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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给女主递休书(GL百合)——明小十

时间:2025-04-19 07:14:49  作者:明小十
  她真的跟曲龄幽成亲了?
  从现在开始,曲龄幽就是她的妻子,属于她了?
  明墨不自觉收紧了揽在曲龄幽腰间的手。
  曲龄幽回头,似是控诉地看了她一眼。
  明墨忙松手,脸上有压不住的笑意。
  曲龄幽是她的妻子了。
  当然,她也是曲龄幽的妻子,她只属于曲龄幽。
  队伍自曲府一路到明月楼,而后是极为简单的拜天地,曲龄幽跟明墨站在一起,一同看着四周的人。
  多是明月楼内部的人,少数一部分是关系亲近、以及收到消息后急忙赶来贺喜的。
  到了后面曲龄幽有些累,先回房间休息。
  明墨送走宾客,走到婚房门前,推门而入时,曲龄幽正坐在床上休息。
  夜晚时分,房内并不是很亮,曲龄幽脸上神情温和轻柔,听到推门声后看来,她的眼睛像蒙着一层水色。
  明墨恍惚间觉得自己在做梦。
  但眼前这一幕明明是她做再多梦也不敢奢望过的。
  她想向前走去时,一道飘忽迷离的声音忽然响起:“你确实是在做梦,做一场预知之梦。”
  那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而来,远到隔天涯,又像从很近的地方而来,近到在心间。
  像是人声,却又空灵飘渺不似凡人。
  什么做梦?还预知梦?
  明墨当然是不信的。
  神鬼之事,她识字起就不信了。
  她不想理会,但坐在床上的曲龄幽却晃了晃,眼神不变,却在一瞬间如泡沫般消失了。
  明墨大惊。
  她定了定神,不着痕迹地查探四周,没有感应到半点人的痕迹。
  声音的主人不在这里,声音真的是凭空出现的。
  难道真是梦?还是预知梦?预知未来的梦?
  明墨半信半疑。
  她问那声音:“你是谁?所谓预知梦,原因何来?
  “我么——”那声音顿了顿,继续道:“我想救你,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活过三十岁。”
  “也活过二十五岁。”
 
 
第4章 递休书
  明墨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四周,青竹屏风、雕花书柜、紫金香炉……
  这是她的书房。
  她在明月楼。
  她手里拿着的是关于婚房布置的几种方案。
  她先前是在琢磨婚房该怎么布置。
  她真的没有出去过,而是累了睡着了,然后做了个梦?
  明墨坐直起来,肩膀有柔软光滑的锦被随她的动作滑落。
  她有些失神。
  “主子,您醒了?”月三脚步轻缓走了过来,“许是连日奔波没休息好,您方才在桌上睡了过去。属下不忍惊醒您,又怕您着凉,就给您盖了被子。”
  明墨点点头。
  月三察言观色,给明墨裹好被子后退回暗处。
  哪里就到这种地步了?她就在屋里坐着,吹不到风,也不至于吹个风就要着凉、就性命不保了。
  明墨这么想,不知怎么回想起那声音所说的:“如果刚才不是梦,那么你还有三天能活,三天后你就要死了。”
  按照声音所说,梦是预知梦。
  梦里她跟曲龄幽在成亲。
  三天后,就是曲龄幽回门的时间。
  明明梦里她跟曲龄幽都不在乎成亲礼节了,之前在曲府也确实说好了一切从简,怎么还会有三日回门?
  明墨想不明白。
  但那声音确实是这么说的。
  它还说,她是炮灰路人,曲龄幽是主角,段云鹤则是跟主角生死不离、牵扯极深的重要角色。
  如果声音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的世界、她的前二十五年简直是一个巨大的、类似话本般荒唐的笑话。
  但它说的那些,确实不是假的。
  明墨看着手里配色鲜艳的饰物,那正是她在“梦里”看到的、挂在房里的东西之一。
  这也是她之前选出的最喜欢的饰物。
  这还只是小小的佐证。最大的佐证是声音本身。
  即便她现在不能随意动用内力,但她至少曾经跻身一流,她能肯定四周没有别人在,世上也无一种功夫能做到这种地步。
  所谓传音入密,到底还有迹可循。
  凭空出现的声音却没有任何痕迹。
  神鬼莫测,世上真有神鬼么?
  神鬼说,她会死于剧情开幕第一场。
  段云鹤、曲龄幽,虐恋情深?追妻火葬场?
