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爽!
第38章
临渊参演的第一部电影播出之后,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当他因为出色的演技和夺目的美貌获得大批大批粉丝蜂拥而来的时候,同一部电影的男二林景白却深陷「出轨门」的漩涡。
李子明的老婆在林景白某一场活动直播现场带着兄弟姐妹直接打上门去,当着无数摄像机和直播镜头,当着亿万观众的面,狠狠抓着林景白的头发甩了他两个大嘴巴,扬言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闹了好大一通之后大摇大摆扬长而去,留下的林景白被钉死在了耻辱柱上,但第一时间想着的不是怎么挽回自己的形象,而是害怕。
李子明当初靠岳家发的家,李子明老婆娘家可是有点不干不净的背景的,别说林景白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风光的大明星,就算是,他也斗不过。
之后更多关于林景白的黑料在网上爆出,他的人气一落千丈,名声越来越差,后来逐渐销声匿迹,消失在粉丝视野里。
而周舟也凭着选秀节目一炮而红,最后更是获得冠军最终C位出道,爱豆事业搞得有声有色的同时,他竟然还长高了。
不知怎的,周舟总是想起当初临渊问他愿望时的样子,还有午夜梦回时偶尔浮现在脑海里的那句,如你所愿。
随着名声大噪,临渊也肉眼可见的日益忙碌了起来。
获得大量名气的同时,获得的愿力也在不断滋养着他的神魂。
大魔王已然完全没有了不耐烦,在这个世界混得风生水起,电影一部接一部,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奖杯拿到手软。
短短两年时间,他已经站在了业内顶端的位置,成为了难以超越的巅峰。
相识的第四年,三金大满贯影帝荣誉加身,在庆祝会上沾了满身的酒香。
车开到别墅区附近的时候发现家里的别墅以及周围一片漆黑,静悄悄的。
但当司机把车开到前庭停下的时候,临渊忽然若有所觉。
“先生,这……车没油了,呃,反正走几步就到了,就麻烦您自己走过去吧?”
临渊没说什么,很配合的下了车。
之后就见这辆号称没油的车迅速倒车掉头,绝尘而去。
临渊撇撇嘴,知道沈玄又要搞幺蛾子了,也不在意,先慢吞吞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燃上,站在原地抽了两口散了会身上的酒气,这才朝家走去。
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两旁的地面上倏地亮起了两盏暖黄色的小灯球。
临渊挑了挑眉,缓步继续向前,随着他的走动,路两旁的灯盏一颗接着一颗渐次亮起。
光线很柔和,又是放置在地面,所以把这一整条路照得金黄温暖,却不刺眼。
少年原本因为参加颁奖典礼而精心打理的发型已略显凌乱,全被抓上去的额发有几缕垂了下来落在额头,衬着他因饮酒微醺而显得慵懒的杏眼,添了几分不羁。
他一手插着兜,一手夹着细长香烟,走在这条仿佛缀满了星光的路上,本人却比这光还要夺目,牢牢的映入了站在二楼露天阳台上的沈玄眼中。
少年似有所感,倏尔仰起了头。
第39章
凡人寿命短短不过百余年。
对于生命悠长得难以计数的大魔王来说,其实只不过宛如沙漠里的一粒砂砾般无足轻重。
无他。
大魔王就不喜欢唾手可得的东西。
稍有波折得来的东西才会更美味。
但不生气了却也不代表他能够轻易绕了这个和自己耍心眼,逗弄自己的男人。
临渊松了手上的力道,沈玄察觉了他态度的软化,忐忑不安瞬间缓解。
他得寸进尺。
“我也想吃糖……”
【略】
于是两人打了起来,原因只为了抢夺一颗糖。
只见沈玄使出一招白蛇吐芯,直逼临渊面门,气势汹汹,无可匹敌。
临渊一招大擒拿手控住沈玄脖颈,并以其人之招,还治其人之身回击。
沈玄使出五毒断魂掌痛击临渊腰部,妄图使他下盘不稳甚至中途还用了一招黑虎掏心。
没料到临渊如此狡猾,识破沈玄招式将计就计,使出一记缠字决,牢牢稳住了自己。
沈玄见对手如此难缠,反被激发蓬勃战意,运起内力,打通任督二脉,试图凶狠地使出一招追魂夺命剑解决此人。
没想到临渊的真正杀招乃是指鹿为马,在沈玄被他表象打出的招式迷惑下,暗中却已经下了毒手。
等沈玄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然被解除了自己的保命玄真软甲,暴露出自己最脆弱的心脏要害,双手被名为领带却原来是制敌关键的武器所捆,制服在榻上。
真可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我为鱼肉,你为刀俎,只能任凭宰割。
实乃一颗糖引发的惨案!
