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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王子找回他的小骑士了吗(玄幻灵异)——一叶知花

时间:2025-04-14 12:20:20  作者:一叶知花
  艾西利亚家族之中怎么会有一条忏悔路呢?这里又不是教会。
  来不及让那林多想,以诺就走上这条路,在踏上石路之前,还把鞋子脱了,就这么赤脚走在上面。
  以诺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自己走了一圈之后,又回来抱起那林,揽住他的腰,带着他在忏悔路上走了一遍又一遍。
  那林的脚动不了,所以只能依附着以诺,尽管他心里抵触,但还是不得不双手环住以诺的肩膀。
  以诺扶着他的腰,脸上笑意盈盈,两人就像在舞会上跳舞一样,在雪地里来回转圈。
  这条忏悔路跟教会的忏悔路还是有点不同的,多了那一层薄薄的白.粉。
  两人在一条并不是很长的路上来回走了十多遍,因为都是赤脚的关系,他们的脚底很快就沾满了这种白.粉。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以诺才会表现得像个孩子,他脸上的那种纯真笑容,就连和他最亲近的贝尔恩特和霍连都没有看到过。
  看来,能和那林回到两人小时候住过的废屋,让他真的很高兴。
  后来以诺又抱着那林爬上屋顶。
  望着头顶的弯月,他笑得很温柔,“我一直都想让你看到这副场景。”
  那林也抬起头,但这里是这个家最深处的位置,所以,除了那些房子的塔尖,他们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对于以诺来说,其实是一个伤心地,“你走了之后,我常常会爬上这里,想看看你会不会回来,可是直到我成年了,你也没有回来。”
  以诺握紧了那林的手,脸上的笑容居然变得有些脆弱,“我知道我是个不称职的哥哥,但是,我真的太爱你了。”
  他表现出的脆弱让那林一怔,随后,眼前好像真的出现了年幼的以诺孤身一人坐在这里等他回来的景象。
  莫名的,他居然对以诺产生了同情,但是很快他就打醒自己:这是个恶魔,就因为一些奇怪的理由,杀害了他那么多的亲人!他真的疯了!居然会同情这种恶魔!
  但以诺是个比他还人精的人,在他陷入沉思的时候,以诺就用手撑着脸在看他。
  所以,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同情之色没有逃过以诺的眼睛。
  这个发现让以诺笑了,并突然起身,来到那林面前蹲下,“变成血族之后,你的肤色白得不可思议,但是又很美。”
  以诺握住了那林的脚开始把玩,很是爱不释手,他从不介意脚跟上的伤痕,“这样白皙的肌肤上突然出现疤痕,其实也有一种独特的残缺美感。”
  他的手指碰到了那林脚底的白灰,那独特的手感让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灿烂到让那林开始头皮发麻的时候,他突然抬头和那林对视:“弟弟,你知道这白灰是什么吗?”
  那林不明所以,但是已经感觉到危险即将降临,他伸出手,想抽回自己的脚,以诺却拉住他的脚不肯松开。
  并且,还做出了一件让那林恶心得不得了的事:在抓住那林的脚踝后,以诺将那只脚向上微微抬起的时候,居然将脸靠近,然后,伸出舌头舔了那林脚上的伤痕……
  五雷轰顶是什么感受,那林现在明白了。
  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以诺舔完他的脚后,在那张唇上还沾着那种白灰的时候,就微笑着说:
  “这是父亲的骨灰哦。”
 
 
第413章
  很久以前, 以诺曾经给那林喝了一杯掺了骨灰的水,但是那林没想到,现在, 他会再次见到父亲的骨灰,并且又是以这种狼狈不堪的方式。
  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中滑出, 那林双手颤抖不已。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才用手捂住了眼, 不想在以诺面前哭出来,可泪水还是从指缝中渗出……
  他一直都知道的, 以诺在得势之后就杀了他们父亲, 现在所谓的软禁,里面关着的人其实谁都不是。
  这一刻, 曾经的心理创伤又被狠狠揭开, 曾经误食自己亲生父亲的痛苦回忆浮上心头,让他痛苦不已……
  ……这就是他的父亲啊……他来不及见上一面的至亲啊,为什么要被这样侮辱?死了都不得安生……
  “别哭呀。”
  以诺看到他接近崩溃的脸,终于放开他的脚坐回原位,“这个人根本不值得你为他哭泣, 他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过分到被挫骨扬灰铺路也不足以抵消所犯下的罪。”
  那林避开了以诺想为他擦去眼泪的手,带着厚重鼻音回道:“我不会同情你,因为你在我心中也是一样的,即使惨死也不足以消除我的仇恨。”
  但是, 他这话却让以诺松了一口气, “听见你还恨着我, 我就放心了。”
  以诺舔舐着自己嘴唇上的骨灰, 眼底一片温柔, “我们兄弟两人,一个犯下弑父的罪名,一个犯下食父的罪名,都是死后注定不能上天堂的罪人,但就算是下地狱,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你。”
  所以,他也吃下了父亲的骨灰,“这样,我们就犯下一样的罪名了。”
  那林突然苦笑起来,“……哈哈,也就是说,我就算死也不能摆脱你吗?”
