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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王妃揣崽跑路了(穿越重生)——青云碎月

时间:2025-04-16 08:20:14  作者:青云碎月
  曲落尘看了他一眼:“让开,你挡着我了。”
  许征站在尸体旁,这极大的阻碍了曲落尘观察。可他说到底是朝廷命官,曲落尘无官无职,态度还如此恶劣,让他十分不悦。
  宗聿上前打圆场道:“许大人,这位是逍遥王的朋友,曲落尘。他比较擅长处理这种事,而且做事的时候不太喜欢别人和他搭话,你见谅。”
  宗聿下意识地回避了他和曲落尘的关系,而是用宗咏来做挡箭牌。直觉告诉他,现在不是暴露的好时机。
  许征看向一旁抱着骨笛吐的昏天黑地的宗咏,这位逍遥王无官一身轻,一年到头大半时间在江湖上飘。既然是他的朋友,许征第一反应就是江湖异士。
  能得皇上首肯,王爷护送,看来确实有些本事。
  许征压下心头的不悦,道:“宁王殿下言重了,都是为朝廷办事,这不算什么。”
  曲落尘走到太医的尸体旁,用手翻看他的尸体,查看他的伤势,伤口处没有明显的收缩,虽然不少地方深可见骨,但创口没有明显扩大,伤口处也没有血凝的现象。在流淌的血液中,有一些乌黑的颜色。
  曲落尘眉头紧锁,回头道:“这人早就死了,如果他有家人,你们记得去收尸。”
  午后的天色越发阴沉,不知道是不是天色昏暗,又站在凶案现场,许征硬生生打了个冷颤。
  “人早就死了,怎么可能还会动?”许征往前两步,用怀疑的眼神打量曲落尘。
  曲落尘道:“大理寺找不出会验尸的人吗?”
  许征一哽,立刻派人去找仵作过来,同时也派人去太医家里验证曲落尘的话。
  宗聿上前,他查看太医的伤势,眉头微蹙。曲落尘说的不错,这人在自杀前已经死了。
  他的伤口完全没有蜷缩的迹象,血液也没有凝固。正常情况下,他如果还活着,手脚被砍断后,身体会做出凝血的反应,可他伤口上没有血块。
  宗聿想到一种可能,低声道:“是蛊?”
  曲落尘点头:“离魂蛊,人在中蛊三个时辰后就会死,身体保持正常的生理反应,由下蛊者操纵。子蛊的存活期不会超过七天,而且每晚都需要母蛊安抚。”
  宗聿捕捉到重要信息,道:“需要母蛊安抚?”
  曲落尘点头,这就意味着被下蛊的太医每晚都得去见下蛊的人。可许征说过,这个太医一直在家。
  “许大人。”宗聿回头道,“你派人去询问一下他的邻居,最近有没有人频繁出入他家,或者在他家小住。”
  许征对宗聿有两分敬畏之心,对他的话没有异议,立刻安排人手去办。
  曲落尘环顾一圈,院中血腥味浓郁,其他的味道大多被盖过去。他的视线从那些受伤的人身上扫过,逐一观察后,问道:“第一个受伤的人是谁?”
  许征擦了擦头上的汗,道:“是陆之远,他迎面被砍了一刀,当场倒下,我们把他转移到屋子里,院使和宋治正在救他。”
  听到受伤的人是陆院判,曲落尘和宗聿都紧张起来。曲落尘抬头看向屋内,神情凝重。
  他对宗聿道:“离魂蛊最多能够存活七日,但如果上一个宿主死亡时,它还没有死,它会通过伤口进入新的宿主体内。”
  第一个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宗聿神色一凝,闻言立刻冲向里屋,曲落尘紧随其后。
  他们二人步伐虽快,蛊虫还是先他们一步在陆院判体内发作。
  原本受伤昏迷的陆院判突然双眼圆睁,猛地抬起手,死死地掐住院使的脖子。宋治发现他的反常,连忙放下东西制止,却被他直接甩飞出去,砸在盛放药材的架子上,药材一股脑地砸下来落在他身上,把他砸的七荤八素。
  宋治挣扎着爬起来,眼前飞过两道残影。
  宗聿抬手扣住陆院判的手臂,卸去他手上的力道,救下面色青紫的院使。
  宗聿厉声道:“出去。”
  院使一边咳嗽,一边连滚带爬,夺门而出时也不忘把宋治带上。
  陆院判还在反抗,他变得力大如牛,竟然凭着蛮力和宗聿过了两招,全然不顾身上喷涌的鲜血。
  宗聿双掌推出,左右格挡,化掌为刀,重击在他的关节处,化去他的力道制住他。
  曲落尘趁机点上他的眉心,一股奇特的内力融入陆院判的身体,只见陆院判身上青筋暴起,一条手指大小的黑色阴影在他的血管内蠕动。
  曲落尘面色阴寒,用内力将那东西逼到陆院判的伤口处,陆院判痛的身体蜷缩,本能地痛哭呻|吟,奋力挣扎。
  宗聿没有心软,反而挟制地更加用力。曲落尘抬手连点他身上的几处大穴,止住他的鲜血后,一鼓作气将蛊虫逼出。
  那是一条黑色的长虫,刚一冒头,曲落尘的手指化为白玉一般的颜色,并指一夹,另一只手打开一个小瓷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虫子扯出,丢进小瓷瓶,盖上盖子。
  失了蛊虫,陆院判又尖叫一声,身体软软地栽倒,面色灰白。
  宗聿连忙问道:“他还有救吗?”
