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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在的!”立刻有人回答道,“但是他没有……”
  似乎是顾虑着那些甲兵,话说一半,他猛地闭上了嘴巴。
  “我知道他没有。”
  殷祝冲他笑了笑。
  随后他收敛起笑容,一步一步,沿着御路踏跺拾阶而上。
  他本是跟在唐颂身后上的阶,但殿中轰隆一声巨响让殷祝霍然变了脸色,加快速度越过唐颂,一脚踹开了殿门——
  然后就看到了里面飘出的滚滚浓烟,和一触即发的紧绷局势。
  殷祝几乎是一眼就锁定了他干爹所在的方位。
  打眼一扫,瞬间皱起眉头。
  宗策的脸颊上多出了一道血痕,嘴唇因为长时间的缺水而干裂,浑身上下都落满了爆炸的尘灰,绷紧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凸起的粗大骨节上还凝固着暗红色的血痂。
  胸甲上有两处凹陷,都是左边;膝甲上多了两处划痕,靴头包着的铁皮也没坏……很好,军器监该赏。
  短短数秒,殷祝像扫描一样把他干爹从头到脚扫了个遍。
  最后他的目光移动到宗策身后的战袍上。
  作为一名将军的灵魂,暗红色的袍角被火风烧残了半边,边缘也泛起了不规则的焦黑……好帅……不对,看来下次得改良一下,试试看防火材料。
  虽然这副模样丝毫不损他干爹的帅气,甚至看上去更硬朗更凌厉更有男人味了,但殷祝仍眼神冰冷地地剐了祁王一眼。
  ——小白脸,你给我等着。
  殷祝打量的视线毫不遮掩,他干爹自然也看见他了。
  殷祝下意识冲他露出一抹笑容,顺便用眼神示意对方不用着急,自己已经带着援军及时赶到了,接下来的事交给他就行。
  谁知道他干爹似乎完全没领悟他想表达的意思,在这种情形下,甚至还盯着他的脸发起呆来。
  好像这种状况发生不止一次了,殷祝心想。
  难道说是他脸上有什么开关吗?一看就会自动触发“随时随地放空大脑”的功能?
  “咳咳!”
  唐颂终于忍无可忍,重重咳嗽了两下,示意同样神游天外的殷祝赶紧回神。
  这边还有一位重要人物没解决呢。
  殷祝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他干爹身上拔出来,不耐烦地看向被人勒住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的祁王。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走到祁王面前,心平气和地问道。
  祁王和他对视片刻,突然“赫赫”地笑出了声。
  “你变了,皇兄,”他哑声道,“为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是从前的你,孤绝不可能失败!”
  一旁的宗策呼吸一紧,瞬间攥紧了拳头。
  “谁知道呢,”殷祝无所谓地说,“大概是某天一觉睡醒,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吧。”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他淡淡道:“就算是从前的我,你也不可能成功。”
  历史上,祁王早在谋逆前便当街坠马而死,这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尹昇有没有在其中动过手脚,谁也不得而知。
  他穿越到这个时代,甚至还改变了祁王原本的命运,让他多活了大半年的时间。
  “说实话,朕有些惊讶于你的愚蠢,”殷祝说,视线撇过祁王手中的铳箭机扩,“既然你已经决定谋反,私铸兵甲,为何不做得更隐蔽一些?朕以为,上次去你王府那一趟,就已经足够让你警醒了。”
  “警醒……”
  祁王冷笑道:“皇兄乃天下之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孤的性命,也不过是一杯毒酒的事情,何必在这儿假惺惺说什么‘警醒’?”
  “自打父皇大行后,被皇兄‘警醒’过多少次,孤已经数都数不清了!”
  殷祝顿时哑然。
  他还以为尹昇和祁王关系不错呢,谁知道这狗皇帝果然是疑心病晚期,动不动就要给弟弟来点人性小测试……怪不得历史上祁王曾多次上书,请求外放封地就藩。
  在尹昇手底下混,要么被逼成神经病,要么被逼得不得不反。
  殷祝开始同情祁王了。
  但只有一点点。
  “你或许有自己的苦衷,但无论如何,谋逆之罪,罪无可恕,”殷祝说,“朕不可能留下你的性命,不过,若是你把同党交代出来,朕可以看在先帝的份上,给你一个痛快。”
  祁王死死盯着他,嘴角缓缓扯出一抹笑意。
  “是吗?”他轻声道,“可孤若是真说了,皇兄你怕是又会不高兴。”
  殷祝平静补充:“——胡乱攀咬的不算。”
  祁王眼皮一跳,闭上眼睛。
  “无话可说?”
