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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应涣低垂着眼眸,不与他对视。
  “守正,”殷祝开口道,“下面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
  宗策移开视线,目光紧盯着他:“陛下要去哪儿?”
  殷祝:“在宫里找个僻静的地方。就让朕单独跟他一会儿吧,放心,不会出什么事的。”
  宗策的嗓音沙哑得可怕:“陛下可知道,现在就连十岁稚童拿起匕首,都能置您于死地?”
  殷祝叹气:“可所有人进宫面圣前都要搜身,你以为他们是你吗?太子又不是朕的仇人。”
  他提醒道:“朕费尽周折就是为了今天,再耽搁下去,估计唐颂那边就要来插手了。”
  宗策和他对视许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好,”他起身道,“策去唤太子进来。”
  殷祝刚想说你去只能起到反效果,但他干爹好不容易才松口,他也没有更多力气再说服对方妥协,只好点头同意了。
  ……希望两个不要在他的宫门外打起来吧。
  殷祝的担心并非无的放矢。
  “殿下,请随我来。”
  宫门前,已经察觉到些微不对、想要回府明哲保身的尹英猛地转身,脸上的兴奋还没来得及绽开,就看到了他此生最厌恶的对象正站在他的面前。
  宗策神情漠然,平静的眼神一如初见时那样令人生厌。
  尹英负手而立,忽然冷笑一声,讥讽道:“你应该很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见到孤吧,宗策?”
  宗策充耳不闻,只是冷声道:“太子见到陛下后,记得轻言细语,不要太过靠近。陛下卧病在床,太医说,不宜动怒伤情。”
  尹英的脸色一沉,呵斥道:“好你个宗策!孤去探望父皇,还轮到你在这儿教导上了?宗策,你算老几?”
  宗策淡淡道:“策几都不算。殿下记住这些提醒便是,告辞。”
  “你!”
  尹英刚想怒骂,宗策已经转身离去了。
  他瞪着对方的背影,咬紧牙关,甩袖跨进了宫门。
  很好,他们走着瞧!
  待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宗策脚步一顿,立刻环顾一圈,踩着宫门前的石狮子跳上了屋檐,尾随着尹英一路进了深宫。
  “苏公公,有刺客!”
  听到干儿子惊恐的吸气声,苏成德猛地扭头,下意识要呼喊禁军护卫过来把那胆大包天贼人拿下,但等看到那一抹熟悉的矫健身影后,他眼皮一跳,主动移开了视线。
  光天化日之下爬墙,宗大人这是在搞什么名堂?
  该不会是陛下太久没醒,思念成疾,所以精神错乱了吧?
  “没有,你看错了。”他回过神来,板着脸教育道,“下次干爹跟你讲话的时候要专心,不许东张西望,知道没?”
  干儿子:“可是……”
  苏成德打断他:“没有可是!回去之后给咱家罚跪,免得天天到处瞎嚷嚷。”
  “……是。”
  另一边。
  尹英本以为父皇会在寝殿见他,谁知半路却冒出来一个小太监,说要给他带路,陛下在另一处宫殿内等他。
  他察觉到不对,指尖下意识摸了一下藏在袖中的袖珍神机。
  应涣当时一副十万火急的样子,催促他再不快些就赶不上见陛下最后一面了,尹英根本来不及思考,仓促之下,只带上了这个傍身。
  他皱眉道:“你要带孤去哪儿?”
  小太监只说殿下随奴才来便是。
  尹英想起方才见到的宗策,心中稍稍安定了些许。
  虽然厌恶这个人,但在攻讦对方的过程中,尹英也不得不承认,父皇的确没有看错人。
  宗策的身上,有种近乎古板的正直。
  他是不会,也不敢杀自己的,尹英对这一点有自信。
  于是他面无表情道:“那你带路吧。”
  小太监恭敬欠身:“殿下这边请。”
  他带着尹英穿过了幽静的宫廊,这里幽暗僻静,除了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几乎什么也听不见,一侧窗户被封死,另一侧全是紧闭的厢房,外面呼啸的狂风仿佛也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
  尹英忍不住朝门缝内望过去,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小太监惶恐道:“殿下,奴才只是个来为您带路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尹英眉头锁死,刚想开口,忽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声响,等反应过来后,顿时脸色刷白。
  没等他想好怎么应对,他们就已经来到了封闭廊道尽头的最后一个厢房前。
  在前面领路的小太监停下脚步,朝尹英再度欠了欠身。
  “殿下,陛下就在里面等您。”
  他似乎没有要搜尹英身的意思。
  尹英咬了咬舌尖,逼迫自己清醒一些。
  事到如今,只能先随机应变了。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又拍拍脸颊,露出一副沉痛之色,疾步推开了房门——
  “父皇!”
