手熬的?”
  “是春溪熬的。”胧明道。
  “那就是春溪使坏!”濯雪一口咬定。
  胧明也不帮春溪澄清了,掌心沿着狐狸的银发下滑,落到她腰间,“春溪当真不要命了,胆敢做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她甚至还揣测你扮猪吃虎。”
  扮猪什么虎?
  濯雪松牙,一时不知是该质疑“吃”这一字,还是该质疑“猪”这一字。
  果然什么样的主子带出什么样的妖,先前猪妖祸乱凌空山时,胧明还怀疑她被猪妖夺舍了!
  “我去找春溪讨要说法。”胧明故意道。
  “不可!”濯雪吓得将胧明搂个严严实实,不让胧明走。
  “那如何是好?”胧明笑问。
  濯雪目光飘忽不定,“虽然错在春溪,但根源在你,好端端的,叫春溪去熬什么汤,要我变作江洋大盗吗?”
  “我想带你进无垢川,唯有此法。”胧明道。
  濯雪有些错愕,“隐魂叶比不上法术,小贼们用隐魂叶行盗,是因为他们法力不济,这隐魂叶就跟……”
  她一顿,露出少许赧颜:“就跟那破了个洞的窗棂纸一样,只能遮住九分气息。”
  “余一分,当是沾在我身上的。”胧明坦荡得很。
  胧明愈是坦荡,狐狸就愈是羞臊。
  狐狸佯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硬着头皮道:“没脸没皮!”
  食色性也,狐狸认“食”不认“色”,只要足够大声,就能掩饰她心下急遽垒高的欲,还能全数怪罪到胧明头上。
  “脸皮是什么,不要了。”胧明哂着,唇贴到狐狸鬓边。
  不做别的,就轻轻贴着。
  隐魂叶起效极慢,大半个时辰后才能生效,届时悔都不能悔。
  汤汁渗进灵脉,唯等灵脉吐故以纳新,将之缓缓舍出体外。
  吐故纳新视妖力以定,长需七天,短也得耗上个一日。
  想与不想,在狐狸心尖上来回拉锯。
  好在至多只能拉锯半个时辰,时限一到,便也没她思量的余地。
  濯雪将头埋在胧明肩上,瞪着胧明黑白相间的发不作声,过会儿,噙了一绺在唇间,用力碾磨一下,当在恶狠狠地啖啮胧明的皮肉。
  就连在胧明的发间,她也嗅到了一股源于自己的幽微气息。
  发丝噙在唇间,搔到了她的心上。
  根本就是掩鼻偷香,想就是想,装不了也藏不住。
  过了半刻之久,濯雪拨开嘴里那绺发,耳畔沾满樱色,迂回曲折地问:“气味好像淡了?是不是得多沾一些,才藏得住隐魂叶余下的一分。”
  胧明倏然垂眸,拍抚狐狸后腰的手蓦地停顿。
  “你要不要,再尝尝?”濯雪难以启齿,话近乎全憋在嗓子眼下。
  好像太明显了。
  狐狸伸出根手指,自己找补,“分你个手指头,嘬吧。”
  半个时辰太短。
  濯雪的指节被咬个正着,下巴落了个浅浅印记,身前两株桃杏倚待春风,一处被轻捻慢弄,一处引来吃杏的绣眼鸟,被吞吐着露羞。
  杏枝连作她的腰身,底下香蕊亦被尝了个遍。
  她攥着纱障一角,只微一使力,轻纱便罩在她与胧明之上。
  香纱如洋,跟着两妖厮缠难分的气息徐徐而动,翻出浪花。
  狐狸倏然急喘,欲念方解,身形变作狐态,陡然化小,甚至还只有指盖大,身上气息紧跟着也淡了。
  濯雪懵在原地,胧明也顿住。
  半晌,狐狸不作声地背过身,两只爪刨得飞快。
  刨了良久,她也没听到胧明吭声,耳畔却是时缓时疾的喘呼。
  狐狸暗暗扭头,看到那秀颀冶丽的大妖分膝而坐,手半掩在凌乱的裙摆下,眸色沉郁地慰抚自己。
  她金眸微颤,忙不迭转向别处,心里唯留下二字。
  好看。
  狐狸难以复眠,待胧明拾掇好自己,天已近明。
  一狐一虎在小妖们的目送下再度离开凌空山,直直奔向无垢川。
  被风吹了一路,狐狸的耳根终于凉透,在望见无垢川的瞬间,还冷得好像回到了不周山。
  耳闻多时,终于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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