  “若不是孤认识宗策的时间早,”祁王忍耐着说,“孤可能真要相信朝中那些人的议论,当他给你下了蛊了。”
  殷祝大怒,一把拎起他的领子怒喷道:“怎么,认识早了不起啊?老子就算比你晚认识他八百年,知道的东西也比你多得多得多!!!”
  祁王:“…………”
  他根本听不懂殷祝的胡扯八道,还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气得额头青筋乱蹦。
  但祁王知道这是个好时机。
  趁着幕僚放松的档口,一脚踩在对方的脚背上,待这叛徒吃痛松手的瞬间,瞄准幕僚的脑袋狠狠扣下扳机。
  幕僚痛呼一声,他虽然眼疾手快地偏开脑袋,箭矢没射中脑袋,却射中了他的左耳,身后的爆炸又将他的后背扎得遍体鳞伤,整个人扑倒在废墟里,生死不知。
  趁着骚乱,祁王一把抓过殷祝箍在怀中,手中铳箭枪口直直地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住手!”“陛下!”
  正要上前的宗策猛地停下脚步,唐颂和一群大臣们同时惊呼出声。
  倒是殷祝神色还算冷静:“是我小看你了。”
  “皇兄,”祁王贴在他身后,喘着气笑道,“你似乎忘记了,孤可是学过武、剿过匪的——当初父皇都夸过孤的本领。现下孤的大军都还在外面,你告诉我,现在究竟谁胜谁负?”
  殷祝挣扎了一下,被祁王威胁地用锋锐箭头抵住了太阳穴,刺痛从皮肤上传来,似乎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
  他朝前望去,他干爹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差,铁青得就差没和锅底差不多了。
  殷祝忍不住笑了一声。
  但这却刺激到了祁王,他锢住殷祝脖颈的胳膊愈发用力,勒得殷祝几乎喘不上气来,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红晕。
  “够了!”宗策再次上前一步,但被祁王一箭射在脚尖前,炸开的青砖碎石飞溅四周,殷祝瞳孔一缩,看到宗策咳嗽着从烟雾中撑着地面站起,高大身躯甚至摇晃了一下。
  烟雾散去,他身上已经多出了许多伤口,鲜血顺着指尖缓缓滴落,落入满殿的灰烬之中。
  殷祝脊背瞬间绷紧。
  但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余光滑过那群大惊失色的朝臣们,殷祝心中的负罪感稍稍减轻了些——这出戏进展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脱离他的掌控。
  甚至可以说,比他想象的还要顺利些。
  这样一来,没有人会再怀疑他干爹和祁王是一伙的了。
  这个念头在殷祝心里转了一圈,他本该到此为止的,祁王的铳箭对他来说早已不成威胁。
  可不知为何,殷祝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动作。
  因为他听到宗策忍无可忍地质问道:“祁王,你是真打算弑兄上位吗?”
  “那又如何?”祁王哈哈一笑,“你没听我的好皇兄方才说的吗,谋逆之罪,罪无可恕!”
  他瞬间变脸,厉声喝问道:“宗策,朕问你,你可知罪?”
  宗策一言不发,冷冷地盯着他。
  他问:“你要什么?”
  祁王稍稍放松了些力道,到让殷祝勉强能呼吸的程度。他低声对殷祝说:“皇兄,你可要看好了,什么叫——败军之将。”
  他一昂头,充满恶意地对宗策道:“你,把刀拔出来,在朕面前自裁吧。”
  “…………”
  “不愿吗?”祁王也不意外,高声喊道,“外面的士兵们,还有朕的爱卿们,都给朕听好了!随便哪一个,拿把刀进来,只要你们杀了宗策,朕就封你们为下一位大将军!”
  他显然已经陷入了身为帝王,享受生杀予夺的快感之中不可自拔,呼吸急促,脸颊因为激动而充血泛红。
  而祁王的这番话,也造成了不少骚动。
  朝臣们自然没人动,但有想要当人上人的叛军忍不住了,刚一动弹,赵二就目眦欲裂地挥刀劈了过去:“畜生玩意儿,你要是敢动将军一根汗毛,老子把你劈成十八瓣!”
  祁王的脸色也冷了下来,箭头缓缓压入殷祝的血肉中。
  宗策的身躯一颤,下意识拔出了腰侧的佩刀。
  ——对准了自己的脖颈。
  陛下,他无声地对殷祝说道。
  干裂的嘴唇颤动着,似乎是想要挤出一抹笑容。
  可惜失败了。
  ……够了。
  殷祝的心脏泛起细密的疼痛。
  他知道,这场闹剧该到此为止了。
  他轻声道:“朕收回之前的话。”
  祁王:“什么?”
