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让小希画了一半盛开的玫瑰,妆被泪水糊了一半,深红浅红的亮片沾在脸上。
在到处装扮的小夜灯下,闪得很绮丽
妈的,林开到底有多信任他。
“林开?”
走过来的男人穿黑西装和酒红色的丝质衬衫,带了一个黑色的半边面具,有种衣冠禽兽的感觉,看不清面容,年纪估摸着和他差不多,三十岁左右。
林开慢吞吞地认出了这是谁,他没有打招呼,低下头又闷了一口酒。
周泽的目光提溜一圈,“Hello啊,我是林开同事,你可以叫我周泽!”
周泽凑上去握手,想看看那男人怎么自我介绍,那男人没介绍自己,只报了一个名字,“丁飏。”林开遇事不决就装醉,趴桌上了,周泽和这个丁飏握握手,拍拍他的肩,“我去抽根烟,你们聊。”
“好久不见。” 见到林开真是意外之喜,丁飏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
“嗯。”林开酒量很好,就是上脸快,长得也一副不能喝的样,他装醉十次有九次好使。
别人不知道,丁飏还能不知道吗,他笑出声。
“你回上海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这句话说得怪熟稔,林开懒得理,自言自语,“你别烦我。”
丁飏就接着笑。
周泽的视角看过去,丁飏凑近了和林开说话,林开抿起唇,又对着他指指点点。周泽也不知道,丁飏说的是——我不烦你,你也别让那男的烦你,你记得离那男的远点啊,他看着不对劲。
周泽心里琢磨地是,林开品味实在一般,为这么一个开屏的花孔雀流这么多眼泪。
在林开和那个男的走了之后,周泽去了舞池,去之前脱了外套,给林开发了好几条消息,注意安全,往他身上凑的来者不拒。
“你还住你妈的房子啊?”
“你真没喝酒?”
“当然没,送了你我自会找地方玩。”
丁飏一直是这样,真好,至少他每一段快餐恋爱都收获满满的情绪价值。
他很想,很想谈恋爱,打开手机发现有来自梁天珩的两条未读消息。
——怎么了?
——到家了给我发条消息
时间已经是三个小时前了。
他在乎吗?林开靠在坐垫上,梁天珩还抱着他的那个瞬间,他说,我不会谈恋爱的。
他又想流眼泪。
作者有话说:
我不想给林开一个对他很差的前任,他和丁飏应该会是挺另类的前任关系。
他们两个在一起的阻力只有对方,不会有其他。
改了错别字 感谢捉
第17章 Before
……
梁天珩的车停在林开楼下。
四个小时前,他还在昂贵的餐厅里举杯庆祝他们拿下大单。
去年万圣节的不美好回忆浮现脑海,他在当时的小男友的软磨硬泡下参加了派对,混乱的气味,淫靡的人群,夸张的夸他体贴的话语,他心烦意乱地喝了很多酒,谁都可以靠在他身上。
这一年,似乎一切都在向好向善。
绕不开一个人,林开。
嗯,刚刚给他打电话又立马挂掉,接了又稀里糊涂地说了一些话,让他不知道如何回应。
一句话送给不同的人,是他曾经惯用的手段。他一度怀疑这是母语羞耻,至少在林开面前,他用中文一句好听的情话都难以启齿。
同事们选的地方的混乱程度和当年没差,在欢呼的人群里,梁天珩一副置身事外的疏离。
他接了旁边别有用心的男人送过来的酒,那人还要近一步,梁天珩把杯子底里剩的一点酒饮尽了,玻璃杯放回那人手里,他拍拍那人的肩,薄唇轻启,三个字送出去,没兴趣。
他还能记得林开跨坐在他身上,应该是有点紧张,却要和他约法三章。
他第一次听说交炮友还要1v1,他没说,原因有三:第一他没有这么大需求,第二,他觉得他说了的话,林开就会跑掉。
第三,林开屁股很翘,把他蹭硬了。
酒是越喝越渴,他点开手机,有一班21:25飞的航班。
一直到厦航的737降落浦东,梁天珩才发觉自己的异样。西装口袋里,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又出了不少汗,浸湿了衬衫。
当时的一瞬冲动似乎不足以让他的身体持续亢奋如此久的时间,从宝安到浦东,足足跨越1082公里。
那酒里下东西了,估摸着是催情的东西。
他买了几瓶矿泉水放在车里,让代驾把车停在了林开小区里,林开住在16楼,太高,他数不清,分不清是哪一层。但他猜也才出来林开没这么早回家。
他靠在座位上闭目喝水。故而,他将当时的冲动也归为化学药品。喝完两瓶矿泉水,梁天珩倒了一点水在脸上,把湿发往后捋。
身下的性器顶起西装裤,形成一个可怖的弧度,但他只是解开了一扣子。
屏幕上的时间跳到2:43,林开回复他到家了。
嗯,在骗人。
