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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未来的老婆(穿越重生)——橙子雨

时间:2025-04-15 08:40:49  作者:橙子雨
  雷声中,床上的人也好像一叶扁舟在暴风雨摇曳,浑浑噩噩地摇摇晃晃、滚烫糊涂。
  这一次傅斯霆没有抗拒,他像是根本不会抗拒一般,就那样安静地微微睁着眼睛,迷离地、温顺地,任由厉非温热地啄着脖子、一路向下。
  厉非残存的理智还留着一丝最后的谨慎。
  他不确定小霆会不会讨厌,会不会又被弄哭,稍微停下来观察,却只看到傅斯霆眼里一丝微光。
  他说不清那是什么。
  那双灰瞳平静地看着他,好像不是抗拒,好像在等他继续。厉非微微放了心,低下头继续咬,激起身下人一阵战栗。直到两个人滚在一起,他喘息着脱下身下人最后一件,傅斯霆才突然又有些犹疑地抓住了他手腕。
  苍白的唇翕动几下,不是抗拒,只是……
  只是他,不会。
  厉非愣了愣,笑了,心里涌起无限温柔:“乖,我慢慢教你。”
  “之前十六岁的小霆……还在念高中,还不可以学坏。但现在二十二岁的傅斯霆,已经是成年人了,什么都可以做。”
  他俯身垂眸。二十五岁那年他也教过他的,大不了再教一次。
  滚热的温度紧拥相贴。
  夜色漫长。
  ……
  后面那一夜是怎么过的呢?
  厉非隔天醒来望着天花板,很空白,脑壳一阵突突地疼。
  他彻底清醒了,再想起昨晚做的事,只觉得自己……禽兽不如。
  还记得几天前,他去app更新《男友失忆了怎么办》的树洞,被误会他跟失忆小霆do了,评论区嘻嘻哈哈说他简直禽兽的那些话。
  倒是一语成谶,真什么都做了。
  如果只是那样也就罢了。但事实上他昨晚比评论区还要禽兽得多……
  厉非懊恼地摁了摁太阳穴。想起昨晚夜色昏暗,一开始傅斯霆特别生涩。太过珍惜、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弄疼他。
  后来他总是磨蹭,厉非实在没忍住。
  脑子断了线,在孩子耳边说了些什么绝对不该说的话。再然后直接翻身上去,自己……
  那还没完。
  还有再然后。
  还有再再然后。
  不能再继续想了,厉非真的完全没想到,自己是那么个畜生。
  真的,他一辈子没想到畜生这种词能用在自己这种人身上。本来禽兽就应该是他人生的底线了,但禽兽这个词对他昨晚的所作所为实在又有些过于文雅。
  别的不说。
  就说他既然想用身体安慰别人破碎的心,那至少,也应该是以对方舒适最为优先吧?
  可他呢?许是因为之前的种种波折、男朋友跌下楼梯昏迷又失忆,加起来已经有一个月没……了。
  他才二十九岁,体力又好,没收住的结果就是昨晚搞起来后干脆就理智彻底断线。
  直到此刻,与罪恶感背道而驰的仍旧是身体暖融融的飨足感。
  素了一个多月,终于吃上了。很满足。
  “……”
  是人吗。
  真的。就问他这还是人吗?!