  一声呼唤回荡在空旷室内,尹英已经打好的感情牌在看到门后场景时,刹那间被击碎得七零八落。
  他呆了呆,随后快步走到榻边,噗通一声跪下,望着阖目静静躺在床幔之中的殷祝,这次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真情实感的哭腔:“父皇!儿臣来晚了……”
  他抓住殷祝的手,指尖的冰凉让尹英心中一惊。
  他猛地抬头,却直直撞上了一双漆黑安静的眼眸。
  殷祝:“你来了。”
  尹英下意识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父皇,儿臣还以为……”他顿了一下,忙改口道,“您渴不渴?儿臣给您倒些水来吧。”
  “不必了。”
  殷祝说:“你过来坐。”
  尹英听话地坐在了床边。
  看着曾经濡慕崇敬的父亲如此苍白虚弱,甚至可以说,和记忆中的模样大相径庭,这个没经历过什么风雨的年轻人显得有些惶然无措,但他还在竭力维持着自己表面上的镇静。
  殷祝缓声问道:“你又长高了不少。成婚后,可觉得生活有什么变化?”
  尹英低声道:“感觉肩上多了一份责任,也更能理解父皇的不易了。”
  “说实话。”殷祝毫不客气地戳穿他。
  尹英的面上闪过一丝赧然,他讷讷道:“父皇还是一针见血……其实,儿臣跟妻子到现在也不太熟,并没有太多成家立业的实感。她是个好女人,但太强势了些,和玲秋完全不一样,儿臣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
  听到他这一通似是抱怨的话,殷祝反而笑了。
  “这才像你,”他说,“你的性格并不强势,尹英,你需要有人来引领你。”
  尹英立刻道:“那个人一定是父皇了。”
  殷祝摇了摇头。
  “朕办不到了。”他坦然道,“那姑娘,在你们成婚前,朕其实给她写过几封信,问了她一些问题,你应该不介意吧?”
  尹英连忙点头:“父皇对儿臣的拳拳关爱,儿臣都感慕在怀。”
  “拳拳关爱……”殷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朕在你大婚之日说过,你可以恨朕。朕也只是个凡人,没当过父亲,和你一样,觉得自己还没长大,战事急迫,留给朕的时间又太少,没法分给你更多了。”
  尹英垂泪道:“父皇,别这么说,您已经为儿臣做得够多了!”
  殷祝扯了扯嘴角:“朕做的这些,都是为了私心,并非为了你。”
  尹英的泪水停留在了眼眶之中。
  他泪眼朦胧地看着殷祝,不知道为什么父皇突然对自己说这些,难道现在不该是他们父子之间共述衷肠的时候吗?
  而且他来时,应涣说,父皇已经处在弥留之际的回光返照了。
  尹英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瘫在床上,神智昏聩的父皇,可到目前为止,殷祝虽然身体的确很虚弱,口齿问答却异常清醒流利。
  完全不像快要死的人。
  殷祝道:“把你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吧,宗策没想过对你下手。再者说,他想杀一个人,千军万马也阻挡不了,你应该知道北屹王太子的下场。”
  尹英的身体一僵。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但最终只是默默地把神机从袖中拿了出来,乖乖放在了殷祝枕边。
  但殷祝却挣扎着要起身,尹英赶忙扶他起来,还在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
  他看到父皇拿起他带来的神机,垂眸把玩了一阵,忽然食指扣在扳机上,对准了他的眉心。
  尹英瞳孔骤缩,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殷祝看着他这副模样,笑了一下,食指一转,将神机的枪口翻过来对准了自己的咽喉,又抓起尹英的手,一点一点替他握住了手柄。
  “父……父皇,”尹英颤声道,“您这是,要做什么?”
