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花近溪

时间:2025-04-12 15:03:26  作者:花近溪
  白照影越发确定,萧烬安喜怒无常,源于人格的时好时坏了。
  萧烬安有好的一面。
  虽然少,虽然微小。但不可抹杀它的存在和功劳。
  白照影哑声,眸光轻颤道:“原来,你就是在替我抓大壁虎。”
  ——根本就不对劲!!!
  萧烬安霎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本想保护少年,却不料少年越发沦陷。
  使他连厉鬼抛出来,蛤蚧抛出来,统统都不管用。
  白照影根本不笨,竟比他想象中更加聪明敏感,追寻蛛丝马迹也拆穿了他。
  萧烬安满心复杂。像是赤裸裸地,跟白照影同时剥开两颗真心,心和心在吸引,可他并不想拖白照影当苦命鸳鸯。
  然而再吓就真要动真格的,他肯定不会动手,碰他世子妃一下,所以五脏六腑气得疼。
  他气白照影钟情不渝,气白照影难骗,气他又精又傻……
  但凡白照影少可爱一点儿,自己都不至于如此难办!
  眼看白照影因为捉壁虎这事,目光又依恋了许多分。
  萧烬安心一横。
  索性跟少年讲明利害,他刷拉扯下祠堂的青布窗帘,帘子被他攥在手里,几枚窗帘银钩洒落,叮咚作响。
  萧烬安用青布将白照影兜头罩住,外头根本看不清里面包着什么。
  白照影在动。
  似乎被他闹出这阵势给吓到了。少年倏然发颤。
  萧烬安点了他哑穴,迅速抄起白照影的腿弯,将他连人带布抱下山,到马厩点了马。
  他托起白照影放上马背,跨马鞍,抖缰绳,横冲直撞奔出世子院。他怕白照影摔下去,隔着布稳稳抱紧这个人。
  马蹄在上京官道踢踏踢踏!
  ***
  马匹颠簸,白照影在发颤。
  白照影委屈极了。
  在被青布蒙住头抱上马背前,他只刚刚窥见了萧烬安一点点点好。
  这点儿好还没来得及生发酝酿,萧烬安就又变回那个喜怒无常的大魔王。他不由分说,不知要把自己带到哪里,不知待会儿怎么处置自己。
  白照影喊不出来,又露不出脸,呼吸逐渐起伏,被大魔王紧紧勒着。
  他哆哆嗦嗦地看脚下大地颠簸,露出的那点儿视线,从砖路变成土路,他们出了城。
  城外远没有城内喧嚣。
  黄土扬尘,这条路逐渐变成了只有他们这匹马的马蹄声,马蹄踏在地面荡起阵阵烟雾。
  白照影被颠得快断了气。
  身体磕碰到萧烬安的下颏或肩骨,肌肤不堪撞击,酸得很,料想身体现在估计已经青青紫紫。纵使他似乎被挪换了个位置,依旧不舒服,他被载着骑马奔驰了很远又很久。
  脚下的路变成铅灰色了。
  是天暗下来。入了夜。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马匹终于放慢速度,马蹄渐渐止住。
  马停了。
  罩住自己的青布被扯下来。
  哑穴被解开。
  白照影眼睛不适应,他闭上眼,深深呼吸几口。满头都是被颠出来的热汗,耳边野地里尽是嗡嗡的虫鸣声和猫头鹰咕咕的怪叫。
  这里是哪里?
  他强行站定,不知萧烬安带自己来这儿做什么?
  白照影疲惫又惶恐地睁开桃花眼,视线渐渐清楚,他惊愕,眼前看见的竟全部都是坟墓!
  乱葬岗……
  坟圈子有的是鼓包,有的是深坑,有上头歪歪斜斜插着破旧的木板,炭条潦草写着姓名。还有的坟上什么都没有。
  惨白的幡旗随风飘荡,被夜风任意撕扯。白色纸钱翻转不定。
  白照影艰难地想着,这个带自己过来的,突然变坏的萧烬安,是不是想把自己掐死了事,然后再曝尸荒野,管杀不管埋呢?
