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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所以祁王的这点小伎俩,殷祝还不放在眼里。
  他都瞧不上的家伙,就比尹昇那狗东西好上那么一定点,他干爹难道就能瞧得上?
  殷祝合上最后一份卷宗,打了个哈欠,猫进了被窝里。
  ……没他干爹在旁边,有点冷。
  但殷祝觉得自己不能太过分。
  老是叫他干爹暖床,像什么话。
  他干爹每次……那啥之后,脸色都不怎么样,甚至都不愿意直眼看他,肯定是因为他逼直为弯,委屈他干爹了。
  唉,天知道,明明他也是笔直笔直的直男!
  殷祝翻了个身,想着想着就开始犯困,但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从枕头底下翻出一封已经拆封的信来,递到床边的蜡烛上,烧了。
  火光中,“臣宋千帆伏乞圣裁”几个字一闪而过。
  三日时光一晃而过。
  到了返程当日,殷祝看着青琅和一众侍卫打包东西上路,忽然问了一句:“这几日晚间,朕的房间可有人出入?”
  青琅动作一顿:“并未听值守说过,陛下为何如此发问?”
  殷祝拧紧眉毛,摸了摸后颈。
  “可能是朕的错觉吧,”他喃喃道,“睡觉的时候,总感觉床头附近有人。”
  “或许是因为陛下认床,睡得不安稳,”青琅宽慰道,“小的年少时随戏班一同东奔西走,也有这样的感觉。”
  “是吗。”
  殷祝也没太在意。
  他看了看天色,都说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今日朝霞漫天,估计不久后就要变了天色。
  “这个时节,恐怕路上会下大雨或者大雪,”军医说,“陛下不如再歇两日?也好让臣再为您调养调养身子,免得落下病根。”
  “不了,马车里足够暖和。”
  而且如果他再不回去的话,殷祝想。
  光靠宋千帆,肯定是撑不住了。
  此战过后,大夏与北屹,两国关系定会发生本质改变。
  殷祝甚至做好了最坏打算,北屹皇帝发派大军压境,为王太子报仇。现在看来,对方还算冷静,只不过后续如何就难说了。
  朝中对待宗策的态度,也会更加两极分化。
  主和派会视其如眼中钉肉中刺,一旦北屹开战,免不了要把锅扣在宗策头上。
  但殷祝丝毫不觉得宗策这么做有错——历史上,晖城之战克勤侥幸逃生后,没过多久,连带着附近的几座大夏城池,就全部被他率军屠戮殆尽。
  此事令宗策郁结于心,一辈子都难以释怀,曾当众发誓一定要将克勤生擒回朝中,为那几十万无辜百姓报仇雪恨。
  但命运弄人,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机会和克勤正面迎战。
  所以,杀得好!
  “出发吧。”殷祝回过神来,撩起帘子对车队说。
  青琅:“陛下不等宗将军了?”
  “不等了。”
  殷祝丝毫不慌。
  等到出了城门,他隐秘地回头望了一眼,低声和侍卫长嘱咐了几句,侍卫长领命策马离去,过了一会儿后,回来冲他点了点头。
  他勾起唇角,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
  不知过去多久,天空中倏忽传来一声鹰隼的唳鸣。
  殷祝睁开眼睛,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青琅急切道:“陛下小心!前面有一伙山贼,您待在这里,千万别……”
  “别什么?”
  青琅张了张嘴,忽然支吾起来:“没,没事了。”
  “山贼呢?”殷祝挑眉。
  “死了。”
  “哦。”殷祝也没问谁杀的,只是从筐里拿起几个橘子递出去,“赏给侍卫长吧,就说他护驾有功,朕很高兴。”
  侍卫长:“陛下,臣没出手……”
  “知道,你拿着就是。”
  又过了一个时辰。
  “陛下小心,有猛虎下山!”
  “……老虎被打死了,陛下,继续前进还是原地休整?”
  “前进。”
  “陛下,前面有落石挡住了去路。”
  “……落石被清理了。”
  殷祝:“看来今日碰到了好心的土地公,干什么都十分顺遂啊。”
  青琅没忍住,漏出一声笑来。
  “陛下当真不下车看一眼吗?”他问道,“这土地公气性颇大,小的实在不敢过去攀谈。”
  殷祝想了想,说:“那好吧。”
  他下令让车队停下休整,然后下了马车,刚一抬头,就看到远处的山坡上有道骑在马上的人影一晃而过。
  他也没在意,只是问道:“离新都还有多远?”
