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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闻腥(玄幻灵异)——木三观

时间:2025-04-19 07:27:10  作者:木三观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白情和桃夭之面面相觑。
  桃夭之满脸小心翼翼地问道:“白哥,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惹大少爷生气了?”
  白情回答:“他不喜欢陌生人靠他太近。你离他远点儿吧。”
  “知道了,白哥。”桃夭之乖巧地点点头,一脸懂事。
  其实,白情心里并不觉得景莲生对桃夭之的态度有多坏。
  他回想起自己刚来的时候,景莲生对他可不是这么“客气”。
  现在这一比较,景莲生对桃夭之还算很和气呢!
  一想到这个,白情也莫名其妙地有些郁闷:怎么?当初景莲生不喜欢和我住一屋,就直接是拧脑袋威胁,外加大手一挥把我一阵风吹到十公里外!现在换了会撒娇的小桃花,就这么能容忍呢?
  白情心里嘀咕着,不禁有些吃味。
  白情心里还惦记着景二那个所谓的克妻诅咒,便对桃夭之说道:“我去主屋找景家家主说说这事儿,你就先在这儿待着吧?”
  桃夭之一听,立即满脸惶恐,眼睛瞪得圆圆的,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和大少爷单独相处吗?这……这不太好吧?”
  桃夭之的楚楚可怜虽是演的,但对景莲生的忌畏却是实打实的。
  白情想了想:“罢了,你跟我一起去主屋吧。”
  说着,白情探头进屋内,想和景莲生知会一声,却不想,景莲生冷着脸闭目躺在棺材里,一副“内有恶鬼,生人勿近”的气场。
  桃夭之感受到了传说级鬼物的威压,下意识后退几步,桃枝颤颤巍巍。
  白情从一开始就不害怕景莲生,现在就更不怕了。
  他只是担心打扰景莲生休息,便撕了一张便条,匆匆写下几行字,然后贴在棺材上面。
  做完这些,他轻手轻脚地掩上门,就带着桃夭之离去了。
  门刚刚掩上,棺材里的大厉鬼便蓦地睁开血红的眼睛。
  他伸出苍白的手掌摸下白情留下的便条,只见上面写着:“莲生,我去主屋找景二了解情况了。你醒来若是饿了,柜子里有新买的香烛。”
  景莲生抿了抿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却又很快消失。
  他根本不喜欢那些香烛的气味,那对他来说,不过是些无用的东西。
  他现在……只渴望一种味道。
  想到这个,景莲生把嘴唇抿得更紧了,生怕自己露出不得体的獠牙。
  他一挥衣袖,棺材板便将棺材紧紧盖上,不露一丝光明。
  他沉沉躺在其中,叫自己要冷静沉稳,不为外物所动。
  景宅主屋。
  白情没费多少工夫就找到了景二。桃夭之自觉身份有些微妙,便没有跟着白情进去,只是乖乖地站在门外等待。
  白情一推门进屋,景二就迎了上来,脸上洋溢着欢天喜地的笑容:“麟昭大师跟我仔细说明了,我命中根本就不克亲,这下我可以安心成婚了!”
  白情看到景二这么高兴,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微笑:“那就好,这下你总算可以放下心来了。不过……”他眼珠子一转,问道,“你是怎么认识到麟昭大师的?”
  景二嘿嘿一笑,说道:“你不是提醒我可以找个大师给我破克妻命吗?我刚好和应老师聊起这件事,应老师说玄门宗在业界十分著名。我一听,就特意让人去联系玄门宗。他们说正好他们家掌门麟昭大师来了莲城,这么一来二去的,我就和麟昭大师联系上了。”
  白情咬牙切齿:……又是应知礼!
  景二满脸欢喜,只是跟白情说:“那我的婚礼,你和大少爷会来吧?”
  白情挠挠头,心想:不是咱们不乐意送上祝福,只是厉鬼和活尸的祝福……给了你也怕你压不住啊!
  我们这对“你死我亡”CP,大喜日子的也别给别人添晦气了吧。
  白情面露难色的样子,景二看在眼里,虽然有些失落,却还是微微一笑:“我明白了。大少爷不喜欢热闹,我懂得了。”
  白情连忙解释道:“唉,他确实有些人群恐惧症,但他心里其实是关心你的。只是那种场合,他可能会有些不适应。”
  “我明白。”景二点点头。
  景二一直觉得景莲生才是景家大少爷,却要在禅院清修直到长大,实在非常艰辛。倒是自己这个外人继承了家主之位,每每想到这些,景二都觉得亏欠了景莲生许多。所以,景莲生不和自己亲近,也是情理之中的。
  自己既然继承了亿万家产,就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白情推开门,迈步走出,桃夭之赶忙跟上,脸上带着几分疑惑,轻声问道:“白哥,咱们现在就直接回去吗?”
