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美人他只会钓男人/在畸爱中幸存(近代现代)——月白不尚

时间:2025-04-14 13:34:38  作者:月白不尚
  在他走来的时候,情绪又快速地收好,转而是那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江尔梵捕捉到了他的情绪,拖开身边的椅子,哼笑道:“来了?正好谈谈。”
  男人已经将面具重新倒好,在另一个位置上随意地倒了杯白开水。
  “古菇树”慢吞吞地坐上去,手揪着裤边,面含隐忍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那么做。”
  “哦?我可不接受这种说法。”
  江尔梵冷冷地看着那个甚至都不敢跟他对视的人。
  “那你,想怎么样?”
  “古菇树”好像是做出了非常重大的决定,才迟迟说出这一句。
  “要么说原因,给我道歉,要么滚。”
  江尔梵丝毫不被他迷惑,而一旁的男人默不作声地收拾着柜台上的酒,并没有停留在这里。
  “凭什么......”
  “古菇树”抬起头,终于和江尔梵对视,眼含泪光地说:“凭什么你就可以受到那么多人的喜爱!”
  江尔梵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你又知道什么?”
  “古菇树”一下子吐出了很多话,“我知道很多,我知道程业照顾了你很久,我知道你明明从小就被抛弃,但却总能获得别人的喜爱,总能幸运地活下去,现在又成功地成为了很火的网红,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听完这番话,江尔梵只觉得对方有病,且时常臆想。
  他只抓住了其中一个点,强迫对方看着他的眼睛,“你认识程业?”
  “古菇树”近距离与这张脸对视,不留意还是慌了神,有被对方发现的惊慌,还有被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怔住的震撼。
  “......认识又怎么样?”
  "你说清楚,或许我就不计较之前那件事了。"江尔梵诱导他说出口。
  “真的?”
  他小声地问了句。
  江尔梵也不知道这人是真愚蠢还是假愚蠢,但他还是承诺道,“真的。”
  “之前就是我们偶然认识,他帮助过我几次,然后我从他口中得知了你的信息。”
  原来这人还是能说清楚话的,江尔梵简直要发笑。
  “在哪里?现在还有联系吗?”
  “之前就是在一家钢铁厂附近,那家钢铁厂现在已经没了,所以我也不知道程业去了哪里。”
  他组织语言回话。
  “古菇树”仓促地来,就想急匆匆地离开,“就这样,以后我不招惹你,你也别再找我了。”
  就在他即将要离开的时候,一个声音制止了他。
  “慢着,这位先生,我还没说让你走呢。”
  “狐狸一只”双手交叠,下巴靠在手上,慢条斯理地说,“不好意思,录音了。”
  “古菇树”惊惧地回过头,语无伦次。
  这回轮到江尔梵在一边旁观,之后有什么后续他也懒得搭理,酒杯里有一块圆形的冰块浮在上面,稍微一晃动,就会发出碰壁的响声。
  他支着头,摇着酒杯,等着他们谈话结束。
  直到男人满意地走到他面前,“客人,如何?”
  他这话似乎有其他意思,江尔梵只是笑了笑,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下。
 
 
第38章 会长与“狐狸先生”
  总有人相识多年, 关系却始终无法更进一步,也总有一见如故的初遇,而江尔梵和“狐狸一只”属于后一种。
  江尔梵看向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尽管无法看到那张脸上是什么表情, 也能想象得到, 那是一位温柔的先生。
  刚来的时候, 他带着怀疑, 过于巧合的称呼, 过于相似的场景, 望着昏暗的灯光,他不仅记起了那段忙碌的时间,还有那些快乐又疲惫的过去。
  霎那间,江尔梵仿佛回到了第一次踏入清吧兼职的日子,每日换上“黑猫先生”的着装, 在各位客人之间周旋,无论对面是什么身份, 对他来说便只有一种,那就是他的客人。
  酒柜上陈列的一排排酒, “狐狸先生”在休闲时候会给他讲解,教他该如何调制,遇到难缠的客人又该如何处理,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交给他。
  当他曾经道破对方就是清吧的主人后, 那个记忆中的男人只是笑了笑,而后让他体验也当一回试试。
  而如今, 江尔梵身处在这家小酒馆里,店内的布局与装饰截然不同,可他总有一种回到旧地方的感觉。
  声音嘶哑的男人微微弯身, 扶着他的肩膀这么说道:“称呼我为‘狐狸’先生如何?”
