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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行十九卷(玄幻灵异)——水戈骨土亘

时间:2025-04-15 08:41:49  作者:水戈骨土亘
  他几乎是立刻就得出了这种结论,原因不明的并因此无法抑制地恐惧着。
  他因此只能趁着对方闭上眼的时候,如此靠近对方。
  他双臂撑在对方头颅两侧,嘴唇退而求其次地轻掠过对方柔软地脸。
  相形而上,经过眼睑,停在额头。
  好像一个祝福。
  短暂地停顿过后,帝坎贝尔骤然直起上身,再度颓然地靠在旁侧的石头上。
  经过仿佛一分钟,也可能是一整年,他才再度探出上半身,抬起手,无意识的,在一片黑蓝色的夜幕包裹下,执着地伸向对方。
  他不用眼睛去看就能准确地找到了对方的位置,知道他五官的分界线,全因此前他已经不动声色地观察过无以计数回。
  他情不自禁地摩挲着对方的脸,重复着拨开那些垂落额角的散碎发梢的动作。轻而缓。犹豫,踌躇,摩挲……从头重复。几度想负气的放开,可他还是放不开手。
  动作最终再度停驻。
  为他回想起的那些席卷周遭的、无法控制的火焰,为自己地忐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怯懦,也变得如此可悲,甚至无法想出办法来改变这种现状。
  他本以为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拉着对方的手,说一些赞美对方的言辞。
  让一切都变得自然而然。
  可他握着对方的手,却感知到对死亡的恐惧,对自身的不信任。
  可就算是这种现状,他依旧想紧握着不放。
  直到这一刻,帝坎贝尔方才低下头去却又颓然溃逃的行径才让他感觉到可耻。
  从他把对方抱回来,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他心底这些复杂的情绪却愈演愈烈,这些才是他怯懦的成因,让他想溃逃的罪魁祸首。
  他不能如此。他告诉自己。就像逃避必败的战斗一样可耻。
  他将视线重新落到对方脸上,有些负气又恶劣地挪动着手指,以拇指用力按压了对方的下唇,趁着对方超再生停止的时候,留下一个放肆红痕。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他终于鼓足勇气低下头颅,品尝到了对方嘴唇的味道。
  比想象的干燥,比看上去柔软还温暖。
  像遍布大陆秋季那些干燥却温暖的风。
  帝坎贝尔在阿达加迦再度皱起眉时停下了偷吻的举动,转而拨开层叠的纺织品,将自己的手心贴在了对方温暖而干燥的手里。
  算了,暂时就这样也好。他几乎是自暴自弃地想,就像他说的话那样。就这样也很好,以后如何,他可以再想办法,他一定可以……
  年轻的城主半靠在那个被他亲手裹成虫蛹的笨蛋胸口,用自己的手臂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嗅着对方的味道,听着规律的心跳与呼吸声,这才逐渐安心地闭上眼睛。
  ……
  “请从我桌子上滚下去。”
  塞尔穿着象征着西乌斯首座的城主长袍,那条没有褶皱的金缕缎依旧佩戴在他的胸前,如同往常一样坐在专用房间的桌后处理在他带队离开期间堆积如山的公务。
  “科特拉维,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从我桌上滚下去,别妨碍我处理公务,否则别怪我……”
  “‘不客气’,对吗?”科特拉维保持优雅的坐姿,却没有从塞尔桌子上下来的打算。
  塞尔返回西乌斯后,情况并非如他所想得那样顺利,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或者说,顺利的部分只停留在开头的部分。
  “科特拉维,我的耐心非常有限,别逼我动手。”塞尔瞪着擅自从隔壁房间闯入公务房间的医生,觉得对方每一个动作都带着轻浮的意味。
  科特拉维以某种理所当然的态度,顺势把塞尔桌上的大半东西扫到地上,坦然地坐在桌子上,接着对他优雅微笑,充满轻佻和暗示意味的微笑。
  “我亲爱的老朋友,你公允严谨的表象也远比自己所想象得要脆弱得多。”
  科特拉维以某种过于亲昵地语调,轻声吐出每个词。
  “你离开西乌斯那么多天,居然都没有想起过我?哪怕一秒。这可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第142章 两种骑士(25)a
  公主问:骑士大人,您是否愿意为我而战?