他又灌下一大口的水,动作过于粗鲁,水洒了一多半在衬衫上,布料贴着肉,粘腻得瘆人。梁天珩似乎没感觉,他亲眼看着林开和一个男人在车上聊了很久的天。幸好,林开独自下车,外套被风鼓起来,夜色里像飘飘欲飞的鸥鸟。
小鸟裹住衣服,朝着在暗处的车飞过来。
林开敲他的车窗。车窗是单面的,可是已经太晚了,老小区的路灯徒招蚊虫,两边都是黑漆漆。
林开和梁天珩都看不清对方。
梁天珩手指用一点力,按钮触发一连串的内部的复杂结构,车窗降下来。
冷风与林开通红的一双眼有了梁天珩赋予的共同之处,都是刺痛着人的。
男人自顾自地,开口第一句先声夺人。
“我想我有点喜欢上你了,林开。”声音像暴风雨前低气压裹挟的雷鸣,沉闷得可怖。林开误以为自己醉得太厉害。
林开到小区里的时候,发现梁天珩的车就停在那个位置,很好认,他不会认错。他告诉丁飏,丁飏瞥一眼林开的表情,连忙给他泼冷水,“找你?只是来上你。”
无论如何,梁天珩来了。
林开没说这句话,也拒绝了丁飏提议的“让他吃醋”,他一个人从车上下来,去敲了他的车窗。
他满腹的心结未解,又听了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乍抬眼,撞进男人通常波澜不惊的眸,那双眼深得天翻地覆,仿佛是深海,林开不断地下坠,下坠。
他陡然回过神,目光在男人身上打转。
他倚在皮质座椅里的姿态看似慵懒,可扶在车门上的手背青筋凸起,副驾驶上空落落地摆着几个被捏扁的空瓶子。
“你,怎么了?”林开察觉到男人的不对劲,梁天珩却不做声。
林开在车外面俯身和他说话的,领口几根带子约等于无,胸口对称的纹身红得滴血一般,一览无余。一股一股的热意往下腹,排天捣海地刺激着本就快被情欲烧死的男人。
林开坐进了副驾,打开了一盏小灯,才发现梁天珩此刻像一根被绷到极致的弓弦。湿透的黑发被胡乱捋向脑后,露出凌厉的眉骨线条。
有点喜欢……可是我爱你。
在这些深刻的问题被思考之前,林开被梁天珩拽住头发接了个很湿的吻,林开闭上了眼睛。他们带着不同的酒气。梁天珩的视线滑到他的锁骨处,目光直白,如同野兽嗅到空气里的血腥味。
梁天珩硬了。
林开鼓起的那些勇气,像在一个气球里,一戳就跑光。他突然发现,这种情景下,他如果说出口的“爱”多不真诚,哪有人因为做爱就能爱上炮友。
他成了那泄气的气球皮囊。
他盯着西装裤下的鼓起,头脑里乱七八糟,语言系统失灵,“我有过一段很冲动的快餐恋爱,不算太好。”
他的脸上是没卸干净的亮片,配着他的灿烂笑容,在路灯的映照下,整个人似乎在发亮,他如释重负。
“我们现在的关系挺好。”
快餐恋爱就算了吧。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梁天珩隔着衣服,吻他的锁骨。
本就是梁天珩一贯有不谈恋爱的名声在外。
他这句话,估计能让梁天珩安很多心。这样,他们彼此都好。
男人带着素戒的那只左手,拉着林开的手往下摸。
作者有话说:
失控是梁天珩最害怕的事情。
第十八章 Process
林开隔着西装裤,手都有点像是被烫到了,只是轻轻放上去,那里就跳动一下,急不可耐。
所以,他刚刚说的话,精虫上脑的梁天珩估计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丁飏说对了,梁天珩就是回来睡他,真是好守承诺。
那人大半个身子跨过了汽车的中央控制台,头埋在林开的胸前,含住了林开的乳尖,牙齿蹭过凸起的肉粒,又用舌头包裹,嘬了一口,弄出很响亮的水声。
在寂静的车厢里,动静大得让人脸红。林开的手从他下面躲开了,放在梁天珩湿得不正常的头发上,推了一下他的头。梁天珩没反应,只是呆呆地含着乳头,舌头也不动了,像抿了一颗棒棒糖在嘴里。
而一只手在解皮带,他手指扣在冰凉的金属卡扣上。拇指用力地拽着皮革带子往外面拉,没拉出来。
男人抬起脸看林开,他满脸情欲,竟然像某种幼兽,显出一种不合常理的无措。
至少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来说,是很稚气的动作。林开的心头猛地一跳,他摸摸梁天珩的头发,指腹触到他滚烫的后颈,手忍不住地颤了一下,哄他,回我家好不好。
梁天珩终于把皮带解开了,枪杆子一样的阴茎挺着。林开起先以为面前这人是喝多了,细看他这个程度又觉得不是。
他任由梁天珩拉住他的手,冰凉的手贴到火热的性器,林开下意识地要躲,却被男人握住了上下撸动,手心染上热的温度,还有一些粘腻的液体,也是热的。
林开手上顺从地和梁天珩一起动,细腻的皮肤划过涨大的龟头,梁天珩极力克制没有喘出声。
“梁天珩,你怎么了?”
