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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队今天破案了吗(BL同人)——余咚咚/过客家

时间:2025-04-14 11:57:52  作者:余咚咚/过客家
  紧赶慢赶, 在八点前抵达了医院。
  郑彦闷头往里冲, 走了十来米又慌慌张张地折返, 急急问道:“我哥在哪个房间?”
  季群刚刚盯着他离去的背影还在犹豫要不要不顾公共道德吼一嗓子, 现在见他回来, 连忙道:“511,25号。”
  得了房间号,郑彦抬腿就跑。
  电梯显示器箭头向下,郑彦等了一秒,等不及了,直接爬楼梯,气喘吁吁地一路横冲直撞,撞到了……荣波怀里。
  作为受过专业训练的刑警,荣波一把就控制住了郑彦,见他有几分面熟,问道:“叫什么名字?怎么在医院冲来冲去?”
  郑彦没有心思和他周旋,左顾右盼,瞧见他身后那间屋子便是511,便卯足劲儿想把他扒拉开,好去到门前。
  他的力气不及荣波,反而他这一挣扎,让荣波对他起了疑心,手掌禁锢得更紧了,质问道:“回答我问题,你是什么人,来医院干什么?在走廊横冲直撞的像什么样子!”
  郑彦快气死了,没好气地回:“我找我哥,关你什么事儿!快让开!”
  荣波不动:“你哥是谁?哪个病房,几号床?”
  郑彦:“你、你……我哥就在你后边儿!让我过去!”
  荣波手指动了动,仍没有松开:“你哥叫什么?”
  郑彦:“郑裕!”
  听到熟悉的名字,荣波动作一滞。
  郑彦趁着这空隙擦着他肩膀溜走,动作飞快地拧了门锁进门。一进门,他气都顾不得喘了,轻手轻脚地往里挪了几步,张望。
  幸好这间病房是单人间,他一下就扫到病床在哪,直奔过去,脚步收着,没发出太大动静。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脸惨白的,眼合着,嘴唇丝毫血色都没有。露在外面唯一有点红色的便是他的脖颈。
  是郑裕,他哥。
  郑彦瞬间失了力气,抓着床边跪倒在地,眼泪霎时从眼眶里滚了出来。他哥……回来了!安安全全地回来了!
  庄淑语刚从厕所出来,便见着一人背对着她跪在郑裕床边。
  她瞟了眼门口处的荣波,视线在病床与他身上来回扫动,询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一陌生人进来了。
  荣波往她身边靠了靠,道:“是郑裕弟弟,郑彦。”
  庄淑语想问他确定身份没又听门响了,荣波去开了门,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走了进来,冲他们俩点了点头。
  荣波拉着那个男人出去了,庄淑语步行到病床边,轻轻拍了下跪着那人的肩膀,小声问:“你是郑彦么?”
  郑彦仰头看她,胡乱地抹了把脸,弄得脸脏兮兮的,没管,只问:“你是谁?警察吗?”
  庄淑语点了点头,向他展示自己的警察证,又低声问了他几个问题,见他都回答上来,又觉他的脸和郑裕有五六分像,特别是眼睛,便相信了他的身份。
  “你哥哥还没醒,你坐会儿?”
  郑彦点了点头,然后搬了张椅子坐在郑裕床边,盯着床上人看。
  庄淑语默默地掏了几张纸巾递给他。
  郑彦接了,低声道谢。
  唉,到底还是个孩子。
  庄淑语微微感叹一下,耳朵捕捉到门锁响动,回头,是荣波和那个陌生男人进来了。
  荣波小声介绍:“郑裕弟弟的班主任,季老师。”
  庄淑语点点头:“你好。”
  毕竟身处病房,还有人在休息,所以她没有多说。
  季群没有待太久,嘱咐郑彦要回学校的时候叫警察给他打电话,他来接之后便离开了。
  郑彦小声询问庄淑语:“我哥怎么了?”
  庄淑语想了想,道:“医生说他身体虚弱,睡够了就醒了。”
  郑彦不太相信:“他脖子怎么是红的?是不是……是不是有人虐待他?!警察姐姐,那个人是谁?你们把我哥救出来,那那个人肯定已经抓到了。是谁?!”
  庄淑语的手轻轻搭在他头上,低声道:“案件还在调查中,有结果会告诉你的。”
  郑彦瞬间就红了眼睛:“我哥身上有伤口吗?”