  “时值春季,正是万物复苏之时,然春风依然料峭寒冷,过往行人衣着仍厚。”
  “只有一人,着薄薄春衫,于春风料峭里急步走来,一直走到那成亲已经三日的曲府小姐曲龄幽面前。她神情冷峻,面如寒霜,眼睛却有些红……”
  这是声音刚才念给她听的,称之为“旁白”的内容,是故事的开头。
  她死于三日回门曲府门前,被流云山庄的人刺杀而死。
  而段云鹤,会在她死后的那里对曲龄幽表露真情,后悔起当日在近水楼台的言语。
  似乎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推动剧情的插曲。
  明墨捏紧了手里的东西,手腕上的白玉手串冰凉刺骨。
  如果她是炮灰,那连名字都没有出现过、早已被世人遗忘的那些人,又是什么?
  *
  噼里啪啦,爆竹的声音响起。
  成亲的日子到了。
  就跟梦里梦到的一样,明墨牵住了曲龄幽的手,半揽住她的腰,心里想法却跟彼时天差地别。
  那时她想的是曲龄幽属于她了,她们互相归属于对方,真真正正有了关系。
  现在她则是在想:原来从头到尾,曲龄幽从来不会属于她。她也许,是属于段云鹤的么?
  她牵着曲龄幽的手进了明月楼,跟她拜天地,跟她同举杯,跟她宴宾客。
  夜晚时分,她一步踏进了婚房。
  一袭红衣的曲龄幽跟“梦里”一样坐在床上,听到声音后也看了过来。
  烛火轻摇,她的眼睛清澈如湖水,脸上妆容卸去,出水芙蓉般灵秀。
  明墨关上门走到她面前。
  曲龄幽抬起头,和明墨对视。
  她似乎是怔了怔,因明墨此刻眼中情绪很复杂,欣喜、迟疑、难过的情绪依次快速闪过,最后沉入潭水般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她在曲龄幽旁边坐了下来。
  曲龄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着屋里点燃的象征着成亲喜事的红烛,垂眸,声音温温柔柔:“楼主。”
  她这么唤明墨,“既然已经成婚,我会尽到该尽的责任,楼主随意。”
  她默认明墨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那日“约法三章”,她只说她不会再喜欢上谁,感情上的事休谈。
  而感情之外的,既然没说,那就是默许。
  她知道成亲后要做的事,只是女子和女子之间,曲龄幽其实是不怎么清楚的。
  曲府那十年,她和段云鹤发乎情止乎礼,最多也就拉拉手、摸摸脸。
  至于更多的——
  曲龄幽看着面前明墨白皙的脸、宽大红衣下修长的身形,心里有一瞬的不自然。
  明墨闭了闭眼。
  脑海里依稀有空灵声音跟讲故事般在念着什么:“然明墨深爱曲龄幽,自诩不会乘人之危,虽已经成亲,洞房花烛夜却克制己身,对曲龄幽是以礼相待。”
  “楼主?”曲龄幽看明墨没有反应,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
  灯光微暗,红衣艳艳,明墨的心跳了起来。
  以礼相待?周公之礼如何?
  她压着心跳伸出手,先拿掉曲龄幽头上的簪子。
  浓密黑发随着她的动作散了下来,绸缎般滑过明墨掌心,稍纵即逝。
  曲龄幽垂眸,似是有些羞窘。
  明墨顿了顿,左手托住她下颌把她的脸正了回来,让她只能抬头看向自己。
  曲龄幽的眼睛里有惊讶、恼怒、不解,倒映着一个面无表情、红衣鲜艳的明墨。
  她的表情是有些淡漠了。应该笑一下的。
  明墨想着,确认曲龄幽没有半点不愿意后,凑了上去。
  那双漆黑漂亮眼眸里倒映着的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明墨很快看不到自己的倒影了。她只看到那双眼睛眨了眨,然后闭上了。
  红烛燃尽,一屋黑暗。
  在隐约晨光照进这间屋子前,明墨忽地睁开了眼睛。
  黑色的眼眸沉静而有神,根本没有刚睡醒的迷蒙。
  与其说她刚睡醒,不如说她一夜没睡。
  明墨确实是一夜没睡的。
  她躺着看了一会上方画着喜庆吉祥图案的床帐顶,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收回目光,听到了女子睡得正香的呼吸声。
  她扭头,一张熟悉无比的脸映入眼帘。
  曲龄幽躺在她旁边,和她枕着同一个枕头,靠她极近,几乎是躺在她怀里的。
  她闭着眼睛,不见白日里常有的淡漠冷冽、拒人于无形,睡得香甜且不设防。
  明墨顺着她的脸目光往下,依稀还能看到她白皙脖颈下隐约痕迹。
  她缩了缩手,脸上浮现些许红晕,几乎是情不自禁地碰了碰曲龄幽的脸。
  曲龄幽皱眉,无意识嘟囔一声,声音含糊,一副想翻身又翻不过去的模样。
  明墨失笑,想到了曾经养过的小猫。
  但她顺着小猫想到那个曾经,脸上的笑很快凝住。
  接着是那声音所说的,话本一般以曲龄幽为主角的故事。
  她会死于三日后。
