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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王妃揣崽跑路了(穿越重生)——青云碎月

时间:2025-04-16 08:20:14  作者:青云碎月
  汪丁知道碰上硬茬了,艰难地给官兵挥挥手,拼命地使眼色,让他们去搬救兵。
  宗聿看见了,道:“我不喜欢人多,人多吵闹,我会杀人。”
  声音透着寒意,听的汪丁一哆嗦,连忙道:“你们就在门外等着,守好门。”
  几名官兵退出去,外面那些看热闹的连忙把头缩回去,不敢打听。
  汪丁颤抖着手指,指着眼前的筷子,道:“放开,本官愿意坐下来和你们谈。”
  宗聿颔首,江瑾年松开,走到宗聿身旁坐下。陈五和赵明也换了位置,远离汪丁。
  宗聿示意汪丁坐下,客气地给他倒了一杯酒,道:“我们只是来平川做点生意,没有和大人结仇的意思,大人若是愿意,这一杯酒就算是赔罪,这事就这样算了,如何?”
  汪丁心里憋着一口气,他不是没眼色,看得出宗聿和江瑾年大有来头,只怕不是寻常人家。
  他拿官威没压住这两人,还被他们控制,丢脸的很。
  可这会儿听见他们服软,还以为他们不敢得罪他,又觉得找回了面子,心头窃喜,摆出官架子,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说算了就算了?告诉你,本官上头是县衙,是巡抚,甚至是首辅,得罪我,不管你是谁,我都能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宗聿目光微暗,小小一个主簿,不仅穿官服戴官帽,还敢在外打着诸位大臣的名号作威作福,这平川的官场可见一般。
  陈五和赵明听着就来气,面色难看的很,可见宗聿十分平静,他们二人怕贸然插嘴反而惹人生疑,便没说什么。
  宗聿自顾喝着酒,道:“大人想怎么样?”
  汪丁冷哼一声,摆了摆自己的衣袍,道:“念在你们初犯,拿出五千两赔罪,我就大人不记小人,放过你们。”
  五千两不是小数目,就算是对陈五他们这样的商人而言,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掏出来的数。
  宗聿笑了,道:“五千两会不会太少了些?”
  汪丁一愣,没想到宗聿如此上道,刚才还揪着他打,这会儿知道怕了?汪丁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眼神飘向江瑾年。
  刚才太混乱,他没太看清,这会儿本想兴师问罪,却撞上江瑾年那双漂亮的眼睛,他眉目俊丽,唇红齿白,静静地站在一旁,就像是一副漂亮的美人图。
  汪丁为非作歹多年,男女不忌,玩的也花,这会儿眼睛都看直了,小腹升起一股热流,他不自觉地吞了吞唾沫,指着江瑾年道:“五千两,再让他陪我睡一觉,我就既往不咎了。”
  宗聿嘴角的笑意一僵,面色阴寒,看汪丁的眼神透着杀意:“你说什么?”
  汪丁以为他没听清,挺了挺肚子,道:“让他脱光……”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啪的一声,他半边脸发麻,嘴里的牙齿也蹦出去一颗。
  汪丁一愣,过了半晌才意识到自己被扇了一耳光,剧痛席卷全身,半张脸肿的老高。他怒视宗聿,口齿不清地张嘴。
  宗聿站起身,面上笑意一收,浑身煞气凝结,不像个翩翩公子,倒像是尊杀神。
  汪丁心底一颤,意识到自己惹了不得了的人。
  宗聿抬脚,直接将他从凳子上踹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外面的官兵听见声音,想要冲进来,赵明连忙把门一堵,透过那丝门缝,阴测测道:“汪大人正乐呵呢!”
  然后不等那些人多看,就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汪丁被踹这一脚,多半断了肋骨,这会儿躺在地上险些爬不起来。
  宗聿走到他跟前,从靴子里拔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在他脖子上比划。
  锋利的刀锋冰凉沁骨,汪丁都要吓尿了,磕巴道:“我……我是朝廷命官,你……你敢。”
  宗聿冷笑,他敢啊,他怎么不敢呢?蠢东西,给他点颜色,他还敢开染坊,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宗聿的刀比在他脸上,冷声道:“不想死就乖乖听话,我问什么你说什么,多一个废话,我就片你一块肉。”
  汪丁打了个哆嗦,他看的出来宗聿没有开玩笑,恐惧爬上他的脊背寒意一层层涌上头皮,他的身体抖如筛糠。
  宗聿问道:“最近平川发生了什么?”
  汪丁不敢隐瞒:“有个贼人夜闯府衙行窃,偷走了府衙内的卷宗,官府严查。”
  这个答案和陈五他们说的大同小异,宗聿不太满意,又问:“既然失窃,为何不张贴告示?而是拿着画像挨家挨户地搜查?”