  哪有人一边想要治愈爱人一边又索求无度的?他真的感觉到后面孩子都被他玩傻了,要论两个人昨晚到底谁在发大疯,那疯更大的多半是他。
  正想着,怀里人蜷缩抽搐了一下。
  厉非一时间真是心疼愧疚懊悔加没脸见人和荒谬等种种滋味杂陈。搂住了他,等着怀里人渐渐转醒。
  “傅小霆。”
  出声才发现自己嗓子全哑了。昨晚玩那么疯,不哑才怪了。
  厉非真的是人生中仅有的几次生不如死的羞耻和悔不当初,每一件都和傅斯霆有关。
  可明明昨晚那么不做人,他现在还得顶着嘶哑的嗓音装正经和温柔。
  现在的心情也十分的破罐子破摔的半死不活。
  “……”
  可事实证明,单纯的身体安抚,好像真的可以起到一定起死回生的效果。
  这次醒来之后的傅斯霆平稳地呼吸着,之前一直灰败的眼睛,也安安静静地有了一丝高光。
  像是被水洗,有一种好像十六岁的小霆成功熬过冬天,重新有点活回来的感觉。
  厉非勉强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知道傅斯霆现在应该很累,他也非常体力透支,一动浑身骨头酸痛。
  但他还是撑着起了床,并把傅斯霆也拽了起来。
  “我知道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并不适合舟车劳顿,但关于你妈妈去世的真相,我的律师已经去你老家申请卷宗和查阅案卷笔录了。”
  “派出所的笔录,只能由你这个直系亲属亲自当场去看。”
  “所以我们现在一起飞去你老家,好不好?还困的话,之后可以在飞机上再睡。”
  傅斯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
  “傅小霆,有些事不去面对永远也没办法安心。”
  “到底‘过去’是不是对得上。我们一起去看看真实的案卷和笔录,就能都弄清楚。”
  “一起去,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
  包机从奥兰多飞到S市,从安检到起飞只用了十几分钟,才九个多小时就飞到了。厉非给傅斯霆吃了点药,他在飞机上又睡得很沉。
  到S市下飞机后,车子把他们接到珠市,又直奔辖区派出所。
  到的时候是上午,律师已经在那等着。
  摘抄、复制的案卷材料笔笔清晰。派出所里还有傅斯霆当年的笔录原件,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傅斯霆看了很久。
  厉非默默陪着他,当年负责办理江月萍案件的副所长现在已经升任了辖区派出所所长。他当年办案就见过傅斯霆,这男孩很惨他印象深刻,听说现在还失忆了。
  真是多灾多难,所长特别同情。
  “确实不是车祸。”所长说。
  “你妈妈确实是在医院里遭人谋杀。凶手后来判了死刑,当年秋天就执行了。死亡证明、回执和档案也都明确可查。”
  “……”
  厉非蹭了蹭傅斯霆的指尖:“现在终于能稍稍安心了么,宝贝?”
  ……
  从警局出来,一切真相查实,可傅斯霆却好像也没有很喜悦的样子。
  中午一桌炒菜色香味俱全,他上飞机前直到现在十好几个小时都没吃过什么,这时候却仍旧有种勉强硬顶的感觉。
  “小霆,吃不下就不吃了。”
  他的状况还是有些不对,厉非想带他去就近的医院看看,可他不愿意。
  奥兰多的暴雨似乎又追着他们回到了国内,周遭一片山雨欲来的潮湿气息,厉非只能又带他去附近宾馆开了个房间待着。
  不一会儿,大雨再度倾盆。天灰蒙蒙的没有颜色,气压也越来越让人窒息。
  “宝贝,累就再睡一会儿吧。”
  傅斯霆点点头,却软绵绵地陷在沙发里没有动,像是依旧没有任何力气,看起来仍旧苍白疲惫又涣散,有一种枯萎的感觉。
  厉非给倒了一杯温水,轻声叫他:“乖,喝点水。”
  干涩的唇被滋润了。厉非将水杯放回茶几上,又蹲下身去握他的手。
  那只手仍旧冰得吓人。
  昏暗的房间透着一股窒息的沉重,空气都被傅斯霆的灰暗浸染。厉非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竟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人生第一次觉得,他在想……是不是他的安慰,他的拥抱也已经彻底魔法失效,再也抵达不了傅斯霆封闭的心底。
  厉非不是沮丧。
  他只是在理性地想着这种结论可能性。
  因为如果这是事实,他就得赶紧好好接受这个事实,给傅斯霆再制定有效的治疗办法。
  反正本来比起童话故事,科学的治疗就要靠谱多了。
  想着,掌心在这时被轻轻蹭了蹭。
  很细碎,比小狗的舔舐都轻。厉非愣了愣,才发现傅斯霆指尖微微颤抖,正竭尽全力将他往自己身边拉扯。
  厉非凑近后,傅斯霆缓缓仰起头,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目光安静,有一丝微微的明亮。
  “……”
  窗外狂风大雨。不知又是谁先断线发疯。
  完全就没有道理。
  可等反应过来,两个人已经在沙发上吻得毫无章法又难舍难分。厉非一开始觉得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应该,可下一秒唇被狠狠咬了。有人呼吸紊乱粗重,正在拼命索取,带着一种不要命的疯狂。