  白情脚步未停,眉头微蹙,思考片刻后缓缓开口:“我去找应知礼一趟。”
  “应知礼……?”桃夭之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皱得更紧了,眼中满是好奇,“他是谁啊?”
  白情看桃夭之一眼,说:“比景莲生还恐怖十倍的家伙!”
  桃夭之一哆嗦:……还有高手?!
  这景家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
  白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确认应知礼就是巫应,那个一心一意侍奉古莲的大巫。
  白情脚步加快,心思随脚步声起落:应知礼当年显然是存心想引诱我去给古莲许愿。我当年还是个朴素的年轻人,估计是真的着了他的道,信了他的邪,跟那棵古莲许愿了,因此才成了现在这不入轮回的行尸走肉。
  应知礼既然知道内情,会不会已经认出我是当年的辞迎了?
  如果他认得我,又一直搞这些飞机,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情觉着,自己光瞎琢磨也不行,必须做点儿什么。
  景莲生是心有所求,仰仗着应知礼催发古莲开花,所以明知道应知礼有问题,还是与虎谋皮。
  但白情不一样。
  白情觉得还是得主动出击,找应知礼试探一下。
  白情走到应知礼的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但屋里并没有传来应答声。他心中生疑,正欲再敲,桃夭之却在一旁小声说道:“我没有感应到里面有阳气,里头应该是没人的。”
  白情一怔,却还是怀疑:应知礼说不定也不是人啊。
  就在这时,一个打扫的佣人恰好经过,见到白情在敲门,便停下脚步说道:“应老师今儿一早就收拾行李出门了。”
  “出门了?”白情闻言有些惊讶,心中涌起一股闷火:这个应知礼,可真是会拿捏时机,每次别人要找他算账的时候,他总是能跑得没影儿,让人扑个空。
  白情又问:“阿姨,那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这我哪儿能知道呢?”佣人也有些无奈。
  白情心中早已料到会问不出什么结果,但还是礼貌地跟佣人道了一声谢。佣人离开后,他蹙着眉,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板,还是有些不甘心。
  桃夭之看出了他的心思,轻声说道:“白哥,你想进去看看啊?”
  白情挑眉:“你有办法打开这扇门?”
  “我是桃花贼啊,偷香窃玉非法闯入千年经验专业对口啊。”说着,桃夭之脸上还有点儿小骄傲。
  桃夭之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锁扣,一缕淡粉色的妖气飘然而出,化作一缕细丝,宛如一条有灵性的小蛇,无声探入锁孔之中。
  不一会儿,“咔嚓”一声,锁扣打开。
  桃夭之得意地一笑,一边推开门,一边向白情挑了挑眉,仿佛在说:“我牛不牛?”
  白情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是我冒昧了,误以为桃花妖的技能点都在没用的东西上。
  桃夭之迈步而入,只是一踏进去,就触发了什么机关,一瞬间,屋内涌起一股强烈的黑色漩涡,如同怒吼的巨兽,席卷向桃夭之这个不速之客!
  这显然是应知礼留下的阵法,法力深不可测,桃夭之毫无抵御之力,眼看就要被漩涡无情吞噬。
  说时迟那时快,白情长臂一展,一把将桃夭之的手臂抓住,猛地一扯。
  漩涡之外,气流汹涌澎湃,白情这一拉,反作用力让他和桃夭之的位置瞬间互换。白情被猛地推向漩涡的入口,而桃夭之则被甩出了门外,踉跄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桃夭之惊呼一声:“白哥!”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白情瞬间被漩涡吞噬,只留下一阵强风呼啸而过,大门“嘭”地一声在桃夭之面前狠狠关上,震得他心头一颤,僵在原地,脸白如纸。
  桃夭之虽然脸嫩,但人老,很快就稳住心神,没有耽搁时间,立即一个瞬移,转眼就来到西屋门外。
  他猛地拍门,门内却无人应答。
  桃夭之能感觉到那股强烈的阴煞之气还在屋内。
  显然,景莲生是在里头的,只是不想搭理自己。
  桃夭之也顾不得对这个鬼物的恐惧了,悍然推门而入,却见厅子中央的棺材盖紧着盖,一副“莫挨老子”的姿态。
  桃夭之也来不及说什么礼数,直接拍着棺材板大吼:“大少爷别躺尸了!你老婆要没了!”