  “回陛下,不足三十里。”
  “那明日中午应该就能到了。”殷祝左顾右盼了一番,忽然感叹道,“这地方挺适合埋伏的,有林子,有水,还有悬崖,你们说,要是我们在这边被人前后夹击了,是不是就逃不掉了?”
  侍卫长面色一肃:“陛下说笑了。臣等誓死保护陛下安危,且后方还有……”他咳嗽一声,继续道,“必定不会让陛下出事的。”
  “是吗?”
  殷祝摸了摸下巴,踩着落叶,走到了山坡背面。
  背对着他坐在篝火边的男人脊背微微僵硬,但殷祝却径直掠过他,走到了亲兵赵二的面前,一屁股坐下了。
  “闲来无事,正好,给我讲讲你们将军的事吧。”他笑眯眯地说。
  第34章 
  赵二正啃着干粮,骤然被殷祝点名,一张被日头晒得黝黑的脸瞬间红成了番薯。
  “陛下,俺、我、我……”
  他忙把干粮吐了,作势要跪,被殷祝按回了原位。
  殷祝安慰他:“不用急,慢慢讲。”
  赵二把求救的目光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宗策,但他家将军今日似乎格外沉闷,眉头紧锁,似乎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宗将军是个好将军,陛下,小的打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将军这样的好人,不叫手底下人欺负百姓,还给俺们分钱。”
  “还有吗?”
  “还有……”
  赵二绞尽脑汁地想着,又说道:“俺虽然没在其他将军手底下当过兵,但俺大哥有过,说时常吃不饱饭,衣服也得家里寄,不像在这儿,每天都能吃得饱,不会半夜饿醒冻醒。”
  殷祝看着赵二亮闪闪的眼睛,又问周围其他的士卒:“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一众汉子纷纷点头,争先恐后地在他面前说宗策的好话,恨不得把自家将军吹成天神下凡。
  最后连宗策都听不下去了,喝止了他们。
  “陛下,”他半跪在殷祝面前,哑声道,“这帮混小子口无遮拦,您听听就行了,别当真。”
  “抬起头来。”
  “……陛下?”
  “朕让你抬头。”
  宗策微怔,依言抬头望向殷祝。
  殷祝躬身坐在树干上,双手交叉,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那张被风沙吹得稍稍粗糙的面孔依旧硬朗深邃,英俊过人,就连那干燥紧抿的薄唇,都显现出一种锋锐的气场来。
  但没过多久,他干爹的目光就闪烁起来,下意识想要躲开与他的对视。
  但又像想到了什么,硬逼着自己没有移开视线。
  “朕很可怕吗?”殷祝由衷问他,“可怕到一个刚为朕打赢一场打胜仗的将军,甚至都不敢多看朕一眼?”
  “不是。”宗策立刻道。
  殷祝没放过他,马上追问:“那是因为什么原因?整整三天,朕都不见你的人影,怎么,你也病了?”
  话说出口殷祝就后悔了。
  他本来是想和他干爹缓和一下关系的,也知道宗策战后肯定很忙,但是……
  殷祝委屈地想,至于睡一觉后躲在外面,连面都不见吗?
  他俩又不是在谈恋爱!
  周围赵二他们感觉到气氛不对头,面面相觑。
  宗策叹了一口气,叫他们先去旁边等着,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重新把目光落在殷祝身上。
  “陛下身子可好些了?”他温声问道。
  殷祝不吭声。
  但他见不得他干爹跪着,所以冷着脸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宗策唇角微微勾起,从善如流地坐在了他身侧。
  两人肩并着肩,望着天际的浮云游散。
  “这次回新都,陛下可有何打算?”许久后,宗策出声,“若是策没猜错的话,北屹那边,应该已经派使者过来要求谈判了吧。”
  殷祝不答反问:“就算是,你待如何?”
  宗策的指尖拢紧,“策记得陛下当初说过,与北屹,绝不和谈。”
  “朕是说过,”殷祝痛快道,“但如果北屹皇帝对他的好大儿感情足够深,或许会直接跳过谈判这个步骤,与大夏全面开战。”
  宗策:“朝中几位阁老肯定都主张和谈。”
  “是。”
  “若是朝中上下全部主和,独陛下一人主战,陛下还会有如此决意吗?”