  骑士说:是的,殿下。我将永远是您最忠实的仆人。
  三天前,塞尔刚回到西乌斯,当然可以称之为“迫不及待”地实践了回城之前就筹划好的“妥当处理老朋友”的计划。科特拉维因此折断了一条胳膊、一条腿——不包括两腿中间那条,以及无以计数的肋骨。
  当然塞尔“处理”医生的过程中,好心地放过了后者脖子以上的任何部件,并且在暴力行为结束后毫不留情地扯着对方的浅色头发,直接将医生扔到地上。扔完之后他觉得心情大好,直截了当地告诉医生“你可以滚回实验室了”。
  离开房间后,塞尔给一直盯着科特拉维的那位辛苦的爵位战士放了几天假。
  可惜十分钟后,一度甩手离开的他忽然想起科特拉维的超再生已经退化到不足低阶的程度,考虑到后者的死亡会让自己损失巨大,其中包括只是半成品的“自然繁衍”以及科特拉维以往一贯“出众”的“其他用处”,塞尔被迫原路折返。
  科特拉维依旧躺在地上,连姿势都没有变化,更看不出骨头被折断了数根之后应有的痛苦,反而如同乐在其中一样,无论是眼睛还是唇角都带着诡异地笑容。
  “这是中央城堡,往来的同胞很多,你‘熟悉’的侍女也不少,你完全可以向她们求救。”塞尔记得自己是这么问的,“还是说你很乐于享受我赐予你的死亡过程?”
  “当然不是。”科特拉维尽可能从疼痛里抽出一点颇具诱惑力的、宛如呢喃地声音,只是在塞尔听来不过显得有些虚弱,并没有情调可言。
  医生回答:“只是我亲爱的老朋友折断我骨头的手法非常出众,没有让任何一根断骨刺破我的内脏,因此我可以判断自己的伤势为:为达目的必经之路并且不会危及自己的生命。那我自然是要享受这个美好的过程。”
  听着他以那种势在必得的口吻说完,塞尔无疑陷入了沉默。
  他不想知道当时的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医生的“的目”,还是故意假装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必须忽略它,才能制止自己冲过去单手拧断对方的颈骨。
  科特拉维说完后依旧如同享受般地半蜷在地上,直到塞尔忍无可忍的主动伸出手,揪着医生的后领,把重伤的他一路拖行到了中央城堡中的某位过于幸运的光系水域法师面前并下令对方为后者进行吟唱治疗。
  当然,伟大的西乌斯城主随后便将昂贵的治疗费全部记在了科特拉维的账上,甚至还故意翻了三倍之多,该水域法师当时就高兴得跳起来了。而且,她后来还原因不明地昏过去了。
  科特拉维在治疗的全程里始终保持着某种不复优雅,甚至堪称怪诞的笑容,意味深长的上下打量着杵在旁边冷脸监督治疗全过程的伟大西乌斯城主,好像自己并未被后者折断过任何一根骨头。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像在圣书战最终回里获得了无可辩驳的胜利,得到了能让全族同胞们无比钦羡的某种奖励,如有实质的刮擦着塞尔浑身上下的皮肤,让他颇费了一番气力,才勉强维持住自己不为所动的表情,而没有直接动手杀掉医生。
  治疗结束后,塞尔本以为能就此摆脱这个麻烦,当即立刻命令科特拉维回实验室工作,谁知道后者竟然不顾颜面且演技逼真的在站起来的瞬间,做出柔弱地扶额眩晕姿势,以“我站不稳”和“塞尔快扶我一下”等接二连三的借口,顺势整个灵扑进西乌斯城主怀里,并半挂在后者身上,甚至还趁机以另一只手搂住了塞尔的腰,娴熟地摸了半圈。
  塞尔当即想去拧他的手,只是科特拉维的手比他所想象地要灵活,在这种不看场合地情况下,甚至直接往塞尔腰部以下伸去……
  塞尔完全没料到科特拉维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不止没来及钳制住对方那只过于放肆的手,还没来得及躲开。
  就在科特拉维几乎已经笃定自己肯定能得逞,却忽略了另外一个事实——那位过于幸运的、目睹到这一切的光系水域法师忽然晕倒了——她整个砸在地上,发出“嘭”的巨响。
  医生和城主同时被惊醒,前者在心底哀叹倒霉,后者则大骂该死。
  紧接着又是“嘭”的一声,科特拉维被塞尔单手掀翻在地上,更顺势往前者胸口狠狠地踩了一脚。
  这一脚在医生看来并不算狠,也完全不重,至少他的任何一根骨头都没有被折断,甚至还有余力伸出手,顺势握住对方的脚踝,暧昧地相形而上,并说出更加无耻的台词……
  当然,结果是塞尔轻松甩开了医生的轻浮爪子,愤怒地背身走出房间。
  “我警告你——”
  塞尔临走前丢下这半句,后半句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再度让科特拉维滚回实验室工作。后者则在对方离开后非常坦然地走回城主专用房间,就此赖在塞尔的床上,无论塞尔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是掰断他的骨头,还是对他下严苛的驱逐令,都置若罔闻。
  ……
  卡朵尔大陆的季节在每年风之月进入秋天,经过一个水之月后却不会进入冬天,反而会突然换到夏天,接着气温骤降,迎来火之月,也就是冬火之月。
  这期间,尤其在风之月到水之月的漫长百余天里,特别是在西乌斯的范围内,天气鲜少能万里无云,大多纠缠在黑云与倾盆大雨携手而至的昏暗之中。
  这在卡朵尔来说并不奇怪,只是黑云、大雨和闪电交替时所带来的一切都对科特拉维太过有利,让他几乎完美再现了古精灵族得天独厚的美丽。
  “……没有。”窗外雷鸣骤响之时,塞尔才从对方的浅色头发上移开视线,尽可能清醒地保持住自己公允严谨的表象。不,最重要的是完全不为所动的表象,这样才能平静地回答科特拉维那些该死的问题。
  想起?哪怕一秒?失望?多么可笑的词汇组合。简直就像科特拉维的行为本身。无聊透顶,毫无实际用途。
  塞尔只希望对方立刻滚回实验室,多少还能对族群发挥一点有益的作用。
  “亲爱的老朋友,”虽然问题由科特拉维发起,可他并不打算单纯止于提问,而是为了引导塞尔落入他为对方准备好的陷阱。
  “你为什么要撒这种显而易见的谎?”科特拉维的舌尖满意地滑过了自己的唇角,“你肯定很想杀了我,对吧?”