  她死后,曲龄幽和段云鹤虐恋情深。
  “情深”的是流云山庄少庄主,虐的却是曲龄幽。
  明墨眸色微暗,看着旁边曲龄幽依然睡得香甜的脸,定了定神后翻身坐了起来,小心翼翼推开怀里的曲龄幽,不惊醒她自己下了床。
  坐在桌前,铺纸、磨墨、提笔,明墨的手很稳,不一会就写完了她想写的东西。
  拿起来看了一遍后,她靠回椅背上,怔怔看着日光一点点填满这间屋子,从暗到明。
  天完全亮后,曲龄幽睡醒睁开眼睛,看到一道红影站在床前直直看着她。
  她惊了惊,而后才从睡得有些懵的状态里反应过来,她在明月楼,红影是明墨,是明月楼的楼主,也是她刚刚成亲不久的妻子。
  “你怎么一大早就站这里吓人?”曲龄幽边说边掀着被子起身。
  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里衣,掀开被子后什么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明墨都能看到。
  但她显然不在意这些,而是看着四周似在找寻要穿的衣服。
  说话时隐约还透露着一股对亲近之人才会有的埋怨。
  明墨微顿,拿过搭在架子上的衣服递给她。那是雪青提前准备好的。
  曲龄幽怔了怔,接过后穿好,看着明墨,脸上表情明显是要明墨给个答案,大清早不睡觉偏站在床前吓人的答案。
  明墨抿唇,压住有些控制不住的笑意后开口:“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她镇定地示意曲龄幽跟她来。
  曲龄幽走出几步,就看到四四方方的黑色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写完没多久。
  最右边两个黑色大字格外显眼:休书。
  曲龄幽:“?”
  她睁大眼睛,震惊无比:“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
  明墨点头:“是的。”
  曲龄幽:“……”
 
 
第5章 夫人
  她站在原地愣了一会,还是不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声音里满是惊讶:“明墨,你什么意思?”
  “我还你自由。”明墨垂眸,将手里的东西扬了扬,“这是休书。如果你现在接了,我们就没有关系了。如果你不接——”
  她顿了顿,避开曲龄幽压不住凉意的目光,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接,那么即便我死了,你也不能改嫁,一辈子都只能是明月楼的人。”
  她话音刚落,就听曲龄幽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她脸上再没有刚才的震惊迷茫,一双漂亮的眼睛来回扫视着明墨,眼里神色锐利冰凉。
  什么还她自由,什么休书,不过是铺垫罢了。
  明墨真正要说的显然是后面那段。
  是“她死了,她不能改嫁,一辈子不能离开明月楼”。
  这算什么?
  昨天才成亲,洞房花烛夜过完起来就递给她一纸休书。饶是曲龄幽再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种操作。
  而且明墨明知道她是因为什么才成亲的。
  她明知道自己现在不会想要什么所谓的自由。
  但她还是这么做。在整个许州以及江湖人都知道曲府大小姐和明月楼楼主成亲的第二天这么做——
  这是明晃晃的要挟。
  看似给了她选择,实则是在追加条件。
  江湖顶尖势力明月楼的楼主。
  果然是肆意妄为、随心所欲且不被任何东西束缚住的江湖人啊。
  曲龄幽深深看明墨一眼,面无表情拿过她手里所谓的休书,看都不看直接撕碎,手再一抬,纸屑如雪花般飘落。
  她直视着明墨的眼睛,明墨的眼睛漆黑而深邃,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就跟之前一样。
  她先前会觉得明墨温柔随和,应该是脑子进水了。
  她开口,声音是收敛起情绪后不起波澜的平静:“明楼主,这就是我的答案。”
  她选择不接休书,在明墨死后不离开明月楼。
  明墨抬头,透过飘落的雪花看到了曲龄幽的脸。
  很平静,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也看不到半点愤怒。
  自然,她睡着时的不设防、早上刚醒来时的两分亲近也都没有了。
  曲龄幽现在看她,只怕跟陌生人差不多。
  明墨这么想,又觉不对。
  不是跟陌生人差不多,应该是比陌生人还要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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