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完的离婚后他会给许落,这并不包括离婚协议的一千万分手费。
不过宴山亭并不打算提前告诉许落这些。
无限额的卡,许落只在影视剧里听说过。
他拒绝:“我能赚钱。”
宴山亭:“结婚证不是作假,明面上你是我的妻子,外出交际自然要用我的钱。”
知道宴山亭说一不二,许落只好收下这卡。
早餐时,宴老太太问许落,新年宴山亭送他什么。
许落说:“很多钱。”
宴山亭原本皱眉喝黑芝麻糊,闻言眉头不禁一松。
老太太也忍俊不禁:“钱是这世上最实用的东西,虽然不浪漫,却实用。”
许落送给宴老太太的新年礼物是一对药枕。
老人家觉少,药枕助眠。
枕头是他亲手做的,里面塞的药材是托许吉西从山里人家收购,他又一点点摘过。
药材价值不菲,但感情不能用金钱衡量。
想到即将到账的片酬,许落到底咬牙买了。
他也给宴山亭准备了药枕。
不过如果宴山亭不送他礼物,未免殷勤到让人警惕,许落也不会送他。
回宴山亭的住所后,许落先保存好宴山亭给他的卡。
这种金贵东西,他仔细收在自己房间的保险柜,和老太太曾送他的那块玉佩一起。
许落已经得到想要的。
为自由计,他不想也不能和高门大户有任何纠葛,情感和金钱上都是。
若真贪了人东西,拿人手短。
将来只需宴山亭一句当初如何,就把他钉那儿了。
至于宴家的人情往来。
陈匀处处准备妥当,这卡里的钱压根没有用武之地。
这年怎么过,许落也早有计划。
老人家爱热闹,尤其是过节,他初二初三就还去老宅。
初四去学骑马。
年前他约了马术教练,提许吉西,费用果然打七折。
技多不压身,工作也好找。
同样是群演,骑马的工资要高一些。
再者,人在屋檐下。
他勤奋工作,不总被宴山亭看到,也免得再被嫌弃不务正业。
许落把枕头送给宴山亭,有那张卡在前,这便算礼尚往来。
他真诚的说:“我自己做的,很干净,祝宴总新的一年身体健康事事顺利。”
宴山亭不在意节日,竟也感到几分过年的气氛。
他说:“你之前说想学骑马?”
宴山亭还记得许落说想学骑马时轻快的语气。
宴家有马场,最近还有朋友马术俱乐部开业发来请柬。
许落想去哪里学骑马都可以,他亲自教。
现在许落老实乖顺,还有了改正劣习的念头。
宴山亭相应也会对他好些。
他几乎能想象到,许落在得知自己教他骑马后眉眼带笑的样子。
第31章 八成是见不得光的野路子……
许落没想到宴山亭还记得他说过的话。
他从不主动对宴山亭提及自己的私事。
但关心可贵。
许落便分享道:“是想学, 已经约好了教练,朋友介绍的,费用能打八折。年前交了定金, 初四就能上课。”
陈匀端来水果,闻言说:“怎么去外面学,大少爷的骑术是专业级别,家里还有好几个马场......”
宴山亭打断他的话:“我很忙, 没时间。”
陈匀:“......”
许落说:“我知道你很忙。听说骑马很好学, 我又不笨, 对吧陈哥?”
陈匀知道许落是怕他尴尬, 笑眯眯道:“小少爷这么聪明, 一定学的很快。”
当晚, 陈匀趁许落在影音室看电影, 去找宴山亭。
他加急做了文件。
文件列举近来的马场乱象。
诸如虚假宣传胡乱收费,教练水平参差不齐等, 还有种种学员学艺不精导致受伤乃至残疾的事。
陈匀说:“小少爷年轻,不知社会险恶。千年修得共枕眠,您和小少爷毕竟结了婚,又年长, 这些事还得您把关。小少爷若在外头吃了亏或受了伤, 老太太知道了,也要跟着伤心受累。”
他是真为许落担心。
打从来宴家,许落就懂事的让人心疼,丝毫没有因被冷落迁怒谁不说,还对老太太十分贴心。
这样好的孩子,哪怕不爱,也该尊重和庇护。
宴山亭面无表情:“他未必想跟我学。”
陈匀:“小少爷肯定想跟您学, 否则怎么会告诉您想学骑马?估计是看您太忙,不敢打扰。他在宴家人生地不熟,性子又内敛,生怕被嫌弃。问他想吃什么都说不挑,提要求的事又怎么做的出来。”
宴山亭想到许落那细胳膊细腿,也确实禁不起无良教练摧残。
当然,主要是奶奶的心情要顾及。
宴山亭:“我可以有空,他的教练......”