  塞尔:“……”
  该死的科特拉维!这个在自恋的同时还能如此有自知之明的混蛋。塞尔在心底不遗余力的大骂。他觉得自己根本不算在撒谎。他的确没有用科特拉维口中那种饱含暧昧的方式想起后者,只是想把对方大卸八块,却必须考虑到对方还是西乌斯城重要的医生,还有那么多需要他去完成的实验,才被迫控制了力道,不至于把对方打死——当然就算他直接打死科特拉维也完全不会违背本族公约,毕竟拟定公约的“三战灵”可是对自身族群那些过于直观的“示爱方式”有着极其深刻的了解,并且为无礼者留下了“死亡”的苛刻惩罚。如果有必要,还可以请城主使用圣级悬赏——就像对待叛徒那样。否则依照力量排序的级阶与地位,很多高阶早就能放肆地欺凌任何中低阶同胞,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那么巧塞尔就是城主,还是毋庸置疑的当下顶尖的双圣阶兼特殊阶,他完全有实力亲手料理掉科特拉维。
  可恶科特拉维,塞尔几乎想立刻掐住对方的脖子,质问后者怎么能把根本没有暧昧意义的问题问得如此赋有遐想寓意?!
  “亲爱的……”
  “我很忙。”
  科特拉维这次没来得及把话说完,就被塞尔打断。
  “劳驾你把那些无聊的‘游戏’留给其他有时间的家伙,好吗?我现在准备联络赫卡中尉协调处理特殊任务失败的相关事宜;不久后即将加开的圣书战也将在西乌斯举行,需要我去统筹具体事宜;元老会已经在等我过去商讨,我处理完这些事就要赶过去,不想耽误任何时间。”塞尔说,“你最好能自己滚出去,别逼我动手把你扔……”
  “我亲爱的老朋友,”科特拉维则再度打断他,“别总纠缠在那些无聊的公务里,你需要多关注一些有趣的部分。”
  “例如?”
  “我。”
  “……”
  “我妨碍到你处理公务了?我想没有。是你自己。”科特拉维说。
  “我三天前就告诉过你,你已经可以回实验室了。”塞尔极力为自己正名。
  “我三天前也告诉你,我忽然开始欣赏你房间里的陈设了,”科特拉维目光定在塞尔脸上,逐渐缓慢地移动下去,停顿几秒,再从下往上落回他脸上,如同一只无形的手,以视线轻抚过途径的范围,“尽管你房间里只剩一张床。”还有墙壁上的魔法照明和隐藏的壁柜,都是无魔力的科特拉维开启不了的东西,“但我已经完全不想离开那个美丽的房间,也爱上了这一间,尤其是你的桌子。”
  “……”
  “塞尔,亲爱的老朋友,感谢你囚禁我。”
  塞尔为对方的无耻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科特拉维则趁机凑近他,低语着:“现在,我们可以继续你出发前没来得及讨论出结果的那段对话了吗?”
  阿达加迦再度醒来时,已经又不知道经过了多久。他挪动视线打量了一下周遭,确定自己依旧在石林里。幸运的是他身体的已经恢复了如常,不止是超再生,还有能自由行动的能力,只是他依旧被限制在虫蛹里,非常艰难才能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并且意识到某些异状。
  他的一只手正被某种古怪的力道握着,仿佛既害怕他受伤,又担心他消失不见。当然,还有他胸口多出的另一份重量。
  阿达加迦急忙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胸口正枕着一颗拥有熟悉发色的脑袋,而以他目前所在的角度只能看到发旋。
  比亚麻色略浅一些,近似于一种泛着冷光的灰金色,一种罕有的特别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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