  曲落尘没想管,可看着手上的蛊虫他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瓶药丸,倒出一颗给陆院判服下。
  陆院判脸上的灰白之色退了不少,曲落尘道:“让刚才那两个人进来替他缝合伤口,活下来是没问题,但身体得养个一年半载。”
  能活就是最大的幸运。
  宗聿把陆院判平放在床上,看着他两侧的霜鬓,有些感慨道:“多谢。”
  曲落尘起身往门外走,听见这话,脚步微顿:“我从不欠人。”
  太医暴起伤人,其他人或多或少带伤,但不致命,唯独陆院判是冲着他的命去。
  曲落尘知道,陆院判是替他挡了劫。为了不暴露他的身份,救人解蛊的事是陆院判在担,加上他研究皇后的病案多年,幕后黑手信以为真,才想一石二鸟,让挡路的人死干净。
  宗聿走出里屋,让宋治和院使进去救人,自己则在院子里坐下,查看大理寺搬出来的病案。这里面大多是这位太医生前所写,大理寺在核实他的话。
  官兵们找来了白布将太医盖上,少了那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宗咏总算止了呕吐。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曲落尘旁边,把骨笛还给他。
  凡是蛊师,都有随身携带的法器,可以避蛊驱蛊。
  曲落尘让他拿着,自己则摸出装有离魂蛊的小瓷瓶,回头看了眼太医院的药坊,若有所思道:“在这宫里,隔三差五死个把人会有人在意吗?”
  宗咏没听清:“什么?”
  他话音未落,许征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官兵面有菜色,进门时腿还是软的。
  他走到许征面前,回禀道:“大人,太医家中就一老父亲,也死了,死状和太医一模一样。”
  许征倒吸一口凉气,官兵又道:“我们问了周围的邻居,他们家没人来往。但几日前太医的父亲突然张罗要办喜事,给自己纳妾。”
  许征面色微变,后背寒意阵阵,他搓着手,不安地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道:“怎么会那么巧?这不可能……不可能。”
  宗聿见他不安,问道:“许大人,你在嘀咕什么?”
  许征看向他,目光中藏着一抹极深的恐惧,他深吸口气,道:“两位殿下,实不相瞒,这件事不是第一次。大理石的卷宗内还有一桩差不多的案子,死者也是太医,临死前也张罗着要办喜事,没两天就砍死全家,最后砍死自己。我当时跟着上司查办,唯一的疑点是他纳妾的那人在案发后失踪了。邻居对她没什么印象,就记得她身上有一个蛇形刺青,很年轻。”
  听见蛇形刺青,曲落尘立刻抬头看过来。
  宗聿翻看病案的手一顿,他的目光死死地黏在病案上,头也不抬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许征回道:“应该是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的宗聿还小,但也并非什么事都不记得。
  起码他记得他母后是在那一年病逝。
  宗聿举起手中的病案,上面记载的病情和江瑾年中蛊时的症状极其相似,病案隐去了问诊人的信息,看样子是不想让人知道。
  宗聿看向院中的另一个太医院院判,目光阴沉道:“这是谁的病案?”
 
 
第36章
  阴沉一日的天在傍晚时分下起了大雨, 雨滴落在琉璃瓦片上,急促的雨声吵醒了在摇椅上小憩的江瑾年。
  他坐起身看向窗外,暮色和雨幕混合在一起, 屋檐下的灯火变得朦胧昏暗, 屋子里只剩一点薄薄的光晕,能看清模糊的轮廓。
  因为他在休息, 白榆怕吵到他, 就和小福子去了外间。为了方便江瑾年, 小福子这些日子一闲下来就会向白榆请教手语。
  江瑾年走出去,环顾四周, 用手语道:你们殿下还没有回来吗?