  江尔梵从记忆的漩涡中清醒,原是他问了对方,该如何称呼。
  他张了张口,并没有立刻应下,这会使他产生一种错落,隔着冷硬的面具,他还能回想起刚刚所见的那张布满伤痕的脸,全然没有一丝美感。
  ......狐狸先生,不会是这样的。
  他想要从心底里抹除这种猜测,如果真的是他,一位曾经幽默风趣的先生如今是这样的面目,或许是一件残酷的事情。
  虽然他未曾真的见过对方的相貌,曾经只是揭开过一角,一模一样的角度,底下皮肤纹理再正常不过,与金色的头发异常适配,而其他的客人曾经称赞过,那是一位英俊的先生。
  “狐狸一只”给了另一种选择,“如果觉得不合适,我姓霍,可以称呼我为‘霍先生’。”
  男人通情达理,江尔梵内心却反而有种忸怩的纠结,他解释道:“只是我之前认识另一位‘狐狸先生’,非常抱歉,我无法对另一个人喊出这个称呼,因为我非常尊敬那位先生。”
  男人收回了手,无所谓地摆了摆,他的笑声听起来像是锯齿与木头的摩擦声,声音切割开,木头是木头,锯齿是锯齿,总归合不到一块,艰涩又难听。
  江尔梵听着这种声音,心里不太舒服,视线不由得想撇开,看到别的什么都好,柜台的角落里,摆放着一本书,封面印刷着金色字体,底色是暗沉的棕红色,能看得出质感极佳。
  他喜欢封面好看的书本,不禁走了过去,回头问:“请问,这本书能让我看看吗?”
  之后还是采取了后一种称呼,“霍先生。”
  霍先生走过来,把这本书递给他,“没关系,这是本诗集。”
  江尔梵抚摸着书皮的质感,发现这是下册,之后还是放了下来,“我不怎么看诗,还是不看了,唯一看到还是......”
  看着熟悉的名字,他骤然想起正是这一本的上册。
  江尔梵惊喜地抬起眼,“算起来很有缘分,我只看过一部分,就是这一本的上册。”
  男人拎起这本诗集,“啊咧,还真是有缘。”
  随意翻开其中一页,摆在江尔梵的面前,手指点在上面的其中一句,“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这句话,‘生于滩涂,漫步迷踪,死而向阳’。”
  江尔梵默默重复了一遍,将这一句记住。
  调笑道,“没想到霍先生更偏向这种美好的信念。”
  他没有承认,说得模糊,“不是信念,但确实相信那些玄乎的东西也说不定。”
  江尔梵只能揣测,或许经历过某些悲痛的事情更需要一些精神支持,否则难以继续生活下去。
  但根据他目前对霍先生的观察,他并不是一个生存意志薄弱的人,脸上的伤并非天生,在此之前,他或许潇洒,或许还是一位非常成功的先生,从未缺失过什么。
  他们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探讨,转而提起“古菇树”的事情。
  江尔梵不太理解,为什么对方在这件事上一直在帮助他,这个倾向过于明显,以至于他不能忽视。
  男人没有给他续酒,而是给他倒了杯牛奶,推过来。
  “你不像是会饮酒的人,喝杯牛奶如何?”
  江尔梵还是挪了过来,忍不住抱怨道:“霍先生,怎么会有人在酒馆喝牛奶。”
  男人给自己倒是又续了一杯酒。
  “他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把柄还在我这里,至于其他你想知道的,也可以问我,有任何困难都可以。”
  “这叫什么?游戏里那种新手时期的保护人?”江尔梵联想到一些有趣的东西,他有时候看起来冷,有时候又会冒出那么一两句冷笑话。
  通常其他人都感受不到笑点,只有他自己觉得蛮有趣。
  此刻在场的另一个男人莫名对上他的视线,眼睛透着笑意,“啊,是可以这么说。”
  江尔梵愣了下,双手环着杯身,抿了口牛奶。
  随后说道:“我也不是新手期,这么比喻好像不太对,更准确地来说是渡劫期?”
  男人往后靠在柜台上,作出邀请,“避劫也好,避难也好,都可以来小酒馆。”
  江尔梵闷声笑起来,“我是您的第一位客人吗?”
  “您一直是我的客人。”
  闲聊的时间过得非常快速,让人觉察不到时间的流逝。
  还是霍先生先说道:“有个人一直在店门外张望,想必是在等人。”
  “嗯?”