  他的笑容越发苦涩,即使仰起头,眼泪还是控制不住从那双异瞳之中滑落。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太倒霉了,为什么会摊上你这么一个变态哥哥呢……”
  轻轻将那林揽入怀中,以诺轻拍着他的肩,好似在哄婴儿入睡,“那林,不要对我产生感情,我想要的是憎恨着我的你,如果你一旦同情我,那我会很生气。”
  所以他现在才能笑得这么温柔,因为现在的那林非常憎恨他。
  他就像抱着小孩一样抱住了那林,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吧?因为刚刚只是被我舔了一下脚,就一副对不起某人的样子?”
  以诺已经猜到那林藏在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了,“是那个将你从圣城救走的血族吧?你好像一直在为他做事,是要亲手培养一个王吗?”
  那林没有回答他,就像是死了一样。
  但以诺不在乎,因为毁掉那林的这个过程就已经让他很享受了。
  他轻轻拍着那林的后背,“但是很可惜,你的愿望又被我毁了,你要留在这里陪我一辈子,和那个血族不可能再见面了,所以还是趁早忘了他吧,明明现在就有更爱你的人在身边。”
  那林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一滴泪水从他闭着的左眼滑落,“……迟早有一天,我会报仇的。”
  ……
  回去的时候,那林发现以诺带他来的地方不太对,周围的景物他都相当陌生。
  他冷漠回头,看着身后的以诺,“你又要带我去哪?”
  以诺低头对他温柔笑道:“既然来了,不去见见母亲吗?”
  这话成功让那林愣住了,因为没想到以诺会主动提出带他去见母亲。以前的时候以诺说过,他们的母亲还活着……
  那林原本暗淡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以诺点了点头,随后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塔楼,也就是艾西利亚家族所有建筑物中最高的那座,“她就在那里。”
  自从当年把那林偷出艾西利亚家族后,他们的母亲就成了罪人,先是被亲生儿子惩罚,剥去了脸皮,之后更是被软禁在这个家里长达十九年。
  她居住在那座最高的塔楼里,塔楼下的大门常年都被锁着,而她也被这样软禁至今。
  路上,以诺先提前给那林打了预防针,“等会儿她可能不会回应你,因为她被关在这里二十多年,早已经疯了,谁来了都不会有反应。”
  二十多年?
  不应该是十九年吗?
  那林面露疑惑,“等一下,你的意思是……母亲她不是因为带走我才被关着的?而是在此之前就一直被关着了?”
  以诺点头道:“至少在我出生前,她就已经被关着了。”
  居然把前前家主的妻子、现任家主的母亲关了二十多年?而且后面十九年还是现任家主亲自执行的?
  那林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们要关着她?而且她不也是你的母亲吗?为什么你也要加入?”
  然而,也不知道这句话里是哪一句触动到以诺了,只见他一怔,然后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但他估计是还想维持所谓的好哥哥人设,于是硬是忍着没有发怒。
  而他的逃避也让那林皱眉了,“我算是明白了,艾西利亚家族里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以及你真的很疯这件事。”
  以诺没有回应他,接下来也只是沉默着推着他前进。到了塔楼门口,那林反而有些不敢前进了,他心生退意,而这退意的深层次原因是害怕。
  即使知道当年母亲并没有丢掉自己,而是舍身拯救了自己,可他还是不敢擅自打开这扇门。
  他害怕母亲会对他投来嫌恶的眼神,因为,他可是会带来不幸和死亡的不祥之子。
  以诺也没有催促他,就在一旁静静看着他做着独角戏,直到他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推开了那扇门,才走过来,抱着他走入塔楼中。
  上了悬梯,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顶楼,那里同样有一扇被锁上的大门。
  “这是钥匙。”以诺看向门上挂着的钥匙,原本他还以为那林会像刚才在下面一样,要再做一番心理准备,但是没想到那林直接让他靠近一点,然后就以在他怀里的姿势,取下钥匙打开了门。
  推开门之后,那林看到一个女人背对着他坐在一把摇椅上。那是个浑身散发着腐朽气息的中年女子,穿着件白色绸缎睡衣,很瘦,瘦到没有活着的感觉,露出的手腕也如同石膏像一样惨白。
  如果用花来形容她,那就是枯萎生霉的玫瑰。
  但十多年前,她也曾有着甘露玫瑰般娇艳的美丽容貌,也正是她敲响了修道院的门,将襁褓之中的那林送出地狱。
  女人的正前方,是一扇已经被砖石封上的“窗户”。这间房间除了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换气天窗,没有一个地方能看到外面的世界。
  这里也没有点灯,黑得就连那林的血族眼睛都要适应一会儿才能看见东西。
  那林不敢相信他的母亲就在这样见不到光的屋子待了二十多年,霎时间,他感到无比心痛。
  以诺能感觉到他的激动,便抱着他走进房间,并将他放在一张柔软的软椅上,自己则去点灯。
  原本以诺是想着点亮灯台后再抱着那林过去,但日思夜想的亲人就在眼前,那林怎么能忍得住?
