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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也会被觊觎吗?/神明也会被强制爱吗?(玄幻灵异)——红尾only

时间:2025-04-24 15:20:41  作者:红尾only
  裴枕惊慌地看着他,十分诧异:“你怎么了?”
  沈迟勾起血红的嘴角凄然一笑,而后,他一拳砸在墙上,墙面骤然裂开了蜘蛛网一样的纹面,沈迟的指关节流血,“嘀嗒”滴在地上,他转身离开了。
  “嘭!”
  门被踢开发出一声巨响,裴枕浑身一颤,门吱呀一声弹回来,光线透进来,随着门的开合而光影明灭,只余裴枕站在原地怔然。
  为什么……
  胸口有点闷堵,没有预想的舒坦,也没有觉得长释一口气,更不觉得困扰在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事实上......
  他却觉得......
  有些荒凉。
  是因为他把他最信任的徒弟、最虔诚的信徒,亲手推开了吗?
  但是不这么做,又该怎么办?
  人神两殊途,他们终归是没有结果的。
  *
  乌鄞乌音与他们约了三日之后的凌晨,于城郊的一座城隍庙开启阵法。
  接下来的三天,裴枕都在屋内打坐,时间流速很快,等到第三天的凌晨,他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到乌音和乌鄞所说的实施阵法的时间了。
  这几天,沈迟倒是没有再来打扰他过。
  这三天,他偶尔会想到沈迟的那些话,在他耳边回荡,连同他的神情,如此清晰地印入脑海,
  “我的河神......我要你做我的妻子,要你做我唯一的道侣。”
  “师父,我喜欢你。”
  裴枕身体里平静的灵力开始动荡,他抿了抿唇,睁开眼,修炼不下去了:“......”
  喜欢?
  沈迟他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为什么会喜欢男人?还想他做他的妻子,道侣......
  怕不是眼睛和脑子都出了问题。
  “就是看到你就高兴,眼里看不到其他人了。”
  沈迟的话在他脑海中浮现,裴枕想了想,沈迟见到他好像确实是这样的,见到他就很欣喜,还......还很黏人,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缠着他,还总是对他动手动脚,会说一些他根本听不明白的话。
  裴枕茫然地想,是这样吗?这就是喜欢吗?
  可是,他就不是这样啊,所以他不喜欢沈迟......
  罢了,感情太复杂了。
  他身为凡人的最后一世,死了也不过才十五岁,从未生过情愫,即便成仙之后也不明白,情情爱爱到底有什么好的?耽误沉睡也耽误修炼,甚至因为这样,沈迟与他这一世都再难做师徒了。
  沈迟日后一定会后悔的。
  裴枕的思绪复杂,索性不再想了,他起身,换了一身衣服,推开门出去了。
  他们约定的地点是在离木棚往西几余里的一座废弃的土地庙里,屋子里蜘蛛网横生,庙堂之外有很大的一处空地。
  他过去的时候,乌音和乌鄞已经布置好了法阵。
  现下距离阵法开启还有半个时辰,众人见到裴枕过来,乌音打招呼道:“裴公子,你来了。”
  乌鄞:“裴公子,柳姨和伤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半个时辰后开始。”
  裴枕点头:“好。”
  地面用朱砂画满了复杂诡谲的图案,庙堂靠墙处有一棵榕树,冠顶很大,枝繁叶茂。
  他的视线从高大的榕树下移,看到了树下正双臂交错,斜靠着大树闭目浅息的沈迟。
  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袍,镶玉的黑色腰带将他的腰身勒出,虎背蜂腰,隔着一段距离,看到他的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比几天前瘦了,仿佛没有休息好,看上去有些许的潦草疲倦,倒是显得更加的英俊成熟了。
 
 
第99章
  沈迟整个人被拢在树荫之下, 周身散发着阴郁的气质,似乎感受到被打量,他睁眼,扫了一眼过来, 那双锐利的桃花眼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满是凉薄和警告的意味。
  只是在看清那人是裴枕时, 他愣了愣, 往后一踢了一下树干, 干脆利落地朝他走过来了。
  裴枕看着他这幅疲倦的模样:“没睡好?”
  沈迟来到他的面前, 裴枕视线下移,发现他的唇有些干燥, 有些裂开了, 似乎也很久没喝水了。
  沈迟的声音很低沉磁性, 看着他缓缓道:“没有。”
  “只是昨天没睡吗?”
  “三天没睡。”
  闻言,裴枕眼皮一撩:“为什么?”
  沈迟垂眼与他对视,声音有点哑:“......说了你会生气, 还要说吗?”
  生气?为什么?
  裴枕算了算自己几天闭门不出了,反应过来, 冷声道:“爱睡不睡。”关他什么事。
  沈迟:“好。”
  裴枕:“......”
  还想说什么,就在这时, 乌音叫他:“裴公子,他们来了!”
