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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古代架空)——孚玉

时间:2025-04-23 08:48:46  作者:孚玉
  见楚容都这么说了,裴弄也不闹了。
  众人离开后,楚容看着被留在桌上的那碗汤药,半晌后,偌大的帐中响起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
  翌日一早,谢玄刚醒,便听见侍卫说楚容身边的人来过。
  谢玄一愣,昨晚他担心了一整夜,翻来覆去的想楚容到底有没有生气,生怕再把两人的关系搞的更糟糕。
  “什么事?”
  侍卫掏出两个药瓶,有些疑惑道:“只送来了这个,让属下转交给陛下。”
  谢玄接过一看,目光一滞,金疮药和祛疤药。
  他一下激动起来,把侍卫吓了一跳。
  “还说什么了?”
  侍卫摇头:“没有了。”
  “确定是楚容身边的人送来的?”
  “对,是那位姓苏的太医送来的。”
  谢玄难掩激动,姓苏的太医想必就是苏木了,这苏木每次看见自己,就像老鼠见了猫,躲都来不及,若没有楚容的指使,他好端端的给自己送干嘛?
  谢玄一扫昨夜阴霾,整个人都有精神气起来。用过早膳后,他神清气爽的去了楚容的营帐。
  只是这帐中凝重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以往,裴弄见他来,必要出言讥讽一句,这次竟没顾得上嘲讽,神情严肃的坐在一旁,面色还隐隐透着焦灼。
  谢玄直觉不好,道:“出什么事了?”
  身旁一位心直口快的副将道:“楚二公子不见了。”
  楚逍不见了?
  谢玄没当回事,随口道:“不会是跑哪偷玩去了吧?”
  帐内无一人答话,直到看见楚容眉间难以掩饰的忧色,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们可找仔细了?军中没有,会不会是偷溜出去了?”
  “不可能。”裴弄反驳道,“二殿下素来胆小,不会大晚上不吭一声就出去,况且昨夜值班的侍卫没有一个人看见他出去!”
  “没出去?那一个大活人还能平白无故在军中消失不成?”谢玄站起身,道,“你们再仔细找找吧,兴许是昨夜闹的太晚,在哪个犄角旮旯睡着了。我现在派我的人出去找,万一他偷溜出去,没人看见也不是没可能。有消息再告诉你们。”
  众人没想到他如此积极,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出去没影了。
  谢玄说到做到,果然派了许多燕军出去找人,与此同时,楚容也派人去附近的镇上寻,可惜方圆几十里都搜遍了,也没看见楚逍的身影。
  楚容心中却越发着急。昨晚楚逍和陈锦云看完烟花后,在外面待了一会,就各自回去了。
  奇怪的是,楚逍一晚上没回住处。
  他到底去哪了?
  楚容心中隐隐有了个猜测,只是他觉得不大可能,也不愿去想。眼看天又要黑了,到现在还没找到人,就绝对不是跑出去偷玩那么简单了。
  两人分开的地方到楚逍的营帐,这段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
  昨夜虽是除夕,可军中守卫不仅没有丝毫松懈,反而比平时更加森严,到处都是巡逻的侍卫,就是被绑了,也该有些动静,不可能一个发现的都没有。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能把楚逍神不知鬼不觉的绑了,那凶手是怎么混进来的,又是怎么把楚逍带出去的?
  楚容正想的入神,一只大手忽覆了过来。
  “别担心。”谢玄漆黑深邃的眸中透着些许担忧,他安慰似的握了握楚容的手,动作轻柔却有力,“楚逍一定没事。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找到他的,好吗?”
  楚容望着他的眼睛,那股温热随着手心,蔓延到四肢,又化作一小股电流从心间流窜而过,让他的心没来由颤了一下。
  他这次没再拒绝谢玄的帮助,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先吃点东西吧,你中午就没吃。”
  楚容摇了摇头:“我吃不下。裴弄呢?”
  “在外面。”谢玄善解人意道,“我帮你叫进来?”
  “好。”
  片刻后,裴弄匆匆忙忙的进来了。楚容让他去排查昨晚进出军营的所有人,一个也不能放过,顺便去打探一下乌洛兰的动向。
  “乌洛兰?”谢玄面色一变,“你怀疑是他?”
  “除了他,我想不到还会有谁这么做。”
  楚容面色紧绷,他原以为乌洛兰会冲着他来,没想到对方竟把目标放在了楚逍身上。他若早做防备,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裴弄一听是乌洛兰,面色白了几分,丝毫不敢耽误正事,临走前,他犹豫了一下,道:“殿下,燕军那边?”
