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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敌小仙君沦为废人后(玄幻灵异)——听眠枕弦

时间:2025-04-09 09:07:14  作者:听眠枕弦
  可事违人愿,少年的谢濯玉曾夜夜闯进他的梦。
  梦里的小仙君长相漂亮,对外冷冰冰,只对他软乎乎。
  脸皮好薄,几句情话就能逗得他抿着唇别过头去不肯理人,但是掰着人脸转回来却是满面绯红,温声哄一会又弯着眼点头了。
  在梦里,小仙君即使害羞也不会拒绝他的亲吻和拥抱。
  他们亲密无间,对视一眼脸上就带了笑,空气中好像弥漫着甜甜的花香。他们携手游遍山河,对彼此许下相守一生的诺言。
  晏沉这些年做过最放纵的事情,也就是像凡人一样夜夜入睡,等他喜欢却又失去的少年来他的梦里,可是到后面他连梦都没有了。
  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谢濯玉的额头:“小玉是做了什么美梦所以不肯醒啊,梦是假的,快回来好不好?”
  没有回应,谢濯玉的睫毛甚至没有颤动。
  一晃眼就是三日,晏沉的耐心终于被焦虑磨平,忍不住去百药台找裴无心。
  百药台是裴无心的专属院子,当年他给晏沉治伤时就住这。
  从扶桑阁回来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除了吃饭和小憩就是翻阅各种古籍医书。
  各种古籍书卷凌乱摊在几张拼起的书案上,一张张写满了药材名的纸也铺得到处都是,有些飘到了地上裴无心也懒得捡。
  忙得心烦意乱之时,突然有人叩响了他的门,然后很大胆地推门而进。
  不用抬眼看都知道是晏沉。
  裴无心皱着眉盯着书,头也不抬,语气不耐:“他又出事了?”
  “没事。”
  “没事你不好好守着,跑我这来?”裴无心抬眼瞥了他一眼,赶客的意思很明显。
  晏沉反手掩上门,走了几步后停住,蹲下去捡起地上的一张纸,垂眼仔细地看。
  但是他本就不通医术,再加上裴无心大抵是写的时候太急,纸上字迹龙飞凤舞,看着完全是鬼画符,根本辨不出来写得是什么。
  他折好那张纸走过去放在裴无心桌上,声音还算平静,眉眼间却流露出焦躁:“可他一直不醒,已经三日了。”
  “只能等着,”裴无心低下头接着方才的地方往下看,忍不住哂笑了一下,“一直醒不过来,那也没办法。”
  垂于身侧的手攥成拳头,晏沉差点就要忍不住给他一拳。
  但他现在有求于裴无心,自然不敢惹这个脾气大的祖宗,只能忍气吞声。
  “他现在没有灵力,就是个肉体凡胎,身体又弱。一连数日都水米不进,我怕再这样下去他身体先受不了。”
  “就让人一直渴着……你真舍得,”裴无心嗤笑了一声,“好歹给他喂点水吧。行了,赶紧回去守着吧,今日傍晚再不醒遣人来喊,我再过去看看。”
  他哪敢真渴着人,这几日都是将无食丹磨碎了化到水里用小勺给人喂下去,可哪能一直这样呢。
  跟裴无心这人没话说,晏沉咽下话嚯地转过身去,看了看散落一地的纸还是低声道了句辛苦,离去时却还是砰地一下摔了门算是发了火。
  巧合的是,晏沉刚走没多久,谢濯玉就醒了。
  长睫剧烈颤动,许久后他才慢慢睁开了眼,眼神迷茫又浑噩。
  熟悉的疼痛又找上门来,如潮水般连绵不绝。断裂的灵脉、碎裂的丹心甚至是五脏六腑都有钢针在扎,当真是让人难以忍受,以至于他最后还是忍不住轻轻嘶气。
  缓过一阵后,谢濯玉手肘撑着床想起来,刚起了一点就又痛得两眼一黑,狠狠地摔了回去。
  床很软,他没起太多,摔得不重,但是疼痛从身体内部而来,几乎要逼出他的眼泪。
  谢濯玉只好放弃,扯了扯被子然后很慢地侧过身,飞快地打量了一圈。
  这不是他的房间,空间更大,各种摆件一看就名贵……他心里有了猜测。
  他还记得那日他如往常一般和晏沉告别,刚躺下酝酿着睡意就突然晕了过去。
  像是掉进了深渊,无尽罡风将他裹挟,要让他粉身碎骨。
  可是很久以后,疼痛褪去,他好像做了个漫长的梦。
  这一次的梦他终于看清了晏沉的脸,少年的晏沉长相与现在没什么不同,但眉眼间没有戾气与若有似无的阴郁,总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他一声声地唤他小仙君,时而带笑时而缱绻,谢濯玉不讨厌。
  他牵他的手,有时候偷偷吻上来,谢濯玉仍不讨厌,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
  谢濯玉想不起来更多梦里的事,却记得自己每一次加快的心跳。
  正出神间,紧闭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响了。
  晏沉推门而进,对上他循声睁眼投去的目光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看见他醒了,晏沉悬了多日的那颗心才终于落了地,反手掩上门后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床前。
  他伸手想碰碰谢濯玉的脸,手刚伸出去又停住,最后垂到身侧拢进袖中,甚至后退了两步。
  今日傍晚时分下了场下雪,他刚回来身上还带着风雪的气息,本也是血冷的龙,哪还敢去摸谢濯玉。
  人没醒的时候他只盼着人醒了,现在谢濯玉醒了,压抑多日的那股火终于涌上心头。
  他当然是恼火的,恼火谢濯玉跟他在一起了也不将旧伤告诉他而是瞒得死死的,吃那该死的万灵丹……更恨自己关心不足,只是沉溺感情,竟然迟钝得没有多想。
  “身体既然不舒服,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晏沉努力将话说得不那么冲,语气却还是生硬,带着点质问的意思,“万灵丹又是哪里来的?”
