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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王妃揣崽跑路了(穿越重生)——青云碎月

时间:2025-04-16 08:20:14  作者:青云碎月
  宗聿握紧了拳头, 道:“矿难发生这些年,孙老板可知他们有没有得到赔偿?”
  “赔偿?”孙有财冷笑:“官字两张口,是非凭舌头。对当官的人而言,进了他们腰包的东西,你想他们掏出来,你觉得可能吗?别说赔偿了,去讨理的人还挨了板子。”
  宗聿闭了闭眼,仿佛能看见那些人丑陋的嘴脸,怒气涌上心头,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衙门,把那当官的从位置上踹下来。
  “这哪里是父母官?这就是一群趴在百姓身上喝血吃肉的畜生!”
  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欺压百姓,还在疏奏中说自己的管辖范围内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江瑾年察觉到宗聿的情绪有些失控,他驱使马走过来,握住宗聿的手。
  江瑾年的手是冷的,哪怕是在这样的天,他的手也没什么温度。那点凉意正好压制了宗聿内心的怒火,让他平复下心绪。
  孙有财见状只当宗聿是少年意气,好打抱不平,没有多想,但心里对他的好感涨了一点。
  “唐公子少年英才,有一颗仗义执言的赤子之心,实属难得。这世间不平事多不胜数,今日你我所见不过是芸芸众生下的冰山一角,我见得多了,反倒有些麻木了。”
  少年人豪情万丈,一举一动都充满了朝气。
  曾几何时,孙有财也像这般,无知无畏,敢于仗义执言,奋起反抗?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他的热血早已冷却,遇见这不平事,也只是感慨一句罢了。
  不过他欣赏年轻人的拼劲,并不会觉得他们愚蠢。
  宗聿心里堵得慌,送葬队伍远远看去,一片白茫茫,那是像雪一样干净的颜色,却掩盖着无数的真相和丑陋。
  宗聿面沉如水,那双深邃的眼睛漆黑如墨,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呼出一口浊气,调整自己的心态,转头看向孙有财。
  虽然只有短短半天的接触,但宗聿对孙有财的评价不低,他能在平川保全自身,并非庸人。
  “孙老板,或许我这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多嘴问一句。我听说孙家以前是给军队供马,后来为什么没做了?”
  这是宗咏提过的事,可宗聿想从孙有财的嘴里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孙有财面色微变,此话对他而言有些唐突。他那张本就没了笑意的脸,覆盖了一层寒霜。
  他眺望整个马场,这是他的心血,也是他的天地。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在任何地方都好使。”孙有财声音微冷,他抚摸着身下这匹马的鬃毛,抬头问宗聿,“唐公子以为我的马如何?”
  “百里挑一,俱是良驹。”宗聿很满意他的马,这话是发自内心。
  孙有财嘴角微勾,面上短暂地浮现一抹笑,但很快又压下去,面容紧绷:“可如果不给官府塞钱,这些良驹就是下等马。我孙家几代人都是做的养马生意,我家的马,不需要他官府去定义。塞钱?那是对我孙家的侮辱!”
  孙有财说到后面,还是绷不住情绪,泄露出心里的愤怒。孙家有自己的骄傲,不愿意同流合污。
  宗聿明了然,声音低沉:“原来如此。”
  他算是知道马政说的上等马是什么意思了,不是马强马壮,而是看谁的银子多,谁更会疏通关系。
  “平川的官场当真是好样的!”宗聿气的不清,他觉得自己如果不发泄一下,心里堵着的那口气能把他憋坏。
  他掉转马头,一抽马鞭,骑着马从山坡上冲下去。
  江瑾年轻叹一声,知道他这会儿的心情糟糕透了,偏偏他又是秘密而来,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没办法暴露身份。他心里憋屈又愤怒,五味杂陈。
  江瑾年给孙老板打手语说了声抱歉,孙有财没有放在心上,道:“让他发泄发泄也好,这会儿太阳正晒,我们去下面等他。”
  孙有财是个很会做生意的商人,懂得照顾客人的情绪。
  他送江瑾年去山下的茶棚休息,下人送上来茶点,他和江瑾年闲谈两句,提起青州风貌,江瑾年一一作答,没有丝毫破绽。
  孙有财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杯中茶水,不由地想起离开的那两个朋友。
  江瑾年他们自称姓唐,朋友又姓曲,来自青州,乍一看确实很有迷惑性。唐和曲是云川的两个大姓,唐是皇室中人,而曲家多出大祭司。
  云川和虞朝不同,皇位之上还有一个大祭司的位置,大祭司守护云川,在某些时候,他甚至可以凌驾在皇权之上。但自身的限制也非常严苛,更多时候是一种象征。
  青州靠近云川,唐和曲这两个姓氏的族人不少。他们祖上或多或少是和云川有些关系,但经过多年的融合,早就不同了。
  孙有财不明白为什么两位朋友坚信江瑾年二人和云川皇室有关系,或许是气场?
