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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现代后向古人直播日常(穿越重生)——妙机

时间:2025-04-26 08:35:56  作者:妙机
  成大事者就该不拘小节。
  而此刻,怕是要再次将国师请回来。
  “来人。”朱笔在奏折上戳出个猩红的洞,守夜太监膝盖磕在冰面上。
  “传钦天监正使。”他刻意略过“国师”这个旧称,仿佛这样就能抹去夜半时分从噩梦中惊醒的冷汗。
  “喏。”
  *
  “这……”楚警官看着小孩鼻尖贴在玻璃上呵出的白雾,“这孩子极有可能是认错人了。”
  她摸出手机对着尚未变换画面的广告屏拍照,云端识图显示这是某品牌最新代言人——薛兰鹤。
  小陈警官这样的年轻人对娱乐圈的了解更多些,她说:“这确实是最近爆火的顶流明星,在台上因为表演武术出圈,后面好像在什么荒野求生的综艺里面就更加爆火了,现在正是红得发紫的时候呢。”
  她点开某条千万播放量的视频,画面里男人正用匕首削出把木弓,动作利落得像是从小长在丛林里。
  画面跳转,弓箭从他削好的满月弯弓里射出,直接刺进猎物的身体里。这准头好得让警局里面的警察们都眼前一亮,都说怪不得这人能爆火,现在的年轻人有眼光。
  楚警官沉思:“也许是孩子在哪里看见他的照片,将他误认成是自己舅舅了。”
  小陈警官便打趣着问元宁:“你舅舅叫什么名字啊?”
  元宁突然挺直脊背,脏兮兮的袖口随着拱手礼滑落,露出一截细瘦的腕子。
  他分明不过四五岁的年纪,却一字一句地说得极为清楚:“我舅舅姓薛,名兰鹤。鹤鸣于九皋,栖身于兰草。舅舅他高洁无双,既是君子,又是英勇无畏的少年将军。”
  ……
  深夜,正是人们洗漱完了之后躺在床上刷手机视频的大好时间。
  头顶仅有的一盏小夜灯在散发着朦朦胧胧的亮光,一个个嘻嘻哈哈的短视频从手机里倏地划过。
  某条tag为#古风萌娃警局寻亲#的视频突然空降视频热搜。
  它带有娱乐性质,又和近来爆火的顶流明星沾边,于是就开始一骑绝尘地上了榜单,还被推送到每个人的手机上面。
  只见警局里面,一位身穿古装小破烂衣裳的孩子正端端正正地趴在桌子上面,一朵漂浮着的云雾很好地给孩子的面庞打了码。
  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从古代穿越而过的世家小公子,彬彬有礼又从容不迫,稚声稚气说着文绉绉的话,听得人心都快化掉了。
  旁边的女警给他吃的时,他会稚声稚气说:“多谢。”
  行礼用餐时的仪态一板一眼,比自家熊孩子不知乖巧多少。还没看完视频的人就已经在疯狂刷弹幕了——
  [好可爱的小孩子,让姨姨亲亲。]
  [快问我那句话,快问啊!孩子能当童模!]
  [怎么培养出来的啊,好一个芝兰玉树的小公子~]
  [救命!他吃蛋黄酥居然不掉渣!]热评第一的网友截了九宫格动图,小孩每次低头都会用纸巾接住碎屑。
  热评第二则是:[我姑妈是专业的礼仪大家,刚才把视频转发给她看了,说这孩子的仪态称得上顶尖。悄悄说一句,比某些古偶剧的主角仪态更完美。]
  视频继续播放着,不少人都坐直了身体。
  [欸,不知道电话号码?孩子不可能记不住吧,连那么难的礼仪都能做得非常标准。]
  等听到孩子说自家住在皇宫时,不少人忍俊不禁:“坏了,这是真被洗脑成耀祖了。”
  但是细心的人就会发现小孩其实瘦得有些过分了,他抬起手腕时,伶仃的骨节都突出来了,怎么看也不会是爱男宝爱得要继承皇位的状况。
  直到进度条走到最后三十秒,窗外巨大广告屏的光透过警局玻璃映在孩子脸上。镜头微微晃动间,千万网友同时听到那声带着哭腔的“舅舅”。
  评论底下画风突变,全都变成了艾特薛兰鹤隔空喊舅舅的。
  [这怎么能不算是我舅舅呢?]
  [说真的,你们看这小孩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而薛兰鹤又恰好会点古代的功夫,说不准还真是一家人。欸,你们品,你们细品一下!]
