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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无奇,指挥飞机(近代现代)——酌醴

时间:2025-04-26 08:57:13  作者:酌醴
  谷枫眼睛蓦地睁大,嘴巴都张成了“O”型。
  他那对死去的CP现在是要从棺材里面爬出来蹦迪了吗?
  “谷枫,”许言站起来,给他让位置,“你来。”
  谷枫颤颤巍巍坐在指挥席上,许言戴着监听耳机,目光扫过他,冷淡不苟。
  “坐直,专心。”
  谷枫:“......”
  ——
  潘煜下午飞了个两段,落回北京的时候是晚上七点半。知道钱谦在航司等他,他签单下机后,径直回航司,开了个短会,等着走调职的手续。
  林津庭确实没再卡他。
  他,被记过通报了。
  潘煜站在通告栏处欣赏了好一会儿。
  钱谦跟他一起看:“我都跟你说了,林队再厉害,那就是个人。”
  人哪有十全十美,样样全能的?
  潘煜没说话。
  钱谦拧开保温杯盖子:“做我们这行的,看着光鲜,但压力大不大的只有自己知道。”
  凡事最怕把自己架得太高。
  “林队就是站得太高了。”钱谦感叹,“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接受不了。”
  潘煜倒没有接受不了,林津庭刀枪不入,也不用别人替他操心。
  潘煜只是很诚实地开口:“林队确实有实力。”
  钱谦从不否认这点:“那也不能因为崇拜他上升到动手打架吧。”
  “打架?”潘煜意外,不太明白,“林队?”
  怎么可能?
  “当然不是,是其他大队的,院校生,跟你一样都要转走了,还跟他们大队的队长起了冲突。两个人轰轰烈烈地打了一架,现在都还在医院躺着,各自安好。”钱谦意有所指,“听说就是因为林队受处分的事,年纪小,正是愤青的年纪,估计是没接受的了。”
  “没办法,林队魅力大呗。” 站在旁边的副队接了句,“可惜了那个小愤青,是个好苗子,我还想过把他调到咱们大队呢。那个人算是拔尖的了,潘机长应该也知道。”
  国航基地里,潘煜认识的人太多了。
  他点头,不太在意:“谁?”
  “王灿啊。”
  “!?”
  潘煜问:“王灿?”
  “呐!”
  “王灿打架,”这个潘煜还能接受,但——
  “他是为了维护林队?”
  鬼故事都没那么吓人,王灿能他妈的是林津庭的迷弟?!
  他不谋着给林津庭下迷药都是他善良了。
  世界已经颠成这个模样了吗?
  这其中的复杂关系完全超出了小卷毛能理解的范围,有限的认知观都濒临坍塌,摇摇欲坠。
  钱谦看他一眼,再三强调:“现在处罚还没下来,你们最近都跟他们大队,尤其是那两个人保持点距离。别惹祸上身。”
  潘煜向来不是个听话的,当晚便不做犹豫地去医院看望王灿。
  父子一场,多少有些情分。
  走廊间,有人从王灿的病房里推门而出,朝着他身后的电梯方向走来。来人一身西装,手里拿着文件,身后跟着助理,见到潘煜也是意外地顿步。
  “潘小…先生。”他声音放得很轻。
  潘煜点头,转了下手里的果篮,与他们擦肩而过。
  敲门进去,王灿坐在病床边,正在拿刀切苹果,看着心情还不错。
  “潘爷,你怎么来了?”
  “看你。”
  潘煜把果篮递过去,王灿随手搁到墙边,一排的果篮。
  他拿手机拍了张照,开玩笑:“我都想好了,等我能出院了,就去开个水果店,无本买卖,一本万利。”
  “你应该没那个时间,”潘煜比较有经验,“检查要写好几份。”
  王灿收声,低头划苹果,拿了根牙签,串成花的形状,展示给潘煜看,咧开嘴又笑。
  “我辞职了。”
  潘煜在走廊看见长空航司的主管就已有准备。
  他点头:“批了吗?”