  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传来,裴枕转身, 只见庙宇门口站满了人,挤在门口纷纷探头,再往远处看,还有人抬着担架, 上面躺着是伤的比较重的伤民。
  “都在这了,都在这了,我把他们都带过来了!”柳姨胖胖的身躯从人群中挤出来。
  “好,”乌音点头,而后对着那些架着担子的人道:“麻烦你们跟我来,每个人都有对应的位置。”
  “好嘞!”
  “行!”
  于是一众人挤挤挨挨地挑着担子听乌音的指挥搬动腿脚不便的伤民,将他们放在地上,而后乌音指挥其他伤民,让他们站在阵里,踩在朱砂所绘的阵法线上。
  柳姨来之前已经和伤民们说过此事,因此他们还算配合,毕竟此事攸关他们的性命。
  于是,场地虽然人多,但还算进行的有条不紊,乌音让柳姨离开这里,毕竟四卦阵招鬼,活人不宜留在这里,于是柳姨就带着几个壮丁离开了。
  乌鄞对裴枕示意:“裴公子,你将这个缠在身上。”
  那是四根红绳,裴枕接过,乌鄞告诉他怎么缠绕在自己身上。
  乌音则给卢风和小神女分别发了一道明黄色的符纸,再三叮嘱:“这个是传音符,一张只能用一次,若是有事,就将符纸碎掉,说几句话,然后心里想着那人,所说的话就能被带到那个人的耳边了。”
  小神女十分兴奋:“哇哇哇,感觉好好玩。”
  卢风接过:“多谢乌音姑娘。”
  废弃的庙堂前很空旷,挤挤挨挨能容纳百余人,那些人被要求不能说话,一个二个站在被指定的地点。
  四周挂满了经幡,黄符贴在地上,合着血一样的朱砂,被月光反射的血红发亮,伤民们站在花纹繁复诡谲的阵法图上,像是这群人身上蜿蜒淌下来的血。
  阵法图绘的很大,几乎挨着墙角,包抄了整个堂前的土地,守阵的四个人各据四角,手上握着三根红线,线的尾端绑在三根手指头上,连接其他三个守阵人。
  中指的红线连接着对面的人,经过中心的裴枕,绕了一圈他的腰上。
  不同于其他人都攥在手心里,乌鄞正低头认真地把线捆在小神女的身上,缠绕了一圈,小神女见状,翻了个惊天大白眼,一把将绳子从自己身上脱出来,道:
  “拜托,我能拿着!”
  凭什么他们都是拿在手上,就她一个要缠在身上?
  乌鄞温和笑着解释道:“你太小了。”
  小神女一听,顿时不干了:“我力气比你大多了好吗!少小瞧我!”
  只要她想,什么东西她拿不起?平时只是懒得费那个力气罢了。
  小神女坚持要和他们一样,乌鄞就把红绳小心地绕在她只有一丁点大的指头上了,缠满了三个指头,看上去就像三个小尖角粽。
  红线上每隔十寸挂着一个小铃铛,绵长的红线系在半空中。裴枕坐在阵法的最中间,红线牢牢攥据在守阵的四人手里。
  四个人的手一抬起,那些交缠软塌的红线顿时从地上起来,在半空中起伏晃荡。
  裴枕低头看了看他腰上的红线,这红线乃是特殊材质制成,是望月派的一种法器,据乌音和乌鄞说,在他灵气不支的时候,能传送其他人的内力给他。
  四卦阵十分凶险,他腰上的四根红线,一根线代表一个守阵人,有了这些绳子,一来可以通过绳子传送内力,二来能知道其他四个守阵人的情况。
  红线相连则生,断则死。
  红线上系着的黄色小铃铛也不同凡响,一旦妖鬼出现,铃铛便会叮叮作响,提供警示,如果出现意外冤魂发狂,朝他们扑过来了,也可以及时察觉从而躲避,免得丧命。
  四卦阵一旦启阵,能通过地上的朱砂咒语,将伤民身上的冤魂剥离。
  就是需要足够的灵气支撑,所以主阵法人必须法力高强,裴枕当之无愧。
  只不过这个四卦阵裴枕并不是太熟悉,他从前捉妖除鬼都是靠的灵力,并不喜欢用凡人的这些借力的东西。
  虽然他从未用过凡人研究出来的阵法,但是裴枕心中有数,心道,
  若是失败了......他的肉身碎裂被万鬼吞噬,他就干脆借机离开沈迟和卢风身边,再捉几个妖功德圆满了,他就可以回渭水做他最喜欢的事情——沉睡了,顺便修补元神。
  如果法阵成功了,也就意味着可以和那些剥离下来的百来号冤魂对话,届时真相水落石出了,这件事情也就能早点结束,他......也就能早点和沈迟分道扬镳了......