  云川和虞朝之间有一道高山做为屏障,虽然是有进出的道路,但云川地形复杂,外围常年云雾环绕,如果没有当地人带路,很容易在山中迷路。
  他们的国力在外人眼里是个谜,不过因为曲家的特殊性,在江湖上反倒颇有地位。
  江瑾年对青州的了解和孙有财所知并没有太大的出入,不过也只能确认他们真的和青州有关系,至于云川……
  除了生意往来,孙有财不想有别的牵扯,毕竟他还有个朋友,是虞朝的逍遥王。
  宗聿绕着马场跑了许久,山间的风吹在脸上,他内心的怒火慢慢地平息下来,过去无可更改,生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更应该改变现状。
  宗聿骑着马往回走,脸上一凉,他抬起头,只见万里晴空中酝酿了几团厚重的云层,冰凉的雨滴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平川特有的太阳雨,这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宗聿无奈地弯了弯嘴角,一抬头,就看见孙有财和江瑾年离开茶棚,往院子的方向走去。
  茶棚留了个仆人,像是在等他。
  宗聿双腿一夹马腹,加快速度,很快就到了茶棚。
  仆人递上来布巾,躬身道:“唐公子,我家主人在前厅设了宴席,为你们接风洗尘,请随我来。”
  宗聿颔首,道:“他们怎么走的那么急?”
  仆人摇头,做下人过问主人的去向是僭越,他只负责传达主人的话。
  宗聿没有为难他,而是随他去前厅。
  这一阵太阳雨下的不小,一开始是豆大的雨滴东一颗西一颗,现在已经连成珠子,地面都湿透了,草场上覆盖了一层水光。
  孙有财步履匆匆,是因为他在院子里晒了东西。这雨落下来,要是不及时收,恐怕就要作废了。
  江瑾年本着客随主便的想法,跟着他一起回来。
  四方小院的天井搭了简易的架子,上面放着几个簸箕。孙有财回来的及时,雨刚开始大起来。
  他一个人来不及收,江瑾年便帮忙搬了几个。
  簸箕不大,里面晒的都是些药草。江瑾年粗略地扫了一眼,心生疑惑。
  这些药材多是补气止血,看样子是从山上挖出来,还没有经过炮制的原材料。若是拿给懂行的人炮制,可以制作治疗伤口的金疮药。
  孙有财还有收药材的生意不成?
  江瑾年不动声色地放下簸箕,孙有财上前检查,确定没有被雨水打湿后,松了口气。
  这可都是今天要用的东西,弄坏了一时半会可不好找。
  “多谢唐公子。”孙有财给江瑾年道谢,请他去前厅用膳。
  江瑾年跟着他走,没有停留,也没有表现出好奇心,仿佛这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小插曲。
  宴客厅,宗聿先二人一步过来,他正站在厅中,欣赏四面墙上的挂画。梅兰竹菊,花中四君子,看画风均是出自一人之手。
  笔墨浓淡相宜,梅有傲气,兰花高雅,竹子自有风骨,菊花淡雅脱俗。画画的人应当也是一位雅士,心中自有丘壑。
  “唐公子,让你久等了。”
  孙有财进门,抬手招呼,示意宗聿和江瑾年入座:“随茶便饭,还请二位不要嫌弃。”
  宗聿和江瑾年对望一眼,江瑾年没说什么,而是安静地落座。
  宗聿走过来,道:“孙老板客气,我观这墙上的几幅画颇有神韵,不知是哪位名家的杰作?”
  孙有财笑道:“这是我朋友逍遥王所赠,他没事就爱画点花花草草,江湖上的人都挺稀罕他的墨宝。”
  宗聿有些惊讶,没想到宗咏还有这一手:“看来他在江湖上还是混的开,不错。”
  提到朋友,孙有财心里高兴,端起酒杯敬了宗聿一杯,道:“他是皇亲国戚,江湖中人多少要给他三分薄面。再说了,他是曲落尘的心头好,就算不看皇家颜面,也没人愿意触鬼医的霉头。”
  “咳咳咳,咳咳……”
  宗聿的酒还没咽下去,被这话呛的转头直咳嗽,难以置信道:“谁是谁的心头好?”
  孙有财眨了眨眼,不知道宗聿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想到他们是曲落尘介绍来的人,难不成和曲落尘并非朋友那么简单?