陈匀立即笑眯眯的道:“这个我去办。”
正月初三下午,许落收到马术教练的信息。
对方退回了他给的定金,歉意的说自己重感冒工作不了,为免耽误许落的事,请许落再找其他人。
许落告诉许吉西这件事。
他不想耽误时间。
如果教练是因给他打折推脱的,他可以原价。
许吉西不久后回复:“这个龟孙!我看了他朋友圈,分明是逮住条出手阔绰的大鱼才推了你的课!哥再给你找好教练,比他强十倍!”
许落恍然,不过倒不怎么生气。
人性如此。
比起人嫌价低不好好教,不开始倒算节约精力。
许吉西听他这样说,气消大半。
转头又感叹,他这个弟弟虽然年纪小,但约莫是经历太多坎坷,做人做事都很通透,比他可强的多。
许落还是想学骑马,请许吉西留意古装剧的群演招聘。
尤其是有大量骑马戏份的。
回头给剧组的马术老师塞红包,应当也能学一学骑马。
这样虽不正规,但他的化妆技术就是这么学来,如今也不是很差。
初四,陈匀问许落怎么在家,不是要去学骑马。
许落不想陈匀跟着生气,就说教练生了病,暂时不能教他。
原是陈匀派人利诱的那教练。
此刻见许落懵懂,不由心疼,暗道回头吩咐手下人也放那教练鸽子。
他趁机道:“不如让大少爷教,他这几天正有空。”
许落记得宴山亭最讨厌他打扰。
他说:“不用了。亭哥一年忙到头,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正该好好休息,我已经找了别的路子,肯定能学会骑马。”
正要下楼的宴山亭不由站定。
楼下,陈匀问许落什么路子。
剧组偷师好说不好听,许落就不肯说。
宴山亭叫来陈匀过问许落的事。
听陈匀啰嗦完,他道:“仓促之下能有什么好事,他不肯告诉你,八成是见不得光的野路子。”
陈匀担忧道:“野路子更不安全,大少爷,您想想办法。”
宴山亭说:“只当看在你的份上。”
当晚,宴山亭递给许落一张请柬:“朋友请我们给他新开业的马术俱乐部捧场,我答应了。”
许落看日期是在初十:“那天我空出来。”
宴山亭:“到时多半要骑马,你不是在学?这几天多练练,那天人多,不求出彩,能玩玩就可以。”
他淡淡去瞥,果见许落抿住了嘴唇。
许落暗道宴山亭答应去捧场,他倒不好临阵脱逃。
只是从那天聚餐看,宴山亭受人瞩目,他也因此被人关注,要是不会骑马,定然给宴家丢脸。
还有五天,迫在眉睫的事。
许落只好跟宴山亭说了教练生病的事。
宴山亭坐在书房宽大的桌子后,端肃不语。
许落歉意道:“对不起,只有五天,可能要麻烦你找人教我骑马。”
宴山亭说:“我正好有空。”
竟要亲自教他,看来很重视这次开业,许落暗道要往好了学。
宴山亭没想到许落在骑马上竟很有天赋,只半天就能骑马小跑。
许落还很刻苦,能不下马就不下马。
他记得许落在剧组也很能吃苦,没求助也没抱怨,杀青照笑的很灿烂。
新手长期在马上,腿和腰都会很不舒服。
宴山亭并骑在旁,问他:“累吗?”
许落说:“还行。”
宴山亭:“以前骑过?”