  他随即头皮阵阵发紧。掌心后背,全是冷汗。
  白照影僵立不敢动。
  此处远离上京,萧烬安顾虑稍少些,见白照影已经吓呆了,他隐晦地表达着安抚意味,拂去白照影飘落肩头的纸钱,指头悬在白照影肩膀跟前微收,却引来少年一瞬颤抖。
  萧烬安跟着心被扎疼,将那纸钱丢了,他麻木地扫视周围乱葬岗的惨景。
  半晌之后,萧烬安轻声说:“我母妃埋在这儿。”
 
 
第51章 
  “我母妃埋在这儿。”
  萧烬安这一句话说完, 夜里的风徐徐扬起,乱葬岗密林发出萧萧的响动, 马儿不适应地打了个响鼻,无数道惨白的丧幡在空气里纠缠着。
  使得白照影听罢牙齿渗冷。
  “王妃她……”
  穿林而过的风声犹如鬼叫。
  空气里氤氲着湿意,白照影闻了闻,脚底不安地在土地磨动,快要下雨了。
  萧烬安背后因风飘飞的纸钱,被昏暗的月色, 照出点点惨白的光。荒野的夜色太过浓密。
  萧烬安的面容,在谈及此事时,逐渐变得阴郁起来。轮廓仿佛更为深邃,目光幽暗:
  “我年幼时母妃患病, 走得时候,内脏烂尽,吐血而亡。”
  “隋王府曾也敬重过母妃,却将她停灵数十日,然后定为恶疾送至京郊焚化。我骑马截下运尸的家奴, 发现母妃连个棺椁都没有, 被张破席子卷着, 夏末尸身已腐化了。”
  “他们不是烧她, 是弃她。”
  夏末几十天没有埋葬的人,早变成个满身蚊蝇的血人。
  萧烬安凝望着乱葬岗某处。
  那时他马背载着尸身胡乱地跑, 小小年纪, 尚不知晓发生何事, 亦不知为何身边的至亲,对他突然转变成冷淡的态度。
  母妃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他将她暂时安放在这里, 双手刨土挖了坑,在坑上做了记号,江川月在死后快两个月,方才被儿子找到安顿入土。
  白照影在乱葬岗惊惧地想象这一幕。
  又是阵风吹过来,乌云更稠密几分。
  萧烬安低沉着嗓音道:“那时我猜测,母妃是被害的,她身后有事情,她从来都瞒着我。”
  “我追查了整件事,查到我并非隋王之子,至于母妃内脏烂尽和呕血,也不是身患恶疾,而是因为这桩内情。”
  毒杀……?
  白照影心弦绞紧。
  倏然想起倚山听泉台那场心肝宴,那时萧烬安反应剧烈,他不是对动物内脏过敏,而是被触到了他的心理阴影。
  但究竟这是不是投毒,萧烬安没有细说。
  大片乌云笼罩住月亮,夜风更急。
  白照影只觉得乱葬岗降低了许多度。
  风声虽拨乱了萧烬安的嗓音,但是他的话依旧很清楚:“母妃并非出于本意。而我的存在,确实挡了许多人的路。”
  隋亲王的位置,虽不掌实权,然而万户食邑,怎会不令人心动?
  许氏的阴毒嘴脸尚在眼前。
  仅仅是一个许氏,就足以毁掉萧烬安半生,而萧烬安既称挡住许多人,恐怕跟他结下的都是生死之仇。白照影茫然看自己的脚尖。
  不是生气了吗?那说这些作甚?
  难道杀人弃尸之前,还要剖白一下,自己变成个魔鬼的理由?
  白照影有些狐疑地抬起眼帘。
  可我并没与你结仇,是你总不放过我……
  恰逢萧烬安的视线,正垂眸凝视自己,他的面容浮起一层掩藏不住的悲色。
  白照影知道些萧烬安所受过的苦,见到萧烬安这种反应,到底还是存着一丁丁点怜悯,他恐惧淡了几分,桃花眼微微抬起,视线与萧烬安缓慢而深入地接触。
  他竟发现大魔王表情逐渐变化了。
  夜里稀薄的光,照出萧烬安温温沉沉的视线,自己正在被他望着,如同那晚在浴房被萧烬安用衣服包裹时那样。
  那视线像带着温度。
  烫得白照影脸颊到耳根再次烧起来,忽以为无所遁形,低头只想嗫嚅,让他别这样看了,看得人毛毛躁躁的。
  萧烬安忽然在眼前道:“因为我身边危险环伺,你必须远离我一阵。”
  “不准问,也不要想,无论遇到什么情况,就像当初不认识我时那样。”
  这提议美得快让白照影怀疑,萧烬安是不是又故意放出话,试探自己的忠诚。
  白照影求之不得,但不敢胡乱答应,桃花眼骨碌碌转动,小心翼翼地反试探,低声说:
  “夫君不要我了吗?”
  太委屈了,像小猫将要被抛弃似的。
  白照影垂头。那反应仿佛凭空出现一只手,紧紧地扼住萧烬安的心脏。
  萧烬安心口窒闷,喉咙里,早已顶上想安慰少年的千言万语。他怎能忍心不要白照影?
  所做的全部,也都是为了白照影。
  可他控制住自己,没有抱紧少年,也不去摸他的脑袋。
  萧烬安用尽平生耐心和温柔,在不为人所见的乱葬岗,他好声好气跟白照影商量着说话,嗓音好听得令人心痒:“离开我,别管我,先答应我,好不好?”
  骤然因为那声“好不好”,白照影觉得耳尖熟透。
  萧烬安的声音像长在他耳朵里,挠一挠,再挠挠……使白照影热烘烘地打了个激灵,着魔似的,正待点头。
  而此时,乱葬岗树林草木忽然窸窣。
  两只猫头鹰从枝杈飞起!