  汪丁他们进来时,宗聿看见有个官兵拿了通缉令,只是打起来后,他把通缉令收起来了。
  汪丁感觉到脸上的刀子挪到肚子上,刀尖往他身上戳,他吓的脸色发白,连忙道:“兹事体大,不能声张。”
  汪丁垂下头,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等出了客栈,他一定把这些屈辱讨回来。
  宗聿没有错过他的眼神,抬起刀,下一刻银光闪过,汪丁的手背被削下一块肉皮,他痛的大叫,叫声却被宗聿堵住,一双发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宗聿。
  宗聿嘴角微勾,笑意微凉:“看来你还不清楚状况,刚才的两句都不是实话,你说下一刀该削掉点什么?”
  宗聿的刀往下移,落在汪丁的大腿上,汪丁头皮发麻,呜呜呜地叫着。
  宗聿松开手,汪丁也顾不得手疼,肥胖的身躯灵活地动起来,跪在宗聿面前,哭着求饶道:“我说,我说,壮汉饶了我。”
  汪丁说是官府丢了东西才寻人并不全是假话,只不过说一半留一半,真正的关键信息是丢的东西。
  汪丁隐晦地打量眼前这四个人,他要开口时,宗聿打断了他,对陈五和赵明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二人出去。
  陈五是个明白人,知道宗聿是不想把他们卷进来,感激地拱手,和赵明退出去。
  等他们两个人出去了,宗聿才继续审问,汪丁不是硬骨头,自身难保之下,把知道的都说了。
  官府之所以大张旗鼓又不敢把犯人的画像公开,是想把事情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避免失控。
  汪丁只知道被通缉的这个人来历不凡,和京都有点关系,但具体是什么身份,他不清楚。这人被通缉,除了拿走了官府的一卷,还有一个账本。
  账本不是普通的账本,而是地方官员贪污受贿的记账,牵扯甚广,稍有不慎,就是一桩贪污腐败的大案。
  官府这段时间都要急昏头了,又不敢声张,只能封锁城门,严防死守。
  “你们如何确定那人没有离开?”宗聿问道,汪丁这次没有说谎,但宗聿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汪丁道:“他受了重伤,逃不远。”
  不止是城门,城内的药铺也有官兵盯梢,只要有人抓伤药,直接拿下。
  官府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不过汪丁觉得他们小题大做,他当天可是亲眼所见,那人浑身鲜血淋漓,还被贯穿了心脏,说不定早死在某个角落了。
  宗聿神情凝重,站起身走到桌边,灌了一口酒。
  麒麟卫是凌霄阁中的精英,寻常的官兵护卫不是他们的对手,就算是被百人包围,也有脱身的可能。
  现在他们一死一伤,足以看出官府对他们出手时有多疯狂。
  麒麟卫是为土地兼并而来,不会因小失大,除非他们带走的东西,比土地案更可怕。
  宗聿心生不安。
  汪丁忍着痛爬过来,道:“两位爷,我把知道的都说了,你们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就放了我吧!”
  汪丁一脸惧意,给二人磕头求饶,低头的瞬间掩盖了眼底的杀意。
  只要能回去,这点屈辱算什么?他能让这两个人百倍偿还。
  宗聿又如何看不穿他的心思,他把玩着手上的刀,在想要不要直接杀人了事。
  江瑾年见他迟疑,走上前道:【阿聿哥哥,留他一命做个内应如何?】
  宗聿抬眸:“你有办法?”
  江瑾年道:【配合我。】
  宗聿点头,道:“我可以放你走。”
  汪丁内心大喜,但面上还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他抬起头,就看见江瑾年站在他面前,对着他笑。
  汪丁一时恍惚,江瑾年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往他嘴里丢了一颗药丸,迫使他吞下去。
  汪丁被口水呛的直咳嗽,他捂着喉咙,苍白着脸:“你给我吃了什么?”
  江瑾年后退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从腰间勾出一块令牌,他举着令牌在汪丁眼前晃。
  汪丁被眼泪糊了眼,连忙擦了擦眼泪,看清楚令牌上的几个大字:青云令。
  那一瞬间,无数和这个令牌有关的传说从汪丁的脑海中闪过,无一不是血腥可怖,他的脸白的毫无血色,整个人瘫坐在地,看向江瑾年的眼神掺杂着无比的恐惧。
  猛然,他想起刚刚吃下去的东西,连忙用手去扣喉咙,恨不得把药丸吐出来。可是除了阵阵干呕和吐出一些酸水,什么都没有。
  江瑾年知道他看清楚了,慢悠悠地把令牌收回去,比划手语,让宗聿交涉。
  宗聿和他配合的很好,上前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我们的独门秘药,如果没有解药,你就会穿肠烂肚,浑身奇痒无比,恨不得把自己的皮剐下来。”
  汪丁阵阵干呕,闻言手脚并用地爬到江瑾年脚边,哭的眼泪鼻涕连在一起,他不想死,他还有大把大把的好日子,他不想死。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两位爷,两位祖宗,求你们放了我,我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对天发誓,求求你们,救救我,我不想死。”
  江瑾年嫌恶地避开,他打手语,宗聿道:“不会死,只是会生不如死。你可是朝廷命官,我们怎么敢杀你?”