  话音未落,桃夭之就有幸看到千年阴煞在棺材里0秒弹射而出的珍贵画面。
 
 
第38章 想吃饱饭
  白情被扯入漩涡之中,身体瞬间失去控制,激荡得如同狂风中的乱叶。
  在这样的生死关头,白情的意识再一次凌空,产生了离魂之感。
  他明白:我又要穿越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白情的心中并没有太多的惊慌恐惧。
  他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意识在虚空中飘荡。
  不过多时,再次睁开眼,他就回到古莲国,成为了辞迎圣子。
  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一切,随着记忆渐渐复苏,回到这儿,就如同回到了老家一样。
  不过,不是所有人的老家都是快乐老家。
  白情在这儿,总是觉得很拘束。
  规矩繁多,礼仪沉重,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生怕一不小心就违反了圣子行为准则。
  不过这一次穿越的节点比较好,是圣子独自外出做除魔任务。
  他最喜欢就是独自出差了,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可以做自己。
  更像白情,而非辞迎。
  执行任务期间,他需要低调行事,以免引人注目。这正好给了他一个“乔装打扮”的完美借口。他终于可以正常吃穿——这对于普通人而言的日常,对于他来说却是奢侈的享受。
  可以穿上鞋子,以及吃上一口热乎饭了,别的不说,光这两点就够叫他热泪盈眶。
  作为圣子,是不可以有私人财产的,即便百姓有供奉或者朝廷有赏赐,他都不能私藏。
  每当有人捧着沉甸甸的金银珠宝来到他面前,他连摸一下都不行,只能目无下尘,轻轻挥挥手,用不带一丝感情色彩的声音说道:“这些黄白之物于我无益,还是充到公中吧。”
  其实他的心里都在喊:钱啊!钱啊!钱啊!
  我爱金子!我爱它!!
  还有银子,也蛮喜欢的!!
  但是,在众人的瞩目下,他只能淡然。
  独自出任务的时候,白情终于可以申请任务经费!
  换句话,他能摸到钱了!
  不过,在拿住经费的时候,他还是得一脸淡然:“财帛?唉,我不要……罢了,你既然坚持,我就先拿着罢。”
  一到了目的地,他就不顾一切直奔邪魔所在,二话不说一顿干,毫无什么圣子的斯文可亲。
  待正事办完,贴上易容面具,他就开始买买买!
  先买一双丝绸鞋子,舒舒服服!!
  再买软乎乎毛乎乎的大氅,裹在身上又豪华又保暖!!
  身为男子,要束发,当然玉簪冠冕也要来一套。
  看着镜子中玉树临风的自己,心里也是暖呼呼的。
  打扮好了,白情高高兴兴地去城里最大的酒楼,银票往桌上一拍:“好酒好菜都给老子送上来!”
  是的,这个圣子爱好自称“老子”。
  一到了民间,他就是满口老子有钱满身铜臭的来自京城的臭纨绔。
  因为长期辟谷,其实他的消化能力也一般。
  每次下来都是大吃大喝,一下子都是受不了的。
  回到华丽的客栈他就开始半夜的呕吐。
  但是他一般抱着马桶吐一边乐,跟个神经病似的。
  吐完了就清洁,熏香。
  不是那种禅意十足的檀香,而是点名要最脂粉最庸俗的香,熏得一屋的芙蓉春暖。
  白情裹着大氅,拍着银票,对店小二大声强调自己怕冷。
  屋子里便要烧着足足两个炉子的银丝碳,合着瑞脑消金兽,整个屋子又香又暖。
  他便裹着丝被睡,睡一个昏天黑地,睡一个日上三竿。
  不敲钟,不晨礼,不念经。
  就是吃喝睡。
  爽。
  白情就这么晃晃悠悠地混过了半个多月,票子花得跟流水似的,直到口袋里比脸还干净,才迤迤然把人皮面具一脱,抖落一下压箱子的圣子长袍,在身上套上。
  当然啦,穿长袍之前,他得先把那些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扒拉下来,这些对他来说,还算轻松(虽然心疼得要命)。
  但最要他命的,还是脱鞋!
  每次把精心挑选的绸缎鞋子剥下,脚一落地,那股子冰凉直窜心窝子,他都恨不得捧着鞋子唱一首柳永的《雨霖铃·寒蝉凄切》。
  只不过,当他披上白袍,飞身而出,提着邪魔的骨骸,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就又是那个超凡脱俗、不染纤尘的圣子大人了。
  百姓们眼见圣子除掉邪魔,纷纷欢呼雀跃,感激涕零,连声称谢。
  白情脸上则条件反射地挂上一抹温和而又略带疏离的微笑,高高坐在铜莲台上,宝相庄严,口中诵念着经文,为众生祈福。
  末了,就在众人的交口称赞中一挥衣袖飘然而去,只又留下一则莲教圣子除魔卫道的传说。
  之后,他才慢条斯理地骑上了一头毛驴,悠悠然朝着首都的方向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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