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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阻且长(瓶邪同人)——玉娇容

时间:2025-04-08 16:22:10  作者:玉娇容
  我摸着他的头发,想起他回来以后,在我醉后第一次上床时他说过的话,便对他道:“已经过去了,小哥,以后都没事了。”
  我们胡搞了两回,直到太阳下山,一丝天光也不见,才算告一段落。但我们竟然分不开,谁也不想先动,只愿意躺着聊天。
  论起话多,我是比不过胖子,或者黑瞎子那种上台能讲一宿相声的人。但跟张起灵比,还是不知要高到哪里去了。再加上最近,我们的关系突破巨大,我一天到晚能生出好几个文档的感触,于是我一开口,就有些收不住。
  张起灵也很耐心,无论我说什么,他都认真听着。我后来说到口干舌燥,突然想起自己在他回国的那天琢磨出来的何谓天命。
  我顺嘴讲出来,打算用这段听着很有逼格的话,作为这通事后演讲的结束语。我本以为张起灵听完只会应一声,没想到他却对我道:“我小时候喜欢看星星。”
  基于他非常严重的情感障碍,要听他主动谈起内心感受就是十分罕见的事。我虽然一时间不懂天命和星星之间的内在联系,甚至有些怀疑这难道是因为都跟天沾边,所以张起灵才拿星星说事,但还是马上翻了翻身,半压在他身上,认真听起来。
  我们没有开灯,可张起灵的眼睛在暗处也仍然清朗,好像带着光。他的声音低沉,不过没有娓娓道来的情绪起伏。只就事论事一般淡声道:“我父母被害的那天晚上,他们的原计划,是打算灭门。”
  “但那天天气很好,能看得很远。我在山里待了很久,是因为看星星才逃过一劫。”
  “我父亲说,星星是一种超现实的追求。哪怕没有见过,也要知道它们是客观存在。”他慢慢把眼神落在我身上,看了我一会儿,才含蓄道:“吴邪,直到遇见你,我才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我听他说完,愣怔一回,豁然醒悟了一件事。从小到大,很多人都管我叫过天真无邪,可有谁知道,在张起灵的种种表象之下,也深藏着一颗赤子之心。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他可以在人生的困局之中浸淫多年以后,还保有回归本心的力量。
  张起灵曾在和我讨论解毓娴的教育问题时,提过一句,说那女孩想要回到本来的面目并非不可能。因为人是可以决定自己的进退的。
  他在那时已经给了我答案。我则在这时,才终于知道,我的那场自问,应该如何作答。
  我走完了一个轮回,从毛头小子,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接下来的一步是什么,当我什么都懂得了,什么都了解了之后,我还能重新变回当年的那个天真无邪么?有可能么?
  是可以的。因为人是螺旋上升的动物,当我意识到自己回到了原地,只是在横向坐标上,纵向上,我的高度已经发生了变化。我可以用当年的态度去对待所有人,而不会受到伤害。我可以信任别人,同时保护自己。
  不仅如此,我还可以毫无保留地爱一个人。因为他值得这一切,也因为他也是这样,毫无保留地向我走来。
  我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十年前,我们的确不合适。但现在,我们在各方面都足以匹配的同时,还有感情作为纽带。
  我趴在张起灵身上,消化了一会儿他那几句话里的能量。再去亲吻他时,我就已经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办法,可平一切遗憾。这个办法虽然极为困难,需要的天时人和很多,但并非不存在。
  这个世界对人来说,是无限大的。在这个基础上,没有人可以轻视其中随机产生的可能性。更不应该早早对于命运的表象束手就擒。
  又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感到饿得受不了,这才扯着那老张爬起来,要他去给我兑现一桌热腾腾的饭菜。
  不过,刚一起床,就看见两人的衣服随意扔了一地。我们的岁数加一起,都快能够一够七十的边了,还干出这种着急上火的事,现在清醒过来,首先就感觉有些羞耻。
  可出了卧室门,准备下楼时,我又看见我的手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也掉在楼梯的最上面,屏幕朝下不知躺了多久。
  我估计张起灵自己也觉得很荒谬。他帮我把手机捡起来,递给我时,还很轻地笑了一下。
  而当我解锁屏幕,我才发现这三个多小时里收到的微信消息,怕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并且全都是各路人马赶上来慰问的。
  张起灵的生意虽然不在国内,但他也是个人物。近一两年在杭州待得多了,愿意上赶着溜须拍马的人不少。但他又不爱把联系方式留给别人,我们的关系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再加上我也不是什么无足轻重的人,所以他这次回家,除了和我们亲近的人之外,在道上也算颇受关注。
  我仔细看了看那些消息的发送时间,大都集中在他到家的一个小时以内。可那会儿,我们正忙着干什么,我自己心里特别有数。
  大家都是成年人,谁没有过性生活?他们既然知道张起灵何时到家,发过来的消息又几百年无人回复,那么最后整齐划一的沉默,应该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心照不宣。
  私下跟我关系很好的几个伙计,甚至在我们的小群里热热闹闹地搞了一阵发抢红包的活动,见我一直没动静,有一两个脑子转得慢的,还叫了几声老板,这才突然噤声。
  我在餐厅坐下,捂着脸叹一声。我这段经历如果可以截图发到社会性死亡小组,那起码也该是一个千回加精的好帖子。
  但张起灵对这些都浑不在意。他的手机被留在一楼客厅,我不相信他家里那帮人不找他,但他竟然就是能够看也不看。
  在我回复消息的那段时间里,张起灵一头扎进了厨房,很快地开起火来。不等我把那些消息应付完,十几分钟后,他就已经端出了两碗番茄鸡蛋烩面。
  我把手机放下,看了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面,一时间感觉自己应该买账,但这跟他和我说好的不一样。我这段时间,为图省事,吃面已经吃得我都快长的像面条了。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他也应该给我吃点好的。
  我张嘴就道:“不是,老张——”张起灵把碗放在我面前,抬头看我一眼,我立刻改口道:“小哥。”
  他把筷子递给我,坐在我旁边。我便接着不满道:“你回来之前,还让我去拿腊货,又叫我解冻一块肉,现在不做来给我吃,难道打算拿去放生?”