  没等楚容说话,谢玄立马道:“查,也一并查了。”
  裴弄离开后,谢玄道:“你觉得是乌洛兰派齐军扮作军中将士,绑走了楚逍?”
  楚容嗯了一声,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任何一种可以将楚逍悄无声息带走的方法。
  “这就奇了怪了,他的人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齐军奸细混入军中,竟没一个人发觉?”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时,裴弄带来了两个消息。
  一是有人在军营附近放了一个木箱,二是查到了昨夜出入军营的嫌疑之人。
  楚容一听有木箱,面上血色尽褪。
  一旦有人落入敌军之手,对方便会将俘虏之人的头颅,断章,断脚,放在木箱中送回,这是最常见的一种恐吓手段。
  谢玄脸色也难看了几分,当初李檀抓走楚容,也曾派人送过一个木箱给他。他至今还记得当时愤怒害怕的心情,他怕自己一打开会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一想到那是楚容的,他就感觉自己要疯了。
  “拿进来。”楚容强装着镇定,声线却有几分颤抖。
  裴弄抱着那个血淋淋的盒子进来时,谢玄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下意识挡住了楚容。可惜楚容已经看见了,他推开谢玄,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的木盒。
  不知乌洛兰是不是故意的,这木盒外面都带着鲜血,盒盖处还挂着些碎肉,让人看着头皮发麻,不忍直视。
  楚容面色惨白,他抬手想要打开木盒,却又在半空停住。
  谢玄知道楚容此时的心情,怕是和当初的自己一样。他虽有些羡慕嫉妒,可更多的是心疼。
  他再烦楚逍,也不得不承认,那人是楚容最后一个亲人了。若他出了什么事,对楚容而言无疑是非常大的打击。
  看着楚容竭力保持镇定,微微发颤的手指,他心疼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伸手抓住楚容的手腕,不由分说的将他拉到身后。
  “我来。”
  他用身子挡住楚容,抬手直接打开了木盒,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让人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第100章
  那一瞬间, 楚容感觉心脏都要停了。
  谢玄把他挡的严严实实,他什么都看不到,只察觉到谢玄紧绷的背脊似乎松懈下来。
  “没事, 别怕。”谢玄让开身子,道, “什么都没有。”
  楚容看着空荡荡的木盒, 微微松了口气,庆幸之余又不由担心起来。
  “你查到了什么?”
  裴弄也吓得够呛, 听见楚容问,他急忙缓过神,道:“属下排查了军营的出入口, 昨夜有两个火头军拉着泔水桶出门,到现在都没回来。”
  楚容眸中划过一道锐光,声音也严厉了些:“谁放他们出去的?”
  裴弄瞟了眼谢玄, 语气颇怪:“他们是燕王的火头军,自然是燕军值岗的燕军放出去的。”
  谢玄眉心一跳:“什么?”
  楚容沉默了一瞬:“他们是怎么出去的?”
  “他们有令牌。由于平日火头军也常拉着车出去倒泔水, 值班的侍卫根本没起疑心, 昨晚是除夕,再加上那泔水桶臭烘烘的,侍卫见他们有令牌,口令也对的上, 没多检查就把人放出去了。”
  裴弄说完, 对谢玄道:“燕王对自己军中混入奸细一事竟然一无所知。”
  谢玄听着这嘲弄的语气,冷道:“你确定没搞错?”
  “千真万确, 不会有错。”
  谢玄脸色一沉,他来不及多想,低声对楚容道:“此事我确实不知。”
  “一句不知道就想将责任撇干净了?”裴弄还记挂着楚军中伏, 楚容重伤一事,上次的气还没有消干净,见这次又和谢玄有关,不客气道,“人是拿燕军的令牌出去的,他们哪来的令牌,又是怎么混进来的?燕王总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谢玄口气冷硬: “这是自然,但不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楚逍救出来。”
  “燕王还是先顾好自己,找找还有没有什么没被抓到的奸细,此事不劳您费心了。”
  “朕又不是为了你费心。”
  “我们可消受不起。”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火药味越来越浓。楚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两。
  谢玄盯着裴弄,他听着裴弄阴阳怪气的口吻,怒从心起。若不是看在楚容的面子,他怎么会忍这么久?
  谢玄皮笑肉不笑道:“你究竟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见他这么问,裴弄也不装了。
  “我不信你!”
  谢玄皱了下眉。
  “上次若不是燕军失职,我们怎么会遇到齐军的埋伏?”裴弄至今觉得这不是单纯的意外,厉声道,“我看就是你和齐军合起伙来坑我们!谁知道这次也是不是你们的阴谋?用得着你在这假惺惺装好人?”
