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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王妃揣崽跑路了(穿越重生)——青云碎月

时间:2025-04-16 08:20:14  作者:青云碎月
  宗咏见江瑾年醒了,友好地笑了笑,并没有因为他的身份转变,而有半点不满。
  江瑾年看向曲落尘,他的脸色臭的可以,这一看就知道攒了许久的怒意,才能让他本就冷漠的神情,添上几分愠色,仿佛一点就炸。
  江瑾年稍微细想,便知他为何如此生气。他这次确实大胆,有失考量,可人命关天,他能眼睁睁地看着宗聿死在自己面前吗?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江瑾年理亏,说这话时,底气不足。
  曲落尘白了他一眼,对宗咏道:“带你七哥出去。”
  这一看就是有话要单独淡,宗咏的视线在他们之间转了一圈,略显犹豫。
  曲落尘这一副别人欠他几百万的样子,真的不会和江瑾年吵起来吗?
  宗聿握着江瑾年的手没有松开,担忧都写在脸上。
  他醒来后曲落尘是什么态度他可清楚的很,他现在成了这样,江瑾年的秘密也不再是秘密,他已经能猜到曲落尘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曲落尘冷哼一声:“我要真想拿他怎么样,凭你现在这样,能够阻止我?”
  这话扎心,却是事实。
  宗聿神情一滞,但很快调整好心态,道:“我不至于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曲落尘没再说话,而是看向江瑾年,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对宗聿的话嗤之以鼻。
  一个不明白真相的人,说什么要面对,简直可笑。
  宗聿看不见曲落尘的嘲讽,宗咏和江瑾年却瞧的真切,二人心头思绪各异。
  江瑾年知道曲落尘无所顾忌,也怕他在宗聿面前说些不该说的,轻拍宗聿的手背,安抚道:“没事,我和他说两句。”
  宗聿想了想,不再坚持。
  宗咏推着宗聿出门,二人就在院子里,没有走远。
  宗咏想着安慰宗聿两句,以免他忧心,话还没开口,猛然想到了什么,愣了愣道:“七嫂会说话?”
  他这后知后觉的反射弧有点长,宗聿原本有点烦闷的心思被这话驱散不少,忍不住笑了。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下摆,平静道:“他不止会说话,声音也很好听。”
  宗咏:“……”
  重点是这个吗?
  重点是他这个七嫂身上秘密太多。
  饶是宗咏不爱动脑筋,这会儿也察觉到不对劲。他看向宗聿,迟疑道:“这一点七哥也早就知道?”
  “这个真没有。”宗聿毫不犹豫地否认。
  说起来确实有点奇怪,他回想前世在战场上的三年,因为白榆跟在江瑾年身边,他以为江瑾年的命令是靠白榆传达。
  可仔细想想,有些时候白榆不在,江瑾年和其他人的交流也没有障碍。
  那些人可不懂唇语手语。
  宗聿想到一种可能,他当时唯独听不见江瑾年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他不曾听过,也或许是别的原由。
  前尘已散,宗聿没有过多久纠结。他抬头看向屋内,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轮椅扶手,若有所思。
  房内,曲落尘给江瑾年检查身体,他身上的伤在药物的作用下已经止血,开始结痂。
  要说他幸运也幸运,身上就这一处伤口,其他的都是一些小擦伤,要说他不幸也真不幸,因为这一处伤处理不好足以致命。
  江瑾年不是不明白,可他还是把药给了宗聿。
  这要是换个人,不一定能诊治出来。可曲落尘是谁?他自己的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江瑾年,玩够了吗?”曲落尘收起药箱,冷眼看向江瑾年,面上是不耐和阴冷。
  他可以容忍江瑾年玩闹,但不允许他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自己伤成这样,还敢拿血给宗聿喂药?你有几条命够你这样玩?”曲落尘冷声道,“你是想假戏真做到最后,让我带你的尸体回去给你舅舅?”
  江瑾年的辩解在这句话面前溃散,他当时确实没有想太多,一心想要宗聿活着。
  生死关头,平日隐藏的感情冲击心脏,那些看不清的,想不明白的,在那一刻都有了答案。
  他和宗聿之间,早已不是逢场作戏的敷衍。
  “是我欠缺考虑,下次不会这样了。”江瑾年理亏,没有强硬争辩。
  曲落尘冷笑,并不打算放过江瑾年:“是欠缺考虑,还是色令智昏?你初心已变,还想自欺欺人到何时?如今约期将至,你还会和我走吗?”
