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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穿越重生)——昼眠梦君

时间:2025-04-19 07:34:10  作者:昼眠梦君
  宗策沉默了一会儿,垂眸握住他的手。
  “是我记错了,”他说,“总之,万事保重。”
  他直起身子,盯着宗略的双腿,语气逐渐变得低沉:“若有一日,我在战场上发现了卢及的下落,哥一定会替你报这个仇。”
  “别!”谁知宗略却下意识喊出了声,注意到宗策微蹙的眉头,他张了张嘴,有些慌张地找补道:“我的意思是,哥,你要是真抓到他了,千万别动他,交给我来。”
  “好。”
  这个要求不算什么,宗策点点头,很轻易就答应了下来。
  眼看着宗策真要出门了,而此次离家又不知要多久,宗略心中不舍,却也找不到机会挽留。
  面对兄长关心的眼神,他还得强笑道:“没事的哥,你放心去赴任吧,千帆他常来看我,上次还带了你的朋友过来,我们约好了要一起去工坊参观呢。”
  宗略想起那天殷祝拿着他哥曾用过的一堆破烂,非要当成稀世珍宝的画面,不禁失笑,离别的伤感情绪也被冲淡了不少。
  谁知宗策却转身盯着他问道:“我的朋友?”
  “对啊,那人是这么说的,”宗略一愣,“哥你不会不认识他吧?”
  宗策眉头皱得更死了。
  但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呼吸急促地问道:“他叫什么?”
  “他自称姓殷名祝,祝福的祝。”宗略说,“这人哥你可认识?”
  宗策不答反问:“他是不是生得白净瘦高,宋千帆对他的态度也十分奇怪,像是朋友,但又像是上下级关系?”
  宗略立刻点头,好奇道:“没错!所以他的确是哥你的朋友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宗策想了很久,又像是在发呆,直到宗略忍不住催促,才缓缓回答道:
  “天赐机缘。”
  他的目光越过围墙,望向皇宫的方向。
  在那深锁宫墙之后,有他求而不得的毕生挚爱之人。
  宗略静静地观察了他一会儿,忽然说:“看哥你这副模样,看来那位殷兄一定与你相交甚笃了,可我怎么从未见过你提起他?”
  “因为,”宗策说,“他从前用的是另一个名字与我相交。”
  “那殷祝是他的假名?”
  “不,”宗策摇头,“是真名。”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咀嚼着这个名字,冰冷的胸膛深处竟升起了些微的暖意,灰暗死寂的眼底也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
  在分离之前,他终于知道了,那个人真正的名字。
  若有朝一日自己身死,也能循着这个姓名,返回尘世追寻他的踪迹。
  他叫殷祝。
  祝福的祝。
  第48章 【一更】
  一轮旭日冉冉东升。
  曙光透过帘幕,照进香雾氤氲的宫室内。
  整整一昼夜,殿深处的箫鼓奏乐未曾停歇。
  苏成德站在宫门前,轻叹一声,拍了拍手。
  身后宫女们莲步轻移,鱼贯而入,将宫殿的窗扉门户依次打开。
  枝头鸟雀清啼,晨风送来初春的清新空气。
  屈膝坐在阶上的殷祝动了动身子,缓缓抬起头。
  “什么时候了?”他问。
  一夜未眠,他的嗓音沙哑得几乎不成音调。
  苏成德连忙奉上热茶,小声回答:“刚过未时,陛下,今日是否罢朝?您一晚上没睡,这眼都熬红了,还是好好休息一天吧。”
  殷祝捏了捏胀痛的眉心,接过茶浅抿一口。
  “嗯,通知下去吧。”
  “是。”
  为了私事耽误公事,这还是他头一回。
  不过,大夏目前头等重要的两件大事,在上次朝会时他都已经处理完了,虽然肯定有人不满意想要上谏,但殷祝不想、也没心情听他们逼歪。
  就这样吧,朕不干了!给自己放一天假,爱咋咋滴!!
  殷祝自暴自弃地向后一靠,仰躺在满地红绸之上,头上金冠歪斜,硌着他难受,干脆取下随手掷到一旁。
  他闭着眼睛,又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乐队,“别停啊,给朕接着奏乐,接着舞。”
  短暂寂静后,鼓乐丝竹声再度响起。
  苏成德小声劝他去卧房中睡,别着凉了,殷祝听得腻烦,干脆转身背对着他,摆手赶人:“去,去!”
