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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乖离婚,大佬跪疯火葬场(近代现代)——三纲八目

时间:2025-04-19 07:18:02  作者:三纲八目
  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的许落:“......”
  宴老太太和许落通过电话,犹觉气不过,立即联系宴山亭:“晚上的时间空出来,我要请人吃饭,你陪小落来,不准说不!”
  宴山亭:“好。”
  宴老太太:“......这次答应这么快?”
  宴山亭:“......正好有空。”
  晚上的饭局,来做客的四个老夫人,俱是如今和宴家一个阶层的家族地位最高的女性。
  宴老太太给许落介绍,让他叫人。
  几个老夫人早对许落好奇,听外面说许落十分不堪倒是不信,毕竟宴家不至于那般不挑。
  但出身不好到底限制天分。
  她们也暗道即使许落不差,必然也优秀不到哪里去。
  没想到许落隽秀沉静,竟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年轻人,和宴山亭很般配。
  看这几人或惊艳或羡慕的眼神,宴老太太十分得意。
  老人家年纪越长,经历的越多,聊起天来天南海北的说的热闹,到最后又都归到儿女身上。
  有人夸老太太有眼光,给宴山亭选了个好妻子。
  宴老太太却是叹气说:“我这孙媳妇哪里都好,就是......哎......”
  便有人好奇的问她如今有什么烦难的事。
  宴老太太说了几天前陆家上门来,商量着要换人嫁给宴山亭的事。
  她道:“我家小落摊上这么一家人还能长成如今这个讨喜的样子,要是一开始养在我们这样的人家,怕是山亭如今都配不上。”
  陆家这般不要脸,也是震惊众人。
  老太太们不由一番唾弃。
  宴老太太这般大方的抖搂私事,其他人便也放开了。
  就有人说外面听到的流言,猜测说没准是陆家换人不成怀恨在心,有意败坏许落的名声。
  宴老太太连忙细问怎么回事。
  听过后她怒道:“真是不知所谓!我早知道小落的身世,当初孩子亲口说给我和山亭听,就怕我们被陆家蒙骗。”
  有人不由赞叹:“竟是这样?好孩子,哎,出身哪里由得你选择。”
  旁边的老夫人附和:“就是说。小小年纪这般坦荡真诚,怎么没叫我家那个碰见!整天胡混,真想打折他的腿。”
  她是宋栩风的祖母,和宴老太太最投契。
  有人好奇:“那勒索父亲钱财又是怎么回事,这话好说不好听......”
  宴老太太便也看向许落。
  她没和许落事先说过什么,但她相信许落。
  宴山亭也看许落。
  他知许落聪慧,应付的了这些。
  许落说了无端被陆绍元叫去,进门陆绍元就给了一百万支票的事。
  他有意求真实,精准到日期。
  宴山亭稍一回想,便知许落那时还欠几十万的债,一百万从天而降,诱惑力不浅。
  再看许落面色平静,不由赞赏。
  许落说:“陆先生总催我让亭哥和陆家多多来往,亭哥工作忙,我便推了。我在村里长大,从未用过陆家的钱。他突然给支票,我心里不安,便没要,也不知为什么外面传的走了样......”
  在坐的都是人精,看的出许落说的实话,便都唏嘘。
  宴老太太说:“拒绝的好,那老东西分明是想贿赂你来接近山亭,之前不知骚扰了你多少次,竟也忍着不说!”
  宋家的老夫人说:“今天也算真相大白,日后有人再说小落的不好,自然有我们纠正。”
  到此刻,众人便都了然宴老太太忽然请客的目的。
  再者如今宴家更加强盛。
  眼看宴老太太极喜欢许落,宴山亭多忙的人,社交场合基本见不到,如今竟肯陪许落在这消磨时间,必然很爱重他。
  而许落本身也出众,让人心生喜爱。
  如此,她们这些人也很愿意为许落正名。
  底下流言刮的再猛,维护的声音从上而出,力量凶猛广阔,许落反倒借此扬名,也算因祸得福。
  许落濡慕的望着人群中言笑晏晏的宴老太太。
  宴山亭见他小眼神可怜巴巴,忽然快速的眨了下眼,还欲盖弥彰的垂下脑袋,心中好笑。
  他不禁倾身过去,正要说过几日带他去骑马。
  这时一直话很少的祝氏的老太太问:“老姐姐,两个孩子感情这样好,怎么只领了证,婚礼可在筹备了?日子定在什么时候?”
