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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世子妃受宠若惊[穿书]——花近溪

时间:2025-04-12 15:03:26  作者:花近溪
  高朔再往后退。
  这时从斜后方袭来一股潮海般的威压感,高朔停步侧身,直觉身后有危险。
  他想要躲开来自后方那掌,余光扫见许多身飞鱼服质地绚丽的料子,高朔心头猛颤。
  ——萧烬安。
  十几名锦衣卫齐上,将高朔所有的躲避方位全都封锁。
  高朔纵使武功纵横江湖,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被锦衣卫围在垓心,薛明策应,接着段莽硬压下去一掌,力度比刚才成美挨的那掌只增不减,扎扎实实报了个仇。
  “世子殿下!”
  庭院里不约而同响起侍从侍女们的欢呼。
  高朔摇摇晃晃的视线里,见到萧烬安阴沉这一张脸,脚步越发趋近。当萧烬安接近时,那股威圧感越来越盛,高朔不由自主屏住呼吸。
  萧烬安果然并未被宗人府扣留。
  而是与宗人令并列而行。
  这不似囚犯的待遇,也不像接受调查,高朔直觉不好。
  本朝宗人令乃是个一脸笑容的老郡王,浑身锦绣朝服,挂着玉片束带,模样见牙不见眼,富态得根本找不着腰。
  宗人令摇摇晃晃地上前,态度竟然和方才给七皇子传讯时,有截然不同的转变,拈须道:
  “住手,此案情况有变,那许氏乃是幽兰教信徒。”
  “幽兰教反对朝廷,人人得而诛之,许氏用幽兰教邪术诅咒世子,戕害皇室成员在前,反而还要诬告世子不顾手足情分,其中是非曲折,本王定当向圣上禀明。”
  高朔凝然。
  原来在他被派来抓人的这段时间,萧烬安并没闲着。
  他不会束手就范,而是用一桩规格更大的事,调转了这桩案件的正反。萧烬安掌握的幽兰教情报远比他们丰富!
  老郡王两头不得罪。
  是参与世子和七皇子的帝位之争。还是捞走现成的好处,抓幽兰教,解除敬贤帝的心病。老郡王不傻,账能算得清。
  他反正也给七皇子报过信了,萧明彻没本事拿住萧烬安,那是他的命。
  关自己什么事!
  宗人令笑呵呵地说:“世子,除了那两个幽兰教仙师,许氏动用邪术害人,你还有铁证?”
  老郡王滑得像个老泥鳅。
  老泥鳅急着立功。
  萧烬安却并不急着应付老泥鳅。
  当初他从一个幽兰教高层生发开来,挖到幽兰教不少情报,所抓获的人里,刚好有许氏邀请进隋王府做法的两个。一人号称仙师,另一个是为小仙童。
  原本萧烬安对这条线,还不知该怎么发作。
  怎料许氏仍有心思害他。
  竟误打误撞送给他个理由!
  萧烬安拉过白照影探问,指腹压在白照影下唇:“你服了毒?服的什么毒?你这傻狐狐!”
 
 
第79章 
  白照影被萧烬安拉过来, 站在他跟前,两人挨得很近。
  使刚才还有些清凉的秋气, 染上萧烬安的雪松味道。
  白照影鼻尖轻颤,身体僵硬。
  自从得知萧烬安装病骗他,白照影心里就藏着火。
  又被一些无由的遐思所影响,使他更欲躲避萧烬安的触碰,带着茧子的指腹刚贴住自己,白照影就敏感地打了个激灵。
  “……”
  却引得萧烬安误以为是白照影毒发, 连忙将拇指抵进白照影的嘴唇,他扳开他的唇齿,手指压住白照影舌面,要迫使白照影把毒物吐出。
  引来白照影突然干呕:“哕——”
  萧烬安只觉有吐出毒物的希望, 按住白照影再来。
  气得白照影又羞又恼,浑身激起层汗水!
  他并不能推开萧烬安,闹不清楚这是帮他还是玩他。
  白照影哆哆嗦嗦扒住萧烬安的手腕,一横心,狠狠咬了口萧烬安的指头!
  嘎吱。
  萧烬安吃痛。
  连忙抽手, 垂头见到他世子妃, 居然抱着他的手咬人, 双颊被反胃感激得满脸潮红。
  他温声对世子妃道:“我手干净。”
  干净也不准欺负人了……
  白照影撇着嘴角闷声, 因有外人在,不方便立刻与他往前攀扯:“没中毒。吓唬他们的。”
  高朔以及七皇子的亲信兵丁们一怔!
  原以为世子妃刚烈,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谁知晓这世子妃还会骗人?