  谢濯玉眼神有点躲闪,像是心虚,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定定地望着晏沉,眼珠子都不眨一下,看着很乖,许久才慢吞吞地开口唤了一句,声音很小:“我没事了。”
  晏沉真要给他气笑了,蹲下身去用已经热起来的手捏了捏他的脸,表情很凶:“谢濯玉,你把我当傻子是吧。”
  “没有,”谢濯玉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说话诚挚,“我不喜欢傻子。”
  晏沉松了手,泄气地背过身去,许久才不咸不淡地开口:“晚膳很快就好,起来洗漱一下吧。”
  谢濯玉把手伸出被子伸手揪他的袖子:“没力气,起不来。”
  晏沉只好转回来扶着他起来,等他穿好木屐站稳后将人半扶半抱到桌边,倒了温茶伺候着他漱口。
  “这是哪?”谢濯玉心有猜测,但眼下还是只能没话找话问。
  “我寝殿,”晏沉语气很硬,“今日起你就住这。”
  “那你住哪?”谢濯玉啊了一声,话说完才发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晏沉没看他,面无表情地说:“我的寝殿你说我住哪?今后你跟我一起住。”
  谢濯玉总感觉自己病了一场脑子都钝了几分,闻言忍不住偏头去看室内仅有的一张床,眼神有几分呆滞:“可是只有一张床……”
  “担心什么,那床很大,睡我们俩绰绰有余。”晏沉说得一脸理所当然。
  谢濯玉垂下头去不吭声了。
  他知道夫妻、道侣同床共枕是天经地义的,但是突然就进展成这样未免太快了。
  而且他从没跟人一起睡过一张床。
  晏沉瞅着他抿着唇耷拉眉眼不吭声的样子就知道他不高兴了,跟以前如出一辙。
  “你不想么?”他轻声问道,语气很轻。
  “我原先住扶桑阁也挺好的,”谢濯玉抬眼看他,试图争取,“我没跟别人一起同床睡过,不习惯。”
  “是,好就好在你差点死了,让我给你守寡。”晏沉颔首。
  谢濯玉张了张嘴,抿住唇不说话了。
  晏沉终于还是没忍住露出了个恶劣的笑:“不习惯也没用。况且,你什么都忘了,又知道没跟别人睡过一张床?”
 
 
第64章 浪荡
  谢濯玉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一双浅棕色如琥珀一样的桃花眼沉静如水,只盛着他一个就再也塞不进其他了。
  晏沉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多看两眼就想捧着他脸亲个昏天地暗银丝黏连……但他还记得现在自己得生谢濯玉气,因此只好忍住了。
  轻呼出一口气,他别过脸不再看:“寻常关系好的友人夜晚相谈甚欢后抵足而眠也不是稀罕事,我们睡一块有什么的,你怕什么?”
