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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王妃揣崽跑路了(穿越重生)——青云碎月

时间:2025-04-16 08:20:14  作者:青云碎月
  但当他再世为人,重新认识江瑾年, 他的喜欢不再是一种错觉,而是真实地存在, 真真切切地落在江瑾年身上。
  他并非喜欢一个看得见摸不着的幻影,而是这个人本身。
  从拒婚到逢场作戏,从点头之交到无法漠视,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他走了两辈子,方才走到江瑾年面前,在他的眼中看见自己。
  或许在旁人看来,他的感情有些突兀,比一见钟情更浓烈,却说不上过往。
  宗咏有些惊讶,宗聿清楚江瑾年的身份还愿意娶他,难道他也喜欢男人?
  宗咏想到他不近女色的传闻,面色古怪,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大皇兄要疯。
  宗咏缩了缩脖子,决定这段时间都不去宗熠面前晃悠。
  六哥成亲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而顶在前面的二哥七哥喜欢男人,他怕宗熠下一个催婚的就是自己。
  而他同样一言难尽。
  宗咏压下心头的思绪,目光再次转向宗聿时,带了一点奇异的色彩。
  他一点点磨蹭到宗聿身边,压低声音道:“七哥,你们洞房了吗?”
  宫中有教习官,会教男女之事,但这分桃断袖,他们会提,却不能说的太详细。
  宗咏走南闯北,三教九流都有接触,对自己的心意却不敢太过深究,以至于他在这种事情上是七窍通六窍,一窍不通。
  宗樾是最早露出端倪的人,却碍于身份,和纪凌进展缓慢,最亲密也不过同乘一匹马。
  宗聿不一样,他和江瑾年成过亲拜过堂,名正言顺。
  宗咏没有恶意,是好奇,也是对自己感情的迷茫。
  宗聿被问的一愣神,沉默片刻道:“没有。”
  他和江瑾年还没到那一步。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倒是有可能。
  他其实可以扯个谎,可是莫名的,他不想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
  宗咏有些惊讶,这个答案离谱又合理。他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就看见曲落尘从里间走出来。
  他依旧冷着一张脸,腰间别着骨笛,别有深意地扫了宗咏一眼,再看向宗聿。
  “孙有财带来的药效果不错,他今晚如果不发热,明早就能醒来。你现在这个样子确定要在这里守着?”
  宗聿静静地听,听到后面发现曲落尘是在和他说话。
  这些天曲落尘看见他就烦,一贯没有好脸色。宗聿以为这话是驱赶,道:“我不会走。”
  曲落尘冷哼一声:“随便你。”
  这是不再阻挠。
  宗咏惊讶道:“我还以为你会把我们赶出去。”
  曲落尘走向他,眼神落在他那张带着稚气的脸上,想到刚才他们两个人的谈话,道:“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吗?”
  宗咏道:“我陪着七哥。”
  曲落尘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道:“用不着你,他一个人也可以。”
  宗咏看向宗聿,他七哥伤了眼睛和腿,只怕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可能照顾江瑾年?
  曲落尘自然明白,但他还是执意把宗咏拽走,徒留宗聿一个人在这里。
  宗咏发出抗议,曲落尘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道:“刚才和你七哥聊的很开心?”
  宗咏的反抗顿时僵住,视线第一时间去观察曲落尘的神情。他站在走廊的灯火下,面上半明半暗,神色晦暗,叫人看不清。
  宗咏小声道:“你反对我七哥和江瑾年在一起,是不是觉得分桃断袖有违人伦?”
