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渣了豪门大小 姐后(GL百合)——十年灯灯

时间:2025-04-14 11:56:44  作者:十年灯灯
  “贪财好啊,”有人恶意地笑了两声:“让她联系我,要是真长得好看身材还好,我包她,就当帮谢大小姐的朋友了!”
  “我的人还用不着你们插手,”谢不辞挥开谢承业,目光冷冷扫过四周:“再不滚,别怪我不留情面。”
  “话别说那么死,”谢承业玩味地笑了笑:“上次你能帮,这次能帮,下次能帮……你敢保证你次次都帮得了她?”
  “就像今天,说不定在你关注不到的今天,她就会出事儿呢?”
  “你做了什么?”
  “没干什么啊。”
  迎着谢不辞冷冽刺骨的目光,谢承业挑眉,勾着唇瓣耸肩:“不过就算我真做了什么,你又能怎样啊?”
  拂开拦路的谢承业,谢不辞拿上手机推门而出。
  跟温砚的聊天页面没有新消息,边走边翻出温砚的手机号码打过去,电话还没响两声,余光又瞥到前面有人挡路。
  谢不辞停下脚步,目光顺着对方及地的黑色长裙一路上移,定格在一张戴着银框眼镜的稠丽美人脸上。
  年近四十的女人瞧着却不到三十,漂亮得像明星,看不出半分衰老痕迹。只有周身凌厉气度能让人隐隐明悟,她并不如容貌上那样年轻。
  电话那端刚刚被接通,谢不辞来不及说话,挂断后垂手看向女人,声音略带滞涩。
  “妈。”
  许镜心上下扫视她一眼,随手推开旁边没人的房间,率先走进去:“进来,我们谈谈。”
  谢不辞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近乎泛白。
  铃声又响起来,是被她挂断电话的温砚打来,谢不辞再次挂断,将手机暂时关机,垂眸进门。
  房间门闭合,将所有声音隔断。
  “收拾好就下去多结交几个朋友,钟楚宋三家来了人,他们家的孩子都和你差不多大,一年后会跟你一起出国,你提前和他们熟悉。”
  谢不辞沉默数息,略带不甘:“我不想和他们做朋友。”
  许镜心忍不住笑了一下,指尖将落在谢不辞脸侧的那缕发丝绕到她耳后,慢条斯理道:“说什么傻话呢?让你交朋友,又不是让你去培养感情,联络利益罢了。”
  谢不辞没有说话,沉默几息:“今天是我生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
  她缓缓抬头,定定看着许镜心,声音慢慢低下去:“为什么,要让谢承业,和那群欺负过我的人,来参加我的生日?”
  “为什么?你怎么又开始问这种没意义的问题?”
  许镜心神色不变:“我不是告诉过你,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利益交换。利益场上没人讲感情,再看不惯,利益牵扯够深也会笑脸相迎。”
  “现在他们或许是你讨厌的人,但当你成为能够掌控利益的人,这些欺负过你的人都会夹着尾巴对你笑脸相迎。即使你施以嘲讽,奚落,甚至用巴掌甩在他们脸上,他们仍旧会忍耐,献媚,向你献上奴才一样的忠诚笑脸。”
  “利益,才是掌控所有关系的决定性因素。”
  许镜心指尖落在谢不辞脖间的蓝宝石项链上,轻轻笑了一声:“就像你认识的那个小贫困生……如果不是因为你有钱,能带给她利益,你以为她会巴巴贴着你?主动说什么要跟你做朋友?”
  谢不辞考试成绩出来,许镜心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后来老师主动给她解释,许镜心才知道谢不辞没拿下第一,居然是因为什么“不想占奖学金名额,所以故意考差”这种可笑原因。
  她了解谢不辞,这种原因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谢不辞脑子里,后来让人去查才发现谢不辞跟个贫困生成了好朋友。
  一个浑身麻烦的贫困生。
  许镜心手掌压在谢不辞肩上,微微用力:“不能给你带来半点利益,只会拖累的人,不配跟你成为朋友,你也不应该浪费时间在那种人身上。”
  她话里话外都带着轻蔑,语气如此,神情更是如此。
  谢不辞下颌紧绷,手指缓缓攥紧。
  “那种人是哪种人?”
  “那种人是哪种人?”谢不辞抬眼,语气里带了点咄咄逼人:“你从前,不也跟她一样吗?”
  “这世上没那么多许镜心。”
  带着凉意的手掌在谢不辞脸上轻拍,力道不重,却能让人感受到她的不虞:
  “因为你的一时冲动,妈妈把你从精神病院捞出来付出了很多代价。”
  “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展现出该有的素养。你已经让妈妈失望过一次,不要让妈妈失望第二次,明白吗?”