  苏成德没办法,只好叫人取来薄毯,替殷祝盖上。
  殷祝蜷缩在层叠红绸之中,一截纤瘦脖颈被阳光照得雪白透亮,氤氲雾气在光线下泛着幻彩的淡紫,乌发于红绸之上蜿蜒披散,莫名透着一股颓丧靡丽的气息。
  苏成德望着陛下的背影,心中无奈,却不知该用什么方法劝导。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一名侍卫匆匆走到殿前。
  苏成德走过去询问了几句,立刻回来禀告道:“陛下,眼线来报,说宗大人收拾包袱牵马出府了。”
  殷祝一声不吭。
  “看样子是往城外去的。”苏成德刻意问道,“陛下,可要派人去追宗大人回来?使者现在从宫里出发的话,应该还来得及。”
  殷祝闷声道:“宗策是谁?朕不认识。”
  苏成德:“…………”
  作为一名善于揣摩上意的内宦,苏成德听陛下这语气,像是与宗大人生了些摩擦,在自个儿跟自个儿赌气呢。
  但肯定不是什么大问题。
  不然陛下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状态。
  “那奴才叫人唤他进宫?”
  苏成德试探着说,作势抬脚就要离开。
  “站住!”殷祝立马没法装淡定了,猛地坐起身瞪他,“回来,谁让你去找他了?”
  谁知苏成德却只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站在原地,垂眉耷眼的,叫他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都敢戏弄朕了,很好,”殷祝冷哼一声,但也不装了,追问道,“他怎么走的?一个人骑马?”
  “是。”
  “好歹也是江淮总督,不说车队了,再不济也要坐个马车去风光上任吧?”殷祝骂骂咧咧,“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跑是吗?混账东西,朕白疼他了!”
  这话苏成德可不敢接,只好唯唯点头应是。
  “你是个什么是!”
  殷祝继续瞪他:“还不赶紧去给他配个车队,护卫要挑好的,这一路上万一遇见个什么山贼水匪打劫,也好应付,等到了地方也不会被人看轻……你笑什么笑?快给朕滚滚滚滚!”
  “哎!”苏成德满面笑容道,“奴才这就滚!”
  殷祝看着他一脸欠抽的模样,脱下脚上的鞋子就朝他的背影扔去,可惜没砸中,还得他自己跳着脚过去穿鞋。
  “行了,别吹了,”他对乐队喊道,“回去休息吧,辛苦弹一晚上手都肿了,记得去领三倍俸禄!”
  “多谢陛下!”
  一群人抱着琵琶二胡喜气洋洋地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在低声议论:
  “陛下人可真好,居然还给咱们加钱……”
  “是啊,还说我们辛苦弹一晚上,之前去那些达官贵人家中,通宵吹一晚上,打赏全被上头分了,咱们毛都没有。”
  “谁说不是呢,就上次去城西那次,那平禄侯爷还占我便宜呢!他都七十多了……”
  “嘘!你可小声点儿吧,毕竟是皇室宗亲,咱们这可是在皇宫!”
  殷祝很想说:两位姑娘,你们声音太大了,他已经听见了。
  上次去晖城转悠一圈,他就从当地百姓嘴里听到了这帮尹家人干的好事。
  扶持粮商,趁战时哄抬物价,以他干爹的脾气,抓出来砍脑袋都是轻的,但他干爹却只是与他们斡旋什么都没做,估计还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不想给皇帝太没脸。
  但殷祝可一点儿都不想要脸。
  ——尤其是在面对这群尹家人的时候。
  他拿尹昇没办法,难道还动不了这群尹家人吗?