  虞朝不禁龙阳之好,有些地方会以结契兄弟的形式在一起。但这毕竟不是大流,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
  曲落尘身为江瑾年的舅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江瑾年的身份。宗咏想到他看不惯宗聿的种种,心里忽地生出几分忐忑,可面上依旧强装镇定。
  曲落尘垂眸看他,那直白的心思写在脸上,让人一眼便能窥见底。
  少年人的喜欢最是热烈,无论如何遮掩都会留下痕迹。
  曲落尘不是木头,他看得懂听得懂,在这热烈中,克制越界。他抬起手拂去宗咏额上被夜风吹乱的碎发,手指擦过他眉尾上的小痣。
  宗咏抬头看他,眼神茫然中透着些许期许,
  直白的纯真滚烫如火,曲落尘的手指仿佛被烫到一般,他抽回自己的手,神情恢复一贯的冷漠。
  “爱情的骗局不分男女,落在他们身上也一样。”
  曲落尘在乎的从来不是男男女女,而是他打心底就不相信情爱。
  他在这段感情中只看出荒唐,想爱的人奋不顾身,却又藏着掖着,不敢袒露。因为清楚怪异和荒诞,是摧毁信任的火药。
  宗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句没有同房,便是江瑾年还在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嘴上是甜言蜜语,缠绵悱恻,心里是犹豫和不信任。
  “飞蛾扑火,从来就没有好结局。”
  曲落尘的声音比夜风还冷,不知道是说屋子里的二人,还是在警醒自己。
  屋内,宗聿感受到那股寂静,确信人已经走了。
  曲落尘让他留下,却不给他任何帮助,就是要他自己想办法,自己去体验那种无助。只有这样他才会明白,他现在就是个废人,什么都帮不上。
  这种恶意甚至不需要说出来,把宗聿往这里一丢,他就能明白。
  宗聿没有迟疑太久,他转动轮椅,尝试在房间内行走,如果撞上桌子或者墙壁,就退两步,换一个方向。
  一开始确实会因为处处受限而烦躁,可是他并没有自暴自弃,在山洞内的那几天,知道自己失明,断腿后,他已经想过很多种可能。
  他小时候想当纨绔子弟,后来参军,一步步走到将军的位置上,有自己的兵权。
  他的过去写满了他的骄傲,旁人提到他,想到的除了他的地位,还有他在马背上,在战场上的英姿勃发。
  像他这样的人,如果真的不能再站起来,不能上战场,领兵作战,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在山洞内,除了倒在怀里的江瑾年,一点声息都没有的时候,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和悲观。
  他也会想自己变成这样,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可是那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缠绕他太久。
  那时死亡离他们那么近,能不能活下去都是未知,江瑾年躺在他怀里生死不明,他搂着他失温的身体,在完全看不见的情况下,只能用手去摸索,试探,检查。
  他们连最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眼前的适应又算得了什么?
  大不了从头再来。
  宗聿在不断地尝试碰撞后摸清了房间的布局,他确定了江瑾年所在的位置,重新调整轮椅的方向。
  这一次他避开了不少障碍,顺利到了江瑾年的床边。
  床上的人睡的很安稳,如果不是面色过于苍白,给他添了几分病容,倒像是个睡着的美人,让人不忍打扰。
  宗聿摸到江瑾年的手,他的身体还是那么冷,好像怎么都捂不热。即便是在夏日里,也是冰冰凉凉。
  宗聿怕惊扰他,动作很小心。看不见让指尖的触感被放大,也让他逐渐安心。
  曲落尘只是对他不上心,对江瑾年极好。他敢让宗聿一个人留在这里,就是对江瑾年有信心,相信他能在第二天醒来。
  宗聿从不怀疑他的医术,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床边,没有松开江瑾年的手。
  他看不见,只能靠触感去辨认,方便在江瑾年清醒的第一时间就察觉到。
  床榻上,江瑾年眉头紧蹙,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
  今日的夜格外漫长。
  但对于宗聿而言,守着喜欢的人,再漫长也会变得短暂。
  时光不等他,好像还没来得及亲亲抱抱就消失了。
  以至于他变得贪婪,有了日月,有了朝暮,就想要一辈子。
 
 
第88章
  江瑾年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 梦里光怪陆离,他披麻戴孝,持枪立于朝堂之上, 以江家为首的文臣对他口诛笔伐, 九公主宗微被他护在身后。
  皇上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江瑾年看不清他的神情。
  朝堂上的每一个人都在说话, 他们很吵很闹, 江云枫更是气的恨不得冲上来掐死他。
  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不卑不亢地和他们争辩。最后许是争论的烦了,有个情绪激动的大臣扑上来就要和他动手, 他直接一枪将人挑起, 挂在枪头上。
  那人的鲜血哗啦啦地流了一地, 别说朝中大臣, 就是江瑾年也愣住了。
  以他的身份,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
  江瑾年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梦, 如果不是梦,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离谱的行为。
  他下意识地去寻找宗聿的身影,可是他在大殿上看了一圈, 都没有看见宗聿。堂上的那些人有些陌生, 他不曾见过, 有些熟悉,是猎场出现过的面孔。
  他再回头去瞧身后的宗微, 不再是十六岁的模样, 更接近双十年华,出落的亭亭玉立, 正满脸愤慨地盯着这些朝臣,粉面微红, 眼底蓄满泪水。
  江瑾年的视线越过她往后看,王位上的人神情依旧模糊不清,但那一头白发江瑾年看的真切。
  他心口一阵闷痛,莫名的悲伤和恐慌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他感到惊惧,在梦中问自己,为什么宗聿不在这里?