【我好难我碎碎念】
沈玄:!
沈玄假装愤怒:“是在下技不如人,我愿把糖拱手相让,再赠以奶茶赔罪。”
临渊不屑一笑,居高临下,使出一招泰山压顶。
沈玄露出卑微的笑容,“我愿打服输……”
……
下一瞬,临渊调整好了他手腕上的结,确定他挣脱不开,这才微微直起腰身。
临渊朝他露出颠倒众生的微笑,俯身看着他,“你就慢慢想着吧。”
他一字一顿的说完,潇洒起身,在沈玄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扣好了衬衫上刚才比武时崩开的三颗扣子,转身扬长而去。
沈玄呆若木鸡,半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离开后空空如也的门口,再低头看看自己,瞬间哭笑不得。
“果然还是生气了啊!”
他叹了口气。须臾眼神变得幽深,甚至有一丝空寂。
就这么过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沈玄的眼里蓦然出现了神采。
沈玄以独特的手法三两下挣脱了手腕上的「死结」,悄然起身,认准卧房,做贼一样溜了进去。
习武之人永不言败……
第40章
沈玄到死都没有闭上眼睛,似乎是想把少年的样貌深深烙印在灵魂中,以免来世认不出他。
可他和他都知道,哪有什么下辈子?就算有,他的灵魂早已答应献祭给恶魔,他不会有来生了。
他没有不甘心,并非死不瞑目。
终其一生,求而不得……
竟一语成谶……
“滴——”
心电图拉成了一条平直的线。
一直默默站在角落的,已然不再年轻的方谨忽地侧过脸,泪水顺着眼眶滚落。
临渊犹豫一瞬,伸出手抹去了沈玄眼角的那一点湿痕,并帮他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他站直身,准备接收自己辛苦等待了近三十年的果实。
一分钟。三分钟。
五分钟……
临渊没有等来说好了死后与他签订契约的沈玄的灵魂,就连原本还能闻到的属于沈玄灵魂的香味,也消失殆尽。
没有感受到半分灵魂的存在。
没有。什么也没有。
消失得干干净净,仿佛在沈玄死去那一瞬间,他的灵魂就已然在天地间烟消云散。
临渊原本搭在病床护栏上的手啪的一下,生生把之捏扁了。
……
“是为什么?”
系统大气不敢出,因为大佬识海里现在正怒气暴动,它真的觉得自己要被炸了。
“难道因为最后的时刻我骗了他?”
【不,不是这样的。大佬您那叫善意的谎言,不,爱意的谎言。不算心怀恶意的欺骗,不应当影响您收取契约报酬的。】
“呵……是吧?”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千错万错天错地错,都不会是大佬您的错。大佬永远不会错。】
“那么,就是他的错了!”
“让我捉住他,我要活吞了他。”
临渊认定,这个狡猾的人类是临阵脱逃了。
除了与宿敌那一战,这是大魔王栽的第二次。
并且还仿佛阴沟里翻船一般的憋屈。
此恨不出,从此难安!!
系统:安静如鸡。
总之,大佬在气头上呢,还是别撞枪口了。
……
与此同时,某个世界中,在一片冰天雪地的雪原最深处,被皑皑白雪覆盖得严严实实的无纠山内,终年寒冰不化的山洞中,一个比雪还要冰冷纯白的人睁开了眼睛。
记忆潮水一般回笼,男人眼睫轻颤了颤,罕见的露出一丝苦笑。
他一袭白衣坠地,身后披散的白发长及脚踝,耳后却有一缕头发编成一个细细的小辫藏在发丝间,整个人白得像冰雪雕琢而成,就连眉毛睫毛都是白的,看上去极冷,也极不真实,目光触及只让人觉得高不可攀,不可亵渎。
但此时,他指尖却燃着一抹火焰形状的赤色微光,正躁动不已的围绕着他的指尖不断撞来撞去,像是在发脾气。
“我知晓你想回到他的身边。”
他轻轻曲起指节,那「火焰」便委委屈屈的滑落在他指节上停住,撒娇一般蹭了蹭,倏忽又飘到他鬓边,去勾缠他藏起来的发辫。
像是无声的恳求和催促。
“但时机未到。”他用右手食指轻轻抚过那「火焰」,把它从自己发辫上引下来,与目下无尘的气场极端不符的宠溺糅杂在动人的声线里,“不闹了,辫子散了没人再给我编了。乖一点,再忍忍。”
须臾,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而绕着他指尖不断撒娇的「火焰」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倏地蹿了起来,跳跃至白衣仙人的面前,不断鼓噪着。
“好,我知晓了。”他再度以指尖抚了抚那「火焰」,接着那「火焰」便如同得到了允许,在他面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宛若一个轻吻,之后才没入他的眉心消失不见。
他露出一个微笑,素来少有情绪的眸中此时却翻涌着无穷欲|念,哪里还有半分方才不可亵渎的高洁。
随即他再度闭上了眼,也遮住了所有内心深处不可宣之于口,不可窥见天日的阴翳。
“你在等我吗……”
充满了期盼和爱意的呢喃几不可闻,瞬间被簌簌落下的冰雪覆盖。
……
“你在等我吗?”