  于是,在以诺走向房间里唯一的灯台时,那林就挣扎着爬下软椅,而后就用那只唯一能控制的手,朝着他的母亲爬去。
  他动作很快,因为迫切地想要见到那个人,以诺只是点个火的时间,他就已经来到摇椅之后。
  以诺也没说什么,坐在软椅上后,沉默地看着两人重逢。
  摇椅上的女人始终不曾转头看向他们两个侵入者,她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动一下,就好像一具躯壳。
  那林来到她的身后,就不敢再往前了,因为他已经隐隐看到了母亲的侧脸:她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
  戴面具的原因很简单,她亲生儿子把她的脸皮剥了下来。
  看到母亲的惨状,那林的嘴唇一阵颤抖,花了好大力气才忍住不掉眼泪。
  他伸出颤抖不已的手,轻轻碰了一下母亲坐着的摇椅,哽咽着声音问:“……您、您还记得我吗?”
  但即使如此,母亲还是没有回应他。
  以诺双手抱在胸前,想要劝说那林别太激动,“我之前就给你说过了,她早就疯了,就连我都不认识。”
  可是,以诺这话刚刚落地,摇椅上的人就忽然一抖,接着,动作缓慢且僵硬地动了一下手指。
  这下,以诺呆住了:他比那林还在意母亲的反应,所以也清晰无比地看到了这一幕,“……不可能啊。”
  不等那林做出反应,以诺就一下子冲了过来,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事实上也确实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因为,一个十九年都没有动过的女人,现在居然因为那林的到来而产生了反应!
  以诺摇着头,露出脸上的苦笑,“……只要在这个家里一天,我每天都会来看望您,但您却从来不给我一点反应,现在就因为这个孩子回来了,十九年来不曾动弹过的您却动了?”
  以诺的目光落在那林身上,仍是苦笑,但多了一分自嘲,“有时候,我真的很嫉妒你。”
  那林没有理会以诺,现在他正跪坐在母亲的面前,双手紧握住母亲刚才动作的那只手,“您还认识我吗?是我,那个被您拯救的孩子回来了……”
  但是这次,母亲再也没有反应了。
  那林抬起头看去时,只见到一张冰冷的黄金面具,面具下的人双眼紧闭,从面具的缝隙间,隐约可见一些不太正常的红色皮肤。
  那林抓起母亲冰冷的手,放在自己脸庞,想唤醒她,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正如以诺说的,这个人很早就已经疯了。
  最终,还是以诺催促那林离开,那林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那只手,然后余光中,他看到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那林迟疑了一下,然后再次抬起了母亲的手臂,并将衣袖向上拉去,然后,一个像是刺青但又不那么规范的名字出现了。
  为什么说不像是刺青呢,因为这个名字写得很潦草,作为永久不能消除掉的刺青来说,它没有那么慎重。
  那林念着这个名字,“薇尔莉特……”
  “这就是她的名字。”以诺听到这个名字从那林嘴里说出来,也愣了一下,接下来就直接过来抱走了那林,“探视时间结束,你该去睡觉了。”
  从塔楼下来,那林失魂落魄地问以诺,“我还有机会再来这里吗?”
  以诺回:“如果你一边叫我哥哥一边求我的话,机会很多。”
  那林便闭上了嘴。
  以诺是真的准备让那林回去睡觉了,不过在送那林回房间的时候,他们却看到霍连站在房间门前:看来连他都知道,要想找以诺,就要先找到那林的所在地。
  见到霍连深夜前来,以诺没说什么,将那林放在床上后为他盖好被子,没有再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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