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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的小爸爸觉醒后(近代现代)——苏九影/苏流云

时间:2025-04-10 08:30:39  作者:苏九影/苏流云
  温辞书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人离开后,他注意着屏风移门的响动,悄悄地走过去。
  屏风没有完全合拢,留有一条窄窄的缝隙。
  薄听渊的房间没开灯,只有壁灯照出一个黑影。
  温辞书纠结中,还是决定往前走了一步。
  他透过窄缝,望见薄听渊打开桌边的落地灯,快速从抽屉里取出什么东西,随后拿起桌上水杯仰头喝水。
  作为常年需要吃药的人,温辞书再清楚不过:薄听渊在吃药。
  温辞书猛的一惊,不敢逗留,轻手轻脚地快速回到浴室,惴惴不安地靠在门背后。
  什么药?
  原书里写的隐疾的药?
  温辞书的手搭在刚才薄听渊手掌碰过的地方。
  难道他刚才手背泛着青筋,要碰不碰自己,是意味着他很不舒服,所以才草草结束对话,回房间去吃药?
 
 
第58章 
  薄听渊正准备去洗澡,桌上的手机震动。
  是许医生。
  薄听渊快速地瞥一眼屏风,拿起手机往书房走去,顺势仰头解开衬衣扣,以英文询问:【许医生?有什么事?】
  他反手合上书房门,坐进单人沙发之中。
  许医生语气温和:【薄先生,我是来询问药物情况的。另外我想有必要再提醒您一句,按照您目前的服药情况,身体必然会出现耐受性程度加深。】
  薄听渊抬了抬浓眉,摘下无框眼镜放在茶几上,揉了揉眉心,嗓音与平常一样沉闷:“嗯。”
  这么平淡的反应让许医生态度一变,语气急促地问【你是不是又私自加重药量?薄先生?】
  薄听渊搭在扶手的手指动了动:【许医生,还有没有别的药物?】
  电话中,许医生倒抽一扣冷气。
  她顾不得这位病患的身份特殊,压低嗓音直接怒斥:【再加大药量或者换药,您可能会出现各种功能性障碍问题。这个我记得我早就告诉过你。这都是不可逆的症状!】
  书房过于安静,许医生的声音哪怕仅仅只是在电话中,也显得极其有力量感。
  几秒种后,薄听渊缓缓道:【嗯,我会参考你的意见。】
  顿了顿,他补充,【抽一天时间,我去医院。】
  许医生平稳气息:【对,必须来一趟。那今天你早点休息,晚安。】
  【再见。】
  薄听渊客气地挂断电话,浓绿的眼眸望向前方——一片黑暗。
  他刚才进来时,完全是凭借十年来的习惯与本能,根本没有开灯。
  随着手机屏幕亮光的灭去,薄听渊,完全坐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
  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在温辞书雪白的肌肤上,但他却浑身有些发冷。
  他的大脑中一直反复上演方才那一幕。
  昏暗的房间,灯光无限放大薄听渊服用药物的背影,像是游荡在夜幕之下的孤寂痛苦的灵魂,在寻找瞬时解脱。
  紧接着,他又想起原书中说,“薄听渊将会在亲自掘出的墓中,抱着他的骨灰盒饮弹自尽”。
  两个场景产生了如电影叠化的视觉效果,不断地交织上演。
  温辞书仿佛变成匆匆赶到庄园的成年薄一鸣,站在他的视角,看到薄听渊朝着自己开qiang的动作。
  “不……”
  温辞书喃喃自语,手掌狠狠地按上墙壁上的淋浴开关,手指用力到泛白,似乎此刻他按住的是薄听渊即将扣下扳机的手。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推开玻璃门扯起浴袍披在肩上。
  不管怎么样,他必须要跟薄听渊严肃地谈一谈这件事。
  他走出浴室,遥遥地看到屏风是推开的,应该是薄听渊刚才特意打开。
  房间里开着明灯,亮堂温暖。
  温辞书惴惴不安地往里走,揣在睡袍口袋里的手握得死紧。
  他很担心薄听渊像是之前那样,并不愿意透露。
  不过,薄听渊并不在卧房。
  洗手间隐约有些动静。
  温辞书慢慢地坐在床沿等,视线却不自觉地往远处的桌上望去。
  ——那药是不是就在抽屉里?
  他的眼神快速掠过洗手间的门,大脑里出现一闪而过的念头。
  不过,温辞书按捺住极端的好奇,端坐着。
  在没有得到薄听渊的解释之前,他尽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洗手间的门发出声响时,神经绷紧的温辞书猛的抬头。
  随着他的动作,挽在后面的发髻松散,长发逶迤下落,仿佛是花苞绽开一般。
  身穿黑色睡袍的薄听渊踏出来,望着他的脸庞,神色缓和而平静,语调带着几分愉悦和放松:“白天购置了什么?有给我的?”
