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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虹连接(近代现代)——夏日空想家

时间:2025-04-11 09:52:53  作者:夏日空想家
  但其中又有没有连易延自己的私心呢,连易延也不清楚,这是一个无解的题,哪怕是分手后的现在,连易延也看不清。
  现在洛鸢指责他目中无人,本质上还是痛恨他的无情,因为连易延太过冷漠,所以洛鸢觉得自己不被需要,事实上也是如此,从一开始,需要洛鸢的就不是连易延,而是KAE。
  连易延觉得洛鸢对自己的针锋相对已经到达了顶点,无论是他的执着还是尖锐,都是连易延不愿意看到的地方,连易延觉得一个人不能太拘泥于过去,但偏偏在某种程度上,他和洛鸢都深陷于过去的陷阱。
  洛鸢一步步地朝连易延逼近,此刻他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笑容,更多的是一种狠戾的冷酷,目光凶恶如同捕食的猛兽,眼神像凌厉的刀锋,可以捅进连易延的胸膛,自然也可以捅穿连易延的心脏。
  他单手撑在墙上,将连易延困在墙壁的角落里,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随着俯身的动作,洛鸢的脸慢慢地落下来,连易延最为熟悉也曾勾勒过无数遍的眉眼就这样清晰地展现在连易延的面前,连带着眼角处那块淡红色的胎记。
  洛鸢的眉眼确实很漂亮,细又长的弯眉,永远带着亮光的眼睛,近距离看这张脸,被这双眼睛注视,应该没人不会感到心动。
  就像现在,连易延亲眼看着这张脸一点点向他凑近,这是近到下一秒就可以吻上来的距离,这是对现在的他们来说不合适的距离,连易延心知肚明,但他没有推开。
  仅仅一次的亲密,什么都代表不了,如果就能让一切到此为止,那么连易延不会拒绝。
  “连易延。”洛鸢低声呢喃着他的名字,对他说,“我很清楚,你不会属于任何人,任何人都不能拥有你。”
  连易延平等并且冷漠地对待所有人,是因为他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是个强大又独立的个体,在之前洛鸢无法想象他会依靠谁而生活,现在的他仍然无法想象。
  连易延会需要谁吗?连易延会对谁真正特殊吗?
  有谁会攀登上这座伫立于群山之巅的最高峰,甚至将之占为己有吗?
  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我恨你。”分明是暧昧的氛围,洛鸢吐出的语调却无比冰冷,“我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恨你。”
  恨。
  听到这个预想之中的字眼,连易延的心里并没有产生什么特别的感受。
  爱的反义词是恨。那场以分手告终的恋情将他跟洛鸢的之间的一切彻底翻到反面,连易延不理解爱,但同样也不理解恨。
  恨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迄今为止,连易延还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和体会,因为他只恨过他自己。
  但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能够做到一边口口声声说着恨,一边摆出情不自禁的样子向他亲密地靠近?
  唇和唇之间的距离,明明只差那么一点点而已。
  连易延也搞不懂自己,他的想法摇摆不定,让他自己都迷惑——究竟是希望洛鸢停下,还是不停下?
  面对洛鸢的指摘,连易延无可否认,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他甚至可以一一细数自己身上那么多的缺陷,把它们一五一十地列在旁人面前——所以,连易延生来就与洛鸢不同。
  因为不同,所以不理解。就像现在的他,压根就弄不懂洛鸢此刻动作背后真正的意图。
  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就在即将靠近到终点的那一刻,后台的入口处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也许是工作人员的,又或许是其他选手的。
  如果现在的画面被其他人目击到,会很麻烦。至少,连易延解释不清,也不想解释。
  “换个地方谈吧。”连易延只能撇过脸,主动结束掉这场不该有的靠近。
  不合时宜的亲密只能是镜花水月。
第24章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出场馆,场馆后方是一块旷阔却无人的空地,只有几盏路灯在夜色中幽幽地亮着光。
  空地下方是几十层的台阶,一直延伸到地面,连易延低头往下看去,能够将繁华的夜景一览无余,地面的马路中央车流如织,霓虹朦胧。
  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台阶上是他和洛鸢面对面无声地对视,台阶下是喧嚣繁闹的城市街道。
  路灯照亮一小圈地方,连易延看见洛鸢站在明亮的光圈里,与身后浓重的黑暗形成强烈的对比,逆着夜色,洛鸢的眼睛就像空中璀璨的点点星辰。
  这双眼睛,跟先前看到的并没有什么差别,真正不同的是看的角度和距离。
  “刚才为什么离我那么近。”连易延开口问。
  他的语气比起疑惑,更像平静的质问,带着斩钉截铁的逼迫,让人无法回避。
  听到这个问题,原本直视着连易延的洛鸢忽然扭过头去,他似乎有点慌张,似乎无法坦然地与连易延对视。
  明明主动将连易延困在墙壁角落里的人是他,明明主动靠近连易延的人是他,望着现在洛鸢这副有点心虚的模样,连易延忽然心里没了底。
  那毫无疑问,不是陌生人之间该有的距离,那是个亲密得过了头的距离,那是近得差一点就可以吻上的距离。
  洛鸢在靠近自己的时候是那么不带犹豫那么肆无忌惮,而现在的洛鸢却无法坦然地回顾先前的情景,甚至连回答连易延的质问都做不到,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原来将这段距离视为“亲密”的人,不止是连易延。这代表连易延认为洛鸢的亲密举止背后隐藏着某个意图,并不是误会。
  难道说,他是想吻我。连易延想。
  这个念头冒出的一瞬间就几乎被连易延给否决,他知道洛鸢就算是疯了也不可能这么做,因为洛鸢是真的恨透了他,面对这样一个恨之入骨的仇人,你又怎么可能还不管不顾地去主动吻他?
