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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贵族学院的万人嫌(穿越重生)——也是黄昏

时间:2025-04-08 16:25:54  作者:也是黄昏
  结果一个搞维修的在部队里摸到枪之后一发不可收拾,短短的又一个十年, 从中尉一跃升至上校。
  然后在战争结束之后, 他放弃了即将到手的将级军衔荣耀, 带着满身伤痕和战场上捡来的一条狗住进了诺伊斯。
  最新一条履历,显示他目前是个哲学家和社会学家。
  著作还在撰写中, 但是社论文章很丰富。
  包括了怒斥虚伪狡诈的政客腐坏联邦生态、嘲讽漠视装瞎的精英阶层忘本践踏他人利益等等。
  并且在诺伊斯学院住下观察了学生们一段时间以后, 一笔挥就了篇教育学的文章,批判愚蠢自大的贵族和短视天真的特招生。
  难以相信这位先生22岁时就写下了《论自由与平等》,在62岁时却进入了迟到的叛逆期, 自由平等地厌恶所有人类。
  按理说学院不应当令除了学生教职工以外的人员进驻,不能接受阿诺德先生要在诺伊斯学院住下的申请。
  但阿诺德先生背后有个不错的家族,当年诺伊斯建立之初时学院的土地产权尚处于切割状态,北区的一部分正好就在阿诺德曾祖父家手上,多亏了他们家的慷慨捐赠,才有了更完整的学院。
  阿诺德提交的申请理由很简单:
  我家有亲戚埋在里面,我要去陪他们。
  噢,是关系户呀,那没关系了。
  诺伊斯学院想了一个办法,随便挂了个项目让对方有什么入驻的资格。
  于是阿诺德先生在这里一住又是十年。
  十年里,他和他的狗威名远扬、臭名昭著,吓哭了不少新生,导致学生们都不怎么爱往那里跑。
  南序上学期搜索学院的助工助学项目时,发现基本都已经被特招生占满,唯独留了个北区助管的职位时,好奇询问了西泽尔,才知道了这位学院的“不可说”。
  南序当时没有放在心上,等到兄弟会的聚会结束之后思考自己的出路时,忽然联想到这件事。
  他没有后悔得罪季凌,只是不清楚这位少爷在更深重的怒火下会做出什么举动。
  一个其他人不敢靠近的地方,对他而言是一种庇护。
  所以他在假期投递了申请,提前七天到了学院接受面试。
  学校负责助学项目的老师甚至联系了他,要他好好考虑清楚,可以为他推荐更加轻松、报酬丰厚的工作。
  在南序婉拒之后,她只能为南序送上祝福,并且通知南序“面试内容不详”。
  面试地点在北区阿诺德先生的小屋,面试时间在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分,因为这位先生白天起不来。
  诺伊斯这段时间缺失了黄昏的概念,天气预报里报道的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降雪以强势的姿态发起进攻。
  雪已经停了,天色仍然不好,暮色怪诞地漂浮在没有人气的学院上空。
  南序总算明白为什么之前没有人通过面试。
  对比其他的工作,一般人实在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面试地点在小屋,首先人就很难抵达小屋。
  刚把脚踩在黑色冻土和冷湿草皮的边界线上,南序的眼前就袭过一阵黑色的影子。
  一个温热的、沉重的身躯扑倒了他,无机质、暗黄色、暴戾的眼睛锁定住了南序,犬牙泛着森冷的寒光,呼吸粗重沉闷,引发胸腔的震动。
  一只狼犬。
  有过咬了无数名诺伊斯学生的赫赫战功。
  不远处的小屋也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圆弧窗子前出现了面试官的身影。
  阿诺德先生穿了一身军蓝色皮夹克,身形微微佝偻、走起路来有些跛脚。横贯他刚毅的面部,有一条从额前穿到耳朵与脖颈连接处的伤疤,触目惊心。一定的年纪令他眼部的皮肤松弛下垂,遮挡了原来的眼形,倒三角状的眼睛,眼神凶狠凌厉。
  他在小屋的窗前对上南序在和狗纠缠中投过来的一眼,耸耸肩嘶哑着嗓音说:“它不归我管。”
  他在等待南序的回应,不知道会是不愉的呵斥还是礼貌的求助。
  南序没空去理会阿诺德,那只恶犬炙热狂暴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前,涎水跃跃欲试地要滴落。
  后背被地面上的枯枝、爬行植物和尖锐的荆棘草硌得慌,南序的脸色流露出淡淡的嫌弃感,撇开的脸直接暴露出纤细脆弱的颈间,只要狼犬咬上去,破裂的大动脉就能令他命丧当场。
  阿诺德先生目睹这一切,低低咒了一声“蠢货”要开口——
  南序伸手扯过手指边的藤蔓,借力反手甩到狼犬的身上。在狼犬被突如其来的草鞭抽得吃痛时,南序趁机翻身,利落地用藤蔓缠住它的吻部,顺手缠在树干上打了个结。
  狼犬被强行捂了嘴,从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威慑声。
  南序平静把藤蔓上的结系得更紧了。
  藤蔓上的几处荆棘扎破了手,他的掌心淌下了几滴鲜红的血,淅淅沥沥地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无比刺眼。
  南序毫不在意地掐住附近的止血点,在呜咽的嗥叫声里走到小屋的台阶前,和栏杆上被推门气流卷起的雪片迎面交错而过。
  阿诺德先生站在门口,深深皱着眉,看看南序再看看不远处几分钟前还很威风的恶犬,脸上的表情难以描述,有诧异、不解、困惑。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样、又那样,狗就成这样了。
  “你养过狗?”