 
 
第27章 腰间又搭上一条死沉死沉……
  宴山亭的婚姻问题一直备受关注,他和许落静悄悄的领证却不办婚礼,不少人心有猜测。
  多数人认为是许落出生低的缘故。
  但今天一见,宴家分明对许落很重视,祝老太太这才问了出来。
  房间中便是一静。
  被几双眼睛注视着的宴老太太,心里霎时慌了。
  她原本是很撑的住场面的人,但这件事着实是宴家装聋作哑对不起许落,因心中有愧,一时便被问住。
  许落的意识中没有婚礼这种事,也是一懵。
  他不愿宴老太太下不来台,正努力想借口,忽然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被坐在旁边的宴山亭握住。
  宴山亭从容的说:“原本选定了日子,只是不久前许落的母亲重病去世,他想为母亲守孝。”
  许落感觉宴山亭用力攥了下他的手。
  他便适时的说:“我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
  几个老太太听完不由唏嘘。
  再见许落唇红齿白文文静静的坐在那,心中更是怜爱,多好的孩子,又坦荡又孝顺。
  许落这般上道,宴山亭心中满意,一时想到许落绝情投奔抛弃妻子的陆家,又觉许落虚伪。
  宴老太太最知道内里情形,见许落配合宴山亭,不由更愧疚。
  宾客们散了后,宴老太太感慨的拍了拍许落的肩:“小落累了,先去休息,山亭留下!”
  许落见宴老太太冷下脸,便知宴山亭要吃好一顿训。
  他知道内情,宴山亭对他这个土包子再三容忍,不过为着老太太高兴,如今再被训斥,何其冤枉。
  许落还感激宴山亭“接纳”他,让许菱素达成遗愿。
  他忙搀扶住宴老太太:“奶奶,我原本还怕外面流言蜚语,门都不敢出,多亏您给我正名。我有好多话想和您说,让亭哥让让我?”
  许落对宴奶奶是真心亲近,他年纪又不大,这般依恋的说话,半撒娇的,竟十分可人。
  宴奶奶下意识就应了。
  许落扶着宴奶奶去她最喜欢的小客厅,趁机递给宴山亭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宴山亭不认为许落能安抚住奶奶。
  在奶奶看,领证却不办婚礼,这是原则性的问题,许落发心不错,但未免冲动且看不清形势。
  一时心里又生出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么多年,除了奶奶,许落竟是极少数的,不自量力挡在他前头的人。
  小客厅,许落挨着宴老太太坐了,顺手捞起支棱尾巴蹭他裤脚的平安。
  宴老太太教育 许落:“不要替那个没良心的说话,男人不能惯,你越退他越得寸进尺。小落,这件事是山亭和我对不起你,婚礼的事也该提上日程......”
  许落给小猫顺毛,听它发出舒服的呼噜声,深觉可爱。
  他低声说:“奶奶,我妈妈已经不在了,她在的时候,我和她为些琐事争执,如今想来,很没有必要。”
  宴老太太叹息:“这不一样......”
  许落说:“是不一样,亭哥比我幸运的多,只是比起我妈,奶奶也很幸运。亭哥不到三十岁就扛起整个宴氏,好不容易在家休息还要在书房忙到深夜。他原本不愿意结婚,为了您,只得允许我这个陌生人踏入他的领地。他一退再退,奶奶也体谅体谅他?那天我看到他头上都有白头发了。”
  宴老太太愣住。
  什么白头发之类,许落完全是瞎掰。
  同床共枕这么久,他偶尔也看到些不该看的,宴山亭身材极好,头发乌黑发茬很粗,一看身体就很好。
  但是亲人么,总是最关注彼此的身体状况。
  许落又道:“而且我也有私心。牛不喝水强按头,只能适得其反。我和亭哥最近相处的还行,将来未必不能更进一步,到时再办婚礼,人人欢喜。奶奶您再逼亭哥,他舍不得责怪您,若是对我生出厌恶之心,您怕是要换个孙媳妇。”
  宴老太太原本只知许落身世可怜,人也懂事乖顺,这一次听他入情入理的分析,才知道他竟有一副玲珑心肝。
  她信服的点点头:“都听你的,只是到底委屈了你。”
  许落笑了笑:“不委屈,这里好吃好住,奶奶好,亭哥还帅,我享福着呢。”
  宴老太太见他这副小孩儿样子,虽知有夸张的成分,也不禁笑了起来。
  许落回到卧室,告诉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宴山亭:“奶奶叫你。”
  就知道是这样,宴山亭说:“以后不要多管闲事。”
  他语气不怎么冷酷,许落点点头。
  宴山亭去找老太太,等在门口却没被抱枕砸,很不适应,到老太太慈爱万分的叮嘱他虽然工作忙也要注意休息,更是不由恍惚。
  这种待遇,若记得不错,他只在几岁时享受过。
  老太太最后对宴山亭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你和许落的事奶奶不管了。只一点,许落是个好孩子,又小你几岁,不要欺负他。”
  与此同时,祝家,
  祝慕白匆匆赶回老宅,问祝老太太昨晚去宴家做客的情形。
  祝老太太:“只是聊了聊天。”
  祝慕白:“聊什么了?”