  “妈妈不需要废物。”
  门开了又合,谢不辞独自站在空旷的房间内,垂在身侧紧攥的手指发白,数息后失力一般垂下。
  强逼着自己挂上得体笑容进入宴会,在或善或恶的目光中游走,听从许镜心的命令,和她“应该”结交的朋友联络感情。
  每一句话,每一分钟,无形中好像都有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存在,一点一点抽干她的生气。
  来来往往推杯换盏,借着已经成人的由头,谢不辞也被灌了不少酒。
  辛辣的味道残留在喉咙里,酒液像在胃里蒸腾,烧得人心烦意乱,头痛欲裂。
  到处都是喧嚣,灯光晃得人眼疼,数不清的声音贴在耳边低语。谢不辞穿过高尔夫球场,穿过酒吧,穿过赌场,穿过满堂璀璨的繁荣,走到甲板上。
  甲板设置了游泳池和运动场地,日光浴区旁侧的桌台上摆着酒瓶与烧烤,不远处的遮阳伞下,几道人影接吻缠绵。
  谢不辞避开闹哄哄的人群,独自来到顶层甲板观景台上。
  今晚月光有些黯淡,站在观景台上俯瞰茫茫海面,银灰色的波纹缓缓流淌。
  风从港口穿过,湿润寒凉的气息扑面而来,酒液带来的灼热被冷风扑散,连那些絮絮叨叨的细碎交谈声也减轻了,谢不辞后知后觉感受到寒凉冷意。
  她只穿了件礼服,室内不觉得冷,室外的温度里,却有些过分难捱了。
  可她仍旧没有回去的意思,寒风从身上刮过,带走了热气,好似连同身体最后那点生气也一并吹散了。
  站在几十米高的观景台上,谢不辞能看到下方喧嚣的浮华。
  许镜心不会做落人话柄的事,哪怕明知谢承业和她水火不容,哪怕明知谢承业那些朋友从前没少针对欺负她,许镜心仍旧在她生日这天邀请他们前来。
  许镜心说了一句又一句像是解释,像是规劝的话,可谢不辞明白,诸般解释归根结底,只是因为许镜心不爱她。
  她是筹码,是谢家的孩子,是连结许镜心与权力的阶梯。许镜心的女儿,只是许镜心眼中最微不足道,没有价值的一个身份。
  许镜心需要的是一个优秀,合格,具有稳重继承人风范的孩子,只要满足这个条件,其他的都不重要。
  如果不是生她时身体出了问题,许镜心或许会继续努力生一个男孩,造出一个更有主导权与优势的筹码。
  曾经的谢不辞不明白许镜心为什么对她态度冷淡,只以为是自己不合时宜的到来,给母亲带来屈辱与麻烦。
  孩童天然对母亲的憧憬,向往,和对母亲的愧疚,支撑着她熬过无间歇的课程。她努力变得优秀,努力去触摸许镜心给她设下的合格门槛,期盼“合格”以后,就能获得奖励,得到认可与爱。
  可即便完成许镜心设下的诸多目标,她也从没得到带着爱意的拥抱。
  她像个由各种标签构成的商品,木料,许镜心永远以冷静疏离的目光凝视她,将她雕刻成需要的样子。只要外形合格,许镜心并不在意木材内部是否已经蛀空腐烂。
  许镜心不爱她。
  因为许镜心不爱她。
  所以可以冷静地雕刻她,可以在两年前权衡妥协,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可以毫不在意地邀请她憎恶的人参加她的生日宴,成人礼。
  许镜心永远冷静,永远从容,永远理智,因为许镜心不爱她。
  可是为什么呢?
  这不公平。
  谢不辞曾经无数次地想。
  这不公平。
  我生来就爱你,渴望,憧憬,向往你的爱,你怎么能这样无动于衷,毫不留情地抽离情绪,连半分爱意都不肯伪装?
  谢文康和谢承业厌烦,仇视她,她不在意,可许镜心也不爱她。
  她的母亲,不爱她。
  为什么?