  “肯定批啊,”王灿把切出花样的苹果摆在饭盒里,继续切下一个,“都闹那么大了,能走一个是最好的结果。”
  “我其实也早就想走了,天天的一堆事,麻烦死了。”王灿完全忘了他之前说要调去贵阳时的志满踌躇,“不是,你看我干吗?我真那么想,早他妈的干烦了。”
  “不划算。”潘煜中肯评价。
  王灿还没升机长,换个航司几乎是要重新开始攒资历。
  岁月漫长,很难熬的。
  “没什么不划算的,也就几年。”王灿只是笑,照旧张狂,“潘大机长,说真的,下次再见,我未必不如你。”
  潘煜还是那句话,真心实意:“你实力不差。”
  “实力,”王灿复述那两个字,摇摇头,笑容寡淡,“我问你个事,你跟林队真是兄弟两?”
  潘煜没说话。
  “那看来就是了。”王灿提了点兴趣,仔细看他,不太礼貌,“你们两个到底是同母异父还是同父异母,长得那么不像。”
  潘煜不拿家里人开玩笑:“有事直说。”
  “得嘞,”王灿放下刀,抽了张纸擦擦手,从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份任职邀约,“你帮我看看这家航司是不是跟你们家有关系?”
  潘煜捏着文件,都不用翻开里面,封皮上的logo他闭着眼都能画出来。
  他简单翻了几页。
  “我也没想到,长空航司offer能给的那么及时。”王灿问得直接,“你哥是不是跟那里面的高层认识?”
  潘煜想了下:“为什么不能是我和里面的高层认识?”
  王灿笑起来:“潘爷,别逗了。这事跟你都没关系,你不会管的。”
  “但跟你有关系,”潘煜合上文件,极其认真,“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是是是,是我三生有幸,何德何能,”王灿还在笑,“真该找时间回去看看我们家的祖坟有没有冒烟。”
  潘煜没理会他的油嘴滑舌,认真评估长空开出的条件:“我建议你去。”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更不能去了,”王灿摇头,他还是不太习惯潘煜散发的直白善意,嬉皮笑脸地扯走话题,“你们兄弟两都跟长空牵扯那么深,谁知道我过去是什么光景。不去不去。”
  “可以先拿着,”潘煜回想成语,很是拗口,“驴骑找马。”
  王灿笑到咳嗽:“再说吧。”
  潘煜看他收起文件,随手放在饭盒下面当垫板,不似之前。
  他知道,王灿不会去了。
  许言没想到放小崽子出去工作的第一天,回来就收获了一只蔫哒哒的panda。
  潘煜从背后环着他,声音低低闷闷。
  许言拧眉:“怎么了?”
  潘煜是极具浪漫色彩和英雄主义的人,他从不把生活或者事业当做束缚,反而将其视为值得一生追逐的道路,沿路会有许多志同道合的同行者。他敬重世间所有说出梦想时的志满踌躇和为其做出不懈努力的勇敢人们,
  可明明那么努力才跃出深渊的人,在实现梦想咫尺间又一次地站在了悬崖边上,迷雾重重,无路可循,难辨方向。
  潘煜突然就有些难过,他共情能力很强,王灿曾很信任地对他说起过从前,也为他沉默保守着那场关于暧昧的追逐。
  只是人生路上没有导师,他不能做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指挥家,只能缄默旁观,看他一个人站起又离去,英勇又孤独。
  许言转身,轻碰他唇角:“我会和你一起去送他。”
  .
  王灿出院的那天清晨,风吹得人身上凉凉的。
  潘煜送他去机场。
  王灿上车,看向副驾,意外至极:“许主任怎么也来了。”
  “送你。”潘煜答。
  “我现在这么有面子的吗?”王灿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朝许言油腻眨眼,“许主任,那等下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过分了啊,”潘煜出声,他把车停在斑马线前等红灯,朝他强调,“许主任只是不放心我。”
  “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你又不是…”王灿话说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你们开车过来的?”
  潘煜透过后视镜看他一眼,提前扼杀萌芽:“别感动,没结果。”
  “…操!”王灿差点没弹起来,“活爹,你信我!我就是喜欢人,也只会喜欢许主任这款的。”
  潘煜过路口,轻踩刹车:“下去。”
  “放屁!”
  王灿既然上车了,就不可能下去,叭叭地有些聒噪。
  许言转过头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有啊。”王灿撑着下巴,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航司基地,直到再也看不见。他脸颊有偏转,却不曾回头,玩笑开口,“开个鉴gay所怎么样?”