  “给你一个选择。”
  殷祝感觉到尹英的抗拒,死死地攥住了对方的五指,不让他轻易抽手,苍白的脸颊因为肾上腺素的刺激,逐渐泛起病态的潮红。
  他死死地盯着尹英惊慌失措的眼睛,说道:“第一,遵从朕的命令,即刻出宫,随船队出海西行。”
  “马车已经在宫门前候着了,船上也都是对朕忠心耿耿的死士。朕吩咐过他们,十年之内,船队不会再返回大夏。”
  “至于家小,你也不必担心,朕已经做主安排人将他们都送到船上了。”
  尹英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但殷祝没有怜悯,毫不停顿地说了下去:“当然,如果不愿的话,你还有第二个选择。”
  “——杀了朕。”
  “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
  “您、父皇……孤怎能……”尹英语无伦次起来,拼命摇头,想要躲开,但殷祝却大喝一声:“别动!”
  可能是被吓到了,也能是感受到了食指下一触即发的扳机,尹英虽然浑身发抖,但当真一动也不敢动了。
  “选吧,”殷祝说,“朕只会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放心,如果你选择了第二个选项,朕不会恨你,这是朕欠你的。”
  尹英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三。”
  “二。”
  “yi……”
  在殷祝发出最后倒计时的声音,并强硬地要控制着他按下扳机时,尹英终于崩溃了,拼命后退,哭喊道:“一!我选一!”
  殷祝松开了手。
  他看着这个被自己逼到绝境的孩子,内心五味杂陈。
  尹英的哭泣声回荡在空荡殿内,神智昏聩之际,他听到父皇对他说:“抱歉。”
  “是因为……宗、宗策吗?”尹英哽咽着,心中盈满了不甘,“父皇,我才是您的亲生儿子啊!为什么,为什么您不在意我,却要处处为了一个外姓人着想?甚至甘愿把皇位和天下都交给他!”
  “朕不会把皇位交给他,”殷祝说,“但前面这个问题,如果你一定要一个解释,那它的答案就在朕要你去寻的仙药里。”
  他闭上双眼,咳嗽了两声,呼吸声渐轻。
  “你走吧,朕乏了。”
  尹英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
  不知过去了多久,他的双腿已经跪麻了。
  可他还是不甘心……怎么能甘心!?
  他的视线紧盯着那架掉落在地的神机,指尖动了动,几乎就要摸上那手柄。
  挣扎许久,最终,尹英还是颓然垂下了手臂。
  “儿臣儿臣,既是儿,也是臣,”他站起身来,麻木的身躯摇晃了一下,惨笑道,“父皇不爱我,我却不能不遵循孝道,满足父皇的心愿。”
  他咬着牙,躬身道:
  “臣尹英……拜别陛下。”
  尹英的背影消失在了晦暗的天色下。
  亢奋褪去,殷祝着实累得不轻。他躺在床上缓了半天,才疲懒道:“都蹲在上面半天了,你不累吗?”
  一声轻响。
  宗策从梁上轻巧跃下。
  殷祝睁开眼,看到他手中还死死捏着一枚石子,有一角都已经在重压下化为了齑粉。
  “陛下,您何至于如此?”宗策说,“就算太子继位,臣大可以挂冠离去,明哲保身。”
  殷祝:“这话你自己说了信吗?”
  尹家人的疑心病和小心眼究竟有多严重,没人比他干爹更明白了。
  宗策没有说话。
  殷祝又笑了一下:“你也别太小瞧他了。尹英没对朕动手,还表现出一副被背叛后伤心欲绝的模样,你当真以为,是因为他说的什么父子亲情,君臣之纲?”
  他呼出一口气,望着头顶的幔帐,眼神平淡无波,“是因为朕在隔壁提前埋伏了刀斧手,而且在领他过来的路上,还特意叫他看见了。”
  正如唐颂所说的那样,一个人若是能平定乱世,坐稳帝王之位,那他的心肯定是石头做的。
  殷祝不会把筹码寄托在尹英对自己的感情上。
  因为这场豪赌输了的代价,是他干爹的性命。
  尹英不是傻子,他是流淌着尹昇血脉的尹家人,因而他很清楚,其实殷祝从一开始就没给自己除了一以外的选项——于他来说,要么出海,要么死。
  他最后的那一番表演,究竟是真情流露,还是变相的示弱求全,殷祝已经分不清,也不想区分了。
  或许他还想着在半路上搞事情,但殷祝早就让应涣做好了安排,等到唐颂和太子的党羽发现不对时,船队早就已经离开大夏数百里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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