  她明明,合格。
  为什么,没人,爱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不对,不对,不、对。
  有人。喜欢她。
  有。
  有人说,喜欢她。
  手指已经被冻僵,连屈伸都有些费力,谢不辞摸索着从礼服内兜找出手机,生疏地压下按键开机。
  屏幕亮起,几秒后骤然弹出一条条消息。谢不辞凑近屏幕,努力想要看清那些字,可横平竖直的笔画却变得弯曲,混成一团团凌乱扭曲的怪异虫子。
  她看了很久,终于认出未接来电的图标,指尖隔着手套点了半晌,目光后知后觉落在黑色手套上,谢不辞低头咬住指尖布料,脱下手套。
  失温的冰冷指尖在屏幕上戳了数次,终于成功打出一通电话。
  熟悉又陌生的电话铃声贴着耳朵,裸露在外的皮肤像是有虫子在爬,谢不辞蜷缩着蹲下,后背靠着栏杆,在手臂和肩颈抓了一下又一下。
  [你好。]
  谢不辞动作一顿,她望着屏幕,页面仍旧显示正在呼叫。
  她不再去管那些密密麻麻在身上爬动的虫子,只盯着屏幕,漆黑的通话页面里,只有下方一个红色的挂断键,挂断键在视线中模糊,红圈中的图标逐渐模糊成尖利剪刀。
  耳边的声音变得杂乱,谢不辞听不清,她迟缓地按着音量加,将手机紧紧贴在耳朵上,努力去听。
  她听见了断断续续的。
  “……用户暂时无法……电话……temporarilyunable……callagain……”
  [你好。]
  电话里的提示音变了调,尖细的,低沉的,重重叠叠的。
  [我是朋友。]
  [应该。]
  [死去。]
  手机摔在地上,屏幕亮了数息,最终熄灭下去。
  “……假的,”谢不辞掌心攥住栏杆,撑着身子起身,唇瓣抖了一下,轻轻呢喃:“假的…要离开……”
  肩膀一痛,有人掐住她的肩膀,在耳边低语。
  [下去。]
  谢不辞回头,看见一张戴着银框眼镜的稠丽美人脸,那张人脸面无表情的盯着她,说。
  [你不合格。]
  [不需要你。]
  [你不合格。]
  谢不辞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水上裹挟着寒意的冷风打来,抓着栏杆的手猛然收紧,谢不辞瞳孔紧缩。
  人脸靠近,靠近,穿过她的大脑,谢不辞倏然回头,被紧紧抱住。
  [妈妈在。]
  那道声音变得轻柔,和缓,温柔缱绻:[来妈妈怀里。]
  [我要抱抱你。]
  谢不辞顿住,茫然看向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那道身影伸出手,说:[来。]
  [我在这里。]
  攥着栏杆的手指不自觉放松,那道身影向后飘远,谢不辞下意识迈步追过去,在她的脚即将踏空之前,一道电话铃声忽然穿破迷蒙。
  “叮铃叮铃——”
  打进来的电话让屏幕亮了很久,铃声也响了很久,在自动挂断之前,谢不辞终于回神,有些狼狈地翻回栏杆,半跪在地捧起手机。
  屏幕光亮伴着温砚的名字,落进谢不辞雾蒙蒙的眼底。
  失温的手指想要接通电话,划过屏幕时却没有反应,响了很久的电话又一次自动挂断。
  没接到。
  没接到。
  没接到。
  谢不辞呼吸急促起来,海面吹来的冷风如冰似刃,从鼻腔一路狠狠刮过喉咙,扎进肺腑,像是要搅烂肠胃。
  她死死盯着黑下去的屏幕,血丝在眼底蔓延,冰凉的手指咬在唇齿间,痛感模糊,恍若幻觉。
  没有了。
  没有了。
  微热的液体顺着唇齿滴落,淌过下巴,坠到黑色绒面的礼服上,彻底隐没,看不到了。
  谢不辞佝偻着身子,漆黑的手机屏幕映出模模糊糊的身影,伴着细碎的,含糊不清的呢喃。
  窃窃笑声层叠起伏,谢不辞额头贴在冰冷地板上,一下一下撞着脑门,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尚有余温的剧烈喘息和着寒凉温度,在手机屏幕上氤出雾气水珠,又被指尖流出的血混成一片。
  直到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轻快铃声传入耳中。
  谢不辞颤抖的身体缓缓平静下来,半睁的,略有些失神的眸子定定望着屏幕。
  她跪在地上,在昂贵礼服上用力擦拭指尖血液,指尖颤抖着在屏幕上划了又划,终于接通电话。
  温砚的声音终于从电话那端传来,是无奈的语气:“我的大小姐,你终于知道接电话了?”
  “我刚刚洗碗呢没接着,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在外面玩这么开心啊?我给你打电话发消息,你竟然一条都不理!亏我还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这次我可不会轻易原谅你,除非你跟我道歉请我吃饭知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你说你……”
  谢不辞后知后觉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仍旧带着些滞涩,小儿学语般迟缓:“温,砚。”
  温砚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怎么?”
  “温,砚。”
  温砚一头雾水,觉得谢不辞有点不对劲:“你这是怎么了?”
  谢不辞冰冷苍白的脸紧紧贴着手机屏幕,因为太过用力,指尖被咬出的伤口又开始冒血珠,但她却毫无所觉似的,只执拗喃喃:“温,砚……”
  温砚不知道谢不辞在嘟囔什么,但从对方的语气里大致也能听出,谢不辞现在脑子应该不大清醒。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