  张起灵听完也不跟我生气,只把碗向我推了推,对我笑道:“做。但太耗时间,我们先吃这个。”
  我放了心,一下子十分满意,用筷子挑着吃了几口,由衷感到他做的饭比我可好太多了,而我也比自己想象中更饿。要不先吃上一口垫垫,过会儿应该能直接饿的扁到地上去。
  当晚,张起灵做的大菜是黑胡椒猪肚鸡,以及一道清烧牛腩。烧菜的中途,我妈打来电话慰问,听说她的宝贝小张才刚到家,就给我使唤得任劳任怨,连说了好几遍我不懂事,很不知道该怎么体贴人。
  我回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饭后那些碗,都是我亲手放进洗碗机的。好歹也算是在干活。”
  我妈笑着骂我几句,最后只叫我跟他好好互相照应,等这段特殊时间过了,再叫我们回家,吃我爸做的饭。
  挂了电话,我本打算把我妈说的话告诉他。但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张起灵的背影,忽然觉得其实客观来说,他十年前,与十年后,从本心来说,并没有发生很大的改变。张起灵和闷油瓶的区别,只在于我的内心。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着他。过了几秒钟,张起灵放下汤勺,把由于靠近灶火而变烫的手心贴在我的手上。
  两个多小时以后,饭菜上桌,我吃得非常满意。当晚本来有心再跟他来点睡前运动,可我吃得太多,感觉上个楼梯走快了都能岔气,也就只好作罢。
  在那段时间,我的作息变得很乱。但那天晚上,我却不到十二点就开始犯困,进而睡得十分安稳。甚至从此以后,天天如此。
  尾声
  从张起灵回家的第二天开始,我们就着手准备去修复那辆老爷车模型。
  我此前没做过这种工作,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不过是个玩具而已,应该很简单。即使看了几个翻新视频,也没能改变我的第一印象。
  可没想到实际操作起来,却有很多细微处的麻烦。
  处理车壳表面的锈渍,在视频里不过是放在化学试剂里面泡一泡,再刷一刷就了事。可实际上,除锈与除漆,竟然是两道不同的工序。而家用试剂为了保证安全,也不敢添加猛料,不温不火地泡完,剩余的顽渍还有好几大片。
  这就需要人用牙刷,或者小型钢丝球一点一点擦去。过程极其无聊,就像刷洗烧糊的铁锅。
  况且处理外壳的部分还只是第一步。这个玩具可以上弦,然后自动跑出一段距离。所以内里的各种极小的齿轮和轴承也不少,还都粘连在一起,变得很脆。分离时,一不小心就会弄碎。
  这种细微,却又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工作,很容易就会造成眼晕。我原本劲头很足,可前后做了一小时左右,却不由得暗暗叫苦。
  但张起灵却不同。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到现在,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节奏和规划。只要他想做,那一切属于常人的困难,在他这里就都是不存在的。甚至连惰性都几乎跟他毫无瓜葛。
  我没有明确表示,可被他看出来有点犯懒。我们都带着操作手套,他便只用手肘碰碰我的胳膊,淡声道:“累了就休息。”
  我点点头,手套摘到一半,才发现他仍然不动,还在继续作业。我看他一眼,他解释道:“我把这一点做完。”
  我自去另外的房间趴着,休息一回。约莫四十分钟以后,张起灵才过来加入了我。
  到了第二天,我们打算继续修复玩具时,我才看到张起灵做事细致,已经把所有的零件一个个小心拆下,并且依次做好了标记。等到完成清洁之后,想要再复位,就会变的十分简单。
  张起灵还买了很多种喷漆颜料,预备着我想给玩具车上色。
  那辆玩具车本身也不大,我们按部就班地修了几天,尽管表面的颜色和出厂时必定完全不同,但倒也焕然一新。仿佛过去多年的时光锉磨根本不存在一般。
  张起灵给车拍了一张照片,也没配字,只破天荒地发了个朋友圈。黑瞎子在底下评论道:恭喜。而张海客却问一句:阿坤,你买玩具了?