  温辞书哪里还记得这一茬,听他的话,才想起来。
  可是怎么感觉现在的薄听渊心情很好的样子?
  那自己怎么开口呢?
  温辞书心里一焦灼,全显露在脸上,等被走近的人勾抬起下巴时,才恍惚反应过来,两人已经靠得这么近——而薄听渊没有戴眼镜。
  他看向格外深沉浓绿的眼眸,轻声道:“……有,给你买了两、一件衬衣。”
  薄听渊的拇指搭在他脸侧,慢慢地摩挲:“一件还是两件?”
  指尖细致地感受到皮肤的柔嫩与细腻,稍稍施了点力,就似陷入奶油之中。
  温辞书被他另一只手搭在腰侧圈过去,不自觉地一步一步地站进他怀中。
  可能是刚洗过澡,沐浴乳残留的沉木香气还带着浓烈的暖意,让薄听渊的胸膛简直如冬天的壁炉一般。
  可能是今晚看到他吃药的缘故,温辞书将心里最真实的话娓娓道来:“当时在店里看到那件衬衣的款式,我觉得适合你。不过是白色的。我想你总穿黑色衬衣,所以就买了两件,一黑一白。黑的送给你。”
  薄听渊垂眸看着他眉目顺和的模样,加之温柔的轻声细语,手臂收拢彻底抱紧纤细的窄腰,在他耳边问:“白色的怎么处理?”
  温辞书的下巴靠在他肩头,心思有些乱,随意说:“我自己穿呗,还能怎么处理?”
  “衣服呢?我看看。”
  薄听渊捞起他两条长腿,端抱起来。
  温辞书抱住他的肩,见他兴致似乎很不错的模样,也不忍心打断,准备等睡前再问。
  如此决定后,他主动亲了一下薄听渊的耳鬓。
  薄听渊脚步却顿住,稍稍转动脸庞,来寻他的视线。
  温辞书不敢同他对视,只是抱得更紧,将脸都压在他的肩上。
  他晃了晃莹白修长的小腿:“衬衣在起居室。”
  但是薄听渊依旧没继续往前走,而是腾出一只手捧住他的脸庞。
  温辞书被托起脸,只能微微仰头看他,“怎……怎么了?”
  薄听渊幽绿如沉潭的眼眸,注视他粉嫩的唇。
  温辞书如此清晰的看到他眼里骤起的欲望,如此猝不及防又如此汹涌澎湃。
  甚至在欲望之中,夹杂着某种克制的理智。
  温辞书有一瞬的迷惑,为什么薄听渊此时此刻会有这么矛盾的眼神。
  他眼眸闪动间,不自觉地挺了挺后腰,启唇道:“还,还看衬——唔……”
  一个激烈的吻如暴雨般落下来,温辞书倒不觉得惊吓,身体麻酥酥的,竟然是奇异的痛快。
  他的手臂绕上薄听渊的脖颈肩膀,死死地抱住他,仿佛抱紧了在凶险海面上的唯一浮木。
  等他被抱着放上床时,整个人仰面承受薄听渊肆意而炙热的亲吻,天旋地转一般。
  在粗重的呼吸声中,湿润黏腻的双唇分开时甚至发出了轻微的“啵”的一声。
  温辞书面红耳赤地深呼吸,没意识到他后背与床垫之间,不知何时按上去的手掌。
  激烈的湿吻,慢慢地变作温柔的啄吻。
  薄听渊在他唇珠上亲了又亲,沙哑的嗓音性感无比。
  “衣服明天再看。”
  温辞书浑浑噩噩之中想起药的事情,搭在他腰侧的手掌连忙拽紧,生怕他走开似的。“我……”
  他紧张地抿了抿唇,“薄听渊。”
  “嗯。”
  薄听渊轻吻他的唇角,“在听。”
  明明是很细小的一个动作,温辞书的胸腔却忽然间溢上酸涩,心尖都有些疼了。
  他手掌捧住英俊的脸庞推开一些,认真道:“刚才,你是不是在吃药。”
  薄听渊的眉心瞬间皱起又松快,快得像是没有做过这个表情。
  他的语气如常,仍然啄吻他温热柔软的唇瓣,甚至以唇厮磨,反问道:“你看到了?”
  “嗯。”温辞书仍想要看着他的眼眸说话,便再次推他抬起脸。“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那是什么药?是治疗什么的?”
  他的心跳忽然加速,心脏几乎高高悬起。
  薄听渊自然能感受到这一点。
  他的语气再平淡不过,像是在说吃饭上班的日常小事,“缓解精神压力的药物。”
  温辞书听他的语气,也并没有特意要隐瞒自己的意思,便追着问“:“什么方面的精神压力?是家里的生意吗?还是……我——唔。”
  还没说完,他的嘴唇被堵住。
  温辞书眨眨眼,用力推他:“不可以瞒着我啊。”
  薄听渊注视着他璀璨如星的眼眸,无法克制般连绵地亲吻他的唇角:“只是轻微的分离焦虑,不严重,别担心。”
  温辞书瞪大眼眸,分离焦虑?