  历经生死明悟的感情更深刻,若是以往,曲落尘不会有此一问。
  他认识的江瑾年,从来就不是会乱发善心的好好先生。他当然可以救宗聿,但不该是这种不顾自身安危的救法。
  他的药足够他们两个人撑过去,可他没有选择共用,而是把更多生的机会给宗聿。
  江瑾年被问了个正着,以往能够脱口而出的答案在此刻变得艰难。他扪心自问,真的能够毫无留恋地抽身而走,把这段感情埋藏在心底,让它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
  他和宗聿的相识,是两个失去亲人的少年人在雨夜中相互依偎,宗聿忍着悲痛安慰他。
  他和宗聿的重逢,江家屋顶上一闪而过的披风,还有那不合时宜的猫叫,宗聿藏在暗处替他摆平一切,偷偷地看着他。
  他以为宗聿识破了他的身份,几番试探,他却完全不记得往事。那种没由来的保护,一开始带给江瑾年的是戒备。
  可后来宗聿一次次纵容,他的戒备心越来越低,到最后,担忧和在意反而更多。
  他承认,年少的悸动被点燃,他对宗聿生出了不该有的感情,无法控制地蔓延在心尖,明知荆棘也奋力生长,想开出一朵名为欢喜的花。
  “我会处理好一切,答应你的事断不会食言。”江瑾年回避了尖锐的问题,言语含糊。
  曲落尘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对他的答案一点都不意外:“你要是处理不好,就别怪我插手。”
  江瑾年抬眸,直勾勾地盯着曲落尘。
  曲落尘的神情是冷的,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他可以宠着江瑾年,但不能越过他的原则。在带江瑾年回家这件事上,他是半点不让。
  江瑾年知道说服不了他,争论下去没有意义,敷衍道:“知道了。”
  说完往床上一靠,道:“我饿了。”
  这是不想在和曲落尘谈论这件事。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骂过后曲落尘也心疼他,转身就要出门去给他备膳。
  “等等。”江瑾年叫住他,道,“宗聿的腿和眼睛,你能不能治?”
  曲落尘没有回头:“能不能治在你,而不在我。”
  曲落尘医术高明,要治宗聿不在话下,可他不给准信,不是他不治,而是要江瑾年做这个选择。
  江瑾年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他要救宗聿,就要离开宗聿。
  “这算威胁吗?”江瑾年问道。
  曲落尘回头看他,道:“我一向卑劣,这是警告。珍惜你最后能相处的时光,别想着走了还能回来。你的身份对他而言,从来就不是什么助力,甚至会成为一个隐患,让他万劫不复,一如今朝。”
  暗卫早早地从厨房取来吃食,但因为曲落尘和江瑾年在谈话,一时进不去,宗聿便把食盒接过去。
  他们在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才看见曲落尘从房间里出来,他往廊下扫了一眼,对宗咏招手,道:“跟我出去买点药材。”
  宗咏看了看宗聿,又看了看他,起身道:“好。七哥,我们去去就回。”
  宗聿颔首,示意暗卫送他进屋。
  江瑾年着衣下床,长发随意用发带绑了一下,鬓边留下几缕碎发,衬的他带着病容的脸多了两分柔弱。
  听见轮椅滚动的声音,江瑾年从里间走出。宗聿抱着食盒,神色淡然,并没有因为变故和曲落尘的不善而受到影响。
  暗卫把人送进屋就识趣地退下,江瑾年上前从宗聿手中接过食盒,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摆上。
  两碗清粥,几样小菜。
  考虑到他们两个都是病人,这个时候还不能大补,所以东西都很清淡简单。
  江瑾年将粥放到宗聿面前,拉过他的手,把勺子放在他手中。
  这事要是换个人来做,宗聿不一定配合。可这人是江瑾年,宗聿乖乖地顺着他的动作行动,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和愠怒。
  等江瑾年给他安排妥当,宗聿微微一笑:“其实我自己可以。”
  做瞎子这事不难,难的是接受自己成了一个瞎子。
  江瑾年在他身旁坐下,道:“我想照顾你,我见不得你委屈。”
  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江瑾年只是觉得他有能力让宗聿感到舒服,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宗聿心里一暖,玩笑道:“头一回做瞎子,这种感觉还挺新鲜。眼前一片虚无,但不妨碍我听见风吹过庭院,或急或缓,淘气得很。”
  “风无拘无束,自然是由着性子而舞。”江瑾年顺着宗聿的话道,看他的眼神格外柔和。
  宗聿听见他轻快的声音,便知道他这会儿情绪挺好,心里也跟着高兴。
  “其实从矿洞醒来时我是害怕的,因为我看不见你,想到你不会说话,受伤也无法呼救,心里就一阵恐慌。”
  宗聿拨弄着碗里的粥,和江瑾年提起那天的事:“后来听见你的声音,我一阵庆幸。幸好你会说话,不然此刻就算你站在我身边,我也没有办法和你交流。我再也看不见属于你的言语,仿佛被剥离出你的世界。”
  宗聿微微偏头,凭着感觉看向江瑾年的方向,笑道:“瑾年,能叫一次我的名字吗?”
