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大王叫我去出嫁(GL百合)——一天八杯水

时间:2025-04-08 16:16:00  作者:一天八杯水
  众仙愕然,纷纷施出灵力,想替她承担天石之重。
  兰蕙却道:“你等速速截下那二人,尽快赶往无垢川,莫再耽搁!”
  天狐遽然现身,灵姿玉骨非同寻常,凫遥似仙,却又非仙。
  她裙摆间露出八根绒尾,报丧灵鸠俯冲而下,啼叫不休地停在她肩头。
  濯雪嫌烦,挥手将它驱远,唇是动了,却发不出半个音。
  去去去,别来闹我。
  她被胧明吓着了,还未缓过来劲,喉头还紧着。
  报丧灵鸠只飞开一阵,又落向她肩头,歪着脑袋咕咕叫唤。
  这鸟莫不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喉中能发出百种叫声,一会像鸽子,一会又像乌鸦,简直千变万化。
  濯雪依旧只能听到灵鸠的声音,哪听得到兰蕙传声,她看见众仙纷纷飞向下界,便也跟着下去了,根本未留意到瑶京下的灵龟。
  兰蕙却见着她了,遥遥望见一眼,心上波澜缓缓回落。
  众仙奔那顶替成仙的半妖和天律司主而去,百道仙力汇成一束,冷不丁将那二人捆在一块。
  只是方才在天上时,众仙与诸妖斗法斗了许久,现已几乎力竭,反倒是那半妖和天律司主,依旧神采奕奕。
  五彩斑斓的锁链一下便被挣出裂痕,那半妖与天律司主就快要挣脱。
  千钧一发之际,天狐吹出一簇狐毛。
  皎皎狐毛迎风上前,轻悠悠覆上锁链,噌一声化作玉绳。
  半妖与天律司主惊愕失色,使尽全力也无法挣开。
  濯雪心下嚯了一声,没想到自己还有此等功力,忙不迭朝众仙狂使眼色。
  她肩上的报丧灵鸠心领神会,竟成了传声筒,吐出人言:“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替天行道,除去这俩孽障!”
  濯雪听到了这句,心道完了,这鸟怎还能读懂她的心里话?
  “完了。”报丧灵鸠替她说出口。
  濯雪倒吸一口气,不得不放空思绪。
 
 
第69章 
  69
  众仙也听得一愣,在瑶京多年,他们何曾听报丧灵鸠口出此等狂言。
  虽说,这应当也算不得狂。
  天律司主挣扎无果,没料到那狐狸才刚突破禁制,就能拥有如此境界。
  他怒目看向身边半妖,话已尽在眼中,一为仙躯妖魂,一为仙魂妖躯,两相对比为何判若天渊?
  那一同被捆缚的半妖悚然:“为何,为何如此!”
  天律司主扬声:“仙妖从古至今是为宿敌,你等今日听信狐言,来日……”
  他未能说完,便被打断。
  报丧灵鸠振振有词:“讹言惑众,罪加一等!”
  这也是濯雪的心声,濯雪忙不迭转过身抓耳挠腮,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她还盼报丧灵鸠此前没这学舌的癖好,如此一来,在场仙神必也不知道,这些话全出自她心。
  “贼鸟背主,本以为只要将鸟尸困在天律司内,便能安然度劫。”天律司主冷嗤,“没想到瑞光照耀半月,这死魂也未被侵蚀殆尽。”
  何其残暴无情。
  濯雪不由得心疼起肩上的灵鸠,伸出一根食指挠它额羽。
  报丧灵鸠舒服得微眯双眼,嘴上丝毫没闲着:“现在你也只能在棺材里放屁,阴阳怪气两句了。”
  濯雪不挠了,也收回了怜爱之心。
  她耗费一条狐尾救活这玩意,这玩意却想要她的命啊。
  天律司主发指眦裂,不知此鸟怎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定是妖狐所为。
  “此鸟已被妖狐荼毒!”天律司主冷笑。
  报丧灵鸠已过千岁,它在昆仑瑶京度过的年月,比在场许多仙神还要多,饶是众仙陨落,它向着瑶京的心也未必会变。
  灵鸠怒嘎了一声。
  天律司主嗤笑:“灵鸠莫非要将妖狐奉为仙首,那瑶京当真要完了。”
  濯雪心里突突两下,她何德何能,分明是因为阗极出事,众仙群龙无首,而她又是这鸟的救命恩狐,鸟才跟她。
  她转念又想,不对啊,灵鸠爱跟谁跟谁,这恶汉德不配位,已没资格出声指摘。
  报丧灵鸠:“蝙蝠身上插鸡毛,你算什么鸟。”
  濯雪故作平静地拂开肩上灵鸠,是灵鸠自己说的,与狐无关。
  天律司主挣得身上满是血痕,也未能挣开。
  “我只问一句,你为何向着阗极?”有仙问。
  “他提携我。”天律司主神色阴沉,“鸟向明处飞,人往高处走,此等道理,诸位仙家还需询问旁人?”