  他反应急速地想起自己参加第一期节目时,薄听渊晚上都睡不好觉。
  所以,薄听渊是跟自己“分离”继而产生的焦虑?
  温辞书再次推开他:“好好跟我讲清楚啊。”
  他又气又急地在他脸上捏捏,就跟捏小猴子一样。
  “薄听渊,是轻微的是不是?你——不可以说谎,你用法语说。”
  薄听渊发出一声暧昧的低笑,侧过脸亲了下他的指尖:【是,轻微的分离焦虑】
  这下,温辞书总算放心了,仰起脸,主动亲一下薄听渊的唇角。
  他并不会清楚,自己的每次主动亲吻,都能让薄听渊的神经末梢瞬间沸腾到麻木的程度。
  薄听渊就像是一块烧得滚烫发红的烙铁被沉入冷水之中,发出滋滋响声,自己都说不清楚到底是幸福多,还是痛苦更多——但就是这样极端冲突的情绪,竟然会让他产生病态痴迷。
  温辞书眨眨眼:“那我们每天在一起,就不算分离是不是?你就会好起来的,对吧?”
  薄听渊抚开他脸颊上的发丝,眸光如水一般淌过他的眉宇、鼻尖、嘴唇,身体深处涌起的尖锐欲望一瞬间被理智压下去。
  他竭尽所能地以温柔的眸光注视温辞书的眼睛,却也只能言不由衷:【嗯,会好的。】
 
 
第59章 
  “生日快乐。”
  “嗯?”温辞书迷迷糊糊中听见什么声音,腰上紧了紧,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温柔地揽住。
  这嗓音就近在耳旁,仿佛是贴着他的耳廓说的,温热的气息涌来,让温辞书下意识地往上贴。
  他的身体近来越发越迷恋这种肌肤相亲。
  下一秒,唇瓣得到一个轻如羽毛的吻,随后轻闭的双唇在触碰中被湿润的舌尖顶开。
  “唔?”
  温辞书恍然睁开迷蒙的双眸。
  他还没有完全清醒,手臂比意识更快地抱住欺身覆上来的男人。
  滑腻软嫩的唇舌像是被细致入微地品尝一般,他却没有像清醒时那样感觉到羞耻,反而是一阵阵柔和的甜蜜,只想要更多,不由得往他怀里钻。
  在这个细密亲昵的亲吻中,温辞书的手掌不小心越过了薄听渊的睡衣下摆,抱在他的腰上。
  骤然间,薄听渊猛的抬起脸,皱紧的浓眉下,是充满激烈矛盾的暗绿眼眸。
  温辞书离了他,不满似的仰头寻他的唇。
  在他贴上来时,薄听渊的唇不再柔情蜜意,不受控地变得凶狠莽撞,呼吸粗重。
  黎明时分,本就是情欲勃发的危险时刻。
  “额啊~”
  在滚烫的气息间,温辞书被迫般张开嘴唇,浓艳的眉宇蹙了蹙,抱紧他精壮后腰的手掌越发收紧。
  他却并不清楚,在掌心与他肌肤相贴的瞬间,薄听渊血肉里蓄满的欲望化作了实质——变成了蛇一般缠绕的手臂、脖颈处都绷起的青筋,还有在温辞书湿滑甜腻的唇瓣间舔舐吞咽的舌尖。
  半梦半醒间的温辞书,哼哼唧唧地承受,心跳意外地比往常清醒时正常许多。
  也许过了十分钟之久,薄听渊抬起脸,眉宇间的沉郁乌云已经散去,绿眸平和地注视着怀里温软迷人的脸庞。
  他深深地清楚,一直被理智和药物压制的欲望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膨胀。
  薄听渊俯首,以唇抵在怀里人的唇上摩挲,用法语一遍一遍低声说着【生日快乐】。
  -
  “小爸爸?”
  屏风中间露出一个小脑袋,遥遥地轻声呼唤,“小爸爸?”
  “嗯?”温辞书隐约听见,悠然转醒,稍稍侧过身,就看到这孩子幼稚地移动屏风卡脖子玩。
  远远看过去,就像是门缝里挂着个毛茸茸的脑袋。
  温辞书抬了下手:“过来。”
  薄一鸣爽快地推开屏风移门,小跑上前,扑倒床沿,开心地道:“小爸爸,生日快乐哦!”
  以前小爸爸身体不好,每天在房间里,连生日都不出门。
  薄一鸣来跟他说生日快乐,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木愣愣地看自己一眼。
  所以这次薄一鸣从大爸爸口中得知,要在家里隆重地给小爸爸办生日,心中还有些小小的担忧呢。
  “谢谢一鸣。”温辞书的手掌搭在儿子脑袋上,稍稍起身亲了一下儿子的额头,“早安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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