  “一杯毒酒,太便宜你了。”
  殷祝竭力偏头望向他,一字一顿道:
  “朕要你,死无全尸。”
  作者有话说:
  您已增添超级buff:我们可是纯爱啊!!!
 
 
第40章 
  祁王和殷祝对视一眼,脊背倏忽窜上一阵寒意。
  但他仍强笑道:“放狠话谁不会?皇兄可是心软,见不得他死在这里?”
  “他不会死。该死的人……”
  殷祝突然一把攥紧了铳箭的箭头,猛地向外拉开,同时低头狠命在祁王胳膊上咬了一口。
  血腥味顷刻间弥漫在唇舌间,祁王痛叫一声,下意识对着殷祝的脑袋扣动了扳机,机扩在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后突兀卡死,他不可置信地又使劲儿按了两下,里面竟飘出一股刺鼻的黑烟。
  再抬头,迎接他的是宗策闪现而来的盛怒铁拳。
  “唔!”
  只一拳,祁王就被揍翻在地,哇地吐出两颗牙来。
  但宗策丝毫没打算放过他,反手揪起祁王的衣襟,对着他的小腹又是邦邦两拳,殷祝看得牙根都一阵发酸——他干爹几拳下去,沙袋估计都得锤破,更何况是血肉之躯的人呢。
  祁王一张小白脸肉眼可见地肿胀青紫,他被打得惨叫起来,尖声喊着“救驾”,周围的叛军和同党见状大惊失色,纷纷上前来助阵,大臣们大呼小叫着要阻拦,有人真心实意,有人浑水摸鱼。
  一时间,正大光明的牌匾下,原本肃穆的大殿乱成了一锅粥,
  但这些人,全部被殷祝直直地挡在了宗策身后——
  “诸位可要想好了,”他拔高声音,环顾四周,一字一顿道,“现在投降,朕只当你们被反贼蒙蔽,尚且可以酌情考虑减罪,只诛首恶;若是敢对朕动手,那可就真是诛九族的大罪了。”
  “现在内阁诸位大臣们都在,麻烦替朕做个见证,”他一指唐颂的方向,“朕数三下,愿意放下武器投降者,朕不会杀任何一人。”
  “三。”
  “二。”
  “一……”
  殷祝甚至还没数完三下,就听到一阵兵器落地的兵里乓啷声。
  和平时期,祁王只能靠钱财金帛笼络人心,他本身又不是多有人格魅力的领袖,全靠尹昇衬托。
  如今局势逆转,手下人自然轻易倒戈——没看就连跟随祁王最久的幕僚,都忍受不了他的优柔寡断,甚至成为了第一个背叛他的人吗?
  祁王自然也看到了远处发生的事情。
  他被宗策揍得满脸都是血,牙齿都掉了一半,但仍顽强地留着一口气想要反抗。
  但看到这副画面时,祁王终于明白,大势已去了。
  不,或许在他听闻尹昇突然被刺客追杀至田庄、担心工坊暴露因而仓促之下起兵谋反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彻彻底底地输了。
  先前尹昇沉迷丹药女色,后虽然把丹药戒了,可又沉迷上了男色,行事愈发荒唐。
  因此他一直以为,有心算无心,谋逆之事,十拿九稳。
  可现在看来,究竟谁才是有心?谁才是无心?
  他那好皇兄,看似荒诞不经,不过是因为随心所欲罢了!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他想要一个人死,就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祁王忽然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宗策仍是余怒未消,他对祁王的惨状没有半分怜悯,一双锋芒毕露的凶瞳死死地盯着他,大手拽起祁王皱皱巴巴的衣襟,把人抵在殿中的金柱上,再次捏紧了拳头。
  祁王叫他自裁时,宗策的心情十分平静。
  他当然不会真的相信祁王的承诺。
  就算他死了,祁王依旧不放人怎么办?
  到那时候,谁来救他的陛下?
  而且虽然无人知晓,但宗策在这方面,的确有着独一无二的傲慢——他对自己十几年如一日、不分酷暑寒冬锤炼出来的身手有坚实的自信,也相信,这世上除了自己之外,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全心全意地待他。
  或许这份情感在那个人看来无足轻重,但没关系。
  宗策想,他自己知晓就好。
  所以他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心电急转间仔细考量了角度,这样下刀后伤口会比较浅,更好愈合,出血量也在可控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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