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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医生,我追定了!(近代现代)——红烧罗非鱼

时间:2025-04-16 08:18:40  作者:红烧罗非鱼
  “这些钞票, 每一笔, 每一张!都浸着我的心意!”
  教练的筷子在餐盘上顿了顿,突然倒转筷子在盘边敲了三下:“十三处。”
  “什么?”
  “十三处‘我’,三个‘他’。”教练收回筷子,继续在辣子鸡丁里挑着为数不多的肉吃,眼神十分认真, 仿佛在做着什么学术研究,“荣格在《心理类型》里提到过, 高频自我指涉往往映射出一个人的……”
  “停停停,”青衣抄起桌上的东方树叶就往嘴里灌,“你替我转告荣格——”
  茶水顺着下巴往下淌,“他该来这西湖边喝杯茶。”
  教练无奈转移话题:“既然分手了就别想了,进了S组了,比赛更加激烈,好好备战下一轮。”
  青衣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他的主教练。
  教练继续转移话题:“你脖子上的玉佩好像和你之前戴的不太一样,之前的呢?”
  “送人了。”
  “给路医生了?那这块呢?”
  “他的。”
  “分手了还戴着?”教练顺嘴吐槽道,“你不睹物思人吗?”
  青衣继续半月眼地看着他的教练。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没想到你就这么分了,还是被甩的,”主教练举双手投降,“平时看你在联盟里和各个主播选手们谈笑风生,又是从小接触娱乐圈,我还以为你很擅长这些,谁知道你就这么水灵灵地被甩了。”
  “这两件事有什么可比性吗?”
  “我只是作为一个过来人建议你,”教练语重心长,“恋爱不能只站在你的角度,把你认为好的东西一股脑儿地都给对方,得走心。”
  “我还不够走心吗?”
  “走心如果不够,那就走肾。”
  “教练……”
  “哪天走肾了,注意身体。”
  教练拍了拍青衣的肩膀,起身离开,给青衣留下了个伟岸的背影。
  *
  算是和青衣彻底闹掰了,还是当着顾清焰这个大影帝的面。
  路景澄这辈子也没想过自己能在单位门口和人这么吵架,他都不想去想那些八卦群都已经传成什么样了。
  路副主任企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主动申请加了两天的班。
  “路主任,你都两天白加黑了,铁打的人也不能这么折腾啊……”小高医生拿着路景澄刚给她改完的论文,有点担心。
  路景澄一对无神的眼睛上下扫她:“你们之前不是嫌我不给你们改论文么,现在这样还不好?”
  “但你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小高医生很担心,“你这样饭也不好好吃,也不休息,身体怎么扛得住?”
  “没事。”
  “路主任,你是不是……和青衣队长吵架了?”女生的直觉往往是最准的。
  “……”路景澄放下手中的水笔,起身准备去下午的门诊坐班,“别问这么多,做好自己的工作。”
  “主任你又去坐门诊??”小高医生在身后扯着嗓子问,但路景澄也只是冲她挥了挥手,直奔门诊大厅。
  “真拼,电视剧里分手后靠工作麻醉自己果然是真的,”小高医生在八卦群给姐妹们分享最新的瓜,“就是不知道路主任会到哪一步了,是他先体力透支晕倒呢还是青衣队长先心疼呢~~”
  “不管哪一个,都好令人期待~”八卦群里的其他小护士回复,“我可太喜欢美强惨了。”
  *
  人俗活说得好:人不能连着上班。
  路景澄坐在门诊室里看诊,趁着空闲喝口水的功夫,直接把自己给呛住了。
  他咳地撕心裂肺,整个人都弯下腰去,配合着那张惨白的脸,看着特别让人心疼。
  “路主任,您要不去休息一下?”其他同事关心道。
  “咳咳,没事,就是呛住了,咳咳。”路景澄不在意地摆摆手。
  动作间,脖子上的玉坠滑落下来。
  面前看诊的病人是个面露精明的中年人,看到这块玉坠眼睛都直了:“大夫,这东西可是个好货啊。”
  路景澄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脖子上这个,”中年人比划了下,“大夫,你这哪里买的?”
  还没等路景澄回答,中年人又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不过这可不便宜啊,看着有些年头了,看做工是一对的,大夫,你一个月多少钱啊,能买得起这个东西。”
  中年人说话阴恻恻的,饶是路景澄休息得再不好,反应再迟钝也听出这里面的套路来:“哦,这个假的。”
  男人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怪不得,我就说呢,哪有这么多有钱人。”
  路景澄看了男人一眼,得,原来是个仇富的。
  他凑近中年人:“怎么,大哥你知道这东西的正主?”