  江瑾年低头,看见自己一身丧服,他潜意识里拒绝去思考是谁死了,逃一般地飞奔出大殿,一边喊着宗聿的名字,一边努力地让自己醒过来。
  “瑾年……瑾年……”
  耳畔传来熟悉的呼喊,江瑾年惶惶不安的心仿佛是找到了方向,他朝着那道声音努力跑去。
  跳跃的梦里充斥着走马灯的幻象,纸钱如同雪花片飘满长街,他所熟悉的宁王府停放着两尊棺椁,敛芳穿着素衣,跪坐在棺材前,神情麻木地往里面丢纸钱。
  心脏的剧痛蔓延至四肢百骸,江瑾年大喊道:“不要!”
  伴随着这道声音而来的是强烈的失重感,江瑾年猛地睁开眼,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胸腔内的痛感没有消失,天光刺入眼帘,他不适地闭上眼,
  不同梦境的恐慌和无助,现实中有一双强有力的手握住他的手腕,活人的体温炙热温暖,那关切的声音更是犹如天籁。
  “瑾年,你怎么了?”
  江瑾年适应了眼前的光晕,转过头去,正对上宗聿担忧的神情。
  他握着江瑾年的手腕,轻拍他的手背,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瑾年下意识摇头,对上宗聿没有神采的眼睛,触及他身下的那张轮椅,呼吸一滞,混沌的思绪清明,反应过来他伤了腿和眼睛,看不见他的动作。
  江瑾年摸了摸自己的嗓子,经过曲落尘的医治,那种仿佛在吞刀片般的触感早已消失。
  他清了清嗓子,道:“没有。”
  声音不算清冽,带着一点沙哑。
  除此以外,他确实好了很多,面上有了气色,没有之前那般苍白。
  宗聿摸向一旁的床头柜,动作缓慢生疏地替他倒了一杯水。水还温着,是暗卫不久前送来的。
  宗聿现在这个样子,可不敢真留他一个人,暗卫都在附近听令。
  一是怕宗聿有什么需要,二是担心江瑾年有个三长两短,三是江瑾年醒了,需要有人去通知曲落尘。
  江瑾年看着递到面前的半杯水,不知道宗聿适应了多久,才能做到这一步。
  递出去的水杯没有人接,宗聿疑惑道:“怎么了?”
  他话音刚落,手里的杯子被人拿走。
  江瑾年喝了水,放下杯子,往宗聿的方向靠了靠。他抬起一只手在宗聿眼前轻晃,宗聿神色不变,他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空气的流动,他知道江瑾年在做什么。
  他不觉得冒犯,用心感受江瑾年的动作。
  江瑾年见他没反应,又摸上他的腿。
  宗聿膝盖以下两条腿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对江瑾年的触摸没有感觉,但大腿是有知觉的,夏日单薄的衣衫阻挡不了江瑾年手指的触感,宗聿无奈地握住他的手,道:“我没事。”
  都伤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
  江瑾年心道他宽慰人的话有些敷衍,转念一想又明白,宗聿是不想他担心难过。除了这三个字,他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语言。
  江瑾年有些心酸,他们在洞内时,缺少药物,没有大夫,他心存侥幸,觉得只要出来了就会好,没想到事实不如他所愿。
  “瑾年?”宗聿没有听见江瑾年的回应,心中生出几分忐忑。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江瑾年的眼中是什么样子,看不见就意味着无法捕捉江瑾年的神情,揣摩他的心思,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可以不在意旁人的眼神,唯独在意江瑾年的看法。
  江瑾年察觉到他的不安,坐起身,反握住他的手,没有问他的腿和眼睛,而是道:“我昏迷多久了?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江瑾年对昏迷前的记忆是模糊的,他不知道被困了多久,也不知道是谁救援。
  感觉眼睛一睁一闭,是个极短的时间,但事实是外界已经是好几个日升月落。
  平川的情况复杂,宗聿行动不便,江瑾年需要这些信息,用来分析当下的局面,以便更好地应对。
  下意识地,他敛了藏拙的心思,把宗聿划在自己的羽翼下。
  宗聿嘴角微扬,道:“你才刚醒,别操心这些。饿不饿?厨房温着粥,喝一点。”
  宗聿说着就吩咐暗卫去厨房拿粥,然后又对江瑾年道:“我六哥和表姐带人赶来了,是六哥把我们从矿山挖出来。京都那边宋治和白榆没来,来的人是曲落尘和八弟。”
  他们安然在此,两边的助力不容小觑。
  江瑾年听见曲落尘的名字,先是喜,而后又露出几分担忧之色:“他来了平川,宫里怎么办?”
  江瑾年一开始的选择就不是曲落尘,防的是平川消息走漏,京都的人狗急跳墙。
  没想到曲落尘还是来了。
  “我若不来,你早死了!宋治可救不了你。”
  江瑾年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道冷冽的声音:“有功夫惦记别人的安危,没时间顾着自己?”
  曲落尘大步而来,身后跟着宗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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