  “你——”
  “再说,阗极领着仙族蒸蒸日上,与魇族为伍,不过是阗极的计谋。”天律司主厚颜无耻,“阗极扶魇族登帝,是要让魇无拟变作他的傀儡,他好借魇无拟削弱妖族各方势力,倒是你们,竟要将瑶京拱手让妖?”
  诸仙被阗极蒙骗多年,此刻抚今而追昔,才知瑶京因仙首作恶,已酿就多少大错。
  凡人百年前因疫疾陷入水深火热,如今天石崩坍,受困于人间炼狱。
  这一切,本都不该发生。
  江心补漏,为时已晚,但更不应该继续纵容阗极与他手下的一干人等。
  “与魇妖为伍之人,竟最忌恨妖族,可笑。”有白眉老仙怒斥:“仙妖本不该为敌,三界亘古亘今是为唇齿,唇亡则齿寒。是仙族得幸被天道捧高,惯来睥睨万物,未曾将下界放在眼里。”
  “何为拱手?瑶京本该由三界共同执掌,但仙族只容得下凡人登天,而将妖族拒之门外。”
  “仙妖修行皆离不开日月精华,独独妖族惧怕瑞光,瑞光是如何来的?”
  “瑞光并非出自天道,它由仙神精魄凝成,仙神殒没后,精魄被用在此处。”
  “倨傲,太过倨傲。”
  又有仙淡声:“下界之苦,诸位有目共睹,但何人曾施以援手?”
  不曾。
  昆仑瑶京眼空四海,将下界的灾难祸患视作天理循环,视为天经地义。
  众仙惶恐而彷徨,被报丧灵鸠的一声惊啼唤回心神。
  报丧灵鸠嘎嘎出声:“到嘴的鸭子要飞啦,一个个长的都是聪明相,这时候怎就拎不清了呢。”
  濯雪差些就要抬手拭汗,喉头紧得很,当下为自己澄清不了半句。
  死鸟,快住嘴啊!
  众仙微怔,当务之急是要龚行天罚,而非站在此处辩论何为天经、何为地义,他们差些就被天律司主绕进死胡同。
  “诸位,还请助我一臂之力!”白眉老仙倏然运转周身灵力。
  老仙余下的神力已然不多,却依旧能令风云变色。
  众仙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掌中灵力如百川奔泻,汹涌湍急地赴向东海。
  风云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百道霞光穿过浓云,凝成耀目光束。
  濯雪抬臂遮至眼前,赶忙震出一掌,为此诛罚加添一力。
  霞光斑斓闪耀,在添了濯雪的一力后,浊如太极二色,一如天狐内丹。
  光束轰地穿过那半妖与天律司主的身躯,二者来不及痛嚷出声,便消融到连灰也不剩,已是魂飞魄散。
  霎时间,此间寂静。
  报丧灵鸠冷不丁张口:“红红火火,比爆竹还要响。”
  濯雪对着自己的心口,锤下轻飘飘一拳头,劝告自己莫再胡思乱想,省得又被灵鸠窥走心绪。
  众仙纷纷看向天狐与报丧灵鸠,半晌,竟齐齐躬身拱手。
  只一躬身,仙神齐齐奔向无垢川,一刻也不再耽搁。
  濯雪跟着飞去,肩上的报丧灵鸠歪头看她,似是不解,天狐的心绪怎忽然就空了。
  它黑豆般的眼珠子转溜不停,尖喙一动:“咯咯哒。”
  这不是母鸡的叫声吗,母鸡好啊,母鸡的肉质更加滑腻,炖汤极香。
  天狐快绷不住心神了,有些欲哭无泪,好端端的,她怎就沾上这东西了?
  无垢川上坚冰尽碎,霎时化回奔涌的浪,令那庞然魔物无法站立。
  阗极被狂浪掀翻,歪身倒入水中,冷不丁将水底白骨一掷而出。
  数不胜数的骷髅恰似阴兵,身上魔气腾腾。
  魔气似是它们兜头蔽脚的大氅,又似成血肉,将它们周身白骨齐齐遮上。
  骷髅不似提线傀儡,反倒好像有了魂灵,纷纷攘攘地攻向各路妖主。
  昆羽凭空取出本命法器,那是一张白骨所就的弓,弓上撘着一杆黑亮的箭。
  她拉动弓弦,黑箭将数个骷髅穿成一串,令它们动弹不得。
  怎料,那刺入骷髅的黑箭,被魔气腐蚀成烟,骷髅又舞爪前来。
  昆羽愕然,连法器都不足以抵挡魔气,一身血肉更是脆弱不堪!