  养过狗也不至于有这样的手法,他换了个问法:“你练过?”
  南序用一个问题回答他的问题:“要面试什么?”
  阿诺德先生沉默一会儿,说:“你为什么要拴我的狗。”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又变成你养的了?”南序扬眉。
  阿诺德想起前面自己看戏时候的免责声明,用不尴尬的神情和动作掩饰他的尴尬:“进来吧。”
  屋子内很暖,毕毕剥剥的木材燃烧声时不时响起,南序的皮肤上迅速凝了一层水汽,他拿手帕简单包扎了下手上的伤,防止血液落到室内的地板上。
  阿诺德无声地观察着南序,在南序和他对上视线时,自然地移到椅子上示意南序坐下。
  刚刚在关于狗的话题上碰了个壁,他决定先揭过这个话题。
  “一个可怜的特招生来寻求庇护。”阿诺德的口音有种顽固不化的腔调,“谁在针对你。”
  南序说:“全校都不怎么喜欢我,我也不是特招生。”
  阿诺德一瞬间露出浓重的怀疑神色,半晌评价道:“你挺厉害的。”
  他喝了一口热可可:“在你来之前,有几个家伙打电话给我,让我别为难你。”
  他没错过南序脸上闪过的诧异。
  “你竟然不知道?”阿诺德特别会拿捏阴阳怪气的微表情,“他们大概通过学工部那里知道你要来面试的消息,打电话过来警告我别乱来,我这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他冷锐的双眼打量着南序,充满不认可和否定。
  “看来我的面试失败了。”南序在对方刀锋一样阴测测的灰暗眼神里淡然地站起身,坦然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阿诺德先生的确没有帮他的必要和义务。
  尤其是在知道他可能会引来一些麻烦之后。
  双向选择的过程,速战速决,没通过他就再想个办法而已。
  壁炉的火焰尽力燃烧要招待好每一位从风雪里远道而来的客人,架不住客人呆的时间太短,它连对方衣襟上的雪都没来得及加温融化。
  “你就这么走了?”
  南序回了头。
  阿诺德先生和屋外狼犬同样浅黄颜色的眼珠子闪了闪。
  “可以告诉我是谁联系你的吗?”
  南序想回去感谢那些老师。
  阿诺德先生张张嘴、发出一声冷笑。
  行吧,看来连这个也不想说。
  南序转头就走。
  阿诺德看不穿南序就这么走了到底是不是在拿捏他的心态。
  他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孩子牵着鼻子走。
  他踱步了两下,踩下的脚步像斗牛节的舞步,在南序跨出门槛的那一秒恶声恶气地说:“明天必须把书屋给打扫完!不可以让我看见一点灰尘!”
  ……
  群聊板块。
  【破案了同学们,我连夜搜索发现官网助学页面里,那个常年保留的北区助管项目图标灰了下去,结果点进去看一眼,上面公示助管的名字叫做“南序”】
  【这不是真的吧,我们学校还有第二个叫做南序的吗?】
  【他疯了?为什么要到那里去?阿诺德可不是什么好人】
  【emmm有没有一种可能,南序能通过面试,就代表密林、小屋还是疯狗都对他不造成威胁。】
  【挺聪明的,知道没有人庇佑,就利用学院能利用上的条件,只要待在林场附近,能筛掉一大批骚扰他的人】
  【楼上怎么讲话的,完全站在南序那边了?别忘了这个群成立的目的!那条深夜破防说很久没见过南序的账号还被封号了,说明季少气还没消呢!】
  【好好的别吵架呀】
  【书屋应该还是挺安全的,我之前就看见特招生去那里借书】
  【那是因为阿诺德时不时抽风心情好,会放过特招生一马把狗给栓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没放过特招生】
  【前几天那个发帖说要去北区禁地探险的楼主有在群里吗?能不能去探个路】
  【在,但是我口嗨的,不知道阿诺德的那条狗哪里来的,分明就是头狼啊,一看到它我就腿软,我不敢】
  【我也不敢呜呜】
  都不敢。
  一群胆小鬼。
  怕什么?