  “这不是还有你么?”
  殷祝撑着下巴,歪头看着他,“行了,宗大将军,别给朕兜圈子了,想说什么就说吧,咱俩都坦诚相见这么多回了。”
  看到他干爹被自己呛咳到的狼狈样子,殷祝的心情一下子松弛下来,哈哈笑了两声,撑着树干,迎风眺望着远方,唇边还挂着轻快的笑意。
  飞鸟穿掠过晴空,远山上升腾起烟雾,慢悠悠地触碰着晚霞的云脚。
  殷祝看着那个方向,微微眯起眼眸。
  一片落叶飘落在他的肩头,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缓慢。
  宗策静静凝望着殷祝苍白宁静的面孔,又想起那个电闪雷鸣的雨夜中,浑身湿透的殷祝颤抖着蜷缩在他怀中的模样。
  稍一垂眸,就能看到那白到透明的修长颈子。
  皮肤下青紫纤细的血管历历在目,当时他就在想,若是咬上一口,一定会在那细腻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鲜红印记。
  而他的陛下,此时一定会用一种茫然又震惊的目光看着他。
  甚至都不会反抗,只是伸手来摸他的额头,小声问他是不是也发烧了,身体有没有事。
  宗策很清楚,他看向自己的眼中没有情。
  可正因为这样,每次进入的时候,殷祝脸上浮现出的混合着羞耻、难堪和失神的模样,总是会让他心中绞痛。
  又沉沦其中,欲罢不能。
  宗策很少失控。
  仅有的几次,都是在殷祝的身上。
  所有人都告诉他,陛下看重他,对他极好。
  宗策不是瞎子。
  可他不明白这份重量从何而来,又会不会在某一天醒来,便与他在对方身上留下的印记那样,彻底消失无踪。
  于是他只能通过给殷祝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来维系彼此之间脆弱又单向的关系。
  却因此给殷祝带来了伤害,也让自己更加痛苦纠结。
  宗策想,他从前不是这样的。
  就像那些士卒们所说的那样,他只关注战事,一心报国,为了胜利,什么伤害都能受,什么冤屈都能忍,
  哪怕是千刀万剐的皮肉之苦,于他来说,也不过是过眼云烟。
  然而他现在变得软弱了。
  只要看到那人蹙眉,或是看过来的眼神带上了些许冷意,宗策就犹如窒息般痛不可忍。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触碰殷祝颈侧跳动的血管,感受对方的存在,却在即将碰到的前一秒意识到这动作不妥,手指一顿,蜷了回来。
  但被殷祝阻止了。
  他抓着宗策的手,强硬地让那粗粝的手掌按在自己跳动的脉搏上,丝毫不顾面前的男人曾单手拧断过另一个成年男性的脖颈,自愿把一个帝王的性命交托到了臣子手上。
  咚,咚,咚……
  他的心跳在宗策的指尖鼓动。
  恍惚间,宗策也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犹如战鼓般震耳欲聋。
  “陛下,”他哑声问道,眸色深沉,“您这是何意?”
  “只是单纯想这么做而已,”殷祝说,“临行前,军医来找过朕,说你最近忧思过重,是朕给你太多压力了吗?”
  “不,”宗策摇头,“与陛下无关。”
  “真的吗?”殷祝反问,“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要对朕说吗?朕保证一定说的都是真心话,如果不信,你可以一直摸着朕的脉搏。”
  宗策的喉结滚动。
  他要说什么?能怎么说?
  说祁王意图谋反,手中还握着与他共谋的铁证吗?
  “策,”他垂眸,嘴唇轻轻嚅动,“的确有一事想要询问陛下。”
  “你说。”
  “若有一人,因一念之差,犯下大错,但临死前幡然醒悟,尽力弥补,”宗策深吸一口气,“陛下以为,此人该当何罪?”
  殷祝:“这个,得看他犯得错究竟有多严重吧。”
  “……罪无可恕。”
  “那有点儿严重了,”殷祝心里想的是叛国罪,遗憾道,“基本只能死刑了吧。”
  宗策点点头。
  “那陛下觉得,此人之罪,是否应该牵连亲族?”
  “如果不是共犯,当然不应该,”殷祝毫不犹豫道,“动不动诛九族夷三族,那是暴君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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