  "小霆,"他在换气的间隙里轻声唤他,"我在。"
  “我在的,一直在。”
  傅斯霆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更加用力。箍着厉非的腰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几乎是要用尽最后的生命将自己所有的情感、痛处与依恋,都倾注在这一刻的亲吻和耳鬓厮磨里。
  厉非垂眸,依旧温柔回应。
  衣襟被修长的手指探进、滑入,傅斯霆掌心滚烫,与冰凉的唇形成鲜明对比。
  这次竟然是傅斯霆主动脱他衣服。
  厉非跨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撕扯,放弃理智环抱着亲吻。
  一次又一次。
  这一回傅斯霆虽然还是有点没有章法,但已经不是昨晚那样笨笨的。他很卖力,非常卖力,只在弄到一半时才又好像恢复了点神智,开始温柔下来,并时不时偷偷观察厉非。
  似乎,如果他表现出一点点不舒服和抗拒,他就会马上碎掉一样。
  荒唐完了,傅斯霆再一次睡得很沉很沉。厉非打了几个电话,才陪他一起在雨中在狭窄柔软的沙发上相拥而眠。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厉非就在这安然的黑幕之中抱着怀里人默默听雨。
  不久,怀里人也醒了,动了一下,像奄奄一息的小动物,很轻地喊了一声:“厉非。”
  “嗯。”厉非点点头,下意识就搂紧他,让他的头抵在自己胸口。
  窗外没有声音,黑夜里万籁俱寂。
  良久,胸口逐渐湿润。
  眼泪无声地滑落。一滴接着一滴,顺着傅斯霆脸颊缓缓流淌,像是永远流不尽。那泪滴砸在厉非的手背上,冰凉刺骨。
  紧接着,更多的眼泪涌了出来,无声却汹涌。
  整整两天,傅斯霆终于打通了那个流泪的穴位,第一次哭出来。
  他呼吸急促,肩膀一抖一抖不成样子,抓住厉非后背的衣料用力得指尖都发白。
  “我很努力了……”他哽咽着,颠三倒四地说,“这六年,我很努力……真的已经拼尽全力了。可为什么,还是一事无成,什么也没能做到,什么都保护不了……”
  “小霆,不是你的错。”
  “我好累,真的好累。可我都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行。我也想……也想要继续再努力一点,可现在只是活着就好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每一天都好累……”
  “不想起床,不想吃饭。只想躺着什么都不做,我讨厌那样的自己,可我没有办法。”
  “……”
  大四,室友们早早有了出路。赵冉敲定了军队前途大好的文职,白裴皓继承了家里的公司,常傲瑜签了不错的科技大厂。
  他也该脚踏实地行动。
  要么一鼓作气把游戏做完,要么赶紧去外面先找个工作干。以他的学历和专业排名绝对找得到一份说得过去的工作,傅斯霆也知道这并不会特别难。
  甚至常傲瑜都好心把简历模板发给他了,他要做的就只是换上自己的名字和照片,加几行字,去各个公司海投就行。
  是可以做到的,明明也没有多难。
  可为什么他却连那点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每一天他都好像踩不到地面,一直在恐慌心悸。感觉只要下了床到处都是深渊。
  理智上他很清楚,他其实并没有到山穷水尽那一步,可现实就是只想懒在床上,一步都不想走,越来越痛恨颓废的自己,恶性循环。
  大四了,别人都在向前跑,都有了像样的前途。
  他为什么不能振作起来。
  何况还有几个月,他就可以遇到厉非了。
  就好像穿过无比幽暗狭长的隧道,都隐约看见光芒了,就差那么几步,爬也应该爬过去!
  他又不是奄奄一息了。他还活着,能呼吸,没瘫痪,往前爬两步就可以了,可他就是不动。
  他也想让自己动!
  他也想让自己动起来啊,为什么不动?!
  喉咙哽咽,所有情绪彻底爆发,像是要将这些天没哭出来的泪都一次性流干。
  厉非黑瞳幽深,紧紧把他摁在胸口,细细亲吻。
  任由他发泄。
  ……
  像一个穿越万里山川、一直孤独行走的人,终于找到了可以喘息的栖身之所。
  不知过了多久,傅斯霆才渐渐平复下来,像是宣泄累了,浑浑噩噩的恍惚。
  一顿尽情发泄,心底的斑驳铁锈似乎被洗刷,终于没有那么刺人。
  他又一次精疲力尽地睡着了。
  厉非不知抱了他多久,等他再次醒来,被他枕着的那只手早就有点发麻。
  他擦掉傅斯霆脸上斑驳的泪痕,在他脸颊亲了下:“小霆,哭过以后,好些了吗?”
  “……”
  其实是好了一些的。
  其实,好了很多。
  压抑的情绪宣泄出去后,虽然头脑依旧不转,但至少身体上……有一种被水洗过、晾晒,焕然一新的感觉。
  突然不沉重了。
  好像那些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沉重,都终于跟随身体的水汽一起蒸腾消散。他轻轻动了动手指,他的手现在搭在厉非腰间,可以听话地、悄悄地抓紧他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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