  “只是同睡一张床,你的身体有任何突发状况我才好察觉……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别怕我。”他说这话时终于转回脸来,表情很认真,语气郑重地保证。
  于是轮到谢濯玉垂下眼皮不敢再看他的眼睛了。
  但晏沉惯会得寸进尺,一只手撑着桌弯下身来用手指蹭他的下巴,非要他一个肯定的答复:“这是答应以后跟我一起睡的意思么?我是傻子来的,你不说我可不知道你想什么啊。”
  谢濯玉拿他没法,只好小幅度地点着头,很轻地嗯了一声。
  晏沉逼出他这声嗯后轻轻舔了舔牙尖,眯着眼端详,手却没有挪开。
  他真的很喜欢摸谢濯玉脸,软软嫩嫩的皮肤手感很好,摸上就舍不得把手挪开。
  “别摸啦。”谢濯玉偏了偏头想避开,“好痒。”
  其实不是痒,只是晏沉的手指好像有魔力,他摸过的地方都热热的。
  谢濯玉本该对这种感觉很陌生,因为就连亲生养育教养他长大的最亲近的师尊都只是摸摸他的头,但是当晏沉第一次做出这种举动时他也没觉得不舒服,只是觉得莫名熟悉。
  现在知道了,梦里的晏沉有时候也这样摸他的脸,一迭声夸他漂亮……以前肯定也没少摸。
  晏沉眉毛一挑,啧了一声还是收回了手,因为门被轻轻敲响了。
  “君上,晚膳到了。”
  “进来。”
  半夏领着四个端着红木托盘的侍女鱼贯而入,然后手脚麻利地把饭菜都摆上。
  谢濯玉闻到了很香的饭菜味道,久违地感受到了饥饿的感觉。
  但他的筷子刚伸向那道酱汁鸭腿,另一双筷突然伸了过来压住了他的筷子。
  “这太油了,你大病未愈,吃不得。”晏沉挑了挑眉轻笑了一下,隔空点了点他面前只放了翠绿菜心的素粥。
  谢濯玉只好搁了筷子,捏着小瓷勺慢慢地喝粥,耷拉着眉眼看着情绪不高。
  一向只是尝两口的晏沉这回倒是吃得起劲,半桌合谢濯玉口味的肉菜都进了他肚,时不时还要点上两句,若是别人早就筷子打上去了。
  他那边吃完了,谢濯玉的粥才下去小半碗。
  他撑着头也不催,只是笑着看谢濯玉一言不发。
  等谢濯玉终于把粥吃完,搁了勺起身要走时他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止住他的动作。
  从食盒底层取出汤盅,晏沉慢条斯理地盛到碗里,用勺子撇掉浮油才终于舀了几块鸡肉,然后推到谢濯玉面前。
  谢濯玉前所未有的顺从,不让他吃菜就不吃,让喝汤就喝汤,乖得不像话。
  捧起汤碗,嘴唇抵到碗沿小口小口地抿。乌鸡汤很香,已经不烫嘴了,温度正好适合入口,是谢濯玉喜欢的。
  他喝了半碗,捏着筷子夹了块鸡肉小小口地咬,眼皮微垂,睫毛轻颤。
  用过膳后他坐回床上,晏沉则去了窗边的软榻,一个人发呆一个人看书,全然没有之前的黏糊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被强迫待在一起。
  谢濯玉只发了半个小时呆就有点困了,一边打哈欠一边小声喊晏沉:“我想沐浴然后睡觉了。”
  晏沉抬起头来,视线落到他脸上停了一下,不说好也不好。
  只是不到一炷香时间,半夏就领着人送来了热水。
  连带着送来的还有各种洗浴用品,林林总总装满了一个大篮子。
  三个人走到最里头的墙前面,伸手碰了一下那墙上的夜明珠,将那卡在墙里的夜明珠轻轻转了一圈。
  只听一声轻微的响动后,那墙上突然就出现了一道暗门。
  谢濯玉踩上木屐,慢吞吞地挪过去望里看,木屐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声。
  暗室比他想象得大很多,甚至再称其为暗室都好像不太合适。
  然而这么大一个房间摆了一只高至人小腿的木质浴盆,很大的浴盆旁摆了个空荡荡的三层置物架,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架画着山水画的屏风,再没有别的了。
  而晏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将一套干净的里衣递给他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暗室很快就只剩下他了。
  衣衫一件件落地,水花溅起,谢濯玉沉入温热的水中后仰头呼了口气,浑身的酸疼终于得到了缓解。
  晏沉出了暗室后没回软榻,坐上床就往后一倒,手臂横于眼上。
  眼下虽没放出神识,异常敏锐的五感却仍让他将一墙之隔的动静听得清楚,包括谢濯玉动作间带起的细微水声。
  那水声不可避免地勾起了他的联想。
  他见过谢濯玉规整衣衫下的冰肌雪骨。而现在听着这隐约的水声,指尖好像又碰触到了微凉的肌肤。
  呼吸变得急促,呼出来的气是热的,甚至连身体里的血液都变得微烫。
  晏沉重重地咬了下舌尖,却做不到将一些更过分的联想丢出大脑。
  正躁动着,却听见一声比较大的水声,过了半刻就响起哒哒的木屐声。
  他闻声抬头,就见谢濯玉已经走到床边坐下,把木屐轻轻蹬掉。
  没有血色的苍白面颊被热水的水汽蒸成诱人的粉色。
  柔顺的黑发拢在胸口,虽然擦过了但还是半湿的,将那块衣料染湿,隐隐透出衣衫下的肌肤——也是粉的。
  有水珠滴到脖子上,一路往下滚隐入领子,晕湿一点。
  谢濯玉抱着膝盖半睁着眼,困倦却又强撑着不睡,看着又呆又乖,谁看一眼都要心软得一塌糊涂。
  除了晏沉这个混蛋。
  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刚刚因疼痛消下去的一点热意更加凶猛地卷土重来。
  只看一眼,晏沉就差点压不住内心深处那些不可告人的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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