  方才满身不堪折辱的姿态, 实际上, 纯属装模作样,所有人都被世子妃耍了。
  想起刚才他们被白照影吓退数步的表现,众人难免觉得滑稽又愤恨。
  唯有高朔对白照影隐隐佩服。
  行动变故横生, 问题不在自己,他也算能给七皇子交差。
  高朔率领这一票人马:“走!”
  “不准走。”萧烬安幽幽地开口。
  世子妃没有大碍,萧烬安一颗心放下大半,余下的皆是整治七皇子手下的闲工夫。
  萧烬安理了理束腕:“老七以为我会被宗人府治罪,怕我不认罪,派人捉拿我的家眷,算是条好计策。”
  “可我没有罪,反而向朝廷检举有功。”
  “他不分青红皂白擅闯我宅邸,是什么章程?”
  高朔说不出所以然。
  而七皇子确实想到了许多方案,看似天衣无缝,实则并没有算计到,如果萧烬安翻案,捉拿行动将完全不占理这种可能。
  高朔抿了抿唇。
  “十七王叔,您说呢?”
  萧烬安望过去,压力给到老郡王。
  老头子负责调节皇族内部矛盾,事摆在明面,他不好不管,只能摆摆手道:“全都带走。”
  高朔深深吸了口气。
  他确实有反抗的功力,但实在不能。
  他知道若敢动这院里的任何一人,萧烬安就更能借题发挥,把戕害同族不敬兄长的帽子,一顶顶给七皇子往上扣。
  于是高朔来抓人的,却跟部从一起,要被押进宗人府大牢。
  而那些个他们带来的刑具,重枷镣铐之类的,全都就地卸在世子院。
  来时气势汹汹,退场时光光溜溜。
  不多时庭院近百兵丁全都不见了。
  萧烬安面对这些人消失的方向,勾起道残酷的笑意。
  垂首看着自己指端被咬出来那枚牙印,小半寸的细长凹痕,颜色深红,他又弯了弯嘴角,笑容里冷漠逐渐变浅。
  萧烬安捏捏白照影鼻梁:“我竟没看出,原来是聪明狐狐。”
  白照影却拍掉萧烬安的手。
  听不出是夸赞还是嘲讽,按道理,嘲讽的可能性居多。
  白照影气鼓鼓道:“你先去,晚上再跟你算账。”
  对,那算账是真的算账。
  白照影先前甚至都想破口大骂的,刚才咬那口都不解气,萧烬安必须为欺骗人付出代价。
  偏偏萧烬安不明内情,又奢望这是什么暗示,眸色更加明亮几分,快然地道了声“好”。
  旁边的老郡王彻底没眼看了。
  年轻人,小夫妻,干柴烈火。
  夜里还能怎么算账?
  老郡王打着哈哈干笑几声,提醒道:“世子说的铁证在哪里?”
  段莽一直负责跟进幽兰教事宜,闻言得到世子点头,根本不需世子亲自带路。
  段莽道:“我知道。跟我走!”
  ***
  檀木熏香浓郁。
  香气里夹杂了一股硫磺味。
  丹炉炉火未绝,铜炉底部燃烧着灼烈的炉火。
  老隋王盘膝而坐。
  他枯瘦的身体,几乎缩成一团的脸庞,全都被这炉火映得忽明忽暗。
  他手里拿着把蒲扇,扇子残破不堪,边缘已经被炉火熏得焦黑。
  与整座隋王府的恢弘豪奢相比,这座偌大的道场,除了大,好像也没什么可提。
  老隋王闭着眼。
  许氏跪在他的后面,只能看见隋王瘦削的背影。
  许氏已经磕头磕到眼冒金星,额头正中,鲜血长流。
  可她还在不停地向隋王求情,簪环洒落满地,她捡都没捡,嘴唇似乎都已磨薄:
  “王爷……”
  “求求王爷救救妾身!”
  “妾为王爷哺育了一名亲生子,王爷就算嫌妾已蒲柳之姿,瑞儿却不能没有亲娘。”
  “没娘的孩子,处处受人白眼!”
  “王爷看在瑞儿还没成亲的份儿上,挽救妾身这条性命吧……”
  许氏磕头又抬头。
  眼睛里的光越来越黯淡。
  隋王张开了干枯的唇,整个人像是段冬天的树枝,毫无生机,没有水分,一折就碎似的。
  “你动了什么邪术?”隋王问。
  许氏还不敢答,闻言抿紧渗血的嘴唇。
  许氏咽了口口水。
  隋王却将淡漠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来,一根手指搁在嘴边:“嘘。你听。”
  道场外响起错杂的脚步声,是许多人由远及近。
  隋王轻声道:“他们是来抓你的。想必已经有你做过那些事的证据。就算你嘴硬能抗住,你底下那些侍女,能熬过大刑吗?”