  “莫要与魔物近身缠斗。”胧明也看到了,挥臂令万道水链伸出水面,将骷髅捆作骨塔。
  水容万物,能将魔气裹在其中,而不受噬食。
  曳绪水中,阗极踩着水下碎骨起身,川河只没过他的胸膛,不足以将他完全淹没。
  他企图跃出曳绪水,但水中升出数道水柱,将他的手脚牢牢捆缚。
  阗极的身形大如崇山,他的手脚壮若游龙,已不知将多少曳绪水挤出了无垢川,而为了将他制缚,水柱也足有凡间十八弯的山道那么宽。
  好在曳绪水源源不断,只要不将海眼堵上,便不会枯竭。
  胧明飞身靠近,震出一掌,竟连阗极身上的半片鳞甲也撼动不了。
  阗极仰天大笑,声震万里,无垢川外山峦颤动,鸟雀惊飞。
  一声嗔叱从天上来。
  “我当是谁这般得意,原来是矮子踩高跷,真以为自己比天高。”
  此话自然是出自报丧灵鸠的嘴,那与它同行的狐狸,只想快些刨个洞将自己埋了。
  濯雪一眼就看到胧明,眼前那虎妖还是遍体鳞伤,好在生息未减,脸上死气已散。
  这顷刻间,她的心软化了成无垢川里的一瓢,没想到分开才片刻,她就好想胧明了。
  她急慌慌想飞到胧明身边,却见阗极挣脱了水柱,一跃便腾至百丈高。
  阗极是奔着她来的!
  她忙不迭将余下八根尾巴笼在身前,她暂还不太会还击,自卫倒是有一手。
  尾巴才笼成个罩子,便被一股力掳到边上,她霍然拨开尾巴,冷不丁看到胧明那神色冰冷的脸。
  “魔气会侵蚀躯壳,碰不得。”胧明冷冷道。
  濯雪心有余悸,若不是胧明来得及时,她定已被腐蚀一净。
  报丧灵鸠还停在濯雪肩上,脑袋一歪便道:“好想胧明了。”
  濯雪耳根发烫,忙不迭捏住灵鸠的尖喙,这东西怎光复述前边的话,不提后边的,还只提半句!
  胧明微愣,她从不知道,报丧灵鸠如此热情,还自来熟。
  不过一转念,她便想通了濯雪与灵鸠间的关系,这灵鸠得了濯雪的一尾,还未完全化为己用,暂能与濯雪通达心绪。
  濯雪猛摇头,与狐无关,是鸟自说自话。
  “与狐无关,狐不知道!”报丧灵鸠嘎嘎叫唤。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远处阗极欲壑难填,墨黑的眼直勾勾盯向濯雪,如若夺得天狐内丹,天又能耐他何?
  濯雪被看得心里发怵,才知众仙急急奔向无垢川,是因为阗极变成了这副模样。
  破碎的水柱重新凝结成形,杂乱无章地缠向高处魔物。
  趁着这间隙,胧明低声:“走!”
  濯雪掠出无垢川,身后劲风袭近,她堪堪甩尾避过,不料魔气从地里穿出,凝成鬼面朝她扑近。
  她滚向一边,化作狐身奔开,未奔出一里便如堕烟海,茫无头绪。
  她万不能往人间去,那还能奔向何处?
  阗极再次挣脱曳绪水的束缚,跟着踏出无垢川,一步三百尺,一个足印抵凡间半个村落。
  “困住他!”有仙大喊。
  妖仙各显神通,灵力结成高壁深垒,拦在阗极面前。
  濯雪也转身甩出灵力,为了使屏障更加牢不可破。
  却见那庞然魔物,毫无畏惧地撞上前。
  随之,众妖仙周身一震,眼前天旋地转,似有一股无形之力,循着灵力撞入他们的躯壳。
  乾坤颠倒了吗?
  濯雪的神思被拧成乱麻,就连身边灵鸠也晃晃悠悠。
  她变回人身,接住栽倒的灵鸠,再一睁眼,眼前成了瑶台仙境,她一时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一只青鸟躺在她手上,看模样已经一命归西。
  她浑浑噩噩地走至远处,蹲下便开始刨土,想将鸟尸葬入泥地。
  似有哪里不对劲,青鸟当真死了?
  她捧着鸟尸寻思了良久,指腹贴向青鸟胸口,想探寻脉搏。
  隔着羽毛,一时还不好分辨,她索性翻开鸟羽,一翻才知,鸟肚子竟是秃的,此处不长羽毛。
  这倒是和抱窝时候的鸡有些相似,抱窝的鸡要下蛋,这样的鸡她是不吃的。
  狐狸的思绪更乱了,这不是昆仑瑶京吗,她上哪儿吃的鸡?
  烤鸡、炸鸡、焖鸡、炒鸡。
  清蒸鸡,叫花鸡,红烧鸡和黄焖鸡。
  她不光吃过,还吃过不止一只。
  晃神间,眼前景象又变,竟成富丽堂皇的人间市集,只是市集上渺无人烟。
  濯雪醒过神来,方才是魇梦幻境,如今是在枕红尘中。
  她踏进了真正的枕红尘,仰头能看见倒悬的屋舍,那才是她曾出入过的街市。
  一声巨响,砖瓦破碎,齑粉飞扬。
  阗极也被拉至枕红尘中,一脚便将此地踏作废墟。
  妖仙们纷纷回神,只见凉梦立在高阁的飞檐上,气息奄奄道:“此地还是头一次迎客,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她虚弱闷咳,接着道:“阗极吞了魇无拟的魂魄和妖丹,将魇术也学去了,我用枕红尘压制魇梦,至多只能支撑半炷香。”
  胧明冷声,“鳞甲间绝无可能连一道缝也不遗,拨开他身上的魔气看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