  甚至连网友们的热评【全网喊薛兰鹤舅舅】也直接冲上了短视频的热搜榜,最后更是在某个大眼软件里也趋向爆火。
  天时地利人和之下,这条短视频也被推送到了薛兰鹤身边的工作人员手机里面。
  这个大学才毕业不久的女孩李迟迟是薛兰鹤聘请的生活助理,她知晓薛兰鹤无父无母,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孤儿,看到这个视频的第一反应也是乐坏了。
  今天活动结束后,开往家中的保姆车正堵在跨江大桥上。她转头看向后排闭目养神的男人。对方眼下还带着通告连轴转的青黑,左手虎口那道疤是拍打戏留下的。
  李迟迟直接拿起来凑到薛兰鹤面前,笑道:“薛哥你看,你多出了个外甥。”
  “哦,不对!应该说全网都在喊你舅舅了。”
  薛兰鹤猛地睁开双眼,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她的手机屏幕。李迟迟没注意到男人看着小孩身上的衣衫时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当视频里的小孩仰头说着“舅舅十八岁便镇守边关”,车窗外霓虹灯恰巧扫过薛兰鹤手腕——那里有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胎记,形状像极展翅的鹤。
  “鹤鸣于九皋”,不仅仅只是父母美好的期许,也是因为他手上这道形似白鹤的胎记,同样跟随着他来到了这个异世。
  他突然开口道:“这个警局在哪里?我要去一趟!”
  保姆车里,不论是司机老张还是经纪人都震惊了,他们全都转过头来看着突然发疯的薛兰鹤。
  经纪人更是直言:“鹤鹤,你脑子别不是发烧了吧?现在这个点去警局……你明天还有工作啊!”
  李迟迟倒是听出了薛兰鹤语气中的坚决,愣愣地说:“就在隔壁市的朝阳街……薛哥,那孩子不会真是你外甥吧?”
  薛兰鹤手机里订票成功的提示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他跟经纪人商量着推迟工作,也不忘抽空回答女孩的困惑:“他是。”
  他不会认错的,他小外甥的声音,语气,还有来自大盛朝而来的服饰……甚至是,他小外甥如今的凄惨,更是他心中有所预料的。
  经纪人一脸苦色,却也知道正事要紧。他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认命地拨通电话。
  “谢了,老文,之后奖金管够。”
  *
  值班室的饮水机发出咕噜声,小陈警官举着手机冲进监控室。
  “楚姐,你看。视频爆火得好快!点赞量已经破百万了!”屏幕蓝光映着她激动震惊的脸,“咱们局里面做的防诈骗视频流量要是也能这么火爆就好了,之前求爷爷告奶奶的才凑够五万的播放量呢。”
  他们刚才调取夜市里面的监控,只发现一道黑影从元宁身边匆匆闪过,之后更多线索就找不到了。放大数十倍的画面全是雪花点,连小孩衣襟上的绣纹都糊成色块。
  元宁闭口不言,而且对他们市区表现得很陌生,这倒是让他们有些无从下手了。
  好在小陈警官这位零零后的主意多,当即想到了拿局里的视频发布出去“寻亲”。
  “这孩子的仪态养得这样好,就说明了他的亲人并非是对他全然冷漠的。也许看到这段视频之后,能找过来也说不定。要是能借此抓到那个对小孩下手的犯罪分子是最好的!”小陈警官积极地说。
  最终大家都同意了这个做法。
  大盛朝观天司的蜡烛哔剥烧着,烧到烛身插着的针上,掉出的珠子就滚落在盘中。
  专门负责观看天幕的值守官员惊恐地发现那上面浮现半透明文字逐渐放肆:
  [皇帝老儿也真是的,连自己的孩子都照顾不好。]
  [堂堂皇子竟然还会被其他人欺负,真是笑掉大牙。]
  哪怕许多人还是不敢再天幕上大肆谈论皇室,心里却少不了各种嘀咕。
  不知不觉间,皇室的威严竟在无形之中降低了些许,就仿佛是在人们心中擅自铐上的枷锁正在缓缓松动。
  而造成这一切的老皇帝只能无能狂怒,他身后摔碎的砚台更是不知凡几。
  各个宫殿之中,被宫廷妃子们护在怀中的皇子公主们忿忿不平。
  “这些贱民知道什么啊,他们竟敢妄议皇室,都该通通抓起来砍了!”
  “明明就是元宁自己废物,怎么怪罪到了皇室头上。”
  二皇子气愤地攥碎了手中的糕点,糖馅沾了满手都是。
  宫妃用帕子裹住他油乎乎的手指,告诫道:“这些话你在宫中说说便是,绝不可在天幕上说出,否则元宁之前的下场就是你的今后!”
  另外一殿的公主踢翻绣墩正要发作,突然被生母捂住嘴。
  母妃指甲掐进她肩头:“若是让那些庶民看尽天家的笑话,往后你们就会成为最残酷最悲哀的笑话了,明白吗?”
  怀里的暖手炉硌得小公主生疼,她却再不敢哭闹。
  他们被各自母妃面色中的肃穆和冷酷给吓到了,乖乖点头听话。
  而在这些妃子们的面上,是散不去的愁容。
  其实大盛朝的多数人更关注这名女衙役口中的“发布视频就能找到亲人”。
  那到底是什么神器,竟然这样厉害?