  庄淑语不想说假话骗他,也不愿意告诉他郑裕可能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只好道:“这些东西医生才最清楚,我们不太了解。”
  郑彦手指立刻攥紧,把床单抓出一条条起伏的褶皱。他还想在问些什么,却听那个男警察说道:“醒了!”
  大脑还没来得及分析清楚语句含义,只捕捉到一个“醒”字便操控着肌肉使他转头看向床面,迎上了一张惨白的脸以及脸上一对空洞的眼睛。
  他的眼泪再次滚了出来,喃喃着:“醒了……哥,你终于回来了!”
  郑裕一睁眼见着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与贾远山房间里的暗灰色完全不同。
  他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在做梦。
  听见陌生男声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循着声音看去,不认识的人,视线再一侧,看见了郑彦——眼眶红得像兔子的弟弟。
  他的心忽地抽疼,想张口说句话却觉得口干舌燥,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待他弟弟反应过来,对着他哭时心里更急了,哑着声音道:“不要……哭。”
  庄淑语绕过郑彦按下了呼叫铃,随即又拿起杯子给他接了一杯温水。幸好病房里的饮水机时刻都开着,不然还得烧一会儿。
  郑彦见她端着纸杯走来,忙不迭接过,想给郑裕喂水,却又因捧着纸杯不好动作,庄淑语和荣波想帮忙但又隔着一个郑彦不好帮。
  就在几人慌乱调整位置的时候,郑裕自己双手撑着床面坐起来了,哑着嗓子道:“水,给我吧。”
  郑彦鼻头一酸,刚止住的泪又想落。他吸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把水递过去,叮嘱道:“慢点喝。”
  郑裕哑声:“嗯。”
  一靠近郑裕,郑彦忽然发现他不仅脖子上有红痕,锁骨处也有。火气上头,狠狠地捏紧了拳头,心道,别让他看见那个欺负他哥的混蛋,否则他一定要豁出命揍他一顿!
  他哥那么好,为什么要遭遇这些?为什么拐走了他哥,还打他?!
  一杯温水下肚,嗓子好了许多,医生也来了,简单地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道:“没什么大碍。”
  郑彦提着的心终于落下,但气却丝毫没消。
  他握着哥哥的手,想问他这些天遭遇了什么,却又怕惹他想起伤心事,一时之间竟沉默了。
  庄淑语微微靠近了一点,给郑裕展示了警察证,介绍自己与荣波的身份,并道:“你现在愿意接受询问吗?我们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郑彦带着哭腔:“不能让我哥再休息一下吗?他嗓子那么哑!”
  郑裕手指反握住郑彦的,安慰道:“我已经好了,配合警察工作要紧……”说罢,他抬头看着庄淑语与荣波,道,“我……我有个问题想问。”
  庄淑语欣然答道:“你问。”
  郑裕身体微微前倾,眼里藏着莫大的悲伤,像海,似要溺毙与他对视的任何人:“景州……他……他还好吗?”
  庄淑语避了避他的视线,笑道:“他很好,也在医院躺着。说不准,他这会儿已经醒了。”
  郑裕握郑彦的手用力收紧又松开,低语:“活着就好……他跟我说他已经死了。”
  庄淑语没听清,郑彦却听清楚了,追问:“他是谁,你认识他?哥……赵哥也被他抓了?是不是因为我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救你,结果被那个人晓得了?”
  郑裕轻轻摇头:“与你无关。小彦,帮我买份早饭,好不好?”
  郑彦注意力立刻被岔开,答应道:“我马上就去!”
  说完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荣波在他离开之后,把门反锁。
  庄淑语道:“那我们就趁你弟弟离开这会儿做笔录吧?”
  郑裕颔首:“好。”
  庄淑语先问了一些个人信息,才进入正题:“上周五,也就是12月3号下午五点,你为什么出门?”
  郑裕表情淡淡的,说话也没什么情绪:“贾远山叫我出去。”
  庄淑语追问:“他通过哪种方式告知你?”
  郑裕:“电话。通话记录在我手机里,但我的手机,已经被贾远山砸了。大概上周二吧,他给我打电话,威胁我。”
  庄淑语:“他具体说了什么内容?你为什么没有报警或者在家中给你弟弟留信息?”