许落想到很久以前的事,忍不住笑了下:“算是吧。”
许落没骑过马,但村里有牛和骡子。
孩童们牵牲口吃草时会骑。
许落小时候骑过许吉西家的骡子,只有一根缰绳的那种。
宴山亭渐渐皱眉:“很危险。”
许落:“那时没想那么多,大家都这么玩。”
陈匀远远看着那两人马凑在一起,脑袋也是,不由微笑。
也觉赏心悦目。
两人的骑马服都是他置办。
都是青年男子,又皆四肢修长面容俊俏,般配极了。
短暂休息后许落还要去骑马,站起来双腿发酸,不由抽气。
这么喜欢骑马么,宴山亭说:“不急,以后可以随时过来。”
许落摇头:“多练练,别再给你丢了脸。”
他从不争强好胜,但旁人的脸面得顾,至于什么随时过来的客气话,并不当真。
站在一旁的陈匀看着许落的背影,幽幽道:“您的事小少爷向来上心”
宴山亭:“......你很闲?”
陈匀肃立。
宴山亭朝许落的方向去,几步后回头:“安排最好的按摩师。”
许落没想到还有按摩服务,最开始的疼熬过去,只觉筋骨松弛舒适。
他只着短裤短袖,懒洋洋趴在那和陈匀道谢。
宴山亭拿着药油进来。
这一份特别研制,用料珍贵效果奇好,他那目前也只有几瓶,才让人从家送来。
陈匀顿时挺直腰板,对许落说:“要谢就谢大少爷,是他特意让我安排的。”
许落失笑:“哥,你就别骗我了,在这里只有你才会这么细心照顾我,我来宴家,最高兴的就是认识你和奶奶。”
第32章 许落没良心。
陈匀头皮发炸, 不敢看宴山亭的神色。
真空般的几秒。
许落似有所感的回头。
房间没有第四个人。
站在那里的陈匀说去洗手间,快步出了房间。
陈匀匆忙追上宴山亭。
宴山亭脚步不停。
陈匀跟上去,压低了声:“小少爷说着玩的, 刚才他还说您骑术好还有耐心......”
宴山亭:“重要吗?”
陈匀:“......可您在生气。”
宴山亭停步,冷眼逼视,惊觉陈匀亦俊朗出众。
陈匀一个激灵。
宴山亭:“生气?一个哄奶奶高兴的吉祥物而已,不过貌美狡黠, 竟迷的你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陈匀脸色顿时刷白:“我会和小少爷保持距离。”
宴山亭将药拍在陈匀胸口后离开。
许久, 陈匀心绪才渐渐恢平 复, 刚才有那么一瞬, 他甚至有种会被驱离宴家的感觉。
原来大少爷竟讨厌小少爷到这种地步。
可小少爷又错在哪里?
年纪不大, 还在新婚, 被如此冷落, 相同境遇又有谁能做的比小少爷还好?
就是他年长十余岁,易地而处, 怕也不能。
这晚睡觉,许落感觉宴山亭对他有些冷淡。
自从他说改邪归正,宴山亭好似温和几分,他们关灯前后总会聊几句。
今天一起骑马, 就更有话题。
但宴山亭什么都没说。
许落暗道要么是他耽误了时间惹人讨厌, 要么是因百事不会被嫌弃。
若宴山亭娶一个真正的少爷,压根不会有这种烦恼。
这般,许落原本有关骑马的一点技巧问题,倒不好问了。
被讨厌这种事许落早习惯了,心绪平静。
倒是按摩后抹的药油出奇有用,清凉解乏的很,完全没有许落想象中累了一天后浑身酸痛的感觉。
他悄悄挪去床边, 又累,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许落提出让陈匀教他骑马,他知道陈匀什么都会。
宴山亭睨他:“我教的不好?”
许落说:“昨天你累了一天,休息休息?”
宴山亭看陈匀:“你来?”
陈匀只觉火烧眉毛,忍住跳脚的冲动说:“大少爷你忘了,今天我和钟宣有好多工作要对接。”
陈匀很快离开,脚步匆匆,工作很着急的样子。
许落暗叹打工人都不容易。
他只好跟宴山亭说自己的想法。
在马术上他毕竟是生手,道行不行技术来凑,多练习上马下马的动作,熟练些漂亮些,好撑场面。
肉眼可见,许落在为开业的事兢兢业业。
宴山亭眉眼不禁微展:“你倒上心,可以试试。”
昨天的事,宴山亭已经想开。
他的确有一些不愉,为许落的没良心,他从未教过谁骑马,一整日耐心尽职,竟全被忽视。
可转念一想,许落对他的怨怼不正是他放纵的结果?
这是好事。
总要比离婚协议到期后,许落纠缠不休不肯走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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