临渊听到一个满含恶意的声音响在他耳边。
他睁开眼,看到了俯身对着他说话的,脸上含满了讥笑的青年。
第41章
“听柏言说你一整天都不肯好好吃药,还又哭又闹说要见我,现在我来了,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青年俯视着临渊,高高在上的表情中还带着一丝洋洋得意。
临渊发觉自己是躺在床上的,然而有三条小孩手掌那么宽的带子从床的两边伸出,把他胸口,大腿和小腿牢牢绑住固定在了床上,动惮不得。
垂下视线扫一眼身上的蓝色条纹病服,再看了眼这间墙壁雪白的房间,临渊大概明白自己究竟是在哪里了。
医院。
或许,还不是普通的医院。
“怎么?事到如今了还是这么傲气?你当你还是几年前乔家高高在上的小少爷?呵呵——”
青年见自己一直没有得到回应,火气上涌,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临渊的头发低头与他近距离对视。
“刚才我进来之前,就让人把这间房的监控给关掉了,你猜,如果我现在喂你点什么东西,造成点什么严重的后果,会不会有人知道?”
“哦,你早说嘛。”原本毫无反抗之力,「木讷」的被他揪着头发的少年,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生动的笑容。
这还是他被送进这所疗养院的两年以来,第一次露出的笑。
青年,也就是乔策只觉得咯噔一下,一种突兀的战栗感浮上心头。
下一秒,被他扯住头发的少年忽然猛地仰起头,额头重重的撞在了他鼻子上。
乔策吃痛之下反射性惊叫一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手心里一热,有黏热的液体滴落下来,且鼻梁骨痛得几乎让他晕厥。
他把手拿下来放在眼前一看,一手的血,并且鼻血还在滴答滴答往下掉。
然而他没有看到的是,他的鼻子整个歪掉不说,鼻子里的假体还因为受到猛烈撞击然后断裂而戳破了他的鼻头……
他只是觉得疼得厉害,眼前阵阵发黑。
“乔予安!你,你这个——”
乔策忍着痛,还想伸手去抓临渊,却不料看见被束缚带绑得动都不能动一下的少年此时正暴力的挣动自己的身体,而且随着他的动作,束缚带被绷得越来越紧,像是不堪重负,边缘处开始产生了细小的裂痕,并且有越裂越开,随时都能被崩断的可能。
少年那消瘦的身板明明被束缚带勒得像是要断成几节,最下面一根束缚带又正巧绑在了他并没有被长裤遮住的光着的脚踝上方位置,那里更是因为他的挣扎,皮肤飞快的被勒得通红,胀紫,甚至崩出了血痕,可见他用的力气究竟有多大!
他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漆黑的眼珠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乔策,像是在看一具尸体一般的眼神,唇角却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乔策被看得胆寒,更被他这有些诡异的模样吓得双腿发麻,竟不敢再把伸出去的那只手落在临渊脑袋上。
“呲——嘭……”
胸前的那根束缚带应声断裂,临渊唇角的笑意从若有似无明显加深。
他坐起身,伸出双手,扯住大腿上的束缚带一拉,断了。
然后是小腿上的束缚带,如法炮制也被他扯断。
紧接着他愉悦的笑了起来,轻快无比的跳下床,赤脚站在地上,抬眼朝乔策看去。
乔策大惊,“你、你想干什么?”
少年向前一步,脚踝往上的位置上,被暴力勒扯又划破而产生的伤口血液流淌,顺着他的步子划过他的脚踝染上脚掌,在他走过之处,洇出一团又一团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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