  面对江瑾年的隐瞒,困在矿洞内的宗聿没有精力去深究。此刻他们二人脱困,这种事也过了追究的最好时间,再问显得有些怪异,可如果不问,又显得稀里糊涂。
  宗聿委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不介意江瑾年骗他。
  江瑾年看着他,没有如他所想唤他宗聿,而是启唇喊出另一个称呼:“哥哥。”
  这一声清脆,不带任何的欲念。
  宗聿一愣,莫名地觉得熟悉。
  江瑾年嘴角微扬,道:“宗聿,在山洞不是你第一次听见我的声音。”
  江瑾年把他的名字藏在那声哥哥的后面,如同一片羽毛落在宗聿的心上,轻轻地挠了一下,让他的注意力被牵过去。
  他不记得和江瑾年有过更深的过往,可也没有出口否认,他总觉得是自己遗忘了什么。
  江瑾年往他的碗里夹菜,目光落在他手掌内侧的刀疤上,曾经藏在心底,因为身份没有坦白的过往,在一切暴露后,便再无顾忌地滚上舌尖。
  “八年前,顾大将军和顾小将军一死一失踪,你回京奔丧的途中救过一个和你同龄的孩子,还帮他安葬了母亲。你说你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家中不缺一副碗筷,如果他愿意,就认你做哥哥,你养他。”
  回忆往事,那个雨夜褪去不少悲伤,染上两分重逢后旧事重提的释然,江瑾年嘴角笑意不减,在宗聿震惊的神情中,认真道:“我就是那个孩子。”
  八年前,不管是对江瑾年而言还是对宗聿而言,都是一个不太美妙的时间。
  江瑾年的娘亲死于噬心蛊,他在江湖上被追杀,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等他接到死讯回来,他娘被江家的人弃尸荒野。
  宗聿自己也忙着回去,却还是耐下心陪他在荒野中寻找,让属下去最近的义庄买来上好的棺木,帮忙收敛尸骨,让他娘入土为安。
  之后也邀他过府,可江瑾年心中满载仇恨,没有答应,那一别就是多年。
  宗聿失去舅舅,失去表哥,朝堂上文武百官为了兵权吵的不可开交,他这个京都的纨绔子弟一夜之间成长起来,偷偷跟着表姐上了战场。
  战场上风霜凌冽,刀剑无眼,他逐渐忘记在京都的锦衣玉食,每天琢磨的是怎么打败敌人,守卫边疆。
  如今江瑾年旧事重提,那段记忆逐渐清晰。
  他没有忘记,只是不曾想那个人是江瑾年。
  那时的他年幼,哭的眼睛都红了,晚上睡觉时抓着宗聿的袖子,时不时地哽咽。
  像一只幼兽,藏着悲伤和委屈,无处述说,在梦里还被骚扰。
  宗聿动了恻隐之心,知道就算回去也难以再见舅舅最后一面,便多耽搁了一日。
  他没想到年少的一点善意,兜兜转转八年后,落在自己的姻缘上。
  前世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江瑾年只是点头之交,江瑾年却愿意为他披麻戴孝,为他镇守边关。
  如今答案已在他眼前,隔了两世的再重逢,他们都已不是彼此最初的模样。
  “你是来王府……报恩?”宗聿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知晓了前缘本该高兴,他却笑不出来。
  一个念头在心底盘旋:只是报恩吗?
  原来江瑾年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入王府,他只是重情重义。所以前世他只做名义上的王妃,没有相认,没有靠近,就那么远远地站着,看着。
  宗聿心底说不出的失落。
  “一开始确实是想还了你的这份恩情,你被逼成亲,不喜欢我也是情理之中。我都做好了和你约法三章的准备,可是没想到你会一直护着我。”
  江瑾年想到他入了京都后的种种,衣食住行,每一样宗聿都暗中安排,不让他受委屈。
  他怀疑过,戒备过,后来发现都是沉甸甸的真心,没有算计和利用。
  他不明白,他也疑惑。
  “我以为你把我认出来了,可几次试探你都没有反应,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帮我?我们后来不曾见过,也没有交集。”
  江瑾年问出心底的疑惑,他还不至于觉得宗聿是对自己一见钟情。
  他当时可是个病秧子,看着就是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江瑾年的坦诚解了宗聿的困惑,也安抚了他的失落。江瑾年描述的不正是前世所发生的吗?
  其实江瑾年一点都没变,做出改变的人是他。
  前世他不满赐婚,又被挑拨,对江瑾年不冷不热,若没有做那三年的孤魂野鬼,他又如何能看见江瑾年?
  说到底,是他的抗拒把江瑾年越推越远,江瑾年的打算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要是一纸婚书就能让两个陌生人一眼爱上,不生猜忌,很快爱的死去活来,那才是轻浮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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