  孙有财觉得自己可能发现了某些不为人知的事,立刻改了话术:“他两关系很好,是出生入死的朋友。”
  宗聿:“……”
  宗聿看向江瑾年,他一脸淡定,显然早就有所察觉。
  见宗聿看他,仿佛是知道宗聿在疑惑什么,端着酒杯,移开了视线。
  曲落尘不可能和宗咏在一起,朋友这个关系就很好。
  宗聿想到那天晚上在猎场,宗咏回避了他的话,茅塞顿开。
  他没有回答,是因为曲落尘就在他身边。
 
 
第70章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宗咏的那点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宗聿的食欲,只不过让他的思绪有点混乱。
  他和宗咏的关系,曲落尘和江瑾年的关系, 这中间可差着辈。不过要真是八字有一撇, 宗聿也认了。
  用过午膳,孙有财带着宗聿他们去挑选合适的马, 期间宗聿问道:“孙老板, 不知道你马场里面的马, 现在可有买家?”
  孙有财道:“前两日刚送了一批出去,暂时还没有联系新的买主。怎么?唐公子有兴趣?”
  宗聿眺望草场, 道:“孙老板要是不急着出手, 能否等一等?等我忙完手上的事, 和你谈一桩大买卖。”
  孙有财疑狐地看向宗聿, 他目前还拿不准二人的身份,不能贸然答应。不过转念一想, 这是之后的事,大不了他回头找宗咏问清楚,再谈买卖。
  “唐公子愿意照顾我的生意, 我很高兴。既然是大买卖, 钱财方面肯定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可需要和家里商量一下?”孙有财问道。
  宗聿想了想,道:“确实应该回去商议一下, 不过孙老板放心, 我说了算数,不会言而无信。”
  军队的马要走兵部的账目, 兵部每年都有这笔钱。宗聿这趟平川之行回去,马政肯定要倒台几个人。他的打算是等马政换人后, 让马政的人和孙家谈,继续孙家之前给军队供马的生意。
  孙有财笑了笑,以为宗聿是要回去说服长辈,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唐公子要回去商议,那我一定得给你选一匹好马,才能让你的话更有说服力。”
  宗聿道:“那就有劳了。”
  孙家的马场很大,马匹也多,要是光让宗聿和江瑾年来选,很容易挑的眼花缭乱。但有孙有财在身边,情况就不一样了。
  他对马的了解远超常人,一面走一面给二人介绍。
  宗聿听的认真,也选的认真。不过不是为了不存在的过寿之人,而是想送江瑾年。
  孙有财带着他们慢慢挑,最终宗聿看中了一匹黑马,那马浑身上下漆黑如墨,没有丁点杂色。四肢矫健,肌肉流畅,马背上的鬃毛如同水流一般。
  和其它三两成群的马匹不同,它独自优雅地站在草地上,和周遭格格不入。
  孙有财诧异宗聿看上这匹马,道:“唐公子好眼光,但这匹马贺寿可能不太行。”
  宗聿不解:“难道它有什么讲究。”
  孙有财道:“这匹马不单卖,它还有个伴。”
  孙有财给马场的师傅比了个手势,师傅吹响哨子声,不多时,一匹浑身雪白的骏马从山坡后面跳出来,它和黑马一般高大,跑起来时能让人看见清晰的肌肉线条。
  它没有冲向马场师傅,而是跑到黑马身边,围着它兴奋地转圈,不停地去蹭它的头。黑马还是维持它的冷漠,淡定地吃草,只是尾巴一甩一甩,搭上白马。
  碧绿的草场上,它们一黑一白,格外醒目。
  孙有财解释道:“这是一对兄弟,从小就是一起喂养,现在稍微分开关在两个马厩都不行,白马只要看不见黑马,能嚎一晚上不带歇气。黑马倒是不嚎,但会直接闯出来。”
  孙有财有些无奈,马场师傅也为此头疼了好久,但最后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两匹马只能打包,不能单养。
  宗聿以为是什么忌讳,没想到是一带一,他并没有失望,反而更高兴了。
  “一匹马太孤单,两匹刚刚好。”宗聿道,“孙老板,我就要它们。我可以先给你钱,不过要把马放在这里寄养两天。我和堂弟难得出来一趟,想玩一玩再回去。”
  宗聿伸手拉过江瑾年,那两匹相互依偎的马,真真地适合他们。
  成双成对,多好。
  谈妥了生意,天色也不早了,宗聿和江瑾年准备回城。孙有财也要回去,三人一道出门,江瑾年注意到孙有财带了个盒子,挂在马背上。
  临行前,孙有财回了一趟自己的院子。
  莫名的,江瑾年想起那些止血的药材。趁着宗聿和孙有财说话的空隙,江瑾年收起了腰间的玉珏。
  回程的路上不着急,三人一路慢悠悠地走着。等离庄子有些距离后,江瑾年一把拉住宗聿,用手语道:我的玉佩掉了。
  宗聿看向他的腰间,玉珏是早上他帮忙系的,所以有印象。
  孙有财也看过来,询问道:“怎么了?”
  江瑾年道:瞧我粗心大意,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要是我自己买的,丢了也就罢了,但那是家中长辈所赠,我得回去找一下。
  江瑾年歉意地看着二人:你们先走,我记得路,找到了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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