  江瑾年看向外间的大雨, 一时间心慌的厉害, 心里格外的不安。
  宗聿已经去了好几个时辰, 就算事情麻烦,耽搁了时间, 这会儿也该说完了。
  江瑾年不放心,道:【白榆,让小福子出去看看, 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白榆转达了江瑾年的意思, 见江瑾年担心, 小福子立刻起身朝门外走。
  只是他还没走出多远,就看到宗聿的身影。
  小福子连忙迎上去:“殿下, 王妃刚还念叨你怎么还没回来……”
  话音未落, 小福子就看见宗聿浑身湿透,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
  听见他的声音, 宗聿抬头看向他,眼神冰冷, 毫无温度。
  小福子打了个冷颤,宗聿错过他往前,他没有避开雨水从回廊过去,而是径直穿过庭院,雨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可他无知无觉。
  江瑾年就站在房门口,看见他从雨里走过来,心里一跳,连忙让白榆去拿干干净的帕子。
  白榆转身进屋,宗聿已经一个大步跨上走廊。他看向江瑾年,那冷冰冰的眼神里有了情绪波动,眼球颤动,眼眶发红,脸上满是水珠,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江瑾年接过白榆递上来的帕子,走到宗聿面前替他擦拭面上的水珠,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先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说着便拉着他进屋,同时不忘叮嘱白榆:【去厨房煮碗姜汤,让他们备好热水。】
  白榆立刻就去,不敢耽搁。
  宗聿任由江瑾年牵着,随着他的脚步走进房间。跨过门槛,屋内烛火跳动,二人身影摇曳。
  室内外的温差让宗聿打了个冷颤,他往前一步,猛地将江瑾年抱进怀里,把头埋在江瑾年的肩上。
  江瑾年有些茫然,他停下脚步,握住宗聿环在腰上的手。他想问宗聿发生了什么,却无法出口。
  宗聿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的唇语,把头埋在他肩上,也看不见他的手语。
  江瑾年沉默,此刻无声的陪伴成了唯一的答案。
  宗聿不断地收紧手臂,在此时此刻,仿佛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是真实的。他靠在他的肩头沉默好一会儿,细碎的哽咽声响起,温热的眼泪浸湿了江瑾年的衣裳。
  宗聿压抑住自己的哭声,却止不住不断放大的悲伤,明明对小时候的事已经没有多少记忆,可当它被触动时,还是会将宗聿拖进过去。
  而回忆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痛。
  宗聿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淋着雨从宫里出来,这一路上想了很多,无数熟悉的面容从他眼前闪过,最后是母后模糊的样貌。
  原来他已经不记得母后的模样,可每每想起她,心里还是会空一块。
  “瑾年,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宗聿的声音痛苦哽咽。他抱着江瑾年,寻求一个无人能解的回答。
  他从太医院翻出先皇后的病案后,太医院的人答不上来。
  他心中已有猜测,可他还是不死心,心里存着微乎其微的希望,带上病案返回宫中,让宗熠给他答案。
  宗熠见瞒不过,便把当年的真相告诉他。
  先皇后生下宗聿后,身体就一直不大好,常常辅以药膳调理,所以当年她的病逝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怀疑,大家更多的是难过和缅怀。
  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她当时是中了噬心蛊,蛊虫在她体内埋藏了三个月之久,一点点吃空她的身体。
  噬心蛊杀人于无形,宫中又没有蛊师,事情就这样断了线索。先帝为了稳定人心,没有公开此事,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
  这些年幕后黑手一直没有再露面,宗熠自觉惭愧,一直不敢让宗聿知道真相。
  江瑾年中蛊当日,敛芳公公心生怀疑,才直接请陆院判过府,他们二人同样不敢给宗聿说实话,只能含糊其辞。
  宗聿骤然知道母后死亡的真相,心中悲愤万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出了宫,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身在王府。
  江瑾年听见这让人惊讶的真相,很快就明白曲落尘为什么会出现在宫中。原来他娘亲不是第一个受害者,早在她之前,就有人和江瑾年一样痛苦。
  谋害一国皇后,此事非同小可,曲落尘介入,起码能把事情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
  宗聿埋在江瑾年的肩头哭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江瑾年,那双哭红的眼睛里还带着泪光。
  江瑾年转身看着他,眼里满是心疼。
  宗聿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让你担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江瑾年没有和他争论,把人推进卧室,道:【殿下先把衣服换下来。】
  宗聿全身湿透了,站的地方也有洇湿的痕迹。眼下这天落雨而寒,稍不注意还是会受凉染上风寒。
  宗聿乖乖听话,江瑾年走出房门。外面白榆已经备好姜汤和热水,只是看见宗聿抱着江瑾年哭,她没敢进来。
  江瑾年道:【让他们把热水送到房里,你和小福子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白榆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言。
  宗聿院里有单独的厨房,热水送的很快。
  江瑾年端着姜汤进去,外面就响起了送水的脚步声。
  宗聿脱了衣服,这会儿身上刚穿了一条亵裤。看见江瑾年进来,他随手抓了一件外裳披在身上,草草地系上系带,衣领凌乱,露出小半个胸膛。
  江瑾年仿佛没有看见他的慌乱,把姜汤端给他:【殿下喝碗姜汤暖暖身子,一会儿再泡个热水澡。逝者已去,我们活着的人都应该往前看。殿下若是因此事伤及自身,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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