  可是,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连易延也找不出另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理解不了洛鸢的行为。
  这种理解上的分歧从以前开始就似乎存在,连易延不想理解任何人,而洛鸢是只想理解连易延一个人。
  在游戏里,连易延有着超乎常人的掌控欲,他想掌控游戏的节奏和全局,其实在游戏外,他照样存在着掌控一切的本能。
  并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心思,就有人心甘情愿地对他俯首称臣,是被实力折服也好,是害怕他也好,总之,其他人通常没有跟连易延讨价还价的余地,因为什么都是连易延说了算。
  如果连易延想,那他也可以真正掌控洛鸢,毕竟洛鸢与其他人不同,洛鸢既不是因为崇拜也不是因为畏惧而听从连易延,他纯粹是因为,他喜欢连易延。
  尽管这份喜欢必须得加上一个“曾经”的限定词,但至少那个时候洛鸢对自己的喜欢是真实的、热烈的,没有人比连易延更了解这一点。
  但连易延不想掌控洛鸢,洛鸢就像长在坡地上的一株鸢尾花,比起阴暗寒冷的环境,更适合向阳而生。
  更何况洛鸢经常会做出连易延控制之外的举动,就好比方才,在后台的角落,连易延没有想到洛鸢会缓缓俯身,离他那么近,仿佛要吻上来。
  “我再问一次,洛鸢,”连易延的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你刚才靠得那么近,究竟是想干什么。”
  洛鸢轻轻地“啧”了一声,面对连易延的层层逼问,他冷着脸不耐烦道:“我想羞辱你,行了吧?”
  羞辱?连易延思考了几秒,很快就明白了洛鸢的意思。
  原来对他而言,亲吻只不过是侮辱人的一种手段。
  关于亲吻的具体含义,连易延并不了解,因为在他和洛鸢谈恋爱的那段期间,他们甚至没有接过吻。
  但现在连易延终于知道了,亲吻可以有很多种含义,可以不只有表达爱意这一种含义,再具体点,也可以包含恨意与羞辱。
  “别再问了,反正,”洛鸢还是不肯转过头来直视连易延,很明显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从容,“我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连易延的心里没有什么太特别的感觉,只是他总算找到了答案,终于能够给洛鸢的举动做出正确的解释,如果洛鸢是想羞辱他,那么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因为,一个男人确实不该被另一个男人吻,这是违背常理的,不符合伦理道德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连易延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冰冷的小雨还在下,连易延清楚地看见那些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着银光的雨丝,倾斜着,像乱舞的刀刃。
  在漫长的静寂中,连易延似乎听见了远方传来的轮渡的汽笛声,他仿佛看见翻滚的江水,流动着,奔腾着,将两人之间仅存的空间吞噬殆尽,不留余地。
  洛鸢深深地吸了口气,换了个话题,他的目光终于回到连易延的脸上,看着他问:
  “现在KAE这个成绩,你真的不准备上场?”