  殷祝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事儿不应该交给宋千帆去干。
  现在的宋千帆,在朝中地位远胜从前,什么翰林院明正阁也不常去了,跑腿磨墨的事情更是摊不到他头上,因为在十万钱后,殷祝又给他下达了一项命令——
  用半年的时间,自己组建团队,去中央和地方调研,然后给出一套能够支撑战时运转的大夏财政方案来。
  改革本就是得罪人的任务,如果再叫宋千帆去得罪那些难缠的皇室宗亲,就算他不怂,估计也要开始琢磨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商鞅了。
  所以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得找一个资历够深、足够硬气、还长期在朝中郁郁不得志的人来解决。
  这些条件,让殷祝想起了一个人。
  孙慈进殿时,还有些忐忑不安。
  陛下今日不上朝,叫不少大臣都心生不满,原本准备好的一肚子话只能憋回去,奏折倒是上了不少,可惜内阁现在作用远不如前,陛下似乎是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和北屹开战。
  在这种情况下,他这个从北边举家逃亡而来、一直不被重用的臣子被陛下宣召进宫,就更为诡异了。
  宫中来人时,诸位同僚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待他,嘴上倒是说着恭喜,但各种酸言酸语、旁敲侧击肯定是免不了的。
  孙慈自己也很紧张。
  在陛下喊他进御书房时,他全程盯着自己脚尖,大气也不敢出。
  殷祝也不说话,就这么打量着他。
  看着孙慈额上一颗颗汗珠前赴后继地冒出来,他好笑道:“孙大人,朕就这么可怕吗?宗……”
  刚说一个字殷祝就卡壳了,心道怎么又提起他了。
  但话已出口,他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宗策第一次见朕的时候,可不是你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你可比他大几十岁呢。”
  “臣怎敢和宗将军比。”孙慈干笑一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人倒是正常多了。
  但殷祝有点儿怀疑他能不能胜任自己交给他的任务,于是简单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又好心说道:“如果觉得为难,也不必逞强,朕可以换其他人来做。”
  “不为难!”
  谁知孙慈却立刻一口答应下来,还激动得满脸通红:“陛下愿意重用臣,给臣这个机会,臣必定肝脑涂地以报君上!”
  “怎么又说一样的话……啧,算了。”
  殷祝莫名觉得心烦,和孙慈大概商议了几句,沟通清楚彼此的思路想法后,便让他回去放手去做了。
  他自己则坐在书房里咬着笔杆发呆。
  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干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他的?
  几次态度变化,现在细想起来,都有些奇怪。
  一开始的冷漠敌视,到后面突然的顺从讨好,真等他亲口承认自己的感情,又跑得远远的了。
  可恶,反应都跟常人不一样,根本分析不出来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殷祝看他干爹的心才是。
  他发了一会儿呆,又忍不住叫来侍卫询问:“宗策那里还没有消息吗?他们碰上了没?”
  半天都没动静,该不会是把人跟丢了吧?
  苏成德正好这时候从外面回来了,他气喘吁吁地撩起袍子跨过门槛:“陛下,奴才不负使命!”
  殷祝松了口气,又赶紧问道:“他有说什么没?”
  “宗大人谢过了奴才。”
  “他谢你!?”
  “……也谢了陛下。”
  殷祝眯起眼睛:“下次再大喘气,就给朕滚去刷恭桶去!”
  苏成德哎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殷祝见他似乎有话要说,便直接道:“还有什么?有话直说,朕又不是听不得坏话。”
  “不是不是,”苏成德忙道,“宗大人怎么会说您的坏话呢,只是奴才自己发现了一件蹊跷,或许是奴才多想了,不知该不该禀告陛下。”
  殷祝:“你说吧。”
  “本朝武将,大多有出征前去佛寺礼佛上香、祈求旗开得胜的传统,这是从太祖时候传下来的习惯,”苏成德说。
  殷祝点点头,这个他知道。
  甚至还在文里写过他干爹在造反前,去无相寺和主持彻夜商谈的剧情。
  “这和宗策有什么关系?”
  “据奴才所知,宗大人上次出征晖城前,也去过一趟无相寺。”
  “是吗?这事儿朕怎么不知道?”
  “那日新都大雪,宗府外面的眼线说看到一个人出去,但没看清脸,只是见那身形有些像,奴才以为是府上下人,就没禀报给陛下。”
  这不是什么大事,殷祝听了也不怎么在意。
  但苏成德又道:“宗大人出城前,奴才问他这次可有去无相寺求过签,他摇头说没有,以后也不必再去了,还很隐晦地询问奴才,陛下进寺庙或是祭祀祖先时,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异样的反应。”
  殷祝的眉毛拧起,想了半天,还是不太明白他干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怀疑他讨厌佛祖?
  这肯定不会,但凡是个正经神,他们一家都虔诚得很,殷祝只是单纯讨厌尹家人而已。
  “知道了,”殷祝回过神来,不死心地追问道,“别的没有了?他没提过什么时候回新都?比如说,下个月初七之前?”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该……
  他咬了一下腮帮,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苏成德摇头。
  “宗大人只说,他有召必回。”
  殷祝沉默许久,说了一声“知道了”,烦躁地打发走了苏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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