 
 
第7章 
  深夜,元宁在警局的值班室睡着了。
  他尚且年幼,本就是觉多的年纪,自然是撑不住身体的倦意,昏昏沉沉地睡下。
  盖在身上的棉被散发出淡淡的樟脑味,软乎乎又暖洋洋的,盖在身上时就好像是轻飘飘的云朵一样,非常舒服。
  警局中的中央空调出风口呜呜作响,不带有冷宫的一丝严寒。
  这是自母妃逝世以来,他睡过最好的一觉了。
  元宁睡醒后,竟然在警局里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面前这个男人穿着黑色冲锋衣,面色疲倦,发梢还沾着机场夜间赶路过后的湿气,甚至连眼下的青黑都遮不住。
  “舅舅!”呼喊几乎要撕破喉咙。
  元宁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他眼眶发红,鼻尖酸涩。
  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自己的梦境,他生怕梦醒后就会见到残酷的现实。他更害怕这只是自己的幻想,梦醒的美好终点其实是破碎的噩耗。
  而在元宁喊出那个称呼后,男人立马打起了精神,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嗯,岁奴,我在。”
  沙哑的嗓音混合着岁奴二字一出,元宁的泪水直接翻涌而出。
  这是他母妃给他取的小名,寓意岁岁年年都平安顺遂,长久幸福。
  宫里人自是不会唤的,也就只有母妃的母家才会这般亲昵地唤他。
  “舅舅……”元宁的声音哽咽,呜咽不止。
  他被揽进带着凉意的怀抱。
  薛兰鹤拥着小孩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明明是个碰上深可见骨的伤口都不掉一滴泪的硬汉,在这时竟然也垂下了几滴泪。
  门口传来咳嗽声,有道低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虽然我现在说话有些不合时宜,但这里好像不太适合你们舅甥俩叙旧。”
  他的语气带着些无奈,可这种破坏煽情场面的恶人自己也不得不做。
  抱着元宁默默垂泪的薛兰鹤一僵,他稍微克制了些情绪,然后摸摸自己外甥骨瘦如柴的身躯。
  方才一相拥,他就觉得自家外甥的肩胛骨都咯得慌,心头不免一疼。
  薛兰鹤清楚地记得自己出征前夜,才三岁半的小皇子抱着布老虎钻进他被窝,锦缎寝衣下还是奶乎乎的软肉。
  这才仅有一年多啊……
  在他去世之后,他们薛家恐怕没什么好下场,不然他这个身为皇子的外甥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幅面黄肌瘦的模样。
  瞧瞧,都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薛兰鹤恨得咬牙切齿,胸腔里闷着沉郁愤懑的情绪。
  他深呼吸一口气,一把抱起元宁,温柔地哄着:“岁奴不哭,舅舅来接你回家了。”
  元宁还在抽噎,听到接他回家这句话后,他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终于,他终于有一天还能听到这句梦寐以求,日思夜想的话。
  亲人一个接一个地逝世远去,而今在异世,他却等到了能够接他回家的舅舅。
  薛兰鹤怕孩子哭厥过去,心里面也是慌得不行。
  倚在防暴盾牌架的男人露出了新奇的神色,他从来没见过薛兰鹤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候,任凭前路有再多的坎坷和磨难,这人都是面不改色直接咬牙拼命就完了。
  而在他还是头一回在对方眼中看到求助的眼神。
  关臣心里涌出些异样的神采,他连忙帮着过去哄人。
  他倒是也直接,对着元宁就说:“小朋友,别哭啦。再哭下去,外面的警察都要以为你舅舅是坏人了,到时候他就带不走你了。”
  元宁一听这话,心头微微慌乱,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怜兮兮地看向薛兰鹤,只是难以压制住的泣声还是让他一抽一抽的。
  薛兰鹤一看就心揪了,责怪关臣道:“你吓他做什么?”
  关臣都快被对方用完就丢的行为给气笑了,他举手做投降状。
  但元宁的情绪好歹是稳住了不少,也不像刚才那样不停地抽噎。薛兰鹤不免松了口气。
  走廊尽头传来早班警员的脚步声,薛兰鹤用外套裹住孩子走出警局休息的值班室,在跨过关臣那一刻,道了句:“谢了,这人情算我欠你的。”
  大盛朝。
  老铁匠的烟锅在锻铁炉边明明灭灭,映着天幕里相拥的舅甥。
  江南绣娘穿针的手悬在半空,泪珠子打湿了未完成的绣画。
  [他居然真的是咱们的少将军薛兰鹤!]
  [保家卫国的将军能够在那个时代好好活下去,也是一桩幸事。我等也能放下心来。]
  [难不成人死了以后就会去往那个地方吗?还是说小将军是个例外。]
  观天司值房里,史官在那《天幕奇闻》中更是刷刷记录下:“夕日,战死沙场之将军薛兰鹤于异世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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