他也会有这一面吗?仿佛体内的理智被兽欲吞噬,象征着克制的西装衬衫难以掩盖他的紧绷的,又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的肩胛骨。
这样的梁天珩是真实的吗?是那个那个公认的完美的情人,那个送他毛绒小狗的,说有点喜欢梁天珩吗?
他一只手帮他手淫,另一只手安抚地拍着男人的背,打了钉的那边乳也塞进了梁天珩的滚烫的口腔。
林开的手已经很酸了,他没来得及抽纸,因为梁天珩似乎没办法控制自己,只是在射出来的时候咬住林开的乳头。于是发出叫声的人成了林开。
“嗯——好了,别咬了……”
他的掌心全是黏液,糊在手心,那根东西还是抵着他,梁天珩又变本加厉地用舌尖玩他的环,舌尖抵着好像要伸进去一样。
林开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他无可救药地觉得梁天珩急色的样子很……可爱。
他愤愤地把梁天珩的精液全擦在了他的衬衫上,又是说车上太冷,又是说想回家做……一边拉着梁天珩的头发企图让他不要再吃奶了。
梁天珩松口的时候,左边乳头明显比右边大了一圈,还红,涂着一层亮晶晶的口水。
两个人相比,林开以为他是那个稍微清醒一点的,两个人稍微整理了一下,下车,单穿一件薄衬衫的梁天珩帮他把大衣搂得紧紧的,步履平稳,一只手牵着他,根本看不出在车上发情的样子。
嗯,到家里就能看出来了。
梁天珩没去过林开家里,林开把手指放在指纹锁上。
“叮——”门打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梁天珩才松开林开的手,在林开的指导下换好鞋,如同一位来同事家里做客的客人。
不速之客立马就把林开压在门上亲,一直到林开的口水滑下来,梁天珩才松口。却又低下头,把他的大衣敞开,含住他的涨大的红色肉粒。
他们一路吻到沙发,林开只脱了一件大衣,因为里面的衬衫太难脱,梁天珩硬扒,扒了半天也没扒掉。他动作处处透露着冲动,嘴里却很温柔,很体贴。
“要不要开空调?”林开倒在沙发上喘气,梁天珩开口说话,问林开空调遥控器在哪。
“我不冷。”林开一条腿勾住他,梁天珩爽了之后倒是又人模人样的了,刚刚一句话不说。
最终空调还是打开了,灯也打开了。林开拿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捂住脸,他刚刚只用湿巾随便擦了一下,脸上想必还有一些没擦干净的亮片。
梁天珩压在他身上扒他裤子,裤子很好脱,连内裤一起都被扒下来。林开的腿合着,刚刚接触空气有些许冷。
一双滚烫的手就抓住他的两边脚腕,把他的腿分到最大。林开下意识地挣扎,脚踢在一块硬硬的地方,他把抱枕移开一点儿,视线里——梁天珩按着他的脚往他胸肌上印。脚背是林开浑身上下最白的一块皮肤了,梁天珩小麦色的皮肤称得他更白。
他不挣扎了,梁天珩又是先咬了一口腿根那的“eat me”的黑色小字,再奖励一样地含住了他的性器,林开被吞吐了几下就忍不住挺腰。
“嗯……润滑在卧室,去卧室……”他把脚踩在梁天珩的线条好看的肩上,蹭来蹭去,像想出去玩的小狗,忍不住地催促。
梁天珩好像不急了,手指在林开后穴的口上磨蹭,用嘴巴吸了两下林开的阴茎,那里憋了太久的精液流出来。
嘴巴里含着一小口林开的精液,直接贴上了林开的后穴。热的呼吸拂过股间,烫得林开屁股乱摇。太羞耻,羞耻得要蒸发。
“别弄这个……”
梁天珩怎么会听他的。舌头把精液往里推,当做润滑一般,比起手指或是阴茎,舌头要软得多,灵活得多。
意义也不同一些。
林开没被人舔过这里,他仰着头,尖叫一声之后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湿软的肠壁里,那根舌头到处乱戳,不像梁天珩接吻那么熟练。
精液被送进去之后,舌头就退了一些出来,嘬吻着穴口的猩红的软肉,胡乱地舔,林开控制不住地绞紧那根舌头,穴被破开,顶弄。梁天珩的鼻梁又抵在他会阴处,随着男人的动作滑来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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