  人声越来越近了……
  外头每一步都像是踩碎了许氏的魂魄。
  许氏惊慌失措地大叫,双手抓住头发:“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仙师交代只要那东西被镇在底下一日,萧烬安就必定生不如死,我的瑞儿就能把被夺走的气运还回来。”
  “瑞儿的腿能长好!”
  “瑞儿能继承王位!”
  “瑞儿能娶个贤惠美丽的妻子,今后儿孙满堂!”
  “我的瑞儿!我的瑞儿啊!!!”
  许氏彻底疯狂。
  原本抓住头发的手,指甲又抓上了脸。
  她奋力扯向两边,在脸上划出道道血痕。
  面对老隋王完全无动于衷的背影,她发现自己二十年来的枕边人,她一直暗中认为的合作伙伴,居然是个冷酷无情,怯懦又自私自利的男人。
  许氏发现了他的真正意图。
  许氏崩溃地大叫起来:“你故意的!你一直是故意的!”
  “萧泽,是你被敬贤帝吓破了胆子,你跟他争储,怕他报复,让他夺你兵权,塞给你,他想娶又娶不到的女人!”
  “你想保全这条贱命苟活,就得被人戴绿帽,给人养儿子!”
  “我是你手中那把刀……”
  “纵着我,许给我未来,让我除掉王妃和孽种给你出气。”
  “可你又从未想过护着我,就像今天似的!”
  “——你这个无情无耻的缩头乌龟王八蛋!!!”
  道场空旷。
  炉火亮了一瞬。
  老隋王掀了掀沉重的眼皮。
  像什么都没听见,任由许氏的喊声带着回音,咒骂一潮高过一潮。
  他摆摆扇子,便有两名小童出来,其中个小童端着碗黑褐色的汤药,碗里药汁略泛白气,药在碗口里摇摇晃晃。
  小童扳起许氏的脸,将人摁住,扳开嘴将药汁灌了下去!
  汤药半入半洒,许氏衣服浸透大片。
  她原本还在道场骂得响亮,之后就只能像野兽般,发出呜呜咽咽的低声。
  她已经疯了,也不会写字,如今还被灌下哑药。
  就算把她放在宗人府受审,无论过几遍堂,受多少道大刑,她也没法供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老隋王哆哆嗦嗦地舒了口气,将扇子在手边放下。
  他凑近炉子搓了搓手,瞳孔里映出两颗微弱的火星。
  身后道场的大门打开。
  伴随着长长的吱呀一声响,在隋王的眼前,投落若干道从后向前,将他包围住的黑黢黢的人影。
  隋王嗓音喑哑地开口,平静地说:“王弟,烬儿,都来了。坐。”
  那俩小童递过去几个蒲团。
  见贵人们不接,低头铺在地面,然后守着那个已经傻了的许氏。
  隋王摆摆手一指:“人犯就在那里。休妾的文书,以及其他相关事宜,本王已准备妥当。她动用邪术之事,属实与我无关。”
  “带走吧,毕竟她伺候过本王二十多年,烦请少让她吃点苦。”
  许氏发出嘎啦嘎啦地几声傻笑。
  那嗓音被道场空寂的环境修饰,幽幽如同鬼魅似的,令人不寒而栗。
  老郡王挥袖,令部下架走了许氏。
  许氏的笑音溢出一串儿。
  双脚踩过刚才自己磕头流出的血迹,她将那滩鲜血,拉扯成为两道尖锐的长弧。
  老郡王没走,萧烬安也没有走。
  隋王在蒲团上不太安分地挪动身体,指头发颤,哑声问道:“嫌犯与我根本没有瓜葛,诸位还有什么见教?”
  宗人府将物证呈上来,差役端上来个漆盘,盘中散发出血腥气和土腥味,盘里有个人偶。
  隋王眉心凝成个疙瘩。
  老郡王道:“她动得是巫蛊。”
  隋王扭结的眉心眉毛,有冷汗渗出来。
  老郡王又道:“倚山听泉台有重山,恶妇欲用连绵山峦镇住世子,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巫蛊之乱,早从先秦两汉开始,就为历代帝王所忌惮,时常牵连广泛,多则上万人之众!
  如许氏这般身份,纵使隋王早就备好休妾书,隋王不进宫接受宗人府调查,是不可能的。
  老隋王目光凝着火。
  然后瞳孔遽然一缩!
  丹炉的橘色火焰,并没能赐予他任何面对敬贤帝的勇气。
  龟缩若干年都不敢大胆地报复,隋王脸色惨白如纸,到底还是在蒲团上坐不住了,他颤抖着起来,又因为腿软失神地坐在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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