  连易延心里有点想笑,但他没有表现在脸上,他觉得洛鸢这个问题真的是太奇怪了,洛鸢总是在说一些矛盾的话,做一些矛盾的事。
  “刚才要我趁早退役的不是你吗?”连易延实在是太想笑了,但他的表情又很镇静,仿佛他生来就没有人类该有的情绪,即使有,那也是该被扼杀的,无论发生什么,他那张脸永远是毫无表情,“现在又要喊我上场,我凭什么听你的,洛鸢。”
  “呵。”洛鸢冷笑出声,顺着他的话接道,“你是该退役了,你都已经退役过一次了,我根本没想到你还会回来。”
  其实连易延也没想到,在此之前他抱着毫不留恋的态度离开了赛场,什么都没有带走——那个时候的他也未曾想象过现在的自己会以替补的身份坐在赛场的后台。
  “但是你听好了,连易延。在退役以前,你必须出场,必须在赛场上与我一较高下。”洛鸢直视着连易延的眼睛,他的目光灼灼仿佛有火焰在其中燃烧,“那之后想怎么做随便你,我才不在乎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退役。”
  洛鸢的命令语气不是连易延所熟悉的,因为在过去无论是游戏内还是游戏外,下命令的人永远是连易延,比赛里洛鸢专注于操作一般不说话,他只听连易延的指挥,哪怕下了赛场,他也只听连易延的话。
  而现在洛鸢连续说了两个“必须”,好像他所有的执着都凝聚在这句话里,好像他已经等待这个时刻等待了太久。
  “还记得我之前说过的话吗?连易延?”洛鸢微微扯着嘴角笑起来,“我跟你提过,我的目标就是踩着KAE的头拿到冠军,但如果你不在KAE,我这个目标就连一点实现的价值都没有。”
  “我真想在赛场上正面击败你呀,连队。”洛鸢又把这个称呼给搬出来,他眼里的笑意满溢而出,带着做作的调侃,“准确地说,我的目标是,踩着你的头,彻底赢下比赛。”
  距离重逢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但连易延依然记得洛鸢所说的每句话,包括他亲口对自己提起的两个目标。
  第一个目标,是得到世界冠军,洛鸢在去年的世界赛上就已经实现了这个目标,同时,这也是连易延至今为止没能达成的成就。
  而另一个目标,某种程度上连易延或许应该觉得受宠若惊,因为他甚至可以跟世界冠军这样的最高荣誉相提并论,在洛鸢心里,击败连易延是和夺得世界冠军同样等级的目标。
  “为了这个目标,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从一年前开始,我就一直在等,”洛鸢依旧笑意盈盈,“可我还没等到,你就退役了,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我恨不得杀了你。凭什么你能走得那么潇洒?凭什么你能一走了之?明明我还没跟你站在赛场的对立面,明明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羞辱你,你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你是怕了吗?你怕我报复你,你怕败给我,所以你干脆选择退出赛场,不再跟我有任何交集。”
  “不过无所谓,无论你是怎么想的,都不重要了。”洛鸢笑意更深,他的笑容此刻显得有些扭曲,“因为我现在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这个可以在赛场上亲手击败你的机会,我等了太久太久,不管用什么手段,我绝对不会错过这次机会。”
  “你应该知道,现在KAE的首发打野不是我。”连易延说。
  “那又怎么样?”洛鸢语气不屑,“他根本就比不过你,你不会真觉得靠他这个三流打野KAE就能赢比赛了吧?别搞笑了,他压根就不配跟你相提并论。”
  作为圈内人,洛鸢当然知道晏铭是KAE管理层的重点培养对象,同时他也很诧异,KAE管理层看人的眼光竟然差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在有连易延的对比下,他们竟然还能看上晏铭这种水平的打野。
  当然,他也没兴趣去管老东家的事情,他一点都不关心KAE的成绩如何,即使他曾经在KAE待过接近一年的时间——他只在乎连易延能否上场,只在乎他能否成功复仇连易延。
  尽管,他对连易延的恨不是仅靠着踩头的胜利就能抹平的,但他们终究都是职业选手,在游戏,在比赛里推平KAE的基地,给予连易延失败的痛楚,才是最佳的复仇方式,洛鸢是这么觉得的。
  能够让连易延真正在意的东西有限,KAE将由他亲自碾碎,冠军,他也不会给连易延。
  所以在对战KAE后的采访当中,洛鸢直接对着镜头喊出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喊连易延滚出来打比赛,这是他渴望许久终于说出来的话语,是他失而复得必须再度把握在手中的机会。
  但连易延觉得洛鸢能否实现目标是洛鸢自己的事,与他无关。他没有义务去给他人的目标创造条件。
  “也许要让你失望了,”连易延说得轻描淡写,他的表情甚至没有丝毫的变化,“我是不会上场的。”
第25章 
  “为什么?”洛鸢不理解,“都到这种紧急时刻了,你还不准备上场?进不去季后赛你也无所谓是吗?”
  进不去季后赛,就代表这个赛季对于KAE来说已经提前结束了,后续的所有比赛都跟他们无关,等待着他们的将是一个漫长又难熬的假期。
  作为历史悠久的强队,去年夏天无缘季后赛已经是KAE队史上的最差成绩,如果今年春天再进不去季后赛,那么毫无疑问,KAE将迎来最黑暗的一段低谷期。
  面对这样的成绩,洛鸢不相信连易延还能无动于衷,连易延可以不在乎任何东西,但他不可能不在乎KAE。
  上次见面时,洛鸢曾经问过连易延退役的原因,若是连易延没有突然退役,依旧作为首发队员带队,想必KAE也不会经历这么惨痛的四连败。
  而连易延闭口不言,只字不提他退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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