  我由此怀疑,张海客应该是不知底细的。别看那帮张家人一个个拥护族长,像什么没清理干净的封建余孽,但在张起灵心里,和他们的关系,估计也就比普通同事稍微近个那么一点。可能逢年过节,都不一定会发问候短信。
  想起张海客那厮对我的态度,我不禁暗爽了很久,心道这就是亲疏有别。
  那辆玩具车后来被我放在卧室里,和艾尔萨斯手办,以及我们当年的合照摆在一起。放过去时,我看着照片,又想起新闻上说,由于疫情原因,对于整个实体行业的打击非常大,是凛冬已至的景象。
  张起灵给我开的餐厅也赶上了这一回。还没来得及揭牌营业,就先得偃旗息鼓。
  但我看那张总对此也不太在意。这点小钱,套死了也就算了,反正疫情不会永远都在,等过去之后,重新开张也不见得能一直亏损。
  足不出户的日子一长,就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绮梦。对于我和张起灵而言,也是一段前所未有的共处时光。
  这就让我发现,他好像也不完全是个机器人。能够偷闲躲懒时,他也不会狠下蛮力。
  比如张家每个周五都要开会。国内晚上八点的时候,我就不能随意进书房跟他说话,或者要他去做什么事。
  他第一次去开视频会议之前,我看他为了做准备,还去盥洗室用发胶认认真真地抓了头发,把刘海全部理上去,上身已经换好了衣服。这个西装领带的阵仗把我吓了一跳。
  进而想到我自己和伙计们打视频理事时,同一件家居服,可以一连穿三天。叫我忍不住感慨,土就是土。跟他们这种企业化的管理制度完全不能作比。
  但后来,次数多了,我才无意中发现,那老张只是把需要入境的地方收拾得规整,实际上下半身穿的那条珊瑚绒睡裤,都还是我去年双十一瞎买的联名款。左右裤管上,一边一只史努比,笑得阳光灿烂。
  我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胖子,他看了就笑道:“怪不得说知人知面不知心,看不出来小哥也是个会偷懒的人。”
  胖子已经五十多岁了,老板娘也不年轻。这俩人都算是高危人群。我见他回复得很快,于是干脆给他打了个视频电话,想看看他最近生活得怎么样。
  见我问起这事,胖子也来了劲头,直说他要给我看个宝贝。他把手机先放下,走到旁边去。过了一会儿,再回来时,手上就提了一把双管猎枪。
  我吓了一跳,心里很怀疑难道亚美利加人都这么硬核?已经开始相信可以用枪来从源头解决病毒了?
  胖子大笑几声,手上很熟练地装上子弹又上膛,接着又把子弹退出来,对我道:“洋鬼子不爱存钱——这你是知道的。但他们也知道中国人都爱储蓄。我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这边也会封城。到那时候,都不能出门上班,手上没钱,难保不会有人心里没个歹念。”
  “我多少年前就考了枪证,法培拉的华人也组织了手枪队,到时候会自发巡逻几遍。”
  他说着,还给我展示了一把很小巧的左轮手枪:“这是我媳妇的。她以前也没摸过,我就教了教她怎么开保险和上膛。万一遇上事呢?总比没有好点。”
  我听了他的话,也不能说是不赞成,只是觉得挺怪。开口劝了他几句,现在他的身体已经不比当年,既然是易感人群,就还是得悠着点来。巡逻的事,交给年轻人做也不是不可以。
  胖子回道:“胖爷我做事是那么没谱儿的人吗?现在防疫用品,上哪儿都买不到。我这种人,就像是老将,坐镇就行。出力还得是小年轻。”
  这一说,见他并不犯浑,我就放心了很多。我们又聊了几句,最后我告诉他:“等我们这边物资捣腾得开了,我给你寄。保重身体是第一位的。”
  胖子点了点头,这才收了线。
  过了一会儿,张起灵办完了他的事,便来找我一起待着。在他问我晚上煮什么宵夜时,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几乎让我有一种这个世界也是一派祥和安宁的错觉。
  其实我也不是很饿,而从张起灵回家以后到现在,虽然不足一个月,但我每天都是好饭好菜,主要的任务就是高卧且加餐。我有那个还没有开始长胖的自信,可洗澡时摸到身上的肉,也能感到肌肉正在逐渐变成脂肪。
  我想起黑瞎子当年的变态集训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就是一阵心酸。忍了半天,才对张起灵道:“小哥,我今天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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