  “鉴gay所?”许言还是第一次听。
  王灿兴致勃勃跟他科普,讲了一路,意犹未尽:“许主任觉得这门生意怎么样?”
  “...挺创新的。”
  “我也觉得,”王灿开玩笑,“有许主任支持,潘机长以后肯定哐哐往里投钱,暴富生活,指日可待。”
  潘煜道:“不用以后,现在也可以。”
  “你哥安排你的?”王灿半真半假,有些抗拒的。
  “为什么要跟我哥有关系?”潘煜一直都get不到王灿的点,打着转向灯,简单且直白,“你是我的朋友。”
  理所应当,仅此而已。
  很多事情,王灿不想说,潘煜就不会去问,追问、偷问、背地打听都不会。
  潘煜尊重世上一切的不可言说。
  王灿停了几秒,笑了。
  “值了。”
  车停在航站楼,王灿没让他们下车。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别让人看见潘机长跟我这个德行有损的一道儿,影响形象。”
  潘煜解了安全带,侧头看向许言。许言轻点头,他径直下车,送王灿一路进到防爆检查口。
  门外人来人往,门内行色匆匆,偶有飞机,越过眼前,飞入苍穹。
  潘煜不畏离别,总有再相见的某天。
  “起落安妥。”
  一路都在嬉笑的人,却因这句话而红了眼。
  他伸拳,与潘煜相碰,比起初见,情绪软化许多。
  “谢了。” 他道,“真的谢谢。”
  王灿拖着箱子朝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回过头,朝他摆摆手。
  “告诉你哥,谁也不欠我的。”
  “我只是在自我感动,献祭给我的青春,”王灿笑起来,“真,他妈的爽。”
  王灿的离职并没有在航司内掀起太大的火花,元旦前后,客流小高峰,民航的重心都在假期流量与航运安全上。
  一般赶上假期,许言都在值班,潘煜也是连轴转。他刚换了基地,航班排的密集,作息颠倒,披星戴月。
  好不容易挨过了渡劫似的假期,两个人凑到一起有了个整休,一觉睡到大中午。
  许言醒的时候,一向早起的枕边人都还在睡着,胳膊束着他的身子,藏不住的霸道性子。
  黏糊蛋。
  许言伸手拢了下潘煜下巴,胡茬都有短短的一层。
  是真累着了。
  他拨开潘煜胳膊,轻手轻脚下床,洗漱完喂多多,随后看冰箱,一如既往的干净。
  面包半个,鸡蛋剩了三两个。
  许言懒得再找跑腿,叼着根烟,煎了几个鸡蛋,手艺生疏,两好一坏。
  豆浆煮的时间长,多多坐在椅子上,歪头看正发出声响的破壁机。许言挠挠它下巴,坐它旁边,啃着剩面包玩手机,时而听听卧室的动静,黏糊蛋还没醒。
  也是巧,今年冬天短,除夕在一月底。
  杨秀掐着点打电话,吓跑了多多。
  “小言,你今年什么时候回来?年前还是年后?”
  许言看了眼日历:“年前。”
  他跟领导请示过了,今年他特殊情况,春节不值班,腊月二十八就能走。
  杨秀欢喜得不行:“那可太好了,你都好几年没年前回来过了。”
  许言听她在电话那头絮絮说着要什么时候开始晾晒被子、打扫屋子;要准备什么馅的饺子;做什么样的鱼…
  许言安静等她说完: “我今年会带潘煜回家。”
  杨秀在电话那头沉默好一会儿,结结巴巴开口:“啊,那,那,他爸妈知道吗?”
  “我会跟他们沟通。”
  “…你们、你,”杨秀心里突突的,声音都是飘的,显得有些尖锐,“你都见过他父母了?!”
  “嗯。”
  “什么时候?”
  “有段时间了。”
  杨秀又开始沉默,许言并没有打断她。许国海不在家,她好像很难拿主意。
  “我知道了,”她停顿,又继续答,颠三倒四,“好的。”
 
 
第76章 
  想带潘煜回家过年不是一时兴起, 而是他的蓄谋已久。
  许言是真的有在谋划,徐徐图之。
  赵赫现在都约不到他的人了,只要打电话不是在工作就是跟潘煜在一起, 现在还多件逛商场的烧钱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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