  江尔梵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对方示意他看手机。
  他低头一看,看见了金宇给他发的一连串消息,最新的一条是,“江哥,你什么时候结束跟我说,我就在这附近,正好接你。”
  看完消息,江尔梵笑着抬起头,在走之前他想付款,被半推着出了门。
  只来得及留下一句,“谢谢款待。”
  走远了几步,江尔梵往回望,看见他站在藤蔓旁边,几乎要隐匿其中。
  金宇原本撑在车边,一眼就看见了人,“江哥,这么巧。”
  “还巧呢,你这么大个人,不会以为我看不见吧?”江尔梵打趣道,拉开车门弯身进了车里。
  “我家那不是最近装修吗?我寻思着,干脆一起接您回去,一举两得。”
  江尔梵摇了摇头笑道。
  “走吧,客房还有你的位置,不用担心。”
  “好咧。”
  他们这边欢声笑语,小酒馆依旧冷清。
  霍先生站在店门外,望着车子逐渐驶远,此时暮色已至,天空照下来的光彩不多,藤蔓又提供不了亮色,整个色调趋近于月光本身。
  他站了会,走近酒馆里开了盏昏黄的灯光,手抚摸在面具之上,沿着边缘一点点移开,完全将脸面显露。
  半张脸是烧伤之后的痕迹,而另外半张脸完好如初,眉目深邃,英俊非凡,他的神情映照在暖色灯光下,显得异常柔和。
  今日他的心情确实不错,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人,尽管只能以丑陋的面目相对。
  事实上,他也早已回不到原先那样的光华时光,他的内心如那半张脸一般,满是疮痍,他早已配不上那个称呼。
  他站在柜台的边缘处,往里边推,出现了另一处景象。
  他把当初的清吧完整复刻了下来,那是一段不错的回忆,所以他希望能永存,遥遥回想。
  五官还未完全长成的青年忙累了,习惯往角落处站着,时不时可能还会打个盹,眼睛眯着。
  如果被他提醒,他会非常抱歉地双手合十,并且道歉说:“对不起,昨天补功课太困了,下次会调节好时间。”
  狐狸先生显然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怪罪他,反而会让他去休息室休息一会,之后他偶尔也会利用空闲的时间,休息那么一小会,可能是十分钟,或是十五分钟。
  他向来很有分寸。
  狐狸先生若是推开休息室的门,发现正有个人垫胳膊伏趴着休息,会给他盖好毯子。
  他时常看起来疲惫,但又强装清醒。
  难得有清醒的时候,他会抱着许多书学习,不想放过任何一点时间,大多数是专业书,但叠在最上面的通常是不相干的一些闲书,有一次狐狸先生看到最上面放着一本诗集。
  “‘狐狸先生’喜欢诗集吗?这本送给你要吗?”他露出那种稍微困扰的表情,“我是不怎么看诗集,理解不通透的东西反而会让我更加困惑,我需要把记在脑子里的东西都搞清楚才会安心。”
  他非常可爱地戳了下自己的头。
  狐狸先生拿起来一看,发现是上册。
  “啊非常抱歉,我只买了上册,原本只想尝试一下,发现还是不太行。”
  狐狸先生对他表达了谢意。
  男人还能记得当时对方扬起来的脸,面上的表情非常生动,他说:“因为是‘狐狸先生’,所以没关系,送给你好啦。”
  如今复刻的地方显然没有另一位停留在时光里的人,只有男人自顾自地站在这里。
  男人曾经问过好友对他的意见,好友一向对这些不太在意,注意到他向来随心的神情不太对劲,面色认真地提醒他,“那不过是一个企图向上爬的人,还是一个不安分的人。”
  当时他并不认同好友的看法,如今也不认同,他从来都很安分,不安分的不过是其他人,其他试图接近他的人。
  霍先生覆上自己被烧灼的半张脸,如今他也得到了自己应有的惩罚,他不该靠近,却又克制不住。
  有一个男人正从他的背后走过来,脚步轻松。
  “怎么?又在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
  有些讥笑的语气,尽管这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的弟弟一向温和有礼。
  他转回头,对上那张有八九分相似的脸,而那张脸,如果江尔梵在场就能发现,那个人正是会长。
  他们是血脉相融的亲兄弟。
  比起他弟弟的声音,他的声音不再富有磁性,即便它依旧从胸腔里发出,经过声带后,他难听得令人难以忍受。
  有的只是砂砾,崩断的弦,无法过滤从而残留在纱网上的沙块,伴随着泥流。
  “你怎么来了?”
  男人不太欢迎他的弟弟,自从经过那件事之后,他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自厌情绪,连人都不怎么愿意看见。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