  宗聿嘴角勾起一抹笑,生不如死才更折磨人。
  汪丁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
  宗聿又道:“你既然知道怎么做,就赶紧滚。只要你表现好,不来寻我们几人晦气,到了毒发的日子,我自会给你解药。”
  汪丁这会儿哭爹喊娘,听了这话就知道自己的小命掌握在二人手上,哪里还敢放肆?点头哈腰道:“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就是陈五和赵明,我也不敢得罪了,求爷高抬贵手。”
  客栈外华灯初上,已经入夜。
  宗聿被他搅了心情,不想再做纠缠,道:“带着你的人滚吧。”
  汪丁忙不迭地滚出去,呵斥门口的官兵,带着人手连滚带爬地离开。
  陈五和赵明等他们下楼后才进屋,如果说之前他们只是对二人的身份有所猜测,此刻看见汪丁屁股尿流就是肯定。
  姓唐又和曲家有关系,用青州做掩护,不怕得罪官场上的人,也就只有云川国的皇室了。
  他们走南闯北,也在云川做过几次生意,知道云川皇室中人最是嫉恶如仇,汪丁栽在他们手上不冤。
  陈五和赵明对视一眼,知道宗聿二人有意隐瞒身份,他们便当不知道,那点试探的心思全部收回去。
  出门在外,能结交这等贵人,是他们的运气。
  这样一想,他们看宗聿二人的眼神充满了尊敬,之前的那点顾虑也散了。
  “这雅间算是待不下去了,唐公子,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再续一杯?”
  汪丁吐了一地,屋子里的味道有些重,门一开便能闻到那股酸臭味。
  陈五不禁挥挥手,想要驱散萦绕在鼻尖的那股恶臭。好在他们吃吃喝喝差不多了,不然浪费一桌好菜。
  宗聿没有错过他们眼中的那点殷勤,不过他只当是因为教训了汪丁,没有多想。
  “今夜不早了,刚才活动了一下筋骨,这会儿有些疲惫,这酒就不续了。”
  宗聿带着江瑾年走出来,眼神微眯,道:“我昔日听说平川富饶美名,知道是个鱼米之乡,却不想此地的官差竟然是这个样子。这汪丁不过一个小小主簿,竟然敢放肆至此,哎……”
  宗聿叹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陈五面色微僵,引宗聿上楼。
  他们的客房在楼上,宗聿说了疲惫,陈五自然不会再提出门的事。
  “唐公子初来乍到,不知情也不奇怪。你要是不嫌我多话,我们就畅聊两句,就当是酒后胡言,明日酒醒之后,做不得数。”
  陈五心里感激二人出手相助,虽然知道以他们的身份,这里的官场多少要忌惮一二,但见他们毫不知情的样子,还是决定给他们说一说平川的局势。
  宗聿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没有推脱,道:“就当聊个乐子。”
  宗聿四人的房间不在一起,最靠近楼梯的是陈五,索性就进了他的房间。
  宗聿嘴上说是聊个乐子,可真聊起来,他眉头紧皱,心里的火是冒了一次又一次,堪堪压下去。
  既然要来平川,宗聿又怎么会对平川的状况一无所知?只不过凌霄阁和诸位大臣嘴里的平川,和商人眼中的平川有很大的出入。
  平川富饶,光是每年的税收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朝堂上很多人盯着这块肥肉。
  宗熠刚刚执政期间,因为还没站稳脚跟,需要江家辅佐,江家趁着便利把自己的门生安排在这里。宗熠慢慢有实权后,肃清过一次,但很快江家的人手又填补上。
  宗熠一时动不得他们的人,便隔三差五派官巡查,这些年倒是有所制衡,没让他们太过。
  只要平川有点风吹草动,凌霄阁的探子便会过来,探查缘由,收集证据。所以表面上,平川也还过得去。
  官官相护,官商勾结,这些宗聿在过来前已经能想到,可从陈五嘴里说出来的,还是远超他的预料。
  陈五他们说近年的生意难做,一是官府纵容富商贱买桑农的田地,提高租金,他们明面上还是占三成,但实际在他们的勾结下,大概六成的地和纺织在他们手上。
  二是官场垄断商路,限制自由贸易。他们有一个商会,如果想做这个生意,就要交门槛费,门槛费交的越多,商路越广。反之得到的不是什么好货不说,要是被官府抓到私下交易,还会打板子。
  小门小户交不起门槛费,多数被富商贱买,时间一长耗不起,也就渐渐倒下了。偶尔有些还能支撑的,也是买通了守城的官兵,让他们睁只眼闭只眼,谋个生路。
  “我们二人当初就是因为这个门槛费得罪了汪丁,他派人把我们赶出城。”陈五气愤地攥紧拳头,“要不是多年的积蓄都搭进去,我们不甘心,也不会想着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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