  祝老太太:“聊宴总的婚事,他们不是一直没办婚礼?”
  祝慕白说:“许落出身低,不办也正常。”
  祝老太太心头叹息:“许落人我见了,是个好孩子,不比你差。他和宴总感情很好,待客两人都在。宴家想办婚礼,是许落坚持要守孝,宴总这都由着他,可见很喜欢他。”
  祝慕白面色发白:“不可能!您不知道外面都传些什么,许落那种人......”
  祝老太太不悦道:“哪种人?若人真的差,你宴奶奶和宴总什么人,能被蒙骗过去?木已成舟有缘无分,慕白,你要往前看。”
  许落这里,趁着宴山亭去见奶奶飞快洗漱。
  在那边他和宴山亭各有房间,洗漱互不打扰,在老宅倒不好分开打理。
  宴山亭回来,就见许落已经躺在被窝。
  听到动静,许落支棱起脑袋看他。
  宴山亭问:“你和奶奶说了什么?”
  许落:“说你有白头发了。”
  宴山亭:“......”
  能做的都做了,许落心中坦然,很快睡着。
  半夜,他被惊醒。
  腰间又搭上一条死沉死沉的手臂。
  许落不想这手臂一会儿收走,回头忽然又搭过来。
  他有经验,一晚上都不够折腾。
  短暂考虑后,许落按住这条手臂,好在睡意还未淡薄多少,他困倦的闭眼。
  忽然,黑暗中传来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第28章 许落竟是妲己体质。
  许落听见了宴山亭的声音,但他并不想面对。
  宴山亭抽回手臂,开了灯。
  许落还在“沉睡”。
  他感知到宴山亭坐了起来,然后是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宴山亭发现许落背对着他睡着,腰很细......不是,是只占据床的三分之一,靠近床沿。
  这种背对的姿势,这种距离......
  许落故意拉着他手臂的可能性不大。
  宴山亭低头,发现他人竟在床中央。
  他动作很轻的关了灯,然后很轻的躺下。
  许落轻吐气,在黑暗中感谢宴山亭的智商。
  第二天宴山亭醒的很早。
  下意识去看许落。
  许落的姿势稍稍改变,从背对他变成半侧身。
  仍旧抱着被角,一只手掌在枕头上半摊开,整个人依旧占据很小一点地方。
  早餐时,宴山亭的身前多了一碗黑芝麻馅汤圆。
  宴老太太问许落吃不吃,许落摇头。
  宴山亭不喜欢吃糯唧唧的东西,一口气吃完,拒绝再添一碗。
  回程路上,宴山亭说年前会见见陆家人,问许落要不要一起。
  许落摇头。
  宴山亭问他:“你我既然结了婚,我是不是该去阿姨坟前祭拜?”
  许落摇头:“不了,她不喜欢人打扰。”
  他想起陆家,神情不自觉冷淡。
  宴山亭便觉许落可恶,远不如睡着时温驯可人,便不再理他。
  宴山亭惯常冷肃深沉,许落不知道自己惹了他生气。
  村里过年前会祭拜逝去的人。
  老家祭拜祖先,许落会拜托许吉西。
  被埋在陆家祖坟的许菱素,下葬时他烧了一卡车的东西,够用几年的。
  许落不去祭拜是在防陆家。
  陆绍元做生意不行,做人差劲,旁门左道倒周全,特意在村里给许菱素立了衣冠冢。
  许落猜陆绍元会守株待兔。
  他不想给宴家添麻烦,也不想被陆家再三利用。
  许落偶尔会想到陆家,陆家时时刻刻在惦记许落。
  那晚陆星喻酒后胡说八道,谣言如飓风过境。
  陆星喻被关禁闭,陆家先前还战战兢兢,见宴家没有动静,猜测宴家嫌许落丢了脸,因此不肯替他出头。
  陆家既惋惜不能沾光,又生出几分幸灾乐祸。
  直到陆绍元出门参加饭局,被关系不睦的老总问起他意图换亲的事。
  那老总原本只是当个乐子提一提。
  见陆绍元张口结舌,他不由惊奇:“难道是真的?陆总真是做大事的人,卖子求荣做的好利落,若是生十个八个,都送去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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