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抱在一起,赤裸,不着寸缕,津液流在嘴角,舌尖共舞,呼吸掠夺。
这种类似归属感的东西比以前的寂寞要好过多了。心脏也似乎溢满如泉水般温热的东西。
路延总归是煞风景的,他猛然推开还想蹭蹭不进去的林唐渊,“我得回北京了。”
“不打算带上我吗……”
林唐渊反应很快,语气失落,眼神写满了负心汉拔屌无情渣男。“你要是不想,那我就不跟。反正我无家可归,一个人也挺好。”
路延眉头皱起,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多年受到的精英式教育里,没有人告诉他绿茶这玩意要怎么对付。
男人痴缠耍赖起来,战斗力丝毫不减。
林唐渊坐起来选择背对路延,看样子很低落,“你走吧。”实际脸上的表情耐人寻味,笑意不减,满脸都是势在必得。
“…你要一个人留在这?”路延颇为犹豫,带回去会坐实很多东西,可是似乎也没什么可以继续误会的。
“一个人也好,只是我怕自己会想你。”
“……”
“不用管我,我想你了会拿你照片自慰,舅舅放心我一个人在这吧…”
“带你回去行了吧。”路延破罐子破摔了。
他有时候丝毫不了解。
北京最后的单纯+绿茶战斗机林唐渊。
林唐渊立马笑眯眯转过身来亲路延,“机票我之前买好了,现在我来替舅舅穿上衣服系好领带。”
路延屁股又疼又酸,蹙起眉神色逐渐放松,为什么会在姓林的这里跌了一次又一次?
路延暂时想不明白遂只能沉默。
38
一路抵达机场,林唐渊牵着路延的手不放,心情好得不能再好。
而路延全程低气压,他恍然明白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看周围没什么人,路延凑在林唐渊耳边质问道:“那天什么也没发生,对吗?”
“舅舅敢做不敢当?”林唐渊低笑。
这句反问让路延无法反驳,他越想越不对劲,喝醉酒的人怎么可能硬得起来,而且林唐渊怎么可能让自己得逞。
真相呼之欲出。
林唐渊继续一副含情脉脉的模样盯着自己。
路延拳头硬了,想打烂这张脸,可是在大庭广众影响形象。
“你!”
路延压下怒意,外面人多眼杂,他丢不起这人,只好整理袖子褶皱,维持一副商业精英模样,就是走起路来姿态总觉得自己奇怪。
林唐渊跟在他身后继续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各类各样的情话,把人比做月亮,一见你就钟情…
上飞机后,路延趁空姐一走,没忍住狠狠掐了下林唐渊大腿根,“骗子是没有好下场的,到北京给我等着。”
林唐渊佯装吃痛,笑容却更加放肆,眼神晦暗定格在舅舅喉结处的吻痕那。
他暗自在心里喃喃北京分明是更好办事的地方。
顺便联系好霍大少爷和冯北北。
他还是要回来了。
只是这一次,林唐渊不再是一个人。
第26章 林唐渊番外:( 完)
“这份新拟的合同你看一下,条款清晰,互相约束。事先声明我绝对不会和你住在一间房子里,更不会和你同床共枕以及吃饭。”
“我想做爱会让助理通知你,一三五不做,我很忙,二四六看心情,星期天你必须随叫随到,地址是香山别墅。做爱途中你射出来的精液必须清理干净,抚摸我的时候必须洗手,消毒,保证自己是干净的前提才能吻我。”
“还有,如果你和他人上床,我会以违约为由起诉你。”
“你究竟有没有在听——”
路延耐心有限,他拿起消毒液喷剂摁了好几下,冲着在沙发上坐没坐相似躺非躺的林唐渊脸上喷,结果姓林的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林唐渊眼皮子都没掀起,直接猛地扑向坐着的路延。
姿势刚刚好,像抱树熊那样抱得结结实实,一点空隙都不留,完全不是个正常人能做出的动作。
“你在干什么——”
路延急忙扭头看了眼办公室门,幸好锁住,被下属看见丢人丢到家。
林唐渊理直气壮,“困,想睡你。”论如何弄脏路延,是他除了喝酒,写诗以外,第三人生爱好。
“睡什么睡,刚刚和你说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路延唇线绷直有些不悦,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依旧没办法适应,多少年过去了,没有人能这么亲近他。
林唐渊闭上眼真打算睡过去,昨晚做爱做了一个通宵,困得厉害,嗓子也变得低沉略闷:“听见了听见了,下次一定看。”
“你这混球敷衍谁呢?”路延想推开又忍住了,毕竟这混蛋屁股都在他腿那,一推真要摔茶几上。
“我没有敷衍,你什么话我都听。”
“少给我在这放屁——阳奉阴违,胡搅蛮缠,天天赖着不走,我上班你也跟,出差你也更,你是不是压根没有事做?”路延条件反射把林唐渊当小辈训斥完后就有点后悔,只是话说出去没有改口的道理,他补充说道:“现在从我身上滚下去。”
林唐渊更加得寸进尺,抱得更紧,顺便嘴贴着路延脖子轻吻。
“我不。”
“……”
路延面无表情伸手拧林唐渊腰,下了十足十力气,“滚不滚?”
林唐渊:“捏着挺爽,再来两下?”
路延太阳穴那青筋微凸,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三。”
林唐渊充耳不闻,继续亲。
“二。”
林唐渊得寸进尺,想扒路延的衬衫。
“一!”
林唐渊被路延连踹带推成功摔地上了,仰起头还满脸无辜,笑得格外骚包:“疼死了,突然这么凶,虽然凶起来也特好看。话说这么久没被舅舅踹了,怪想念,还挺舒坦。”
路延听这污言秽语已经听到麻木,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至理名言,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没人替,他站起身整理好衬衣,姿态优雅得体,平复好心情佯装镇定俯视林唐渊。
“舅舅别这样看我,我会忍不住在这里操你的。”林唐渊边说边躺瓷砖上舒展四肢,动作懒散,随性,面容英俊,明明是成年人却总有着孩童般的恶劣。
且压根没把任何人当回事,哪怕现在有人进来看见他这副德行,路延用脚趾头知道,林唐渊肯定半点反应都没有。
其余人的眼光在林唐渊这种自我主义极强的混球这里完全不算什么。
从头到尾就透着四个字无法无天。
路延拿皮鞋踢林唐渊的大腿,“站起来。”
“遵命。”林唐渊又和没骨头似的抱住路延,开始绿茶必备技能,“外头人说我父母和我断绝关系,流落街头,结果被舅舅你强取豪夺回来,嘶,我不是和你联姻么,怎么就变成包养的小情人了,我不依,我心里难受。”
路延寻思自己的洁癖也要被林唐渊给治好了,他捏住林唐渊耳朵想出口恶气,“你哪有半点像情人。”
林唐渊:“那我像什么?”
路延陈述事实道:“像报应,你是我捡回来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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