  中年男人不屑:“这有什么难的,这种雕刻工艺,一看就是楚朝年间的御用品,如果是真的,现在应该都在博物馆吧。”
  *
  青衣离开食堂,心不在焉地掏出手机,果然没收到路景澄的任何微信,他把手伸进脖子里,拿下那块玉坠抚摸着,自言自语道:“分手后的定情信物,果然是用来扎心的。”
  “啥定情信物?这不就是你一直戴着的那块么?”身后温璟突然冒出来。
  “卧槽你是不是要吓死我!”
  “你自言自语说什么呢?”
  青衣把前因后果和温璟一说,温璟是个直肠通大脑的人,他只有一个疑问:“既然你说这俩东西那么像,那就肯定有关系呗。你那块怎么来的?”
  “我爸说祖传的,古董。”
  “啧啧,那这块呢?”
  “路景澄说他爸在古玩市场随便买的。”
  “随便买都能买到这么像的,队长,你俩缘分不浅啊。”
  “嗯,但这是假的。”青衣叹气。
  “但,有真的呀。”
  青衣一愣。
  温璟挠着头:“难道不是吗?既然这个是假的,那就代表肯定有个真的啊,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找找呢?”
  温璟继续说:“我就觉得这两个东西左右对称,看着就是一对,不管真真假假吧,都能说明你和路医生有缘,而且一对的东西,原主应该也是一对。”
  青衣醍醐灌顶:“你说得对。”
  温璟眼神暧昧:“这还能促进你俩的关系~”
  青衣是个行动派,他拨通了父亲秘书小姐的电话:“万能的金女士,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
  作为霍氏娱乐总裁的特别助理,秘书小姐自然有着她自己的人脉关系和超高的办事效率。
  她拿着青衣给她的玉坠,找了几家古董鉴定中心,还亲自上门拜访了一位考古界的大拿,大约五天,就有了关键性的突破。
  路景澄的那块玉坠大概是上世纪七十年代的产物,其实也有一定的年份了,鉴定中心认为,是那会儿京城的古玩市场模仿了一批好看的小玩意儿,试图以假乱真。
  可仿制的人手法技术都极为一般,只是模仿了个大概外形,很显然只能骗骗路景澄父辈这种外行人。
  可想要在众多相似品中找到想要的那一个绝非易事,思索再三,秘书小姐决定亲自飞一趟京城。
  见了几位考古专家,收集了大量资料,这位能力与美貌并存的秘书小姐在到京城的第四天,就将玉坠真品的资料传到了青衣的手机上。
  *
  斯年。
  楚国云帝期间,九王爷顾其琛为了给同僚陆斯年庆生,大张旗鼓地在京城最有名的饰品店定制了这块玉坠。
  据说当年用了游丝雕刻的技术,刀尖在玉面划出比蚕丝更细的弧度,十六道同心圆自蟠龙瞳孔处漾开,每道弧线间距不及半粒黍米。
  仔细看去,还能在云纹缝隙中看见「斯年」「其琛」两个名字。
  工匠用了当时最先进的工艺,打造了一对蟠龙云雷纹玉坠。
  青衣翻着秘书小姐传来的资料,笑着倒在电竞椅上:“给同僚过个生日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吗,还这么费心费神地打造一对吊坠儿?还带对方的名字,这两个人肯定不止同僚这么简单。”
  温璟这方面反应迟钝:“你咋知道是刻对方的名字,刻本人的不行吗?”
  “你送对方生日礼物,刻他名字的话,会再给自己买一个一样的,然后刻上自己名字吗?”
  “那可能……我是对方极致的暗恋舔狗吧。”
  “你觉得对方的身份需要吗?”