  怎么做都有退路。
  不过裴枕还是对成功更有信心,毕竟他是河神,一个阵法而已,倒不至于让他沦落到肉身被撕咬,元神损伤的地步。
  见红线都已经缠好,伤民们都在阵法上各就各位了,乌鄞对守阵的其他三人点头:
  “开始吧。”
  众人顿时打起精神,注意力集中八百倍,毕竟这件事情十分关键,决不能出差错……
  “裴公子,西南角准备好了。”
  “东北角已就位。”
  “西北角就位!”
  “东南角已准备好了!”
  “好。”
  裴枕双腿盘踞坐在地上,白玉似的手立在胸前,中指和无名指曲起,手指纤长,他闭上双眼,而后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
  霎时,四周顿时寂静如山岭,罡风渐起。
  裴枕单手在半空中抡了个半圆,而后一指向前,灵气冲破周身虚幻出来的结界,形成一个龙形的白色气流,对着天空长鸣一声,顿时,啸风四起。
  裴枕启唇,清清冷冷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听我据令。”
  地面上的那一百多号人顿时感觉身上有层层重压从天上压下,浑身一震,手脚顿时无力,躺着的人动弹不得,站着的人倒是还能勉强站着,只不过双手耷拉下来,在身旁晃动,刚才还惊慌不知所措的双眼顿时无神,失去了神彩,呆呆地看着前方。
  渐渐地,黑气从那些人的身体里飘出来,起初还是缓慢地渗出,而后速度逐渐变快了,有黑色的重影出现在他们身后,时不时闪回伤民的体内。
  裴枕双手飞快结印,一拍地面,额间的神印出现,怒声道:
  “入我生门,既往无咎!”
  霎那间,院子里挂在树上垂下来的黄帆无风自动,飘在树枝上猎猎作响,天空中浓厚的乌云飘来,浓厚深重的云朵遮盖住了月光。
  天地一片昏暗。
  天空沉沉压下,方才还清朗的月色浑浊一片,夜色漆黑,天地不分,地面上尘沙滚动,风越来越大,将高大的榕树吹的沙沙作响。
  裴枕双唇开合:“来了。”
  乌音面色一喜:“要来了!”
  乌鄞面色凝重道:“冤魂来了,诸位小心。”
  随着裴枕的话音落下,那些伤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个个仰着头,双眼紧闭,脖颈的经脉暴起,身上黑气交缠,丝丝缕缕的怨气析出......
  一个个身形虚幻的黑色影子疯狂扭曲地从伤民们身上下来,手脚并爬地想要逃离这里,然而出来后左走右走仿佛陷入了鬼打墙的境地,不论向着哪边都会被无形的盾墙挡回来。
  那些黑影逐渐清晰,有男有女,甚至还有蹒跚学步的小孩,只是浑身怨气冲天,龇牙咧嘴,眼皮上翻,只见眼白不见瞳孔,全身上下黑气萦绕。
  一百多号冤魂出现,形成的怨气连成片,压阵的四个人险些被这些怨气掀翻。
  阴风怒号,狂沙满地吹拂,让人眼睛都睁不开了,头发衣服全数被吹的哗哗作响,守阵的四人无由来地有些心慌,举全力调动体内的内力或灵力压阵。
  所幸有四卦阵的压制,冤魂们只是现形了,但被困在原地始终无法前进一步。
  挂在红绳上的铃铛巍然不动,启阵和守阵的人还是安全的。
  裴枕端坐着,抬眼望去,乌泱泱的人和冤魂交错站着,人数众多,他的目光落到离他最近的冤魂身上,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
  裴枕单手掐决,周围顿时出现一个淡黄色的灵气罩将他包围,他的身体漂浮起来,红线斜挂在他的腰间,绷紧了,铃铛摇晃,但是铃片哑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裴枕白衣诀诀,被四条红线牵制着、托举着,升至离地几尺,周围灵气笼罩,黄色的结界在这片暗色的天地中十分亮眼。
  裴枕有结界护体,天地间的灵气裴枕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也不用担心灵气不足以支撑法阵而遭到法阵反噬,一时间,其他守阵的四人身上一轻,纷纷松了一口气。
  裴枕双唇一启:“告诉我,你为何在这?”
  那人站在被他附身过的人斜后方,神情呆滞,问什么答什么:“我被他所杀。”
  “什么时候。”
  “五百年前。”
  五百年......在场的几人闻言,纷纷惊讶,这也太久了。
  “你如何知道是他?”
  那个男人的魂魄脏兮兮,脸上有火熏撩过的痕迹,他道:“有人指引我来这里。”
  “是谁?”
  是谁?
  显然这个问题很难回答。男人愣在原地,魂魄被风从中间吹过,他茫然地左顾右盼,试图寻找一个答案,然而离他几步远的魂魄受四卦阵牵制,皆神情木然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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