  许多拉弦的声音划破黑夜,继而羽箭飞出,白照影余光里瞧见自己两侧有箭支划过。
  他恐惧地生怕被冷箭钉穿后心,脚步踉跄几下,他忽被萧烬安用力摁进怀里,身体狠狠撞上了萧烬安的胸膛。
  白照影眼冒金星。
  再抬起头时,视线映入萧烬安铁青的脸。萧烬安额前浮起一层汗水,唇线紧紧抿着。
  白照影讶然地后退了半步。
  羽箭穿过密林击倒丧幡、钉穿木牌、陷入土包……顷刻间乱葬岗被箭雨激得狼籍一片!
  数十支火把亮起来了。不是鬼火。
  白照影回身——有许多蒙面人。有的手持弓箭,还有人提着刀,冷兵器寒光乍然,刺得白照影眼睛发痛。
  白照影不清楚这些人的身份,直觉来者不善。
  这时听见萧烬安闷哼一声,将带血的箭拔出来,攥在手掌。
  白照影方才发现刚刚萧烬安按住自己,为他挡去那阵箭雨,萧烬安掌背硬捱了支羽箭,箭镞穿透了他的手,血沿着手臂蜿蜒而下,渐渐汇成条小河。
  萧烬安脸色更差了几分。
  却不等白照影反应过来,他用另外一只未受伤的手,纵身提起白照影,将人拽上马背。
  白照影视线一下子从低到高!
  马背上很硌,白照影仍未习惯,可并不等他准备妥当,萧烬安就用力抖起缰绳。
  那马匹后足十分有力,马儿无所畏惧,居然硬撞开个蒙面人的身体,给包围圈撕开条破绽。
  “驾!”
  骏马踏地奋力奔跑——
  眨眼工夫,就与这片橙红色的火光拉远距离。
  蒙面杀手们惊觉,目标竟在中了支毒箭以后,还能做出如此反应,纷纷见鬼般提刀愣怔。
  为首的杀手啐出口血沫,他诨号狂龙,正是刚才被萧烬安纵马撞翻的那个。
  他们这组织叫狂龙会,是个上京城的流氓团伙,跟许侧妃的大哥有几分酒肉朋友的交情。
  本来狂龙会不敢招惹锦衣卫,更何况刺杀隋王府世子,这位爷比道上混的还更有凶名。
  偏偏财帛动人心,狂龙收到根金簪子,得有半斤那么重,并且许家大郎承诺,只要事情做得干净,之后许娘娘还重重有赏。
  于是狂龙被金子催壮了胆子。蹲守世子院等萧烬安出城,果然让他等到了!
  如今刺杀已经干了,萧烬安在城中有名的记仇,一旦将他放回城里,接着就是他率锦衣卫们复仇,狂龙会必然被连根拔起。
  狂龙顿时汗毛炸立,已经能想象到锦衣卫牢房里面有百般酷刑,狂龙精悍的身子颤抖,面孔肌肉不由抽搐几下。
  狂龙抖声:“追……快追!他带着个人,在林子里,跑不快!”
  “就算那乌头草涂得毒性不够,他也不可能半点儿影响没有,妈的,老子就说买毒药不能讲价钱,还他妈可能不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蒙面人纷纷提刀追赶。
  ***
  月亮不多时冲破乌云,又钻进去,光线晦明不定,马匹疾驰在乱葬岗。
  马蹄踏碎枯枝碎叶,在荒林里发出噼啪响声。白照影坐在前头,枝枝叉叉犹如鬼魅,不仅在他眼前横斜,还会不时伸出根猝不及防的枝条,挂住头发或衣服。
  白照影的衣袍被枝杈勾住,拉力险些将人带下去。
  他当然赶紧俯身趴在马背,抖腿想把树枝甩开,被萧烬安狠拽了把衣摆,衣服发出唰啦一声破裂。而白照影睁开眼睛,见到的是萧烬安血痕未干的手。
  伤口又撑裂了。
  白照影被那鲜红色狠狠刺中。
  却不知萧烬安是个什么意思,怎会再救自己呢?
  他脑海杂乱地随马蹄声理不清头绪——无事不必相见,弄走壁虎,带自己出城来乱葬岗,又将自己救下……
  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人格分裂的症状又回顾了许多遍,以为萧烬安性格分为暴戾与温和。
  身后有个刺客也骑着马,只刚追他们近些,就被萧烬安挽起缰绳控马侧身,避开道粗壮的横木,引得后头急追的刺客不知情况,脑袋狠狠撞上木头,人摔下来,怕是颈骨已断裂了。
  却并没瞧出多少温和,大魔王依然心狠手辣。
  白照影死死地抱住马脖子,继甩开刚才那名追得最紧的刺客之后,形势似乎略有好转。
  后头的刺客在乱葬岗密林稍有迷路,暂时没追上来。
  白照影稍稍松了口气。
  今日大魔王穿燕居服,身上没有带刀,还受了伤,没有什么赢面,能甩开刺客都是造化。
  皇都上京城子时夜禁,看月亮的位置,应该还能赶得上回城。
  白照影眼睛紧紧落在眼前萧烬安那只手背,手背有个血洞,血肉模糊,他暗暗吸了口气,看见就觉得痛。
  只盼马儿跑得再快些吧……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