  在旁边听了半天的雾眠语不惊人死不休:“霍亭,你俩不会上辈子也是一对吧。”
  青衣摸着下巴品了品雾眠的话:“副队长,我喜欢你这句话。”
  这一对玉坠,一块被青衣送给了路景澄,另一块,被英国一个私人收藏家收着。
  青衣队长给秘书小姐发微信:「把那个玉坠收下来吧,不计成本。」
 
 
第35章
  秘书小姐行动力很强, 当天就从京城打了飞的直奔英国。
  她找到了那个收藏家,连哄带骗,搞定了这场额外的工作, 顺便向青衣收取了成交价的一成费用, 用作她的中介费。
  前后花了半个月,青衣终于等来了秘书小姐。
  他拿到秘书小姐交给他的东西的时候,没觉得很高兴,这半个月, 路景澄是实打实地没找过他。
  一点儿也没有。
  俱乐部的其他人, 上到教练下到青训, 全是一溜的大老爷们儿,对当知心姐姐没有任何兴趣,唯一熟悉点的姐姐是路橙璟。
  可这位姐姐最近忙得天昏地暗,IF战队第二轮赛程成功晋级S组, 她又要安排各种商务活动,又要联系各种赞助,还不能耽误队员们的训练。
  她对于青衣队长每天在训练室装蘑菇这件事没有多干涉:“我丑话说在前头, 你如果因为我哥的事情, 耽误比赛, 影响成绩, 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青衣牌蘑菇抬头:“你就不能学学别的妹妹,当当哥哥嫂子之间的和事佬?”
  “我尊重哥哥的所有决定。”
  青衣队长继续装蘑菇。
  “王哥,那个路景澄后来来过你们这里没有?对,就是我那个姘头,没有?行吧。”
  青衣垂着脑袋没事找事地给各种与他和路景澄有交集的人打电话, 但都语气失望,“车子继续保养吧, 保证每辆随时都能开就行,拜托你了。嗯,费用我每个月月底来结。”
  该死的路景澄!我当初就该强硬点反攻了你!
  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根本反攻不了的青衣,固执地认为自己只是为爱做受。
  *
  路景澄最近没空联系青衣,他是真的很忙很累。
  蒋晓主任升至管理层,手上的病人交接给了其他医生,路副主任作为科室的中流砥柱,工作量陡然上升。
  外加上小薛望的情况属实算不上好。
  会诊的时候,路景澄捏着鼻梁,面露疲态:“之前的股骨肿瘤直径5cm,现在肺转移灶最大直径12cm,靶向药打下去跟葡萄糖水一样。”
  Pet-CT影像上,成片爆米花状的钙化灶,那是骨肉瘤在肺部播种的死亡之花。
  “ALP数值上周突破2000U/L,”影像科主任将骨扫描图像叠加在CT上,全身骨骼仿佛被泼了荧光试剂,“成骨活性是正常值的四十倍,再强的镇痛泵也挡不住这种级别的骨痛。”
  路景澄叹气:“小家伙确实遭了很多罪。”
  蒋主任问路景澄:“你两个月前接手的时候,他们家就强烈反对截肢吗?”
  路景澄想起这件事感觉脑袋更疼了:“那会儿其实就不太好,我建议过截肢,那会儿锯了左腿起码还能搏一搏治疗机会,但他们家说什么也不愿意,现在肿瘤栓子都冲到肺了……”
  胸外主任安慰道:“也能理解,孩子才13岁,截肢怎么也接受不了。”
  蒋主任站起身,鼓励道:“不管怎么样,大家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加油吧。”
  路主任在手术室奋战了十二个小时,手术太大,难度也太大。
  他下了手术室,摘了口罩,整个人虚脱般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
  路景澄感觉后槽牙泛起血腥味,一闭上眼,脑海中就浮现出刚才手术室里的场景——
  他用电锯锯开股骨时,髓腔内喷出的不是骨髓而是灰白色的瘤体,本应金黄色的骨松质变成了腐肉般的絮状物,咬骨钳夹上去就碎成了渣滓。
  路景澄晃了晃脑袋,他脑袋有点放空,望着手术室外的天花板,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之前霍亭每天是不是也这么忙?
  路景澄自嘲般笑笑,果然矫情是最好治的病,忙一忙就好了。
  等早上八点交接班后,就去和青衣队长好好谈一谈道个歉吧,一切都会变好的。
  路副主任拖着放空了的身体回到办公室,拿了个面包去到长廊。
  夏天到来了,蝉鸣声嘶力竭,花园里的绿植生意盎然。
  路景澄叼着面包,两手揣兜,就这么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夜晚医院里的都不容易,医生护士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病人们也大多痛苦。
  路景澄咽下最后一口面包。
  都不容易。
  他强撑着精神回到办公室,他今天还得值班。
  走进办公室门的那瞬间他感觉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他连忙伸手扶着墙壁,缓了好一会儿才挨过这阵,将自己摔进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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