  在城区中队的笔录中可以看到,郑彦说他哥每次出门都会告诉他,要么打电话,要么留纸条。
  郑裕先回答了后一个问题:“我不能。”
  顿了顿,才缓缓回答第一个问题:“电话内容很简单。他约我去中心公园见面,如果我拒绝,他会对我弟弟下手。不是杀了他,是……是对他做那些事。对他……强迫他。”
  “他给了我三天考虑时间,如果到时间我还没动身,他会直接去学校找小彦。”
  “我不能让小彦承受这些,所以上周五,我出门了。就是这样。”
  ……
  周二晚上,郑裕再次接到了贾远山的电话,他没接。他打算过几天等赵景州过来了,让他帮自己重新办个号码。
  按掉电话后,他以为贾远山今天内不会再打了,因为他往日就是一天最多打一个。
  然而,手机只安静了几秒又响起,来电人依旧是贾远山用的号。
  郑裕本来不打算接,但手指触到关机键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移至通话键,接通了。
  贾远山的声音经信号传播后变得有些沙哑:“阿裕,我以为你不会接了呢。”
  郑裕没说话。
  贾远山低低笑了两声:“……阿裕,你又让那个男人住你那儿了,是不是?我看见了,你抱了他。阿裕,我都看见了。”
  “我很生气。——阿裕,你怎么能那么不自爱?”
  郑裕:“他是我的爱人。”
  对面呼吸忽然变得急促,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郑裕将手机拿远一点,随即淡声补充道:“贾远山,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如果你再骚扰,我会考虑使用法律武器维权。”
  “法律……”话筒里传来“沙沙”的声音,“阿裕,是那个男人教你说的吗?我早告诉你了,他是坏人。阿裕,离开他,到我的怀里来——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给你幸福。阿裕,没有人比我更爱你……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郑裕:“挂了。”
  “等等——”
  贾远山笑了两声,呼吸仿佛能透过话筒喷到郑裕耳侧,这让他感到恶心,将手机离得更远了,手指已挪到关机键上,正要按下之时——“阿裕,我们聊聊你的弟弟,我的小舅子。”
  郑裕手指再次从关机键上移开,声音中终于带上情绪,质问道:“你想做什么?”
  贾远山不说话,只笑,笑声越来越大。
  “贾远山,说话!”
  “阿裕,你变了。”贾远山语气既失望又充满探索未知的兴奋,“但是我很喜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但我最爱的,还是高中时的你……阿裕,你弟弟长得真的很像那个时期的你呢。”
  “你——别想打他的注意!”
  感受着郑裕言语中激烈的情绪,贾远山满足地深吸一口气,低喃:“提到他这么着急吗?”
  他的话是对着话筒说的,声音虽低,却也钻进了郑裕的耳朵,惹得他寒毛炸起,警告道:“贾远山,你敢!?”
  “呵呵……我有什么不敢的?”贾远山刻意拉长语调,“你想管着我?”
  郑裕咬着唇,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贾远山也不说,只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听上去心情很好似的。
  许久,郑裕张口了:“你想做什么?”
  贾远山语气有些惊讶:“我?我从始至终想做的只有一件事啊。”
  郑裕想也没想:“不可能。”
  “你……真倔强。”贾远山叹了口气,忽地转口风,“不愿意便算了。但我想见你一面……就一面。阿裕,我好久没见过你了。”
  郑裕:“不行。”
  贾远山幽幽说道:“这你也不答应么?好吧,我只能去温山高中高三一班找郑彦聊以自/慰了。你说好吗,阿裕?”
  “你这个……你这个疯子!”
  “嘶,阿裕,你好凶。”贾远山柔声道,“再凶点吧,我喜欢。”
  郑裕哑然失语,怔了几秒,质问:“你见我做什么?”
  贾远山:“不做什么。”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回答,贾远山惊讶道:“难道你不信我么?”
  郑裕难得讥讽:“你说呢?”
  贾远山:“嗯?阿裕,我爱你,我怎么会骗你?”
  “你不爱我。你爱反抗。”郑裕捏了捏山根,理智回笼,冷声道,“什么时候?”
  贾远山有些失望,情绪怎么消失得这么快?他沉吟道:“下午五点,中心公园。”
  “几号?”
  “你想几号就几号。”贾远山声音低沉,“最好别超过……三天。否则你会收到郑彦的退学通知。若是再迟……阿裕,郑彦就归我了。”
  郑裕悬在关机键的手重重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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