  全世界最有胆的季大少爷就敢。
  他看着群里一谈到“南序”这个话题就智商自动削掉一半的那群人,不懂怎么凑成一个群的。
  他到学校的第一天,保镖就把南序的踪迹摆到他的面前。
  很聪明。
  知道借阿诺德的势。
  阿诺德的家族是一个祖坟冒青烟的家族,他们家族在最初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热爱收藏以及囤货的家庭,喜欢资助一些穷困潦倒的画家与作曲家,收买一些他们的作品。
  买的多了,总会有几位会在死后一炮而红。
  正巧赶上镀金时代与复兴时代,他们家族手中藏品静静躺在家中,每当清晨他们一睁眼,藏品的价值就会翻上几番,由此实现了阶级的跨越。
  不过他们家族的人除了运气好,还有横冲直撞的勇气,诞生了不少的冒进者,又因为运气好,把他们循环到了兴盛的道路上。
  其他老牌资本被迫捏着鼻子承认了他们。
  而北区那位前退役军官本人在贵族圈里闻名遐迩,又臭又硬的石头脾气,早年参加宴会时其余人的保镖都要着重观察他,生怕他不高兴了随时掏出枪来。
  后来他想要诺伊斯学院隐居去研究哲学时,许多人投票赞成,欢送他的离开。
  季凌此前和他没有接触,他喜欢热闹,北区冷寂荒凉,不太是他的取向。
  但大少爷现在站到了中央广场和北区的边界上。
  诺伊斯的雪开始化了,潺潺流动的水以缓慢的速度注入途径校园的城市河流。
  远处的崇山峻岭线条清晰,近处的书屋透出明亮的光。
  阿诺德建立的这个书屋在学院是个挺特别的存在,诺伊斯的图书馆里古籍、藏书应有尽有,听起来书屋除了是阿诺德住进来的借口以外,似乎毫无作用。
  但实际上,阿诺德多年在外游历,继承了他的家族爱捡“破烂”的习惯,里面有很多不知作者、不知来源的书本,甚至于漫画书。
  如果不是人太凶、狗太疯,应该有挺多人愿意来阅读。
  屋子的门扉敞开,里面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和沉稳的脚步声,听声音就能听出那个人淡然的性格。
  终于要见到南序。
  季家的主要产业中心不在佛列伦州,正好年底家族需要聚会,季凌没有待在卡明罗特区的住宅,而是彻底远离了和学院有关的事物。
  他原计划在假期忽视南序当众下他面子的事情。
  假期怎么还能再想烦心事呢?
  结果三十多天的假期里,线上那些人倒是清净了,架不住线下还有因为南序总心不在焉的干扰因素。
  在金融街大鳄云集的几次会见中,奥维跟在他的财政部长父亲旁边,偷偷溜出来跑到季凌身边的时候,季凌难得觑了奥维好几眼。
  好几眼之后,他才找出奥维究竟哪里不对劲。
  向来高傲、不可一世地扬着头颅的人,透出几分垂头丧气和心不在焉。
  像版型精致的西装里套了个没有空壳的人,灵魂不知道游荡到哪里去了。
  “你怎么了?”簇拥在季凌旁边的某位银行家家里的少爷问。
  “感觉好没意思,硬被家里人拴在身边,我是什么离了人就走不路的小孩吗?这个聚会缺了我就开不了吗?”奥维抱怨。
  实在是稀奇,这位美丽恶毒的交际花、宴会上辛勤的花蝴蝶居然会说出这种认为聚会没意思的话。
  几个人笑了起来:“什么让你没意思了?”
  奥维张了张嘴又合拢,用牙齿去咬嘴唇上的肉,在季凌因为他莫名其妙的扭捏生出了不耐之后,才嘟嘟囔囔的:
  “没什么,就是我想出去玩了。”
  季凌若有所思,和奥维对视:“去哪里?”
  奥维其实不想回答,可是他从小就听季凌的,从来没有反抗过季凌,只好不情不愿地说了。
  “蒙特佩斯。”
  “蒙特佩斯?赌场很有名。”
  其他人就着话题议论起来。
  “奥维少爷,怎么突然对那里感兴趣,金融街那么多风险投资还不够刺激吗?”
  “你别说,赌场那种不用动脑子的一掷千金比风投更爽,我去过一次就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上瘾的赌徒。”
  他们误以为奥维去那里只是为了娱乐,奥维在和季凌沉默对视的片刻就知道季凌知道正确的答案。
  “他上回那么生气……”
  奥维低低的声音里在鼻腔里共鸣。
  季凌听见了,眉眼一动,不明白的烦心事又多了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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