  “你再说一遍。”谢玄寒声道。
  裴弄丝毫不惧:“军中守卫重重,那两个奸细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混进来!除非有人和他们里应外合!姑且认为他们的令牌是偷来的,口令呢?这可是只有燕军自己人才知道的东西。”
  普通士兵出行不仅要有令牌,还会辅以口令暗号。这种暗号每天更换,保密严格,若答不上来,会被立刻扣押。
  齐军若想混进来,需要经过层层关卡。不仅要有令牌,还要知道燕军进出的口令。
  谢玄面色一白,气极反笑,唯恐楚容听了裴弄的疯话,误解于他。
  “我绑了楚逍对我有什么好处?再敢胡说八道,朕饶不了你。你方才提的这些,朕会派人去查。”他冷声道,“若真是我的人泄密,自有重罚。”
  裴弄哼了一声:“贼喊捉贼,说不定那个泄密的就是你。”
  谢玄正要开口,脑中忽有一道电光闪过。
  他好像确实告诉过赵无明燕军的口令暗号。
  燕楚两军加起来几十万人,并非每一队人马都见过面,每次两军一起行动时,都会约定了一个暗号,用以区分敌我。
  当时他和赵无明计划在栖霞谷埋伏楚军,赵无明须早早将齐军安排在山谷四周,为防楚军发现端倪,打草惊蛇,他给了赵无明令牌和暗号,令齐军乔装成燕军,若被盘问,也好糊弄过去。
  可是那块令牌,当日他就找了个借口说丢了。一般丢了的令牌,军营中会记录在册,以防有心之人另作他用。可以说他们来不及,也不可能靠那块如同废铁的令牌混进来。
  谢玄脸色骇人,他虽这么想,却也不敢保证此事和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裴弄讥讽道。
  谢玄此刻杀了裴弄的心都有。
  楚容也注意到了他难看的脸色,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睫。
  谢玄胆战心惊,生怕被看出端倪,毕竟楚容知道他曾和赵无明往来过。
  待一回营帐,他便让燕雪深去查奸细一事,顺便调查军中是否有人掉了令牌。谢玄自己都未察觉出自己有多紧张,他宁愿是军中混入了齐军的奸细,也不愿此事和自己扯上半分关系。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燕雪深禀报说,确实有人丢了令牌,这人还曾被他带着去见过赵无明!
  谢玄狠狠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他丢了令牌,为什么不说?”
  “.....许是怕被责罚。”
  军营中法纪严明,凡是丢了令牌,必免不得一顿重罚。
  谢玄气的双目发红,冷冷吐出一句:“把他给我拖出去,处死。”
  他没想到这件事真的和自己有关系,赵无明有了可以通行的令牌,加上他给的密号,派个奸细进来浑水摸鱼,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谢玄一颗心七上八下,惶惶的想,若是楚容知道了,他该怎么解释?楚容会信他吗?
  谢玄不敢赌,他觉得他和楚容如今的关系受不得一点波折,任何一点动静,都会在他们中间会掀起更大的风浪,指不定哪天就彻底毁了。
  他闭了闭眼睛,心中有了主意,他决定先瞒着楚容,等他把楚逍救回来将功折罪,那时再认错,说不定楚容会原谅他。
  此刻,齐军军营内
  赵无明抖着手中信纸,面上似笑非笑,好不得意。楚容竟然主动写信,想与和他见一面,信中字字情真,言辞恳切,上次在栖霞谷重创楚军,都没让他觉得如此痛快。
  昔日傲的不可一世的的楚太子竟也有求他的一天。
  赵无明冷笑着将信纸丢到一旁烧掉,决定先晾楚容几天,让他好好尝尝这着急上火的滋味。
  正想着,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来人掀开帐帘,大步走了进来。
  赵无明眼底划过一丝不悦,自从他在栖霞谷偷袭楚军,立下大功后,颇为自傲,对周旬的态度也不如从前那般殷勤恭敬。
  “周大人怎么过来了?”
  这话中隐隐含着不满之意,周旬却并未在意,道:“听说你抓了楚容的弟弟?”
  “确切的说是太子派过来的那位兰将军抓的。”
  周旬道:“为何我不知情?”
  “哦,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周大人你呢。”赵无明脸上挂笑,“大人现在知道也不迟吧。”
  周寻微眯了下眼,他并非看不出赵无明的防备之心。上次栖霞谷一事,自己就毫不知情,这次赵无明和兰将军捉了楚容的弟弟,也将他瞒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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